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乍現(xiàn)
翌日,沫沫脫下睡衣,呆滯望向鏡子那幽藍鮮明的蝴蝶,生動的似是真的停在她肩上,隨時會拍動翅膀飛舞般,她不耐地撇開眼眸,眼不見為凈,眼不見為凈,眼不見為凈! 換上一套復古風的暗紅,碎花圖案的雪紡洋裝,再配上米白的針織背心,沫沫騎車前往beok。 逼近一月底的天氣還是十分寒冷,沒有因為春天即將到來而緩和,她凍的手僵硬,后悔自己騎車身穿洋裝,不方便又忘記給自己加件外套,還不如搭公車算了。 能夠待在朱靜身邊學習是件快樂的事,可她對beok也不會因此荒廢,仍然勤勞地跑到片場,順便看看周亨錫,唯有他拍照的時候她才能好好的看他的臉,不然他一靠近她就緊張的無法專心。 沫沫悄悄打開門,看了看攝影棚,只有張賢一人,銀灰色的頭發(fā)轉(zhuǎn)為黑色,原先散發(fā)出的輕浮轉(zhuǎn)為沉穩(wěn)。 這傢伙,是不是受到什么打擊?怎么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沫沫關(guān)上門后開始搜尋著周亨錫的背影,怪了,怎么沒看到他?莫非他今天沒來? 說起來,兩人還真不像熱戀期的情侶,不會天天聊天到深更,也沒什么甜言蜜與,頂多偶爾出來吃個飯,又開始各自忙,她很困惑,別人的戀愛也是如此嗎?還是跟大冰塊談戀愛才會是如此? 沫沫獨自坐在休息室看著昨天朱靜跟她說的比賽,心動不已,獲獎除了作品能夠在義大利的青年展覽展出外,還能獲得額外的一筆獎金,可是必須本人抵達現(xiàn)場領(lǐng)獎,否則資格取消。 一方面希望自己能夠獲獎,一方面卻又礙于現(xiàn)場領(lǐng)獎感到困擾,難不成她要跑到義大利去? 「唉,想什么呢,天下紅雨我都不會得獎?!?/br> 比賽如此盛大,競爭對手又多如牛毛,想必競爭強烈,她能獲獎的機率微小的幾乎是零吧。 可她忽地想起有朱靜,這可大大提升了得獎的機會。 背對門口的沫沫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后多了個人,走向飲水機泡杯卡布奇諾,這天氣冷的難受,精神又撐不上好,真是折磨死人,唉。 「小jiejie你在干嘛,若有所思的?!?/br> 突如其來的聲響讓她嚇的手中的杯子差點摔落,像是做壞事的小孩子被抓到般虧心,她慍怒,沒好氣地斥責,「突然出現(xiàn),你想嚇死誰?。 ?/br> 張賢露出招牌的大狗狗水眸,無辜地眨了眨,「我站在這很久了……?!?/br> 沫沫低頭抿唇,發(fā)現(xiàn)是自己走了神沒注意到張賢便沒再應(yīng)聲。 「咦?你什么時候開始會喝咖啡了?」 過去就算沫沫待在休息室,泡的也幾乎都是可可或奶茶,不然就是自己帶氣泡水來,角落放置的即溶咖啡完全不是她的選擇。 要不是最近睡不好她也不需要灌那么多咖啡,多的都可以用咖啡吊點滴了,雖然會喝卡布奇諾或曼特寧,但對于黑咖啡,她可是打死都不會喝的。 對于苦澀的咖啡,她從來不感興趣。 沫沫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指了指張賢的黑發(fā),狐疑問,「你才從什么時候開始當起乖寶寶了?」 「有人不喜歡,我就染回來了。」他落寞的眼神十分委屈,卻語出驚人。 沫沫詫異,「你交女朋友啦?」 這看起來吊兒啷噹的小孩子居然有對象了? 雖然她也沒大張賢多少,但他總讓人覺得長不大似的。 可也不意外,張賢雖然痞了點,卻是大家的開心果,人見人愛的個性誰能夠討厭他呢?只是沒想到張賢居然愿意把他那顆頭染回來,沫沫認識他以來,不知道看他換了多少發(fā)色,難道愛真的使人偉大? 而這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張賢正要開口時,門被緩緩推開。 走進來的是一位冷面冰塊,原本開著暖氣的休息室剎那竟下探了幾度,張賢感到一股冷風朝自己撲來,不寒而慄,他抖擻地搓了搓手臂。 本還想再坐一段時間,可當他看到周亨錫鐵青的神情,他急忙道,「痾……小jiejie我要繼續(xù)工作了,你們倆好好談?。 ?/br> 一溜煙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