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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京十五歲(01)

    2022年5月10日

    字數(shù):16874

    洗手臺的水流「唰、唰、唰」個不停,因為不是節(jié)能的感應(yīng)開關(guān),只要不是手動去關(guān),理論上水龍頭噴射而出的水流不會停歇…就像是我此刻心里的悲傷,是這般的無止境,澎湃如江,逆流成河…

    眼淚,淚水,鼻涕,口水…我真的分不清,一臉狼藉的模樣,這是我從未有過的痛苦。

    我的視線仿佛是模糊的,只能伏在洗手臺,手捧著涼水清洗著面部,但很快便又糊了一片。眼淚,抑制不住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劃過我的臉頰,親吻我的嘴唇,苦澀,真的好苦…

    這是我的人生,苦澀的人生,悲傷如斯,我明明才十五歲,卻已經(jīng)品嘗到人生的苦果,那心里的難以描述的悲傷、憤怒、憎恨…甚至絕望,是的,我感到到未來的絕望,太痛苦了,天哪,我該怎么辦?!

    我一次次地洗面,仿佛在一次次地沖洗傷口,可是莫名而來的記憶,仿佛占據(jù)了我全部的思考。不是在述說,而是在吶喊,吶喊數(shù)十年人生的苦悶!是在嘶吼,嘶吼內(nèi)心的義憤難平!是在哀嚎,哀嚎無盡絕望和悲痛!

    我試圖強迫自己不去想,但是沒有用,這些片段式的畫面無比清晰地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無論我是閉上眼,還是使勁地搖晃腦袋,甚至是扇自己耳光,又或按壓太陽xue,都沒有用。它仿佛是一棵參天的大樹,在我的意識海迅速扎根,根深蒂固,以我的意志根本不能撼動它,而它灌輸給我的,卻是那樣的窒息…

    望著鏡子里的投影,這是一張稚嫩的臉蛋,白齒紅唇,看起來非常清秀,一雙極其漂亮的眼睛,像深秋的一汪泓水,那從淚腺奪目而出的悲傷化作了眼淚,宣泄著我未來難以述說的悲觴。

    過去的我,未來的我,到底那個才是真實的我?!本以為是一場睡夢的噩魘,一旦驚醒就會沒事發(fā)生,可是現(xiàn)實并不是啊,就像是醒來,腦海里這些仿佛亂入的景象,卻清晰地存在著,像是一種主權(quán)的宣誓,這不是夢影,而是真實。我來來人生真實會發(fā)生的事情,可是這不是我想要的,TMD,這什么狗屁人生!

    我叫左京,生于湖南衡山縣,十歲時因為父親左軒宇工作變動,全家遷到長沙。母親李萱詩則轉(zhuǎn)到重點高中任職,就是我現(xiàn)在就讀的學(xué)校。雖然只有十五歲,已經(jīng)是高二學(xué)生,還有一學(xué)年就高考了。

    或許是由于壓力的問題,我最近經(jīng)常做夢,直到昨晚,我的腦海里忽然亂入了許多的記憶,似乎是我未來的悲慘人生的景象。我從噩夢驚醒,我以為這只是一場噩夢,但它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真實…或許,它就是真的,就是未來會發(fā)生的事情,可是,這樣的人生,教我如何接受?。。?/br>
    一學(xué)年后,我將順利考上北大,然后結(jié)識父親好友白行健和他妻子童佳慧所生的女兒白穎。三年后,父親意外去世,我和白穎結(jié)婚,再然后我會遇見我人生厄運的根源:郝江化和郝小天父子。因為所謂的好人善行,我們一家傾力幫助郝家父子,結(jié)果郝江化yin娶了我的母親,爾后的幾年,連我的妻子也淪為了郝家父子的玩物…我的母親給郝家生了四個孩子,而我的妻子所生的兩個孩子,其實也是郝家的孽種…我被我的母親和妻子聯(lián)合玩弄…我的岳父被氣死,而郝江化則是在我父親遺產(chǎn)的扶助下,成為人生贏家…他活到八十歲,依然健步如飛,兒孫滿堂…

    這是一場漫長的黑暗,橫跨數(shù)十年的痛苦,也是我人生從幸福轉(zhuǎn)而悲慘,那漫漫人生,積累太久的情緒,就在一夜灌輸在我的意識海。天吶,我明明只是個少年,為什么要讓我承受這樣的折磨?為什么!

    眼淚在哭泣,但心在吶喊,心在嘶吼,心在哀嚎!該死的郝家父子,該死的yin娃蕩婦,還有我該死的人生!

    「京京,吃早餐了?!挂粋€溫柔而慈愛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自我疼惜,一個美麗三十來歲的美婦人走進我的房間,聽到洗手臺異常的哽哭聲,她臉上滿是關(guān)切,「寶貝兒子,你怎么哭了?」

    寶貝…兒子?多么諷刺,未來的你,可是從來不拿我當寶貝…就連兒子也是不值一提。

    察覺到我的異樣,母親伸出手來,想要觸碰我,我卻條件反射地往后退,眼神里滿是復(fù)雜。往日最渴望母親的撫摸和關(guān)愛,現(xiàn)在卻忍不住地想要逃避,我想要逃避未來記憶里那個骯臟而下賤的母親,那個絕不是我的母親??墒牵矣衷撊绾蚊鎸δ?。

    「京京,你…到底怎么了?」母親皺緊了眉頭,凝視我的眼神,她忽然莫名地有著慌亂。她看到了我的眼淚,看到了我的躲閃,看到了我眼眸撲閃的痛苦。

    我沒有做出回答,又洗了一把臉,眼角還有些苦澀,鼻子還有些酸楚,但我還是咬了咬牙:「沒什么?!惯@三個字仿佛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我的悲傷還哽咽在喉嚨,不知道該怎么述說。

    坐在飯桌上,早餐是三明治和蛋撻,還有牛奶。以前還有些母子親昵的早安問候,現(xiàn)在卻沉默得像是默劇,滿腔的話,誰也說不出口。

    彼此懷著心事,卻彼此沉默,即便是坐在車上,依然是沉默。

    快到校門口,母親終于忍不住:「京京,是mama逼你太緊了么?」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這兩天是這學(xué)期第二次摸底考,有什么考完了再說?!鼓赣H嘆了口氣,十五歲是個很敏感的時期,再加上明年就是高考,兒子的突然變化,令她實在摸不著頭腦。

    我推開車門,徑直下車,而母親則是望著我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高考是人生的一件大事,這兩天又是全年級的摸底考,她作為英語老師,又是高中部的教導(dǎo)主任,公事還是優(yōu)于私事。

    上午的第一門摸底考課目是語文,監(jiān)場的老師是岑姨。

    岑姨全名岑箐青,和母親的關(guān)系很親密,不僅是同事還是極好的閨蜜,和母親另一位閨蜜徐琳徐姨并稱為三朵金花。岑姨有個女兒岑筱薇,比我小兩歲,目前在國外和她前夫生活。結(jié)婚不到兩年,這對夫妻就離異,生活方式還有居住地,導(dǎo)致兩人也沒多少感情,如果不是還有個女兒在,估計也就斷了聯(lián)系。

