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執(zhí)意要和離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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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夫人心中一驚,但面上去卻不動聲色,“ 哼,老身可不是被嚇唬大的?!?/br> 瞧著這副模樣的蘇老夫人,沈柒音真的很佩服以前的自己是如何忍耐下來從而對她百般順從的。 “本郡主從不屑嚇唬人。老夫人的奴婢不顧勸阻執(zhí)意靠近本郡主的車輦,按律沖撞郡主仗責(zé)一百。今日本郡主仁慈,只賞了她兩個巴掌算是給她一個教訓(xùn),若今后還這般行事,保不齊要被當(dāng)成刺客就地正法?!?/br> 蘇老夫人沒想到沈柒音竟然真的拿郡主身份來壓她,氣急的用手指著沈柒音,“你竟然……” “還有,”沈柒音直視著蘇老夫人,聲線自帶王家威嚴,“今日蘇府所有人見到本郡主都未曾行禮,按律仗責(zé)三十。來人,即刻行刑!” “是!”身后近衛(wèi)領(lǐng)命準備執(zhí)行。 蘇老夫人這才意識道沈柒音這是要來真的,“你……你這是要趁我兒不在專門來欺負我這把老骨頭嗎!” “住手!” 就在這時,蘇衍終是姍姍來遲地下了朝回到了蘇府。 蘇衍看了眼劍拔弩張的王府侍衛(wèi),然后轉(zhuǎn)頭對沈柒音說道,“發(fā)生了何事?” 第6章 “將軍!將軍您終于回來了!您要替老夫人做主??!” 沈柒音還沒來得及開口王嬤嬤便沖了過來,跪在蘇衍腳邊痛哭流涕,“老夫人身體本來就不好,哪能承受得住這般酷刑?。 ?/br> “酷刑?什么酷刑?” 王嬤嬤滿眼帶著恐懼地抬頭看了沈柒音一眼,然后猛地磕了兩個頭,好似沈柒音是何吃人不吐骨頭的可怕妖物,“都是小人不好!是小人沖撞了郡主殿下,所以才會為老夫人招來刑罰!” 蘇衍沒有理會腳邊的王嬤嬤,抬眼看向一言不發(fā)的沈柒音,“阿音,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沈柒音漠然地瞧著王嬤嬤裝模作樣,但她并不打算辯駁,“發(fā)生了何事王嬤媳方才不是說與蘇將軍聽了么,何故又來問我呢。不過蘇將軍回來得倒是及時,正巧趕上本郡主執(zhí)刑。” “衍兒,你看看你的好夫人趁你不在府中竟然欺負到我這把老骨頭身上來了,你瞧王嬤嬤的臉都被打成什么樣了!”蘇老夫人見蘇衍回到府中,立即挺直了腰桿,開始控訴沈柒音的言行。 沈柒音今日算是見識到了蘇家老夫人惡人先告狀的本事,心里泛起一陣厭惡,“蘇老夫人說的這是哪里話,本郡主只不過是采納了老夫人的建議,給下人們立立規(guī)矩而已。” 蘇老夫人見沈柒音言語平淡,以為她是見了蘇衍回來在服軟,所以言中帶著傲氣,“我的身邊的下人不需要旁人來立規(guī)矩!” “老夫人此言差矣,當(dāng)今圣上曾立下旨意,大慶的文武百官見到本郡主該行跪禮,老夫人今日這般言語,難不成是想抗旨不成?” 沈柒音聲線清晰語速緩慢,但所說的字字句句卻讓蘇老夫人心驚rou跳,“你……我……” “還有,”沈柒音不等蘇老夫人說完便又開口說道,“自今日起,我沈柒音與蘇子言恩斷義絕,從此形同陌路。所以,我即刻起已經(jīng)不是蘇家少夫人了,蘇老夫人嘴里的稱呼該改一改了。” 子言是蘇衍的表字,這還是沈柒音是第一次喚他的字,卻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蘇衍本就蒼白的臉上更是毫無血色,“阿音,你……真的要與我分開?” 沈柒音伸出右手,金兒立即將一份文書呈至沈柒音手心,沈柒音舉著手中的文書對蘇衍說道,“宗人府正式通牒已下,一式三份,將軍的這份還請收好?!?/br> 蘇衍看都沒看沈柒音手中通牒,只盯著沈柒音的臉龐,聲線中夾雜著難以察覺的顫抖,“我不同意?!?/br> “宗人府的正式通牒,可由不得將軍。我已將當(dāng)年的聘禮悉數(shù)奉還,請將軍清點數(shù)量?!?/br> 此刻,蘇府所有的人才驚覺沈柒音今日回蘇府的目的,不是求和,也不是賠禮,而是真真切切地要與蘇府一刀兩斷。 此前金兒差人抬進蘇府的箱子,更不是賠禮的物品,而是當(dāng)年兩人定親之時,蘇府抬進王府的聘禮,如今原封不動地又抬回了蘇府。 她來時就已經(jīng)做好了從此不與蘇府有任何瓜葛的準備。 