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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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母慌了手腳,海遙全跟他說了嗎?「我我我……我也是……」 「媽,我說過希望你別管我跟海遙之間的事,我們交往這么長一段時間,除了一只結(jié)婚證書之外幾乎就是夫妻,我尊重她愛護她,如果有人讓她受委屈,我會討回公道,絕對。」無論那個人是誰。 母親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清楚自己生的小孩是怎樣的個性,加上這段時間他明的暗的給她碰不少軟釘子,相信她心中已有定數(shù)。 「其他人……真的不試試嗎?」語氣軟化,還是不死心再問,這是作為一個老母親的最后期待。 「如果任何人我都可以試試,你不會對這樣道德敗壞的兒子感到失望嗎?」 這死小孩竟威脅她要去一夜情!原家祠堂上掛著一幅字帖,條條都是祖先遺留下來,要后代子孫恪守的家訓,字字句句莫不脫離禮義廉恥。 就算孩子的爸去世得早,她自小也是這樣教導他,成長過程中青少年時期難免與長輩有衝突,他沒少挨她的籐條,他要爭辯,她說不遵守家訓就該打,其他都是廢話。 現(xiàn)在,竟成了他反降她一軍的籌碼。 「媽,如果在你的觀念里,認為要能為家族傳宗接代的媳婦才是好媳婦的話,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乖挶仨氈v得夠坦白,扣在傳統(tǒng)的枷鎖只能讓母親自已去解下。 「你很清楚我對海遙的感情,再這樣相逼下去,別說盼不到媳婦,你連自己的兒子都會失去。」 那端傳來哽咽聲,母親想哭又不敢哭,憋在心里頭不上不下極難過,原介廷不忍,轉(zhuǎn)而叮嚀母親別忘了之前做的健康檢查,他會親自跟她去看報告。 結(jié)束通話,轉(zhuǎn)身汪宣懷就站在身后,嘴角叼著菸仰起下巴45度角看他。 「吃過早餐了嗎?你姊在廚房煮粥?!挂嘈菹?,她說被折騰得反而沒睡意,早早起床準備全家人的早點。 其他料理不行,傳統(tǒng)的咸粥卻煮得色香味俱全。 他手中拿著兩罐飲料一丟,他伸出左手準確接住。伯朗咖啡,還是冰的。 「我們聊一聊?!?/br> 埕外就是整片稻田,唯一聯(lián)外道路也是農(nóng)用道路,拖拉機開在水泥路上,路面沾著一坨坨田里農(nóng)忙完帶上的泥土。 田里總有幾顆生長得高低不一的榕樹,樹下擺著紅色塑膠椅,是農(nóng)夫休息納涼的好地方,他們在最近的一顆樹下落坐。 「你跟我姊吵架是因為你媽?」 原介廷斟酌開口:「我母親說了一些對遙遙不公平的話,讓她受委屈,我們現(xiàn)在暫時分居中。」昨天清晨他們沒交談太多,見面沒三秒就拳頭招呼。 「我聽到傳宗接代,不娶我姊還要她懷孕,哪來這種道理?」扳開易開罐喝了一大口,他媽的越想越氣:「你去找隻母豬交配還比較快!」 「注意你的用語,還有,傳宗接代一直以來都不是我跟海遙交往的前提,也不會是未來的難題?!?/br> 遠方山嵐薄霧漸散,剩馀寥寥幾絲細煙?!甘俏也蛔屵b遙懷孕,你知道她的身體狀況,不適合懷孕?!?/br> 吐出最后一口白煙,菸蒂在腳下踩熄?!羔t(yī)生說的嗎?」他知道老姊先天的心臟疾病,但幾十年來也沒大事發(fā)生,就這樣剝奪她想為人母親的心愿嗎? 「心臟問題可大可小,我一丁點風險都不想冒?!沟?,他的女人似乎不是這樣想。 倩影在三合院門口探了探,搜尋到他們后朝這里走來。 踩著晨光,一頭長捲發(fā)隨著步伐飄盪,原介廷盯著她的左耳以下優(yōu)美的天鵝頸,幾小時前他還著迷地,對上頭的小痣舔了又舔。 「結(jié)婚的事是我之前沒設想到,不過很快的,你要改口叫我姊夫了?!?/br> 「話別說得太早,追我姊的人一拖拉庫,未來又不一定跟你走下去?!刮磥淼男【俗記]半點驚訝,顯然不看好他。 直搗深處隱憂,原介廷不動聲色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昨天民宿來了一團從臺北下來的貴婦團,一個個手上拎的不是愛馬仕就是香奈兒包,看得小芳下巴都合不起來。 「你們飯店的朱夫人帶著親友團,侵門踏戶殺到花蓮,追媳婦來了!」確認他是汪海遙的弟弟,為首的婦女整天對他問東問西,話題全圍繞在「汪經(jīng)理」身上。 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一來一往就把雍容華貴的夫人群哄得服服貼貼,套出她們這趟降尊紆貴旅行的目的。 董事夫人這么積極?「她來做什么?」 「來認識親家,要娶媳婦當然得先把親家收服得服服貼貼的。」 「你安排她跟你爸媽見面?」如果是,他絕對立刻帶海遙回臺北,不……這里鎮(zhèn)上的戶政事務所就行,立刻抓她去登記,免得一群間雜人等對他的女人虎視眈眈。 「你剛剛回來的嗎?」海遙走近,意外看見和平相處的兩人?!赶瘸渣c粥再回房睡覺,恩恩我會照顧?!箍催@無精打采的樣子也知道他一夜沒睡。 原介廷長手一撈,側(cè)臉貼上嬌軟的腰腹,海遙腦中自動撥放整夜云雨纏綿,不自覺羞紅了臉:「別摟摟抱抱。」 「你好香。」不是一起洗澡用同一組沐浴用品嗎?怎么她身上有股蘭花香,反而沒有沾染廚房的油煙味。 故意要虐死他這隻單身狗嗎!「回答你剛才的問題,沒有,公平競爭這規(guī)矩我還是懂的?!?/br> 汪宣懷起身拿自己的咖啡碰了碰他的伯朗咖啡,他沒說的是,他看好他。 一個視他的親姊如同生命重要的男人,他絕對安心託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