    「京京,今天要好好考,可別給岑姨掉鏈子。」開考前,岑箐青半玩笑對我說。

    我心里有些不情愿,根據(jù)那些記憶,未來的她也會跟母親和徐姨一樣淪為郝江化的胯下玩物,期間交往過一個大富豪男友,可還是被郝江化得手。這個該死的郝老狗!一想到這里,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心里彌漫著悲惜。

    悲傷之余難免惋惜。未來的岑箐青,不僅是郝江化的女人,就連她的女兒岑筱薇也是一樣的命運,更令人難以釋懷的是岑箐青懷了郝江化的孽種,最終卻因難產(chǎn)大出血而死。

    「唔?!刮译S便呢喃一聲,算是敷衍回答。這個女人終究對我不錯,她終究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所以她和郝江化的yin蕩媾和,雖然令人不爽,但畢竟是她自己的選擇,只是紅顏薄命,一聲呢喃,算是惜嘆。

    卷子發(fā)下來,同學(xué)們都開始動筆,即便是摸底考,對于學(xué)生來說,那也是一種查漏補缺,考完就知道自己還存在哪些知識盲點或弱項,趁最后一學(xué)年拼命補足。而我只是掃了眼卷子,并沒有動筆。

    如果,我的未來,未來的人生,注定是那個樣子,那么我又何必多此一舉。雖然拿起卷子,腦海里便跳躍著標準答案,宛如一個高中生去做小學(xué)生習(xí)題一樣,擁有北大博士學(xué)識的我,面對高中語文試卷,實在太輕松自在,可是…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時間在流逝,而我卻在哭泣,無聲的哭泣,在心里流淚,淚水便從眼角落下,滴落在試卷上,化成了濕潤的圈點。我連忙將淚抹去,調(diào)整著呼吸,在試卷上寫下名字,便雙手相合,然后臉目枕在手臂,這樣就算是流淚,眼淚也會被衣袖給抹去。

    「好,時間到,停筆,收卷,從后往前傳?!贯淝嗫粗鴷r間到,連忙拍掌說道,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就站在我的課桌邊,瞧我這里瞟了幾眼,臉色變了一變。

    白卷?!岑箐青心里一動,收齊卷子,她便回到辦公室,交給校辦批卷組。這是模擬考規(guī)定的流程,爾后她便敲響了教導(dǎo)主任的辦公室門:「萱詩姐,京京他…」

    「京京他怎么了?」李萱詩心里一沉,她就知道今天兒子不對勁。

    「剛才的摸底考語文卷,京京…交了白卷。」岑箐青道。

    「交白卷?!」李萱詩一愣,低頭思慮一會兒,「行,我知道了?!?/br>
    「萱詩姐,京京他好像哭過。」岑箐青遲疑道,「明年才是高考年,你也別給孩子太大壓力?!?/br>
    李萱詩無奈地一嘆,她也沒給兒子什么壓力,畢竟兒子一向很用功,成績基本都在年級前十。可是今天,的確很不對勁。

    只是,更令她沒想到的是,在這一天的摸底考,其他課目試卷,我也一樣都交了白卷。

    尤其是最后一門,是母親親自督場的英文卷,我依然還是沒有答題,一樣是交白卷。整整兩節(jié)課時的作答時間,我雖然沒有抬頭看,但我知道她多數(shù)是在我身邊徘徊,偶爾地嘆氣,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氣悶。

    「左京,你到底在想什么!」交完卷,同學(xué)們作鳥獸散,畢竟是最后一門,暫時就是自由時間。對于高三學(xué)生來說,自由是彌足珍貴。教室目前就剩下我一個,還有我的母親,她終于按捺不住,朝我大喊。

    我沒有說話,或許是那記憶畫面的不忍直視,我不知道看著母親,我該以何種心態(tài)去面對。

    「對不起…mama不該這么大聲。」可能覺得語氣不妥,母親的聲音又柔軟許多,想要撫摸我的額頭,我還是閃到一旁,「京京,你到底怎么了?」

    沉默,依然是沉默。她是不懂,不懂我為什么這個樣子,而我是不能說,我不知該怎么形容。過去的母親,是我的夢,我的女神,而在那些記憶片段里,她就是條下賤的母狗,她毀了我的人生。

    眼淚,眼眶里噙著淚,痛苦渲染著酸楚,但我無法言說。說了,又有誰能相信呢?

    「你跟我一起去醫(yī)務(wù)室。」看著我不愿說的樣子,母親嘆著氣,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醫(yī)務(wù)室,陳老師給了我的腋下放了體溫計,也做了基本的檢查。陳老師是校醫(yī),也兼任心理健康老師、五分鐘后,她取出了體溫計,刻度只有36.5度。

    「沒發(fā)燒,體溫正常,也看不出有什么問題?!龟惱蠋煷蛄恐?,注意到我哭紅的眼波,這才回身對母親說,「這樣吧,我這里開點維生素片,就不要晚自習(xí)了,讓京京早點休息?!?/br>
    還能怎么辦。母親無奈,只好帶著我回家,晚上的自習(xí)課也不上了。雖然高三都是寄宿在學(xué)校,全力沖刺高考,但作為教導(dǎo)主任的兒子,和母親回家這點權(quán)利還是有的,再說我的成績一向很不錯,也不差那幾節(jié)自習(xí)。

    到家后母親開始忙乎起晚飯,以往我們索性在學(xué)校解決再回來,如果父親出差不在家的話。只是今天,因為我的反常,母親特意下廚,精心準備晚餐。

    母親人美,廚藝也好,燒飯做菜是沒話說,但我只是吃了少許。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女人不開心可能化悲憤為食量,但男人不會,或許會化為酒量但絕不會是食量。

    「京京,現(xiàn)在…可以告訴mama了么?」結(jié)束晚餐,母親又一次詢問。

    我依然沒有吱聲,而是搖了搖頭。

    「那好吧,mama不逼你,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mama?!鼓赣H的姿態(tài)放得很軟,這種刻意討好的語氣,讓我有些不忍心,但是一想到那些未來的齷齪事,我便只能狠下心。

    回到房間,那種悲傷而壓抑又開始襲來,我無處躲藏,也無處安放,只能看著那些如PPT的稿件一樣,從我眼前打開,呈現(xiàn),然后閃過,仿佛冥冥中有人強迫我觀看那些記憶的影像,而我只能忍受,在無聲的煎熬里,咀嚼著悲痛和絕望。

    良久,我坐到了電腦桌前,除了電腦,旁邊還有本子和筆。上網(wǎng)查資料的時候,有時也需要做些筆記,我就會把那些重點寫下來,記在小本子上,除了學(xué)習(xí)筆記,還有我的日記本。