想到此處,蘇衍到底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上前就要去抓沈柒音的肩膀,“我說了我不同意!” 在蘇衍的到手剛碰上沈柒音衣服的時候,近衛(wèi)便身形鬼魅地將蘇衍和沈柒音分開,而后把沈柒音護在身后,“蘇將軍請自重,末將奉王爺之命,在郡主與王爺了卻前塵之后,要將郡主毫發(fā)無傷地帶回王府?!?/br> 蘇衍在聽到了卻前塵幾個時字,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去了一般,幾乎站立不穩(wěn)。 沈柒音望著有些失魂落魄的蘇衍,心中說不清是什么滋味,有唏噓,有惆悵,但終歸是暢快要多一些。 不管蘇衍到底是為什么做這些無用的挽留,但至少在二人分別的最后一刻,她是贏的。 沈柒音不再將目光放在蘇衍身上,抬手喚來金兒,“吩咐下去,將三年前我從睿親王府帶來的所有嫁妝,一件不落地搬出蘇府。” 金兒領(lǐng)命帶人進了蘇府,不一會兒便搬出來一箱箱沈柒音與蘇衍當(dāng)初成婚時帶過來的嫁妝。 蘇老夫人在看到自己收藏在寢室里間的上等紅木箱也被搬了出來之后,仿佛如夢初醒般地上前阻止,“住手!這箱子里裝的是我的東西,你憑甚搬走?” “老夫人放心,這箱子里屬于您的東西金兒已經(jīng)全數(shù)拿出放在您房間了,”說著金兒打開箱子,“這里面如今只剩下王府的物件,不信您瞧。” 蘇老夫人見這滿箱子件件價值連城的瑪瑙翡翠就要被收回,心中像是滴了血一般,轉(zhuǎn)過頭對一直立在原地不言不語的蘇衍說道,“衍兒!你就任由他們這樣?再不阻止府上就要被搬空了!還有你!你要與我兒和離我無甚意見,但你這樣做就不怕有失堂堂郡主風(fēng)范嗎?” 沈柒音差點被蘇老夫人的這番言語給逗笑,若不是知道蘇老夫人視財如命,還真以為她在為大慶郡主的面子考慮呢。 “本郡主的風(fēng)范是否有損,就不勞蘇老夫人cao心了。本郡主今日既然要與蘇家了斷,就不會留有一絲一毫王府的東西在蘇府,我已經(jīng)將聘禮奉還給蘇家,蘇家如數(shù)退還嫁妝乃天經(jīng)地義。對了,還有老夫人手上那只白玉扳指,本郡主今日也要一并帶走?!?/br> 不用沈柒音吩咐,金兒在沈柒音說完便眼疾手快地將蘇老夫人平日愛不釋手的扳指拔下,放入紅木箱內(nèi)裝上馬車。 這個扳指是沈柒音嫁妝里最值錢的一件,從踏進蘇府大門老夫人便旁敲側(cè)擊地問了幾回。她問得隱晦,沈柒音在她提起第三次的時候才明白其中意思,隨即便將手上的扳指拔下,親自戴在了蘇老夫人的手上。 今日竟既然要離開,當(dāng)然不能將最值錢的給落下了。 沈柒音無視掉蘇老夫人快要昏過去的神情繼續(xù)道,“方才本是要對本郡主無理的人施以三十板刑罰,但念在三年來的主仆情誼便免了這刑罰。不過,”沈柒音視線調(diào)轉(zhuǎn),目光落在了躲在眾人身后的王嬤嬤身上,“長信何在?” 近衛(wèi)長信聞言立即單膝下跪,“末將在?!?/br> “王嬤嬤今日屢次三番沖撞本郡主,施以杖刑一百,少一下本郡主唯你是問。” 說完沈柒音上了轎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蘇府。 近衛(wèi)長信行動迅速地抓住想要逃進蘇府的王嬤嬤,在蘇府大門前按照沈柒音的吩咐開始對王嬤嬤實施刑罰。 看著被打得慘叫連連的王嬤嬤,蘇老夫人深覺這是在打她的臉,打整個蘇府的臉。 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兒子今日卻這般窩囊,蘇老夫人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漲,“阿衍你怎么回事!蘇府被欺負成這樣你竟然視若無睹?” 而蘇衍卻恍若未聞,望著帶著嫁妝浩浩蕩蕩離開的沈柒音,心臟傳來的悶痛快要令他窒息。 沈柒音,這個當(dāng)初滿眼都是她的女子,這個當(dāng)初迫不及待地想要搬進蘇府的女子,今日將她在蘇府所留下的所有痕跡全部抹去了…… 沈柒音一行人走遠了之后,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從竊竊私語轉(zhuǎn)而大聲討論。 “沒想到郡主當(dāng)真與將軍和離了。” “說是和離卻弄得如此難看,我看啊郡主就是打著和離的旗號在休夫呢?!?/br> “沒錯,我說怎么有哪里不對勁,聽兄臺你這么一說就解釋得通了。