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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配人設(shè)崩了 第218節(jié)

    即便在諸多花容月貌間,也是出類拔萃。

    “思婉jiejie還是這般漂亮,莫非尋常男子,就是君上見著,想必也會動心?!绷謵傎N上去,笑吟吟打趣道。

    曼思婉斜睨了眼,眼底露出淡淡不善。

    她哪里聽不出對方滿嘴好話中,藏著的別的意思。

    眾所周知,她們荒域這任魔君釋玄,后宮空無一人,莫非魔后了,連個妃子都沒有,與上任沉溺花天酒地的魔君釋凈,簡直是兩個極端。

    以前釋凈在位時(shí),域內(nèi)姿色不凡者,皆是提心吊膽,生怕被魔君看上抓入宮內(nèi)。

    釋凈不留子嗣,導(dǎo)致每個侍奉過他的人下場都很凄慘。

    而新任的年輕魔君,俊美非凡,雖短短三年,但顯然是個明主,還不沉溺美色,他那空蕩蕩的后宮,難免引得域內(nèi)鶯鶯燕燕覬覦。

    若能入魔君的眼,多半就是三千寵愛于一身了,何等的殊榮。

    誰不想一步登天,成為荒澤、乃至九域最尊貴的女子。

    但所有人又知道,這很難,否則魔君身邊不會至今空無一人,連與他有瓜葛的女子都少之又少。

    正是知道這些,林悅才會一邊吹捧,一邊給她挖陷阱。

    只等她沒入君上眼后,好落井下石的嘲諷。

    曼思婉看穿小把戲,漫不經(jīng)心地?fù)嶂讣祝骸皭俶eimei清純可人,說不定,君上更喜歡meimei這樣的呢?!?/br>
    她話音落下,果然看到林悅露出遮不住的欣喜,嘴上則羞澀地謙卑道:“怎么可能,連血魔大人的千金白芍,那般仰慕君上,都未得回應(yīng),我只不過會撫琴,哪里比得上她,何況還有個巫族圣女,她可是君上生母身邊的人,聽聞徐夫人一直有意湊合?!?/br>
    在悠悠手中翻轉(zhuǎn)的青笛,微停了停。

    她記得慶樂,以前還來過清筠宗,鬼城驚變后沒了音信,原來人在荒域。

    巫族一向中立,與修仙界靈魔界都有牽扯,顧赦生母,釋九陰的魔妃慶柔,本就是巫族之人,以前世人都以為她身死了,三年前才被發(fā)現(xiàn)還活著,隱姓埋名為徐柔,嫁給了一個莊主,成了莊主夫人。

    她是已身為魔君的顧赦生母,巫族得知此事,自然派人前來關(guān)照。

    慶樂出現(xiàn)在此,倒在情理之中。

    悠悠斜支著腦袋,發(fā)現(xiàn)林悅話落后,整座大堂安靜了幾分,不少嬌美的臉蛋露出忿色。

    仿佛林悅話中,有東西成功戳中了所有人的不悅。

    “一個小圣女,就仗著徐夫人寵愛,不然一個外人哪能見到君上?!?/br>
    “此次宴席,徐夫人多半會帶著她,君上一向?qū)π旆蛉司粗赜屑樱f不定真如了那巫女所愿!”

    “以我看未必,論樣貌才情身份,白芍小姐可是半點(diǎn)不輸她。”

    ……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悠悠在旁撫著笛子,無聲地眨了眨眼。

    她目光輕晃,無意看到斜對面的立鏡后,停頓下來,鏡內(nèi)倒映出的面容清秀白凈,湊近細(xì)看,眼尾有一顆朱紅小痣。

    悠悠眨眼,摸了摸朱砂小痣。

    上次參加入宗測試,被師兄當(dāng)眾逮捕后,她特意請教,才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變幻容貌,眼尾這顆小紅痣,始終跟隨著她,就像烙在魂上的印記般。

    悠悠猶豫片刻,不確定顧赦會不會憑這小痣將她認(rèn)出。

    介于此刻兩人冰凍三尺的關(guān)系,保險(xiǎn)起見,她端起鏡旁的妝盒,捻了點(diǎn)白色粉末往眼尾抹了抹。

    這動作不知被誰注意到了,忍不住一聲嘲笑。

    “還以為有多與眾不同,原來也藏著小心思,可惜再梳妝打扮,也是庸脂俗粉?!?/br>
    她的話吸引了其他姑娘的注意,眾人視線望來,看到往臉上擦粉的悠悠,無論帶著善意還是惡意,都笑了。

    因?yàn)橛朴频淖松?,看起來沒有任何威脅。

    “想必姑娘笛子吹得極好。”一人委婉道。

    悠悠原本內(nèi)心無言,聽到這句話后,變得心花怒放。

    “謬贊了。”她開朗地笑笑。

    說這話的女子,一時(shí)有些不好意思了。

    到了啟程的時(shí)間,一行人趕赴魔宮,路上,之前無意哄到悠悠的女子,湊上前,主動與悠悠說起話。

    “我沒有別的意思。”她解釋。

    悠悠:“我都懂?!?/br>
    女子愈發(fā)有種被戳破臉皮的感覺,岔開話道:“聽說君上傍晚時(shí)候回宮了?!?/br>
    悠悠意外地看了眼她。