    不知道抱著怎樣的心情,我只隱約感覺到,一面寫著日記,一面卻有眼淚落下,「嗒、嗒…」不時落在日記本,然后便是一朵淚花,似乎也為我所寫的事情而悲傷。

    寫完一篇日記,我又在桌前呆坐了很久,始終沒有睡意,我也不敢這樣睡,生怕趁我睡著,夢里是否又有更多的不堪席卷而來,思來想去,我走到父親的書房。除了大酒柜外,書房還有個小酒柜,父親在談完生意或者項目不順都會獨自小飲,所以,我很輕易找到了小半瓶XO的存酒。

    未來的我,頻繁地出差,應(yīng)酬也不少,酒量也算可以,而現(xiàn)在,只有十五歲的我,幾乎沒怎么飲過酒,所以這小半瓶XO干完,我整個人便醉得飄飄然,伴著一種云端跳傘的旋轉(zhuǎn)感,很快便不省人事。所以,我沒想到,母親后來會來到我的房間,看到了我醉前所寫的那篇日記。

    房間的門輕輕地敲響,屋內(nèi)無人回應(yīng),爾后房門被推開,母親走了進來,嗅到些許酒氣,再看到被我抱在懷前的XO空酒瓶,眉頭深蹙,卻也沒發(fā)作,人都醉了,發(fā)火也沒用。嘆息之余,她將我的身體調(diào)正,然后蓋好薄被。再然后,她便看到了我的日記。

    「這是一個令人絕望的噩夢,我希望它真的是噩夢,那樣它就有醒來的一天。可是,它偏偏是真實的…這突如其來的記憶片段…這是未來幾十年的人生片段,就這樣突兀地涌進我的腦?!缓?,我便看到了我未來的人生…天吶,這是何等的痛苦,何等的絕望…我所預(yù)見的未來,破碎了我一切的美好…」

    「我的母親,是這么的美麗,這么的賢惠,她是我心里最渴慕的女神…可是,在未來的景象里,她為什么會淪為那樣下賤而yin蕩的女人…我不敢相信,我好害怕…我的心好疼,眼淚也止不住…未來的記憶,母親嫁給了郝江化…那個骯臟的老狗…明明是我們一家?guī)椭怂瓰槭裁词撬玫搅四赣H…我美麗的母親,會成為他的妻子…」

    「是的,父親意外去世,母親帶著遺產(chǎn)改嫁到郝家溝…她那么用心地照顧郝家,卻離我越來越遠…甚至我的妻子白穎…也成為了郝老狗的女人…不,是郝家父子的女人…多么殘酷的未來,到底是為什么…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這該死的眼淚,流個不停,誰能幫我…我的未來,如此的黑暗,如此的絕望,我的母親,我的妻子,將會聯(lián)手欺騙我…她們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我的人生還剩什么呢?這是噩夢,但我知道這噩夢是真實的??墒俏覠o法說…那未來的景象,對我是那樣的殘酷…如果那就是我未來的人生,那又有什么意義…mama,我心愛的mama,你永遠不會知道我的心是多么悲傷,多么痛苦…因為我永遠都不能說出來…沒有人會相信我會預(yù)見未來…沒有人會相信我的話…說了,我就會被當成瘋子,送到精神病醫(yī)院關(guān)起來…可是,mama,未來的我,遲早會被未來的你們逼成瘋子的…」

    「預(yù)見未來,就和預(yù)見末日一樣,是如此荒誕,如此可笑。我只有十五歲,為什么要我承受這樣的悲痛,這樣的未來,我不想要…我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盡管我知道它不是。但,請給我一絲絲的幻想吧…04、05、06、07、08、32和05,這是我預(yù)見的未來,今晚的雙色球中獎號碼…但我希望這號碼不會中,這樣就表示我預(yù)見的未來是錯誤的…」

    「mama,我愛你,但是我不能說。」

    母親慢慢合上了日記本,她當然不會覺得日記本記載的事情會成真,她只認為自己的孩子因為高考臨近造成壓力大才形成了亂七八糟的臆想,只要今晚彩票開獎,孩子這個噩夢就可以醒了。

    日記本里那些滴落散開的淚花,她看到了,不過這是兒子寫在日記本里的小秘密,她也是不會說的。

    浴室的浴缸很大,放著一缸溫潤皮膚的熱水,結(jié)束一天的教務(wù)工作,李萱詩習(xí)慣泡澡紓解身體的困乏。但今晚,她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差點把洗發(fā)露錯拿成浴液,溫水潤著她嬌嫩的肌膚,但她的心思卻像打了結(jié),兒子日記里的事情實在太荒唐,可是…

    沐浴過后,李萱詩披上一件黑色真絲的的睡衣,打開電視調(diào)到相應(yīng)的頻道,晚間21點30分,隨著屏幕里的彩票機滾下一顆顆號碼球,聽著主持人在報號,她已經(jīng)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七個號碼居然全對,兒子寫在日記里的事難道是真的,他真的能預(yù)見未來?!

    懷著復(fù)雜的心情,輕踩上拖鞋,人便再次來到兒子的臥室,門是半掩的,推門而進。兒子就躺在穿上,還能聞到些微酒氣,顏面上似有醉后哭泣的痕跡。

    看著兒子那悲傷在心的痛苦,李萱詩忍不住伸手去撫摸兒子guntang的臉頰,說不出的心疼。

    睡夢中,我感到母親在撫摸我的臉,她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美好,我忍不住伸手抓住那只慈愛的嫩手,貼在臉上輕輕地摩擦,我好想真的感受到母親的存在,她就在我身邊,陪著我,而不是那個丑陋的郝老狗…

    「mama…不要離開我?!剐睦^續(xù)在痛,越痛就越不舍得放開,母親的手是那樣的清涼,拂過我的臉龐,我緊緊地拽著這只手,拽著它,生怕它跑掉。

    「京京…你拽疼mama了,輕點…」

    恍惚間,我聽到母親的低喚,可是我不敢松開,更不敢睜眼,害怕這美好是一場夢,一睜開就會醒,我也害怕這次是噩夢,一想那腦海里的殘酷畫面就會成為現(xiàn)實。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只想抱著母親,不撒手。

    聽著兒子胡言亂語,李萱詩有些哭笑不得,可是一想到日記本里那些滿是痛苦和悲傷的文字,她又有些不忍,便輕盈地爬上床,在兒子身邊躺下,看著他雙目緊閉卻仍不舍抓住自己的手,不由想到小時候這小家伙也是喜歡黏著自己,但在五年前從衡山縣遷居到長沙,兒子便漸漸疏離自己,不再和自己同床睡,畢竟男孩子長大了。

    久違的親近,讓母子溫情又占據(jù)在心頭。丈夫下海經(jīng)商,大半年都不回家,兒子這樣突發(fā)的情況,讓她關(guān)切卻不知該怎么辦,索性輕摟著兒子,像是孩提時哄著兒子入睡,希望他能不再惶惶不安,天亮后一切都會變好。

    「mama…我好難受…你為什么要嫁給他…我以后不娶老婆了…你嫁給我好不好…我不要做你兒子了…我做你老公…你做我老婆…」

    兒子在哭述,一遍遍說著他的一往情深,惹得李萱詩也是百感交集,京京這孩子從小便叫嚷著娶mama,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嫁給他爸爸沒,不能嫁給他的時候,他還悶悶不樂好幾天,現(xiàn)在他又提起,卻不忍嚴詞拒絕。

    「好,mama嫁給京京…做京京的老婆…不會嫁給別人的…好兒子,mama以后就是你的女人,陪著你,好不好?」

    夢中,我好像聽到母親回應(yīng)我的訴求,她回應(yīng)我的告白,她說她要嫁給我,她是我的女人,對,是我的女人!

