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執(zhí)意要和離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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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瑾年下巴微抬,“自然?!?/br> “那別怪蘇某不客氣了。” 蘇衍說著一個閃身,在?于瑾年還沒?來得及看清的時候,雙手被?反剪在?后并被?自己的廣袖纏住,蘇衍如同抓犯人一樣將他拎著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蘇衍!你這?個卑鄙小人快將我放開?。 ?/br> 第29章 于瑾年明白他和蘇衍之間有差距, 不管是身手還是才智,但從沒想過蘇衍隨手拴上的門他都沒有辦法打開。 蘇衍早已盥漱完畢盤坐在小榻上閉目養(yǎng)神,“于大人還是洗洗睡吧, 這門你?是打不開的。” 使了半天的力氣也無濟于事的瑾年最終放棄了開門的想法,轉身怒道,“恕于某直言, 王府客房諸多,將軍何必要和于某擠在一間呢?” “自然是為?了于大人的安危?!?/br> “我的安危?別以為?我不知曉,將軍這是千方百計地防著我接近郡主呢吧?!?/br> 蘇衍掀開眼皮看了一眼近乎于氣急敗壞的于瑾年,“知道還問, 你?是很閑嗎?” 于瑾年平復了一下心緒 ,臉上閃過一抹嘲弄 ,“蘇將軍這樣真叫于某覺得可?憐?!?/br> “你?說什么?”蘇衍睜開眼睛, 目光不善。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自己不知珍惜, 郡主傷了心抽身而?去, 如今卻這般糾纏不休。我可?以告訴你?, 在郡主決定你?開你?的那一刻你?便已經悔之無及, 所以我勸蘇將軍今后還是莫要再做無用功了!” 蘇衍捏緊拳頭, “阿音同你?說的?” 于瑾年聞言一愣, 復而?反應過來,點頭稱是, “自然是她和我說的??ぶ鞅揪?善與人交,不管男女。而?你?卻不準任何男子靠近她, 還試圖用武力威脅, 殊不知這樣做只會叫郡主更?加不恥, 此舉也并?非君子所為?!” 蘇衍聽?了沉默不語。 阿音一句話也不想和自己多說,卻會將心中所想說與于瑾年聽?, 自己真的有這么不堪么?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只要見到對?沈柒音有別樣心思的男子出?現(xiàn),他便想要將那些人丟到天邊去,所有的君子禮儀都被?他拋在了腦后。 從二人相識開始,沈柒音便從未多看一眼任何男子,滿心滿眼都是他,所以他便有恃無恐,覺得她會永遠在自己轉身就?能?看見的地方,從未想過沈柒音會離開他。如今她真的抽身離開才知道,正真離不開的原來是他自己。 所以,他是斷然不可?能?放棄沈柒音的。 不過于瑾年倒是提醒了他,自己這樣做只會引起沈柒音的抵觸。看來,自己需得換一種方式才行了。 “于大人不累么,你?不累蘇某累了,床榻就?留給你?了?!闭f完不等于瑾年開口便一掌揮滅了燭火,躺在了小榻上合上眼睛,任于瑾年如何絮叨也不再言語。 于瑾年無可?奈何,只好?草草洗完帶著憋悶躺在了床榻上。 第二日晨間,住在王府客房的兩?位客人皆黑著臉潔面凈手,雖然雙方不曾開口,婢女們卻能?明顯地感覺到他們二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收拾一番之后連忙退出?了客房。 “于大人不知今日有諸多事情要做么,這么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于瑾年一個刀眼甩過去,“蘇將軍若是不將于某的外衫給弄壞,于某也不會遲滯至現(xiàn)在?!?/br> “于大人之前外衫的顏色太過礙眼,影響本將軍斷案?!闭f完蘇衍拿上九吟劍向外走去。 于瑾年昨日見沈柒音穿了一件紫色外衫覺得極為?好?看,突然想起自己有一件外衫與之相似,于是晨起后便從衣柜中拿出?準備今日穿,不料卻被?蘇衍的九吟劍戳了個對?穿。 當時蘇衍十分爽利地道了歉,可?于瑾年瞧他的面色沒有一絲抱歉的神色。果然,這會他便不打自招地承認,就?是覺得這件衣服顏色礙了他的眼。 真是莽夫,小人! 