    算時(shí)間,顧赦差不多就是黃昏時(shí)候回來的,天色暗下才不過半個時(shí)辰,遠(yuǎn)在魔宮百里之外的一個樂姬,竟然就知道了。

    悠悠從善如流地笑了下,看對方腰牌,叫趙伊人。

    她撫著長笛,寒暄了幾句。

    臨近亥時(shí),一行人抵達(dá)魔宮,從西側(cè)一扇偏門進(jìn)入。

    悠悠抬頭望了眼,前面剛走過一群婀娜多姿的舞姬,穿著輕紗薄裙,長長的襟帶在夜風(fēng)中飄飛,裸露在外的肌膚雪白,各個亦是絕美容顏。

    悠悠輕嘖了聲,懷疑整個九域的美人都來了:“到底什么喜事?!?/br>
    趙伊人訝然:“是君上的生辰,快到了,你不知道嗎?!?/br>
    悠悠呆住。

    過了宮門,負(fù)責(zé)拿樂器的仆人不能進(jìn)入。

    趙伊人接過自己的琵琶,白皙臉頰微紅,眼眸含著幾分羞澀道:“君上年紀(jì)尚輕,方過十九的生辰,還要兩年才及冠呢。”

    與修士而言,除了到特定的年歲會舉辦生辰宴外,其余時(shí)候大都不甚在意生辰。

    逢魔君生辰,今年也是像往年一般,在魔宮內(nèi)辦個類似家宴的小宴席罷了,但饒是如此,也免不了興師動眾,無人敢怠慢。

    “去年我沒能選入,今年得貴人相助才有幸來魔宮?!?/br>
    趙伊人輕聲說著,抬頭發(fā)現(xiàn)不過與悠悠說了兩句,就落了后。

    十人呈兩排站著,她們站到了隊(duì)伍的末端,為首是玉手抱琴的曼思婉與林悅。

    她咬了咬唇,神色浮現(xiàn)出幾分氣惱,瞥了眼身旁的女孩,見她握住青色長笛,垂著長睫,不知在思索什么。

    十九……

    悠悠回想‘原著’里的東西,顧赦十九生辰日似乎發(fā)生了什么。

    由于一筆帶過,她記不清了。

    問系統(tǒng),它肯定不說。

    魔宮極大,負(fù)責(zé)引路的宮人提著夜燈,帶一行人前往落榻之地。

    悠悠在后面心不在焉地跟著,不知走了多久,沒等她憶起顧赦生辰日發(fā)生了何事,手里的笛子被碰了下。

    “快、快看。”趙伊人低聲。

    血月過后,恢復(fù)柔白顏色的圓月懸在夜空,在湖面灑下一片清輝。

    夜風(fēng)拂過,湖心亭四面波光粼粼。

    侍奉的宮人們安靜地立在外面,寬曠的亭內(nèi)只有兩道身影。

    燈火闌珊處,倚坐在長椅上的白衣青年,把玩著塊朗玉,五官英俊,輪廓分外清晰,神態(tài)有些漫不經(jīng)心。

    悠悠只瞅了一眼,目光從顧赦頸側(cè)一處紅痕劃過后,便垂下了頭。

    想起生死不知的小泥人,她心虛地握緊笛子。

    不能被發(fā)現(xiàn),否則要落得跟泥人一個下場。

    路過湖畔的宮人不少,幾個樂姬不足以引起亭內(nèi)的注意。

    悠悠低著頭,隨眾人一起安靜行禮,就要起身離開的時(shí)候,一道不合時(shí)宜的琴聲響起,打破了這方天地的寂靜。

    琴聲來自前方。

    曼思婉自知闖了大禍般,慌張地放下琴弦。

    察覺亭內(nèi)投來的視線,她緊張之際,心中暗喜,隨后顫巍巍地朝亭內(nèi)方向,抬起嬌艷美麗的臉頰,朝分外英俊的年輕魔君望去。

    一雙美眸,泫之若泣。

    “君上息怒?!?/br>
    據(jù)她所知,釋玄魔君并非暴虐之人,像這般緊張之下犯的小錯,不至于定罪。

    果不其然,她未聽到任何苛責(zé)之言,但對方目光淡淡掃過,便不做理會地收了回去,讓她十分失落。

    引路的宮人臉色難看極了,低聲呵斥:“毛手毛腳的,驚擾了君上,還不快拿琴起來,快走快走?!?/br>
    曼思婉抱起琴,涂著蔻丹的指甲不甘地收緊,咬唇正要起身。

    “慢著。”

    一個聲音從亭間傳來,令她心頭一跳,險(xiǎn)些抑制不住上揚(yáng)的嘴角。

    顧赦盯著樂姬中某個纖細(xì)的身影,狹長眼眸微瞇起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朗玉,不知在想什么。

    “抬起頭來。”

    曼思婉臉頰泛紅,忙不迭地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黑沉眼眸盯著的不是她。

    “后面那個?!彼_始點(diǎn)名。

    身處后方的悠悠心里一咯噔,抱著點(diǎn)希翼,將腦袋越埋越低,儼然化身只小鵪鶉。

    她順勢用笛子,輕戳了下身旁的趙伊人。

    “君上讓你抬……”

    悠悠還沒說完,一個低沉的嗓音打斷她的話,澆滅了她最后的希望火苗。

    “拿青色長笛的?!?/br>
    顧赦斂著黑眸,一字一頓: “抬頭?!?/br>
    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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