    夢真好,夢里我拽著母親的手,好真實,我好像真的拽著母親,心中一動,我低頭親吻母親的手,我要回應(yīng)母親的愛,感謝她在夢中告訴我她愿意嫁給我,我親吻她的手,一寸寸地親吻,從手背吻到掌心,從掌心吻到手指…

    李萱詩愣住了,兒子居然捧著她的手親吻起來,從手背親到掌心,滑膩的唇液非但不惡心,反而讓她有一種又酥又麻的荒誕感,久違的親昵,這十來年的性冷淡生活,這四五年更是幾近干枯,丈夫的不聞不問,讓她也幾乎忘卻男女之情是怎樣。

    望著眼前兒子如情人般,深情地親吻她手掌肌膚,尤其是吻到掌心時,那股熱流像是腳底被撓癢癢一樣,又酥又癢,銷魂入骨。不僅如此,兒子還含吮起她的手指,那白皙的玉手,根根蔥白,舌頭裹吮著指rou,那飽含深情的啜吸,令她臉上也有發(fā)燙。

    兒子雖然閉著眼,但她仿佛看到那眼簾后的眼眸流露怎樣的占有欲望,那是種深入骨髓的迷戀,所以當他莫名被夢魘糾纏,那種患得患失,才讓兒子痛不欲生,李萱詩既心疼又無奈,選擇將手強行抽回,沒料這一舉動,登時讓兒子強烈不安,雙手亂抓,揮動間,他大叫一聲,然后便驚嚇而醒。

    含著母親的手指,嫩嫩的指rou,很香甜,我知道那是母親的味道。小時候,母親在學(xué)做菜,不小心切到手指,嬌嫩的手指沁出血來,簡單的清洗后,我便將她的手指放在嘴里裹吮,很快便不再出血了。在她眼里,我比創(chuàng)口貼有用多了。

    就像小時候一樣,我正在裹吮手指,忽然,手指被抽回了,夢中母親的臉冷冷淡淡,扭頭就走,然后跑向郝老狗,一頭撲在郝老狗的懷里,郝老狗抱得美人歸,哈哈大笑,每一聲笑,都像是無情的尖刀,刺在我心上。

    mama,是…不要問我了嘛?不,我不要,mama,別拋下我,別離開我…

    mama,求求你,再愛我一次…

    那殘酷呼嘯而來,我再也忍不住,喊著mama,呼喊著,追上去,想再看幾眼,然后,我便醒了,我看到母親,她就躺在我身邊,她在看著我,這一刻,母子兩人四目相對,面面相覷,說不出的尷尬。

    「京京,我看你喝醉酒,小孩子不能喝酒,你還喝這么多…

    「喝醉還做噩夢,老說胡話,我不放心才陪你睡…」

    「行了,你既然醒了,那我先回去了…」

    母親扭捏捏地解釋,一點也不自然,見她真想走,我連忙一手拉住她。

    「mama,不要走,留下來陪我?!箍粗@張熟悉而美麗的臉,這時候她還是干凈的,純潔的,是我心里認為最美的女人。

    母親看到我央求,也不再堅決:「那好吧?!?/br>
    她又重新躺回床上,我忍不住多看幾眼,剛才以為是在夢里,閉著眼,根本沒有去看這是怎樣的曼妙身材。

    母親只穿著一件黑絲睡衣,寬松的睡衣根本遮擋不住她的成熟美婦的嬌軀,雪白的肌膚,格外的迷人,秀發(fā)落在肩膀,淡淡的發(fā)香,尤其那微微紅霞的臉頰,忍不住想要親一口。

    或許是酒醉的影響,我只覺得腦子一熱,尤其是腦海里跳躍出種種母親未來跟郝老狗媾和,讓我憤恨卻又迷戀那yin蕩的畫面。當即,我跨騎在母親身上,隨后便親吻母親,一口吻在她的紅唇上。

    母親睜大雙眼,沒想到我會這么放肆,本能想要推開我。

    而我仿佛化身一個酒瘋子,不知從哪里來的蠻力,死死扣住她的雙手,強行含住那嬌艷的兩瓣唇。

    「京京,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mama,我在親你,我想這么做,我想吻你,我想吻你身上每一次肌膚,我想你屬于我,我知道這是一場夢,也許明天…天亮了,夢就醒了,但至少在夢里,你是屬于我的。」

    我貪婪地吻著母親的櫻唇,將兩片薄薄又誘人的唇瓣給含在嘴間,并企圖用舌頭頂開她的牙齒,品嘗更滑膩的美味。

    兒子以為是在夢里?李萱詩心里一愣,是酒醉糊涂,腦袋不清楚,所以做出錯誤的判斷么?

    這么一分神,她的檀口便被我輕易地攻占,撬開她的唇齒,舌尖便觸碰到那嬌軟的美人舌。

    「唔…」母親這時反應(yīng)過來,可是嘴巴已經(jīng)被堵住,手腳正被我壓著,也許狠點心,能用牙口咬疼兒子脫困,可是她忍心么?看著兒子眼中的渴求,以及那痛苦猶存的淚痕,她到底心一軟,便任由兒子的舌頭在小嘴里胡作非為。

    兒子的吻,霸道而熱情,幾乎讓她喘息不了。李萱詩一開始只是象征性地掙扎幾下,但在兒子舌頭不斷深入,他的粗魯,挑逗,纏綿,舌尖點繞舌尖,舌頭摩擦舌頭,那中如膠似漆,纏綿情深,讓她有些心跳加速,兒子這舌吻撩人,比丈夫更打動她的芳心。丈夫雖然愛護她,疼愛她,但愛情變得淡薄是事實,更像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他最多是蜻蜓點水,只在唇上潤一下,甚至不如一支唇膏,但兒子這番強烈的索取,令她有著久違的心動,逐漸意亂情迷。

    見到母親的櫻桃小嘴微微張開,不再似開始那樣閉合,我便叼著她的朱唇,舌頭則碾著香舌,一通吸吮,那口腔分泌的津液混合舌上的唾液,被我舌頭一送,全給吃下肚子。

    「mama,你的嘴巴真甜,怎么親都不夠,舌頭又香又滑,好想一直黏著…」我望著母親,愈發(fā)情不自禁,「我一直想親你,可是老害怕你會罵我,會打我…現(xiàn)在是做夢,我可以想怎么親就怎么親…你能不能回應(yīng)我一下…」

