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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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聲眠的存在剛好給他希望。 她體質(zhì)特殊,把蠱母放在方聲眠身上,子蠱放在路言昭身上,這兩種蠱離體即死,子蠱離開母蠱附近十日便會破體而出,子蠱想要殺死母蠱就會引發(fā)特別的反應(yīng)。 從此以后路言昭就得到哪里都帶著方聲眠,但是方聲眠這個廢物想要活命就只會成為路言昭的累贅,只有襄花谷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么路言昭勢必會把她困在此處,定期回來安撫體中的子蠱。 他初入江湖,想要在天下眾多門派中脫穎而出,完成自己的目的,也必須借助襄花谷的門面,繼續(xù)傳承衣缽的道路……比起門派沒落,或許還有更可怕的情況,他為了自己的私心毀了這里??墒?,只要他離不開母蠱,就不能不保全這里,因為母蠱需要的夕沼花只存在于襄花谷。 如果是其他人活到最后,也不過是把子蠱換個人種罷了,一切都是為了襄花谷。 方聲眠不知道自己的用處就是成為蠱母控制子蠱,還以為只是蠱的容器,養(yǎng)大了就會把蠱取出來,每天都在用以后自由的生活激勵自己堅持下去。 這種冷熱輪換的日子又過了許久總算正常了不再發(fā)作,但千徽連續(xù)三天每隔八個時辰就來給她把一次脈,終于說出那句話,“醒了,結(jié)束了,你可以出去了?!?/br> “太好了……”方聲眠喜極而泣,她看著自己皮包骨一樣的身體,慶幸自己熬了過來。 出去之后物是人非,周朗不在谷中,路言昭的院子不許人隨意進(jìn)去,谷中原本的那些啞奴現(xiàn)在居然都換成了正常的奴隸。 還有專門負(fù)責(zé)處理大小事務(wù)的總管,就像一個普通的山莊。 方聲眠修養(yǎng)了半個月,總算恢復(fù)了元氣。如今已是二月,山上下了雪,她包裹的厚實,來到路言昭的門前,讓人告訴他自己要見他。 上次來的時候路言昭不在,她也就走了。 沒多久,一個黑衣的中年人就領(lǐng)她進(jìn)了路言昭的書房。 幾個月不見,他的院子都改了,從前臥室就是書房,除此之外每個人的院子還有雜物間和幾間簡陋的客房,現(xiàn)在就像富家公子的房間,雖然裝飾并不華麗,可是古樸雅致,東西的材質(zhì)都不一樣。 他還是戴著簡單的黑色面具,比以前那個要大一點,身材也長高了一點。只是也愈發(fā)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不想知道我不在的這兩個月去哪里了嗎?”方聲眠見他在那里下棋,居然什么話也沒問她,最后還是她自己忍不住說的。 “無非就是和你體內(nèi)的蠱有關(guān)嘍?!甭费哉杨^也不抬,聲音清朗,細(xì)長的手指之間拈著白玉棋子落在棋盤上。 “你怎么一點都不著急了,你從前不是很在意這個嗎?難道你已經(jīng)知道師傅想干嘛,這個蠱是做什么的了?”方聲眠坐在棋盤的對面,想要撥弄棋盤上的棋子,她并不是想改變棋子的位置,只是手癢想摸一下,就被路言昭警告:“我勸你不要碰?!?/br> 方聲眠看著他露出的眼睛,微微彎著,似乎在笑,言語中的冷意卻讓她難堪。 “哦……”她想說什么,可是話語堵在喉嚨,最終從眼睛里出來。 她知道自己沒有女主漂亮,在這個地方什么也不會,還想憑借小聰明接近男主,最后卻適得其反。可是除了之前唯一一次不經(jīng)過他的同意親了他,也沒有做什么讓他討厭的事吧,為什么他一直防備和嫌棄自己。 她告訴師傅在她身體種蠱的事,是相信他能通過這個信息搶占先機(jī),能夠順利打敗其他人,雖然也是為了自己,可是她并沒有欺騙他。對于他的欺騙,自己都沒有計較。 既然他不待見自己就算了,反正最后不就是死嗎,何必要舔著臉討好他。 然后她也不想再說什么,起身離開了。 