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不忙的話要不要出來吃頓飯?
八月中旬- 躺了近十天的柳沫沫終于痊癒,本來是不用那么夸張,花那么長的時間療傷,不過由于她免疫系統(tǒng)太差,傷口又發(fā)炎,不得已只好待在醫(yī)院觀察,免得情況更加嚴重。 另一方面,柳妍曦也全面將攝影棚的裝潢翻修了一次,以免再跟上次一樣有人受傷就不好了,柳妍曦氣自己的疏忽,不僅醫(yī)藥費全額負責,還多給沫沫不少賠償,除了金錢之外,還請她吃了一頓飯,甚至替她買了一臺摩托車。 這對沫沫來說可是一大幫助,在開學前得到一臺摩托車,這樣以后外出就不用總是坐公車或搭順風車了! 自從她拿到摩托車后就常常在附近沒什么車子來往的地方練習,雖然還沒考到駕照,但技術(shù)已經(jīng)算不錯了。 嗯,她自己認為啦。 雖然這臺摩托車和手上的鈔票是自己用傷口換來的,但挺值得的阿? 不過背后倒是留下了滿滿的疤痕,她選擇不跟周亨錫講,她想,如果說了他一定很愧疚吧。 沫沫如一隻歡喜的雀鳥,欣喜的神情毫無保留的嶄露在她的小臉上,下班后蹦蹦跳跳地回家。 她瞄了一眼公園旁眼熟的轎車,這傢伙好像真的住在這兒阿? 晚上那臺黑色轎車總會停在這,而且窗戶對面的那戶人家也總是開著燈,對于這個奇怪的人,沫沫似乎習慣了,雖然偶爾會覺得被監(jiān)視,但窗簾拉起來倒是沒事,而且除了看,對方也沒做出什么舉動。 不過要是真的做了什么還得了阿? 沫沫趴在床上東想西想地,突然想到了琛宇,在她出院后才聽柳妍曦說他出國去了,怪不得之后在醫(yī)院都沒看到他,只是……還沒來得及跟他道謝呢…… 而且之前琛宇也很貼心的說要載她回家,雖然之后她就住院了,也沒真的讓他載,但還是很謝謝他有那份心意,他總是很溫柔,像故事書里的白馬王子一樣。 但最感謝的還是從她住院那天照顧到她出院那天的周亨錫。 雖然他總是臭臉,還逼她吃一堆食物,吃到都快吐了還繼續(xù)被逼著吃!可是他真的很用心在照顧她,無論是基于愧疚、還是罪惡什么的而留下來照顧她。 她頓了頓,摸索著被甩到床角的手機,古靈精怪的眼球轉(zhuǎn)啊轉(zhuǎn),按了一下2。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被接起來,電話那頭傳來淡漠的聲音,「喂?」 「痾……你在忙嗎?」沫沫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怎么了?」 「不忙的話……要不要出來吃頓飯?」 沫沫的心臟怦怦跳著,緊張的不得了,這是她第一次打電話給他,也是她第一次約他出來吃飯…… 話筒的另一端忽然沒了聲音,沫沫自己都覺得尷尬了,連忙道,「忙的話──」 對方彷彿知道她要說什么般,出了聲打斷她,「不忙?!诡D了片刻后又道,「我等等到你家樓下再打給你,大約二十分鐘后?!?/br> 她傻傻地應(yīng)聲后掛掉了電話,為什么那份無法言喻的心緒又悄悄浮在心頭?她靠在墻壁上摸著自己異常跳動的心臟。 這是什么樣的感覺阿…… 她本來只是想要謝謝他這一陣子對她的照顧阿! 柳沫沫鑽進被窩里崩潰大叫著,她肯定是變態(tài)! 為、為什么她會覺得異常的興奮阿! 周亨錫掛掉電話后,迅速地走到更衣室挑了一件白t加上杏色的襯衫,隨性的撥了撥頭發(fā),將手機放在牛仔褲里,開了車門坐進駕駛座后有些不耐地將冷氣開到最大,喃喃自語道,「怎么那么熱……」 對于沫沫的邀約,他沒有半分疑惑,像柳沫沫這種傻子,實在很好捉摸,她無非就是要謝謝這陣子他在醫(yī)院的陪伴和照顧。 很快地,他已經(jīng)在柳沫沫的住宅附近,瞧見了一座公園,彷彿有了什么打算般,嘴角微微揚起后繞到了她家樓下,拿起放置一旁的手機,正想撥給她時,突然手指停了下來。 他拿著手機發(fā)呆,遲遲不肯按下通話,不停思考著等等見面該說些什么,是不是會很尷尬,其實兩人在醫(yī)院相處后比起之前感情已經(jīng)好了很多,雖然也沒到多熟稔…… 「叩叩───」 他抬頭看向一旁的車窗,沫沫敲著車窗,圓滾滾的大眼不停望向里頭,看起來呆呆的,讓他忍俊不禁,隨后恢復了一貫的冷漠,伸手替沫沫開了車門。 沫沫穿著白色圓領(lǐng)的上衣配上細肩排釦的水藍色條紋洋裝,配上一個褐色的發(fā)帶,她神情有些緊張地雙手抓著自己乳白色的側(cè)背包肩帶。 兩人的衣服、色系很是般配。 坐進了周亨錫為他開的副駕駛座,她尷尬地笑了笑,盡量讓自己的神情自然些,率先開了口,「怎么沒有打給我?等很久了嗎?」 「不久?!怪芎噱a轉(zhuǎn)頭看著柳沫沫,恰好看到了后頭不遠的不對勁。 他皺了眉頭,盯著柳沫沫一旁的車窗,一動也不動,沫沫看著他奇怪的眼神,跟著他轉(zhuǎn)頭看了外頭。 是那戶總是看著柳沫沫的男人,正站在自家窗戶前看著他們,像是監(jiān)視著自己的獵物般,毫無移動半分,與其說是看著他們不如說是看著這輛車,因為距離遙遠的關(guān)係,他們能看到高處的男人,但男人看不清楚隔著車窗隔熱紙的他們。 沫沫在他眼前揮了揮自己的小手,「你在看那戶人家嗎?」 周亨錫面無表情的踩著油門,想盡快脫離那男人的視線,等到紅燈時,他轉(zhuǎn)頭望著柳沫沫問道,「你認識那男人?」 「不認識啊。」 沫沫聳了聳肩,很是無所謂,「其實我住院前就發(fā)現(xiàn)那個人不對勁了,也不知道是干嘛,總是盯著我看,但他也沒做出什么事情,我想說窗簾拉起來就沒事了唄?!?/br> 周亨錫瞇著眼睛,撇了她一眼,「你這白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