    母親的俏臉,如春桃粉嫩,她的舌頭也主動起來,開始配合我的挑逗,櫻桃般小嘴不時發(fā)出「嗯、唔」之類的低吟,我們的舌頭不斷地纏綿,像是春天田野的兩只蝴蝶,你追我趕,彼此的唇液漸漸生出甜蜜,浸潤著幸福的味道。

    唇齒相依。李萱詩莫名想到這個詞,這種沉浸在母子口舌相交的美好,更像是對兩人相依為命的回饋。明明一家人,自從生下兒子京京,丈夫在家的日子就屈指可數(shù),這十幾年來自己的一顆芳心幾乎全系在兒子身上,教導(dǎo)他如何成才,生命里最珍貴的意義。

    兒子對自己的迷戀,李萱詩不是毫無覺察,甚至連她也在長久的相伴里產(chǎn)生一種荒誕的情愫,但為人師表,讓她難以啟齒,將它掩埋在心里,希望兒子長大成人,能夠有男人的擔當正是他內(nèi)心的真實情感,或許終有一天會回應(yīng)…倘若他選擇埋葬這份感情,那也只有祝福,未來有另一個漂亮女孩陪伴兒子,再也不會是她,而那將是她不可承受之重。

    母親的唇舌讓我癡迷,也讓我更瘋狂,腦海里浮閃那些赤身裸體的畫面,母親的身體是那么完美,雪白豐碩的奶子,肥美圓敲的屁股,還有那鮮嫩多汁的鮑蚌,未來會被一個糟老頭糟踐,不,這些是我的才對,母親的身子應(yīng)該是屬于左家的,如果沒有父親,那她就該屬于我,我不能坐視母親被奪走,她的美好應(yīng)該屬于我!

    胸膛里憋著一股yuhuo,我伸手便往母親的睡衣領(lǐng)口摸去,一手便落在那豐碩傲人的乳峰,手掌傳來rou與rou的接觸,令我心神一蕩,睡衣里面居然是真空,沒有乳罩或胸衣,我的手就這么直接落在母親的巨乳上,微微一捏,那柔軟圓嫩的手感,登時神魂顛倒。

    這不是夢,我不是喝醉,我真的在摸母親的奶子。心里忍不住喊出聲,恨不得給自己捏一下,證實自己不是在做夢,不是胡思亂想地意yin。但我繼續(xù)選擇裝作不知情,至于會不會被穿幫,我也不顧得了,也許母親已經(jīng)察覺到,但她選擇沒有點破,我就再接再厲,腦海里的惡魘太真實,我絕不能讓母親將來被郝老狗霸占,所以,我決定,今晚,我一定要擁有母親,我要她做我的女人,她是屬于我的。

    在我揉捏那只奶子時,母親輕咬著水潤櫻唇,伸手去握我的手,嬌呼道:「京京,不要…」

    她的嘴里雖然說不要,可是一雙媚眼迷離,艷姿嫵俏,看得出她春情蕩漾。如果她真的不想,那么在我肆意舌吻她的時候,就應(yīng)該將拼命掙扎,甚至一口咬斷我的舌頭,然而她沒有那樣做,而且還配合我的索吻,大開方便之門,讓我可以在她的嘴腔里享盡佳釀。

    也許,那夢魘里存在著真實,那就是母親骨子里寄居著一個yin蕩的靈魂,她現(xiàn)在還渾然未知。而未來那條老狗喚醒這個靈魂,征服了她,才有了我以后的種種不幸遭遇。我不能讓夢魘里的事情發(fā)生,可以預(yù)見就可以改變,我要先一步喚醒她的yin蕩靈魂,我要征服她,讓她成為我的女人,讓她呈現(xiàn)出我想要的形態(tài),再也、再也不會背棄左家。

    母親的俏臉上泛起嫣紅:「這么做…不好?!?/br>
    「mama,這是在做夢,別拒絕我好么…我從小就有一個夢想…夢想以后能娶一個像mama一樣的女人…不,不是像mama…而是希望mama嫁給我…做我的女人…就連爸爸也不可以把你奪走…」

    或許是我的真情告白,讓母親的態(tài)度有了松動,她沒有再阻止我,而是閉上眼眸。

    隨著她的放手和閉眼,我的內(nèi)心不住地歡喜,身上去拉開睡衣帶,很快,母親的雪白嬌軀便赤裸在眼前,這件柔滑的黑絲睡衣滑落,化為一件精美的餐布,她就是擺在上面的美食。黑色的真絲睡衣,白花花的嬌嫩玉軀,怎么看都誘人色欲。

    我感到心臟在狂跳,口干舌燥,嗓子里好像在冒火。那是源源不斷的yuhuo,舔了舔嘴唇,這不是隔著睡衣,而是一絲不掛地擺在眼前。

    我俯下身,看著朝思暮想的女神,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真想把母親的每一寸肌膚都記在腦海里,不是預(yù)見未來的那些yin蕩景象,而是眼前的她,我渴望擁有的純潔和美好,吞咽喉嚨的焦躁,雙手輕輕貼著她豐滿的胸脯,感受這對巨乳的大小、形狀、溫度,微微地揉捏,這柔軟的手感簡直爽到爆。

    母親的奶子圓嫩挺拔,我的兩只手就在上面輕輕地揉著,嘴唇親吻她的嘴唇:「mama,謝謝你,圓了我一個夢?!?/br>
    李萱詩的手搭在雙眼,這樣反而讓胸前更為坦露,她不忍去看兒子炙熱的眼神,哪怕心里已經(jīng)懷疑兒子或許從醉睡里清醒過來,但依然當這是一場夢。

    她不知道兒子身上發(fā)生什么,寫在日記本里的語焉不詳,但滿滿是痛苦。兒子的確沉浸在痛苦里,但她不知道該怎么辦。沐浴后只穿上睡衣,連內(nèi)褲也沒穿,只想著過來看一眼,再回去睡覺,沒想到半推半就會這樣。

    罷了,就當是一場春夢,只要京京能夠從痛苦里走出來…那些什么不堪的未來,如果能因而改變,那么一切都會好起來,也許明天彼此都會選擇淡忘,一場夢里花落,又知多少呢。

    從母親的嘴唇往下親,一路向下,親吻她的雪白玉頸,親吻她的喉管,我甚至能感受到母親頸下大動脈的劇烈跳動,她在克制,克制欲望,克制不發(fā)出聲,她只是好面子,竭力想要維護一個母親的形象。

    嗅著沐浴后的香甜,親吻脖頸的同時,不忘雙手揉捏那對根本掌握不住的豪乳,36F的大奶球因為身體纖美的關(guān)系看起來特別飽滿誘人,在學(xué)校里不知多少男生心中意yin,女生羨慕不已,現(xiàn)在就真實地被我握著乳面,那堅挺的奶形,沒有絲毫下垂,來回的揉捏,讓原本的碩大變得更加豐滿,充滿彈性的rou彈,教人愛不釋手,而乳峰上的櫻桃也變得堅硬起來。