路言昭大概知道她體內(nèi)的蠱是用來控制他們的了,因為在他和周朗勝出后,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了異常。他知道師傅之前在他們身上試藥就是為了練出適應(yīng)各自體質(zhì)的蠱,但是不知道如何解開。 周朗贏了之后沒有留在這里,他的父王去世,需要他回去奔喪,這么久沒回來大概也不會回來了,師傅也確實教了他襄花谷的秘技。只是對于體內(nèi)的蠱沒有任何辦法。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殺方聲眠的心思,覺得她就和腳下的塵埃一樣無足輕重。 過了兩個月,周朗傳信回來要平定族內(nèi)的叛亂,以后不會回來了,感謝師傅養(yǎng)育之恩。自此,又與原劇情發(fā)生了變化。 方聲眠心里焦急,沒想到周朗居然是王子,真是不好好學(xué)習(xí)就回去繼承家業(yè)?。≡缰喇?dāng)初還不如和他打好關(guān)系,讓他走的時候帶自己呢,這樣還能提前離開路言昭身邊,大不了自己去找女主,再不濟(jì)就在周朗的地盤打工嘛,后悔死了! 什么破世界,計劃趕不上變化,現(xiàn)在都不知道該怎么離開這里了。 愁了一整晚,為了自由方聲眠還是決定犧牲臉面磕著路言昭,絞盡腦汁想著自己能為路言昭做什么,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破天荒地師傅要帶她和路言昭出谷,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必要阻攔他們二人知曉出去的路線,路言昭已是板上釘釘?shù)南氯谓影嗳?,方聲眠是沒有能力獨自逃出去。 他們提前服了解藥,經(jīng)過一片奇異的花海,散發(fā)著甜蜜的果香,花瓣是白藍(lán)紅三種顏色,而后要闖過瘴氣林,下到山腳后,最后渡船到江面的另一邊,然后才能騎馬或者坐車去別的地方。 他們此次是去救人,聽說是娘胎里帶出來的毒,從小身體不好,遍尋名醫(yī),都不能根治。他們一向不信這種山野村醫(yī),更何況是也接殺人的單子的但千徽,這次實在是只剩一口氣了才找上襄花谷的。 但千徽有意讓路言昭試手,那家人還不肯,不相信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就活名醫(yī)都治不好的病。 “老實說,我對我這個徒兒的技術(shù)也沒什么把握,但是我年紀(jì)大了,針扎不穩(wěn),不如就算了,令郎還是再尋他人吧?!钡Щ毡犞劬φf瞎話。 “你!你們這幾個騙子!來人,給我轟出去!”那家老爺怒氣沖沖。 幾個夫人小姐攔住他,說就讓這個少年先試試吧。 最后路言昭還是救活了那個少爺,一大家人才放下心來,為自己剛剛到懷疑和莽撞道歉。 來到一家酒樓吃飯,方聲眠趕緊拍馬屁,夸贊路言昭真是神醫(yī)在世,讓那些人狗眼看人低,不知道英雄出少年! 路言昭只覺得聒噪,但千徽卻說她還應(yīng)該夸自己教導(dǎo)有方,兩個人一個拍馬屁,一個喜歡被拍馬屁,在那里嘰嘰喳喳個不停,被附近一桌人聽到心有不服。 “你說你們是襄花谷的人?聽說襄花谷毒蠱一絕,一邊救人一邊害人,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故弄玄虛,自己害了人又想給自己立招牌。旁門左道,我看是徒有虛名吧,也好意思吹噓?!币粋€大胡子說道。 路言昭把自己桌子上的茶水往那邊一潑,并沒有用力,茶水只是傾瀉在了地上,那桌的人卻立馬起身散開。 “旁門左道而已,你們何必懼怕。”路言昭起身向他們走去,和他們比起來,路言昭就是個弱不禁風(fēng)的少年,自然不足以讓人心生畏懼。 但是他們還算講武德,派出年紀(jì)最小的一個教訓(xùn)路言昭,方聲眠還沒見過路言昭打架的樣子,不知道這時候他是不是已經(jīng)有男主光環(huán)了,還有些擔(dān)心他打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