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向?qū)ТЯ俗顝娚诒尼毯?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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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逾矠?zāi)暳搜栽?,而后才道:“有?!?/br> 言裕棲聞言,心突的一跳,隨后狀似平靜的問:“那個人的樣子,你還記得嗎?” 路逾矠:“不記得了。” 言裕棲:“不記得那人的樣子,卻記得約定嗎?” 路逾矠:“那些不重要了,我現(xiàn)在有你了,以后,我的專屬向?qū)б仓粫悄?。?/br> 言裕棲聞言,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你怎么能這么說?你不是跟人家約定了嗎?竟然說變就變,你這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如果以后你遇到了更合適的向?qū)В阋矔宋?。?/br> “是約定,不過,是他先毀約的,所以,我沒有繼續(xù)遵守的義務(wù)。至于你后面說的問題,根本不可能存在,只要你愿意,我們隨時可以永久結(jié)合,這樣,除非一方身死,否則,我們只有彼此?!甭酚獠炌栽馈?/br> “你說,是他先毀約的?”言裕棲眉頭緊蹙。 他的耳邊,只聽到了「是他先毀約幾個字,以至于后面路逾矠說的話,他都沒怎么在意。 “是?!甭酚獠灴隙ǖ幕卮?。 言裕棲:“你現(xiàn)在,是在倒打一耙嗎?” 雖然他是從霍琴萱那里聽到了路逾矠有去過公園,可是,他也去了啊。 明明他去過了,甚至于因為去見他,還被他爸關(guān)起來了。 他憑什么說是他先毀約的? 路逾矠:“我沒有,你不相信我嗎?” 言裕棲:“我也想相信你,可是,真相讓我沒法相信你?!?/br> 路逾矠:“什么真相,除非你就是那個人,否則,你怎么知道,我說的不是真相。” 言裕棲:“如果我告訴你,我確實是那個人呢?!?/br> 路逾矠聞言,眸光怔了怔,不確定的確認:“你是那個人?” 言裕棲:“沒錯。” 路逾矠聞言,仔細的看著言裕棲,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在確定言裕棲確實沒有開玩笑后,路逾矠斂了斂眸光,而后正色道:“我覺得,那件事,可能有什么誤會?!?/br> 言裕棲:“現(xiàn)在改口了嗎?你剛剛不是還一口咬定,是我先毀約的嗎?” “因為你認定自己沒有毀約,我也確認自己沒有毀約,所以,我認為,這其中,一定有誤會。”路逾矠望著言裕棲滿眼真摯認真的道。 言裕棲:“那你現(xiàn)在,還說不說是我毀約了?” 路逾矠:“不說了?!?/br> 言裕棲聞言,輕聲「哼!了一聲,而后移開視線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不想因為這個跟你吵架,可是我就是氣不過,明明我去了,就算你沒見到我,你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是我毀約了?!?/br> 路逾矠:“我沒見到你,自然以為你沒來。” 言裕棲聞言,撇了撇嘴角,沒有應(yīng)聲。 路逾矠見此,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放緩了語調(diào)道:“好了,不要生氣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隨便下定論的。” “知道就好。”言裕棲隨口應(yīng)了聲,沒有看路逾矠。 不過,雖然他表現(xiàn)了一副還沒消氣的樣子,其實內(nèi)心已經(jīng)不在意了。 路逾矠:“不過,你怎么知道我去了,難不成,你那天特意去了,卻躲在角落沒見我?” “想什么呢,我沒這么無聊,我是剛剛聽你mama說的。”說話間,言裕棲瞪了路逾矠一眼,“事實上,我那天去了,也一直等到夜半12點,卻根本沒有看到你的人影?!?/br> 路逾矠:“這就奇怪了,除非我們兩個去的根本不是一個地方,否則,怎么可能遇不上?!?/br> 言裕棲:“這么說,確實有可能,看來,一定是你走錯了路。” 路逾矠:“那就當(dāng)是我走錯了路?!?/br> 言裕棲:“?” 雖然路逾矠承認了錯誤,可是,他聽著他這話,怎么越聽越難受呢。 