    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我會把母親這對大奶子cao握在手,又揉又捏、又擠又壓,圓挺的乳峰肆意被把玩,隨著著力變化出許多形態(tài)。看一眼母親,她還是閉著眼,但臉上霞紅滿頰,

    我注意到母親左胸有一顆小小的黑痣,登時yin心大起,就像是哥倫布發(fā)現(xiàn)新大陸,它是劃時代的意義,讓我和過去告別,也讓我阻絕未來,這個女人是我的,她是我的親生母親,也將是我的女人。

    「mama,我要吃你的奶了…」埋首在母親的雙乳,張嘴叼住一個奶頭,吃得津津有味。沒有奶水,但我依然覺得香甜,或許是骨血里對于母親的渴望,我甚至還能回憶起嬰兒時期那種裹著母親奶頭吸食奶水的記憶。

    含著奶頭,又舔又吮,不時用牙齒觸碰rutou,調(diào)皮地好似切割,嘴里生出津液,滿滿都是奶頭的香甜。奶頭是每個男孩對于性的初印象,那是mama的味道,令人懷念、著迷、眷戀,曾經(jīng)品嘗過的奶子,我又一次享受到了。

    揉搓著母親的奶子,不停挑逗她的欲望。看得出她很享受我的撫摸,但身體卻在渴望,微閉的眼睛蓋不住睫毛,嘴里不不時發(fā)出細微的嬌喘。

    斷斷續(xù)續(xù)地嬌喘,雖然還在忍耐,但rutou是敏感區(qū)域。

    那種又酥又麻被舌尖撩撥,被舌頭舔食,被嘴唇大口裹吸的感覺,實在是太強烈了,一種空曠良久的欲望仿佛正在被釋放,她看來很害羞,但紅靨的神情盡是嬌艷欲滴的媚態(tài),想要又拼命忍受嬌羞。

    享受母親這對顫巍巍的豐腴奶子,讓我收獲巨大的心理快感和滿足,也讓我的征服欲得到進一步膨脹。

    這讓我更加堅定必須推母的信念,徹底占據(jù)最私密的所在,錯過今晚,也許母親會后悔,甚至對我不在疼愛?,F(xiàn)在頂著做夢,還有醉酒,對,夢魘里,郝老狗最擅長對付女人的兩招,就是下藥迷jian和借醉強jian。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但我不再滿足玩弄母親的奶子,一只手往下探尋,來到她兩腿的私密地。

    突然,母親的身體一僵,然后馬上條件反射地并攏雙腿,竟然把我的手緊緊地夾住。

    「不行!」她睜開眼睛,選擇不再逃避,一雙美目流露復(fù)雜。

    李萱詩從欲望里掙扎出來,兒子的愛撫雖然讓她享受到曠久的某種滋潤,但她不能再繼續(xù)下去。

    「mama,我愛你,放松點,好么?」兒子輕柔地說,一面親吻她的嘴唇。

    「不行,京京,我們不能這么做?!估钶嬖娍粗鴥鹤?,她看得出兒子眼睛里透著欲望,她也想,可是不行,如果只是親親嘴、摸摸奶子,還可以當春夢一場,可是再往下一步,不是親親摸摸的問題,而是會失速剎車。

    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兒子還沒有成年,他無法承受成年人的壓力,一個小毛孩懂得承受嘛,一旦他不喜歡了,厭倦了,以后還能維持母子關(guān)系么。李萱詩清楚,一旦跨出那一步,她的母親身份很難再維持威儀。

    「mama,這只是夢,不想現(xiàn)實。」兒子親吻她的唇,她的臉頰,雙手撫摸她的身體,「你知道,我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我喝了酒,喝醉了,我還做噩夢,很痛苦,你答應(yīng)留下來陪我…別躲著我,別害怕我,好么?」

    「這只是做夢?」李萱詩清楚這不是夢,可是她要把謊言戳破嗎?兒子的痛苦是真實存在的,那組中獎的彩票號碼證實,兒子預(yù)見的未來很可能真實發(fā)生,她以后會怎么傷害到兒子,讓他痛不欲生呢。

    她想現(xiàn)在補償,撫平兒子的創(chuàng)傷,但…這樣下去,真的不許。

    「mama,你是我的夢中情人,在這場夢里,讓我好好看看好么?」兒子殷切地看著她,「我只是看看而已,我想看看最美的你,是怎么樣,請你圓我這個夢好么?」

    兒子的又一次請求,讓李萱詩陷入兩難,側(cè)過顏面,好一會兒才道:「真的只是看看?」

    「只是看看,最多摸一下?!箖鹤有攀牡┑?,「我保證,絕不進去?!?/br>
    「你要是害羞,大不了閉著眼,你喊停,我立馬就停?!?/br>
    見母親還在遲疑,我捧著母親的臉頰,用包含感情的熱吻,去融化她的戒心。

    「我剛才在做夢,聽到你答應(yīng)嫁給我,答應(yīng)做我的老婆。我知道你是騙小孩,你不會嫁給我的,但至少,在夢里,讓我看看你,親親你,天亮了,夢就會醒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br>
    「我們就當今晚是一場夢,好不好?」

    我凝視著母親,渴望也抱著希望,夢魘的殘酷依然在呼嘯,眼眶里閃著淚意,如果她拒絕了,那么我便沒有勇氣直面那些悲慘的人生,只有絕望到死,未來幾十年的悲傷,又該何以為繼?

    「這只是夢,只是一晚…」母親終于妥協(xié),不再堅持,我們都揣著明白裝糊涂,這只是一場夢,再荒誕也不會影響現(xiàn)實。

    她慢慢地松開腿,將私密處打開,像是一座寶藏,正在露出它的神秘。而她則害羞地扯過枕頭遮住臉。

    兩手掰開母親滑嫩的大腿根部,將她擺成M型,這樣可以完整地欣賞整個陰戶。

    母親的陰阜飽滿,恥丘地生長卷曲陰毛,蓬松但分布均勻,沒有凌亂感,伸手撫摸恥丘,柔軟而肥美,rou鼓鼓煞是可愛。伸手捻動陰蒂,直到它發(fā)脹發(fā)硬,「唔…」嬌喘不已,她的顏面能遮羞,可是她的芳心卻在顫抖,正在被兒子觀賞并玩弄陰戶。

    肥嫩的大yinchun,嬌慵艷紅,微微分開,能瞧見鮮嫩的小yinchun和小小的尿道口,以及嬌花般的陰蒂。尿道口柔嫩嫩,撐開如鮑肥嫩的yinchun,大小yinchun在手指的分撥下,漸漸濕潤起來,大手撫摸整片女陰,唇瓣嬌艷如花瓣,抑制不住的渴慕,一截探在小yinchun,在花瓣中尋到小口的花xue,便從xue口慢慢地擠進去。

