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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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厚的僧人和善問方聲眠:“女施主有何貴干?本寺今日的客房已經(jīng)滿了,若是借宿,只怕不能如愿了。” 方聲眠著急地說:“柳家二公子柳玄沨是否還在這里,我是與他一起來的朋友?!彼竭^僧人往門后張望。 “你可是方姑娘?”那僧人眉梢浮現(xiàn)喜色,將門打開側(cè)身相迎。 “是我,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方聲眠疑惑。 “柳公子聽聞你被歹人擄走,急忙派了許多人出去尋找,又不許寺內(nèi)的人隨意出去,引起眾人不滿,剛剛才安撫好他們,你回來了就好,我這就帶你去見柳公子?!边@和尚走的飛快,方聲眠不得不小跑著跟在他身后。 待她到了房間,柳玄沨一臉喜悅關(guān)懷之意,雙手輕按住她的肩頭,大致查看了她的身體,檢查并無外傷后緊張的表情才放松下來。 “聲眠,你可有哪里不適?我已經(jīng)找好大夫就在隔壁,乾毅,你去把大夫叫過來,順便告訴路公子一聲,聲眠已經(jīng)回來,讓他不用擔心 ”柳玄沨看她風塵仆仆的模樣,發(fā)飾凌亂,給她端來一盞溫茶,拿起勺子就要喂她。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大夫其實也不用的。對了,我?guī)熜衷趺春湍阏f我的情況的,他心情如何?沒對你們怎么樣吧?”她接過茶碗一飲而盡,試探著問。 “你問的好是奇怪,路公子自然對你很是擔心,又憤恨將你擄走的人,他本就有傷在身,我怎敢讓他冒險前去找你,特意差了幾個能力過人的侍衛(wèi)前去找你,雖有人見過你,但是線索不多,一時沒有方向,沒想到你自己回來了,果然聰慧?!绷h含笑夸贊,又給她重新添了一杯茶,他原本就生得俊秀風雅,舉止風度翩翩,讓人心生好感,方聲眠忍不住紅臉,想到一切因自己而起,心中煩悶。 “對不起,聽說因為找我,你封禁了寺院,讓其他人心生不滿,讓你難做了?!狈铰暶呶罩樱p輕嘆氣,臉上透露出愧疚之色。 柳玄沨搭上她的手背輕拍了兩下溫言安慰,“這沒什么,已經(jīng)用別的方式彌補他們了。若是因為疏忽讓你陷入危險我才會覺得不值得。” 話落大夫已經(jīng)進來,為了不讓柳玄沨擔心,她還是順從地讓大夫檢查了一遍。 乾毅回來恭敬稟告柳玄沨,“路……公子他房……房門緊閉,我去……敲門,他并未讓我……我進去,只是……只是叫方姑娘自……自己去找他。了……”他渾身戰(zhàn)栗,仿佛身處冰天雪地,酷寒至極,面色冷白,原本颯爽英姿現(xiàn)在卻猶如瀕死之人。 柳玄沨忙起身扶他坐下,另一個侍衛(wèi)上前查看他的脈象,表情凝重。柳玄沨又命人把大夫叫回來,眉目冷峻詢問道:“怎么回事,你是遭人暗算了嗎?” “屬下不知……只是去……去了路公子……那里一……趟后便……便覺身體有所異樣,畏……畏寒之狀漸漸加重?!鼻阌袣鉄o力地說,眼皮耷拉,意識淺薄,仿佛下一刻就要不省人事。 大夫來得很快,只是依稀知道中了毒,一時不會危及性命,卻束手無策,還得醫(yī)術(shù)更加高明的人才能解開。 柳玄沨望著方聲眠,“不知路公子是什么意思?