蘇衍和于瑾年行至十苑早膳,沈柒音這會還沒起身,睿親王一早就?去了宮里,所以空蕩的十苑只有他二人。 他二人兩?看相厭,一頭一尾地坐于食案上,誰也不瞧誰。 “將軍,大人,你?們快來瞧一瞧!” 本該在沈柒音房中伺候的金兒卻出?現(xiàn)在十苑里,臉上一副無可?奈何的神色。 蘇衍聞言立即放下牙筷,“發(fā)生了何事?可?是郡主有什么不適?” 金兒連忙搖頭,“郡主一切無恙,暫時還未起身。是……國舅爺家的公子要求見郡主?!?/br> 蘇衍眉頭一挑,國舅爺家的那位長子,他的印象頗為?深刻。 那是在七年前他與沈柒音剛認識的時候,這位納蘭公子當真是高調得很。 國舅之子納蘭宣,相貌堂堂風度翩翩,靠著這幅樣貌不知吸引了京都城中多少姑娘的芳心,可?唯獨對?永樂郡主癡心絕對?,已經接近癲狂的狀態(tài)。 他整日巴巴地守在王府門外,不是送禮便是吟詩,今日是高潔的梅花,明日是淡雅的杏花,待到后日就?是那嬌艷的桃花,一候都不曾重樣。 那古今之中關于情愛的詩句也被?他來回吟了好?幾遍,只為?沈柒音能?出?來見他一面。 尤還記得有一次在春怡宴上,納蘭宣之前于沈柒音那里吃了多次的閉門羹,心中惆悵不已,因而?在春怡宴上飲了不少的酒,隨后當著眾人的面有些失控地高聲問沈柒音如何才能?接受他的一腔綿綿情意。 當時的沈柒音瞧著心緒有些激動的納蘭宣,拿起侍女端過來的酒壺往桌案上一放,“我與納蘭公子說過多次,我已心有所屬,一心容不下二人,納蘭公子的一片心意我只能?辜負了,這壺酒就?當是給納蘭公子賠罪了?!?/br> 說完直接對?著壺口,豪爽地仰頭喝酒,不過幾息的時間,酒樽便見了底。 納蘭公子似是不愿接受,也拿過一壺酒來學著沈柒音的模樣往肚里灌酒,一壺酒確實是喝盡了,但納蘭宣卻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從此,納蘭宣便成了京都城中公子千金們的飯后談資,看戲的有,嘰嘲的更?多。 納蘭公子像是受了打擊,從此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沈柒音的面前。 時過七年,這位納蘭公子是要卷土重來了? “納蘭公子現(xiàn)在何處?” “已經請進?了正廳,”金兒一想起納蘭公子以往的行徑心中就?不自在,一臉為?難地說,“他是國舅爺家的公子,王府的下人們豈敢阻攔?!?/br> “阻攔作甚?走,讓本將軍去會會他?!闭f完拉開凳子便向外走去。 于瑾年雖不知曉當年的事情,但見金兒愁眉苦臉,深覺是有人找茬來了,連忙快步跟上蘇衍,兩?人一齊往正廳走去。 走到廳內,卻沒見到納蘭公子的人,蘇衍疑惑道,“金兒,納蘭公子在何處?” 金兒聞言朝正廳邊上努努嘴,“那不是么?!?/br> 蘇衍順著金兒的目光看去,一個肥頭胖耳的男子正抬首望著廳中的字畫,聞聲轉過頭來后,蘇衍才從這男子的臉上依稀辨認出?來納蘭宣的樣子。 金兒若不說,蘇衍以為?是他是納蘭宣帶來的隨從或者管家。 饒是蘇衍喜怒不形于色,見到這副模樣的納蘭宣也不禁感嘆,納蘭宣的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何完全不見當年卓越的風姿? 納蘭宣抬手虛虛一揖,“蘇將軍別來無恙?!?/br> 蘇衍抱拳回禮,“納蘭公子才是好?久不見?!?/br> “呵呵,確實很久了,最近一次見面還是在七年前的春怡宴上,那時候的蘇將軍左擁右抱真是羨煞我啊?!闭f著納蘭宣上下打量著蘇衍,“蘇將軍倒是一點沒變啊?!?/br> 蘇衍心中冷笑,被?女子攀談他禮貌回應而?已,到他納蘭宣的嘴里便成了左擁右抱,看樣子這個納蘭宣今日是來者不善啊。 蘇衍任由納蘭宣上下巡視,慢慢踱步至桌邊坐下,“納蘭公子倒是變了許多,蘇某差點沒認出?來?!?/br> “無妨,本公子并?不介意將軍的眼拙,不過郡主早在一月之前就?與將軍和離了,這里是睿親王府,將軍怎的會在王府里呢?” 蘇衍剛想張口說話,便被?納蘭宣抬手打斷,“不過不重要,我今日是來找郡主的,而?不是來找將軍的。王府的下人做事怎的這般不穩(wěn)妥,說去稟報郡主怎的還沒來?” 說著看了眼于瑾年身后的金兒,然后指著金兒說道,“對?,就?是你?,我記得你?,你?是郡主的貼身丫頭,速速去稟報郡主,就?說我納蘭宣來了?!?/br> 金兒將視線放在腳尖只當沒聽?見,郡主還未起身不說,她從前就?很討厭這個納蘭宣,根本不想去打擾熟睡中的郡主。 “本公子說話你?沒聽?見嗎?還不速速去請郡主?” 