言裕棲:“你怎么回事,事情還沒弄清楚到底是不是你的錯,你干嘛要認?” 路逾矠看著他那別扭的樣子,眸中劃過一抹笑意:“你剛剛不是認定是我走錯了嗎?” 言裕棲:“我只是覺得我沒走錯,可是,你也要為自己辯解一下啊,你剛剛那樣說,會讓我覺得,我自己在無理取鬧?!?/br> 他又不是不講理。 言裕棲:“算了,說再多也沒用,我有一個辦法,能知道,我們兩個,到底是誰走錯了?!?/br> 路逾矠:“什么辦法?” 言裕棲:“故地重游。” …… 一個小時后—— 言裕棲看著眼前林立的高樓,眉頭蹙了起來:“這里,怎么成這樣了?我記得很清楚,這個地方以前是處公園。” “這里以前確實是公園,不過,幾年前就已經(jīng)改成大廈了。”路逾矠道。 言裕棲聞言,嘆了口氣:“看來,沒辦法故地重游了?!?/br> 眼見著言裕棲的情緒突然down了下來,路逾矠一邊抬手想要撫平言裕棲蹙著眉頭,一邊道:“先別急著嘆氣,我?guī)闳€地方?!?/br> “你該不會是想帶我去你之前等著那處公園吧?”言裕棲抬眸問,下一刻,他情緒不高的扯下了路逾矠的手:“算了,還是別去了,就算真有,我估計那邊也變成大廈了?!?/br> “先去了再說?!甭酚獠灥馈?/br> 最終,言裕棲拗不過路逾矠,還是坐著車,跟著他來了。 言裕棲站在公園內(nèi),看著與旁邊聳立的高樓格格不入的有些陳舊,卻打理的很是干凈的公園,眼睛不由得的睜大,而后不可思議的道:“這里,竟然這么多年都沒變。” 玩具,滑梯,秋千全都是老式的,年代久遠。 看著眼前與記憶中類似的公園,他突然覺得,糾結(jié)于到底是誰走錯,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事情的重點是,他們當(dāng)初都沒有食言。 想到這里,言裕棲的嘴角微微揚了揚。 只是,四周都變了,為什么這里卻能夠保留。 而且,明明是個公園,里面怎么一個小孩兒都沒有? 思及此,言裕棲直接將疑問說出了口:“為什么,只有這里沒變?” 路逾矠:“我買下了這里?!?/br> 言裕棲聞言,眸中閃過一抹訝異:“真的假的?” 路逾矠:“真的。” 言裕棲:“什么時候買的?” 路逾矠:“大概就是4歲那年?!?/br> 言裕棲聞言,瞳孔有些震驚:“你才4歲,就這么有錢,還知道買東西?” 路逾矠:“這得感謝你,讓我快速成長?!?/br> 言裕棲:“你這話,我聽著,怎么感覺陰陽怪氣的?!?/br> 路逾矠:“沒有,我是認真的。” 言裕棲:“不過,這里看上去挺干凈的,是有人經(jīng)常打掃嗎?” 路逾矠:“嗯,我請了人,會定期打掃?!?/br> 言裕棲:“你還挺用心的,不過,你剛剛不是還說,就算有約定,也因為對方毀約不作數(shù)了,為什么還會買下這處公園?” 路逾矠:“我剛剛的話,是認真的。如果那個人不是你,我不會再踏入這里。當(dāng)然,我也不想騙你,在遇到你之前,我其實,每次心情不好,都會來這里坐坐,那個時候,就會想,那個人會不會突然出現(xiàn)?!?/br> 言裕棲:“那我們遇見,也不過才幾個月,也就說,你今年還來過嘍?” 路逾矠:“今年太忙了,最后一次過來,是去年11月份?!?/br> 言裕棲:“嘖嘖,記得這么清楚,那你既然這么在意,會什么不找他?憑你的能力,想找人很容易吧?!?/br> 就像當(dāng)初,他不是直接就找到他了嗎? 路逾矠:“我以為他沒來,就是不想再見。” 如果對方記得約定,定然會來,如果不來,就是不愿意,他不想強求。 可是,即便理智讓他不強求,再次遇到他,在不知道他是那人的前提下,他的想法卻是,必須強求。 想到這里,路逾矠伸手拉住了言裕棲的胳膊,順勢將他帶入了懷里。 原來,這么多年觸動他心的人從來都只有他一個。 難怪,那日第一眼見他,他就不愿移開眼睛。 “萬幸,是我先遇到你的?!睂⒀栽o緊圈入雙臂之間后,路逾矠附在言裕棲的耳側(cè),輕聲道。 磁性輕柔的嗓音,讓言裕棲的心微微一顫。 他,果然聽到了許辰逸的話。 那天,他什么都沒說,他以為他不在意。 沒想到,他竟然一直憋在心里。 想到這里,言裕棲稍稍抬手,同樣的抱住了路逾矠,將下巴輕輕抵在了他的肩頭。 微微抬眸,入眼之處,是一顆老槐樹。 在看到那個老槐樹的瞬間,破碎的記憶突然開始重疊。 下一刻,他突然一頓。 緊接著,他快速松開了抱著路逾矠的手,雙手推開路逾矠,對著他道:“我想起來,是我走錯公園了?!?/br> “抱歉,都是我的錯。”說話間,言裕棲面帶愧疚的垂下了眸子。 此時此刻,他對自己異常無語。 原來,這么多年,他都誤會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