我顧念他的傷勢,派了親衛(wèi)給他找你好叫他安心,為何他要對乾毅下毒?”不知是不是錯覺,方聲眠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責備,心中酸澀。 她不知道怎么解釋,按捺住為自己解脫的心,退后幾步向柳玄沨等人道歉,指甲狠狠摳著自己的手背,咽下喉中翻涌而上的委屈,顫聲說:“你們好好照料他,我馬上去找路言昭,對不起?!鞭D(zhuǎn)身跑去找路言昭,讓他放過無辜的人。 可是跑出沒多遠她就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走,此時寺內(nèi)留宿的賓客都閉門不出,在各自的院落和閣樓,想要打聽也找不到人。 她正六神無主地沿著走廊徘徊,就看見不遠處有人倒在那里,走近細看,發(fā)現(xiàn)也和乾毅一樣渾身發(fā)抖,佝僂著身軀抱著自己的手臂,或許是沾染上了乾毅身上的毒。 她朝這個方向又走了一段,果然也有幾個人倒在那里,心中也擔心起柳玄沨的情況。 她大概是個掃把星吧,沾上誰,誰就倒霉,路言昭只會因為她無差別攻擊和她有關(guān)的任何人。 沿途找去,倒地的人統(tǒng)共遇上二十多個,夜色深沉,萬籟俱靜,場面看著有些滲人。在走廊盡頭,跨過最后幾個倒下之人的身體,只有一處房間,晚風吹過,空氣中唯有樹葉作響,方聲眠輕步踏上那間房門之前,她習慣性地敲門,并沒有聽到任何動靜,疑惑這是不是一間空房時,門被東西輕輕撞了一下,她貼著耳朵細聽,傳來熟悉的“嘶嘶”聲,是蛇在吐著信子…… 她的腦海中想起逃跑時路言昭宛如毒蛇的目光,原著里對他發(fā)泄恨意,狠毒虐殺他人的場面讓她心中懼怕,想起剛剛柳玄沨責備的眼神她甚至覺得有些后悔,然而這個念頭剛剛出現(xiàn),她就立馬打斷。 鎮(zhèn)定心神,她略微想好措辭,推門進去,房內(nèi)漆黑一片,蛇從她的鞋上爬過,小紅已經(jīng)在柳玄旻那里了,不知道這又是他什么時候養(yǎng)的蛇。 她小心地在房中摸索,語氣卑微地求饒道“師兄,你在嗎?說句話吧,是我錯了,你不要生氣?!碑斢|及桌子時,她掏出懷里的一支打火折打開,找到燭臺點燃,房內(nèi)頓時明亮起來。 她抬頭并未看到路言昭,正要回頭時,被身后緊貼她站著的人嚇了一大跳,剛滅的火折子掉到地上,她卻不敢去撿。 進來時她并未把門關(guān)上,如今門卻已是緊閉,高大的身影立在她眼前,她低著頭不自覺地腿抖。 路言昭弓腰低頭與她平視,怪異地笑著:“你怎么不跑了,我還以為你要等柳玄沨收尸的時候才來呢?看來你很舍不得他死嘛!” 他的手指咔咔作響,就像屠豬宰羊前磨刀的架勢,方聲眠啞著嗓子說:“我不是擔心他,我是擔心你啊師兄?!?/br> “你說這話要笑死誰啊,你走的時候可擔心過我?你不是想要我死,讓我自生自滅嗎?”他炙熱的手抬起她說下巴,讓她正視自己。 方聲眠這才看到他充斥著紅血絲的雙眼,眼白已經(jīng)全部變成紅色,若不是近看,連眼珠也分別不出來,十分可怖,雙眼流出鮮血,面色青黑。 他的脖子上數(shù)根青筋暴起像是要從皮膚里沖出來,原本細膩光潔的脖頸現(xiàn)在就像貧瘠的土地上裸露在外的猙獰樹根,血腥之氣撲鼻而來,整個人猶如惡鬼從地獄里跑出來索命。 路言昭捏著她的臉半喜半怒地說,“也好,從前我還顧念同門之情,如今已經(jīng)沒有什么掛念了。待安定元煞后,你就好好準備接受懲罰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