不過讓我詫異的是,當(dāng)初蘇府就用這么點聘禮就將郡主娶回家了?” “不是蘇府的聘禮少,是王府的嫁妝太多了,郡主來時拉了三車聘禮,去時卻拉走六車,這么一對比不就立見高下了么?!?/br> “還是兄臺說的有道理!話說這個膽大包天的嬤嬤會被打死嗎?” “這板板到rou結(jié)實得很,不死也殘吧?” “我看就是她活該!也不看看郡主是何人物,那是當(dāng)今圣上下了旨要以公主禮儀待之的尊貴存在,下嫁至將軍府了這將軍府的一干人還真端起了架子來了,真是可笑?!?/br> 周圍人群討論的聲音一字不落地進了蘇老夫人的耳朵,這讓她更加覺得丟人至極,一把將蘇衍拉進府內(nèi),隨后吩咐下人將蘇府大門合上。 看著進了府的蘇衍依舊神魂不定,蘇老夫人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道,“我生你養(yǎng)你,你竟然任由別人這般折辱于我!我真是白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老爺!為什么不帶著我一起走呢!留下我在這里遭人欺負無人幫襯,就讓我隨你去了吧!” 蘇衍忍無可忍,“夠了沒有!我之前就是因為念你是生養(yǎng)我的母親,才會對你有意刁難阿音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沒想到你竟然縱容你手下的嬤嬤對她不敬,今日就算嬤嬤被打死了也是活該!” 蘇老夫人聞言心中一驚,連哭都忘了。 蘇衍與沈柒音新婚不久后,蘇衍便因南疆軍情離開了京都,蘇老夫人拉住沈柒音的手說是要幫助沈柒音抓住蘇衍的心,但卻借此由頭沒少刁難沈柒音。 她首先便告訴給沈柒音說蘇衍喜愛文靜孝順的女子,叫沈柒音晨昏定省,沈柒音一一照做了。 后來便又同沈柒音說蘇衍對廚藝好的女子格外欣賞,沈柒音便日日待在廚房,烹出一手美味佳肴。 只要是蘇老夫人說蘇衍喜愛的,沈柒音便用盡全力去學(xué),手工女紅,下廚上廳,無所不會。 這樣乖乖聽令的沈柒音滿足了蘇老夫人極大的虛榮心。堂堂郡主又如何?還不是任她拿捏? 蘇老夫人也沒少和各家夫人夸炫,在見到夫人們羨慕的神情時更加覺得自己兒子乃人中翹楚,不僅在戰(zhàn)場上軍功赫赫,更是將一國郡主牢牢駕馭。 可是她做的如此隱晦,阿衍是如何得知的? 蘇老夫人轉(zhuǎn)念一想,定然是沈柒音向阿衍告的狀,不然一向孝順的阿衍近日為何要這般違逆于她? 想到此處她又憶起那被搬走的紅木箱,心中更是憂憤,這個沈柒音真是蘇家的克星!嫁來這么多年肚子不見動靜就罷了,如今和離了卻還要把送來的東西再搬回去,還因此讓蘇府成了笑柄! 這樣不省心的媳婦離了也好,她兒蘇衍非池中之物,何愁再娶?她定然要給阿衍再找個漂亮聽話的黃花閨女! 第7章 郡主與驃騎大將軍七年感情破裂最終和離一事,一夜時間便傳遍整個京都。 沈柒音坐在前往皇宮的轎子里閉目養(yǎng)神,耳邊不斷傳來金兒義憤填膺的說話聲。 “竟然還有人說郡主您小題大做,金兒聽了真想上去讓他們吃我?guī)渍?!不過,大多數(shù)人還是懂點道理的,說郡主您這一步走得甚好,咱們大慶多得是優(yōu)秀的青年才俊,郡主您·····” “行了?!?/br> 沈柒音開口阻了金兒一路不停的嘴。 “昨夜未曾睡好,頭疼得厲害,你消停一會讓我清靜清靜。” 金兒聽了立即擔(dān)心道,“您沒睡好?要不金兒給您按一按?” “不必了,快要到了吧?” “是的郡主,過了前面這道宮墻便是皇后寢宮了?!?/br> 皇后今晨差人前來睿親王府傳話,說多日未見永樂郡主想念的緊,請永樂郡主得空前往沁寧宮敘舊。 沈柒音得了懿旨便將自己收拾妥當(dāng),備車去了皇宮。 她心中知曉皇后為何在這時候傳她進宮,定然是為剛剛和離深陷滿城風(fēng)雨之中的她撐腰來了。 想到此處沈柒音唇角輕輕上揚,自從認識了蘇衍,自己就像是活在一片迷霧之中,被朦朧霧色迷了眼,霧里霧外都叫她看不真切。如今踏出了這片名為蘇衍的迷霧,才發(fā)覺多的是將她放在心上的人。 到了沁寧宮,皇后早已在殿門口迎她,沈柒音見狀連忙上前行禮。 “阿音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br> 皇后伸手扶起沈柒音,抬起鳳眸細細端詳著沈柒音,“我的阿音受苦了?!?/br> 沈柒音見狀心中動容,輕輕回握住皇后的手,“不苦的,阿音這是解脫,娘娘該為阿音高興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