于瑾年聞言擋在金兒的身前,“這位公子莫要生氣,郡主昨日睡得較晚,現(xiàn)在還未……” “你?又是何人?你?怎知郡主昨日睡得較晚?”納蘭宣又將于瑾年上下掃視一番,“你?難道是郡主近日養(yǎng)在身邊的面首?” 于瑾年雖然愛慕沈柒音,但從來都是尊重敬仰,此等有辱沈柒音人格的言語叫他十分氣惱,“這位公子莫要胡說!” 蘇衍臉上亦是爬上冰霜,“納蘭公子,說話莫要不過腦子?!?/br> 納蘭宣恍若未聞,拍拍衣袖不甚在意地說,“也罷,她貴為?郡主,養(yǎng)幾個面首在身邊伺候著也不是不行,但同我成婚了之后便不能?如此了,為?人婦定要潔身自好?,可?不能?辱了我納蘭家的臉面?!?/br> 廳中幾人聞言臉上皆是驚怒的表情。 蘇衍周身的氣勢陡然凜冽,雙眸山雨欲來,拳頭捏的咔咔直響,“你?有膽再說一遍?” 這樣的蘇衍叫納蘭宣不自覺地后退兩?步,但隨后便穩(wěn)住心神,“我說得有錯嗎?她如今生不出?孩子,除了我不嫌棄她想要娶她,她還想家給誰?” 第30章 蘇衍上前拎起納蘭宣的衣領, 揚起拳頭?就朝他的臉上砸去。 “蘇將軍且慢!” 就在蘇衍的拳頭?離納蘭宣的臉只剩一指之寬的時候,出現(xiàn)在正廳門口?的沈柒音及時出聲阻止了他。 蘇衍眼中迸射出似冰又如?火的駭人光芒,舉起的拳頭?青筋暴起, 但他依然在沈柒音的目光中緩緩松開了手。 在脫了桎梏之后的納蘭宣往后退了兩步,捋了捋被?蘇衍抓皺的衣領,冷哼一聲, “瞧見沒,郡主是向著我的,這里是王府不?是將軍府,容不?得將軍在理撒野, 將軍還?是不?要在這里礙眼了!” 蘇衍聽了此言反倒冷靜下來,目光猶如?幽潭一般深不?見底,“你?也知道這里是王府, 不?過郡主從來都是謙恭有禮, 自然不?會與你?這等妄自尊大之人計較?!?/br> “那本公子也跟郡主學著點, 不?和你?這等粗魯野蠻之人計較?!?/br> “納蘭公子此言差矣, ”沈柒音目光如?炬, “今日是蘇將軍品德高尚心胸豁達所?以那一拳頭?才沒能落在你?身上。雖說來者是客, 但納蘭公子此番一來就口?出妄言, 不?經證實就將大理寺丞于大人污蔑為面首,說你?妄自尊大有何之錯?” 納蘭宣笑了笑, “郡主如?此認真做什么,本公子最近剛從梁溪回到京都,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大人, 怪只怪這位大人長?得太過俊俏, 叫本公子誤會了而已。” “就算是如?你?所?說,那方才你?說本郡主要與你?成婚一事又如?何解釋?納蘭公子不?會不?知曉對?宗女妄言的后果?吧?” “這正是我此番來府上的真正原因, ”納蘭宣說著往沈柒音的方向走了兩步,“我已經同家父說過,今日來向郡主提親?!?/br> 蘇衍聞言臉色黑沉,這個納蘭宣從前還?有幾分?君子風范,如?今不?僅不?皮相變得不?忍直視,癡心妄想的毛病竟比從前更甚。 “納蘭公子,”于瑾年是在忍不?下去了,抬手向納蘭宣揖了一禮說道,“郡主的相貌國色天香,大慶無人能及,您這……要不?先把身體調理調理?就算拋開外相,來王府來提親之人不?說學富五車,錦心繡口?總要沾上點邊吧?能配得上郡主的人,自然是要有松柏之質,內外兼修,請問您……師承哪位尊者?作過多少首詩,對?過多少篇賦?以及現(xiàn)如?今在京都官及幾品?” 納蘭宣十幾歲時確實有些才華,但后來因為自視甚高,學業(yè)一落千丈,后又因被?沈柒音拒絕,更是一蹶不?振,此時被?于瑾年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有些惱羞成怒。 “你?只不?過是區(qū)區(qū)大理寺丞,又有何資格來說我?我不?配難道你?就配嗎?” 于瑾年謙虛地笑笑,“方才您還?說在下長?相俊俏,那在下的相貌就是被?公子認可的。若說才華,在下不?才,正是此屆春闈一甲狀元,就算如?此在下都不?敢肖想郡主,敢問公子您是何來的自信呢?” 納蘭宣堆滿橫rou的臉上滿是不?屑,“你?不?敢是你?的事情,與我何干?再說你?草根之身,怎能與我相提并?論?” “好,先不?論我。且不?說納蘭公子是從何處聽說郡主此等不?堪言論的,若是納蘭公子在京都城內稍微上上心打聽打聽,就知曉咱們德才兼?zhèn)洹⑽奈潆p全的驃騎大將軍在郡主與之和離后,高調地討好郡主想要挽回郡主的心,咱們郡主都沒分?一個眼神?給他。還?是說,納蘭公子以為自己比蘇將軍更上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