    「啊…」母親忍不住動情,雙腿又想要夾緊,「不是說了不進去嘛。」

    「只是手指而已。」我繼續(xù)恬不知恥,「我就是看看,摸摸?!?/br>
    只是一截手指,她并沒有真的翻臉,只是不自主地扭動下身,想要將手指排擠出去,又好像在迎合我的手指。我感覺手指被花xue小口給包裹得緊緊,哪怕只是最不敏感的手指,指尖依然傳來說不出的舒悅。

    這是最真實的指交,雖然只是初探,那些交合的畫面存在我的意識海里,但只是畫面而已,現(xiàn)在確實我最真實的感受,當然是不一樣,我感到無比的興奮,開始專心玩弄起母親的肥厚陰阜,中指摳在xiaoxue淺口,兩指滋擾花唇,另一手也大力揉捏恥丘。

    母親的yin浪聲四起,從原本一兩聲,但連續(xù)的高頻,枕頭被丟在一邊,頭頸在搖晃,雙手在抓著床單和睡衣角,雪白而滑嫩的胴體仿佛美人蛇在扭動,欲望是真實地再燃燒她,那環(huán)姿媚態(tài),妖嬈入目。

    很快,一股蜜液從花xue里噴涌,讓我的手指更加滑膩,摳得越來越快,而母親的哼音也越來越高亢,情不自禁。

    手上濕潤潤,我抽回手指,在鼻下嗅嗅,并沒有什么腥臊氣味,也許是因為母親洗過澡,又或者長期缺乏性交滋潤,不知道味道怎么樣,好奇下,將手指放在嘴里舔起來。

    母親覺得下面空虛,睜開眼眸,瞧見我在舔那根手指,手指還殘留她剛才噴出的yin水,害羞得想要躲藏,無奈下她又閉上眼。

    看著母親粉腮泛紅的模樣,我玩心一起,索性將臉埋在她的胯間,淡淡沐浴后的清香,我忍不住張嘴含在那片花rou,舌尖對著xue口便往里面鉆,將xue口的盈盈蜜液舔吮起來。

    「別…京京…臟…不要吸…會吃壞肚子的…」李萱詩心頭嬌羞,又似不愿又是期待。

    「才不會…mama的一切…我都喜歡…嗯…mama的味道…好吃…」身下傳來兒子的聲音,他舔得很滿,吸得很用力,仿佛要將rouxue里的yin水全吃下一樣。

    是啊,哪有兒子會嫌棄母親的,可是這…實在是太羞人了。

    李萱詩不敢去看,兒子吃得起勁,她也被這口舌舔得爽到天,體內(nèi)又是一股涌流,從花心流出,又被兒子吃下,那狼吞虎咽的架勢,身心銷魂,確實感到兒子的滿滿深情。

    看著時機差不多,我微微后退,趁著母親還在閉目未覺,脫褲子太廢時間,機會稍縱即逝,迅速扯過寬松褲往下一拉,就一兩秒,yinjing便從內(nèi)褲里掏出來,那足有十八公分長的大roubang,早已膨脹得又燙又硬。

    預(yù)見的未來里,郝老狗在rourou的規(guī)格上碾壓我,但是現(xiàn)在,我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憑借十八公分的利器,足以傲視眾多男性,更何況現(xiàn)在處于體能的極佳狀態(tài),學(xué)業(yè)繁重只是消耗腦力,遠不像未來那樣各種繁忙出差累垮身體,早早就把身體掏空了?,F(xiàn)在的我,是有著十八公分粗大roubang的男孩,遠比我的父親更長、更粗、更持久、現(xiàn)在我就要用它來進入我曾經(jīng)待過的地方。

    一手握住guntang堅硬的roubang,一手分開yinchun,確認好xue口所在,便「噗嗤」一聲捅進沒夢寐以求的花xue。

    母親發(fā)出一聲銷魂蝕骨的嬌喘,忽然她像是驚悟過來,渾身顫抖:「你怎么進來了!」

    她想伸腿踹我,但她的腿早已被我擺成M型,在guitou扎進yindao,在她想要掙扎的時候,我便已經(jīng)用雙手壓住兩腿美腿,并且將它們掰得更開,現(xiàn)在我可以盡情地長槍直入。

    「停下,快出去,京京,快出去…」母親是真的急了,粉拳砸在我身上。

    但我已經(jīng)欲望難平,怎么會乖乖聽話,腰胯一挺,大roubang便一寸寸地擠入,在緊湊地yindao里捅出一條花徑,直到將大半的roubang沒入。

    我深吸一口氣,難掩激蕩的心情,終于和母親交合在一起,我再次進入我出生時待過的地方,不過那時是離開,而現(xiàn)在算是回家。

    「你騙我,你說過不進去的…」她的嬌面急得淚花,那梨花帶雨,美不勝收。

    「mama,對不起,我忍不住,你實在太美了…你就當我是說胡話,可是我不想讓自己后悔…你也很想要的,對不對?」

    roubang挺在蜜xue里,不著急抽插,而是靜靜地享受母親因為急躁不安而變得更加夾緊的嫩xue,那被屄rou夾得又緊又爽的飽滿感,欲仙欲死,按捺心頭的愉悅,我伏在母親身上,親吻她的臉,她的唇。

    含著她的唇瓣,動情地親吻,直到她不再急躁,慢慢平靜下來。

    「mama,我愛你,我太想得到你了。這是我一直以來想要做的事情,現(xiàn)在我做到了,就算你打我、罵我,我也不后悔。就算是明天下地獄,我也不后悔?!?/br>
    「因為我不想騙自己,我想要你,做夢想,不做夢也想,喝醉酒想,不喝醉也想,我就是想要你?!?/br>
    母親睜大雙眼,瞳眸凝視著我,眼角滾落心聲:「這是不應(yīng)該的,進來就是luanlun,我們是母子…」

    望著那張艷絕人寰的臉:「難道不進去就不是么?」

    母親愣住了,是啊,不進去就不是luanlun了么?可是,這和她想的不一樣。

    「我以前進來了,就不想再出去?!刮矣H吻她的嘴唇,那里無比溫柔,「就讓當是一場夢,讓我們完成它,好么?!?/br>
    「mama,再愛我一次,求求你,別趕我,別趕我出去。我只是想回家而已,你把我生出來,我想回去看看?!?/br>
    她卻沒有躲避,而是伸出雙手,落在我的臉上,沒有打我,而是捧著我的臉。

    然后,張嘴親吻我,在我回應(yīng)后,舌頭跟我糾纏,纏綿。幾分鐘后,她才松開,重新躺下。

    「進都進來了,趕你也不走。想做就做吧?!鼓赣H重新閉上眼,不忍直視,「就今晚,它就是夢,天亮了,你就給我忘掉?!?/br>
    得到母親的首肯,我知道接下來可以安心cao屄,這叫奉太后懿旨,向她開炮。

    雙手輕摟著母親的腰肢,并沒有整個舉起,只是微微抬起床面,十來公分的落差,會在虛實間,讓她靜不下來,不得不面對跟母子性交的現(xiàn)實,未來的那些記憶,給我提供有效的經(jīng)驗。

    yinjing緩緩后退,從深處快退到xue口,待她以為我真的要退出去,感到rouxue空虛的時候,然后一沖到底,抵達剛才的位置,又快速抽出,如此反復(fù)??爝M快出,這激烈地抽插,加上離床的不踏實感,讓母親沒有心氣沉浸在哀嘆。想要征服她,一晚肯定不行,所以要有兩晚、三晚甚至更多晚,那就必須要讓她在母子性交上享受到,至少不能讓她排斥交合。

    母親的嬌軀被這一通瘋狂的抽插而顫抖起飛,隨后雙手緊把抱著我的胳膊:「慢點、慢點…」

    慢?這時候要是慢,那才叫見鬼,見識過未來記憶里的yin蕩模樣,母親是多么饑渴,想想父親外出,她常年沒有得到性愛滋潤,或許也是她沉淪的原因之一,我必須把她從缺乏性愛的空虛寂寞里解救出來。

    今晚是我的處男炮,沒有第一次的生疏,就連忍受力也是異常,也許未來留給我的,不只是記憶,還有遺憾,我必須要補足這股遺憾。

    在rouxue里瘋狂地抽動,每九下才有一次不一樣的變化,不是九深一淺,而是九深一更深,最第十下直接撞擊花心,將她的整個yindao灌滿,那強力的沖撞令她暗暗銷魂。

    九下強烈的沖撞,然后是更強烈的沖撞,那花心被頂撞的刺激,令她嬌喘不已。

    母親的rouxue,緊窄紅嫩,花徑厚實滑膩而且非常富有韌性,溫濕的嫩rou像是八爪魚的吸盤,將roubang卡在深處,大guitou更是被花心咬住一般,越干越覺得這股吸力頗大,感覺非常舒服,但也很消磨體力,根據(jù)未來的記憶里,這種rouxue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蓮花xue。roubang一插進去,就像身處大海,被八爪魚那些rourou的小嘴使勁吸住,簡直太爽了。

    要不是有了未來記憶的經(jīng)驗,估計剛把roubang插進去,便要一瀉千里?;蛟S也是因為這樣,父親常年在外不回家,擔心性生活被這蓮花xue榨干精力,結(jié)果反而害得美母欲求不滿。

    持續(xù)的抽插,一陣吁爽,rouxue里層層疊疊,把我的roubang緊緊套住,一陣酸麻,繼續(xù)大力抽干,

    交合處不斷發(fā)出「撲哧」的聲音,很快,母親的花徑里又流出yin液,隨著我的猛烈抽插,濕潤床單。

    「mama,我干你,你舒服么?」

    「唔…」母親緊咬牙根,心里還是想維持平時的莊重形象,她已經(jīng)盡量克制不發(fā)出讓自己任何回應(yīng)的嬌吟,但在連番的狂猛抽干下,不可避免會一時呻吟,等到反應(yīng)回來,幾乎是承認了。

    瞧著母親臉上的嬌羞模樣,真讓我欣喜若狂,母親這欲迎還拒的媚態(tài),引得我更加yuhuo焚身,不想再收力,全面加足馬力。

    沒有污言穢語,而是深情告白,每隔二十下左右的蠻牛沖撞,頂?shù)盟ㄖy顫,我便說一句「我愛你」,再干上二十下,一句「好愛好愛」,再二十下,又是一句「我喜歡你」,然后二十下后,再接一句「好喜歡、好喜歡」連續(xù)兩百多下,這愛與欲的磨合,令她忍不住抱著我,滿目情淚,花心狂泄不止…

    見到rouxueyin水泛濫,我乘勝追擊,全力猛干起來,幾乎次次頂撞花心,爽得她嬌喘連連,被我干得死去活來,想要負隅頑抗,但身體已經(jīng)不受控,主動迎合我的抽插,接受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擊。

    這一夜,我們母子進行一場持久的大戰(zhàn),直到她下體快被cao得腫脹,她才央求道:「京京,mama真的不行了…」

    「說好只有今晚,天海沒亮呢,除非…mama答應(yīng)下次補償給我?!刮曳谒浴?/br>
    「好,下次,等你什么時候喝醉再做夢的時候?!鼓赣H看著我,還是妥協(xié),「天亮了,夢醒了,就不可以?!?/br>
    「成交?!刮冶е缷赡锊蝗鍪郑竚ama,你再忍忍,讓我再cao幾分鐘?!?/br>
    連續(xù)奮力,鏖戰(zhàn)一個多小時,母親早已高潮連連,xiele三次不止,而我也終于到了要噴射的時候:「mama,我要射了?!?/br>
    「不行,不能射里面,快拔出來?!鼓赣H急忙道。

    「好好好?!刮铱谥写饝?yīng),腰胯施力,力爭在最后的時段里多cao幾下,直到那爆點即將來臨,我最后一次,將guitou頂破花心,卡在里面的xue口,不撒rou,嘴里喊著「不行了,我沒力了」,實則將一股股guntang的白濁射在母親的體內(nèi)。

    爽,人生第一次性交射精,不是靠著擼管射出來,而是射在母親的屄xue深處,一想起未來那個沒用的自己,此時心里既自豪,又滿足。靜靜的伏在母親豐滿的嬌軀上,挺著roubang卡在花心,guitou被嫩rou緊緊吸吮,榨干我的每一滴jingye,蓮花xue這個妙處真好。

    母親原本就快虛脫,被這guntang的熱精一沖,爽得魂飛九天,許久以后,才從高處的余韻里清醒,兒子居然在她體內(nèi)射精,不禁氣惱:「教你別射在里面,你還這么胡來?!?/br>
    連忙低聲道歉,趁機用嘴堵住她的嘴,又是一頓親熱,雙手則撫摸她的胸前大奶,撩撥她的情火。

    情欲還沒有消退,身軀特別的敏感,只是兒子被摸幾下,便又快受不了,嬌喘吁吁:「京京,男孩子要懂得節(jié)制,今晚就到此為止,時間也不早了…mama要回去了…」

    她想要起來,可是已經(jīng)飽受roubang撻伐,今晚xiele那么多次,嬌軟無力,哪里還起得來。

    「mama,你就跟我一起睡吧?!刮已肭竽赣H留下。

    「留下可以,你不能再動手動腳?!?/br>
    「我保證,絕不動手動腳。」

    這一夜,母親睡在我的懷里,而我靜靜地抱著她,沒有動手動腳。

    只是我的roubang,依然插在她的rouxue里,依然頂在她的花心。

    這一夜,我漸漸入睡,睡得很美。似乎,那個未來的夢魘,變得不再是夢魘。

    一切,在明天,在明天的明天,好像不一樣了。

    ……

    「叮,宿主的強效性能力體驗卡時效已過。」

    「叮,宿主因為超齡性交,透支能量,陷入昏睡。」

    「叮,宿主成功攻略重要女主李萱詩,性器上限 1cm?!?/br>
    「叮,宿主推進不一樣的故事線,目前完成度1/10?!?/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