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濾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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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向祎翻開離婚證顯示日期為一天前,也就是說季林景是在來F國之前匆匆辦好的離婚證,也不知道江悅有沒有為難季林景。 房外依舊不厭其煩在敲著門,她眼睛斜睨了一眼季林景,吩咐季林景不要沖動之后,自己抱著褲子進了衛(wèi)生間,實則有點擔心兩個男人相見的情況。 所以她洗漱的速度加快了不止一倍,就連每日必抹的護膚品也減了去,清水潑到自己的臉上冷縮了好一會兒,睫毛撲撲扇動,唇線緊繃。 大冬天洗漱都是個很大的問題,她明明已經(jīng)把水溫轉(zhuǎn)到了熱水區(qū)域,卻還是第一口水是冷的瑟瑟發(fā)抖。 這大概就是冬天的魅力,浪漫的需要兩個人互相取暖。 等她換回昨天的衣服褲子走了出來,發(fā)現(xiàn)季林景和林庭異常的安靜在打量對方,那氣氛可謂是緊張的有些可怕。 季林景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鐘向祎出來的,盯著鐘向祎下頜的水珠,躊躇瞧了林庭一眼,向前摟著鐘向祎的腰,語氣溫柔,“寶貝這就是你的前任嗎?長得還不如我呢?!?/br> 大概是看出季林景幼稚的想法,鐘向祎無奈笑了笑,接過那一大束的玫瑰花想也沒想就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花雖然很浪漫,但是她覺得真花永遠會枯萎凋謝,所有的浪漫都有一個鏡頭,所以她不喜歡真花。 林庭似乎無所謂鐘向祎的舉動,神色無異常道:“向祎我們是擺過訂婚席的,你的親戚都很認可我,難道你想途中換一個人嗎?” 聽窗外滴滴答答雨聲,F(xiàn)國久違來了一場雪雨,就像是結(jié)成了冰雹點綴在空中,形成了罕見的景色。 整個天空陰沉沉的籠蓋F國城市,交錯聳立的高樓大廈像是被烏云給壓制住了,給人一種悶悶的心情。 收回窗外的視線,鐘向祎嘴角噙著冷淡的笑,“為什么不行?我爸媽已經(jīng)認識季、景哥了,再過不久就該到我家提親了?!?/br> 本來差點脫口而出的是連名帶姓,又想著喊不出那別扭的“老公”,想了想還是換了個比較親近的稱呼,可一喊出口才知道不比“老公”別扭。 景哥本就比她大上七個月,喊一聲景哥也不為過吧。 季林景聞言“景哥”二字眼底發(fā)著微光,笑了笑掏出自己的名片遞給林庭,語氣輕快道:“你好,我是雙林娛樂的董事長,一天賺的錢大概能敵你一個月,所以別擔心我們祎祎會餓死?!?/br> 幼教的工作確實很容易被人家貶低看不起,但季林景只覺得只要是鐘向祎喜歡的就好,無需在意他人的目光。工作要有興趣才能長久,若是讓鐘向祎硬著頭皮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想來鐘向祎不出三個月就會放棄。 以前的他從未想過要有一個孩子,現(xiàn)在他忽然很希望和鐘向祎有個孩子。 屬于他們的孩子。 “你這奪人妻子不太好吧?”林庭看著黑色為主的名片,自然知道雙林娛樂是近些個月冒出來有潛力的公司,也明白自己的價值在對比下已經(jīng)沒有完勝的可能。 季林景左手撐著臉,坐姿豪爽翹起了腿,領(lǐng)口微微敞開給人營造一種不靠譜的形象,也不怪林庭會露出一副鄙視的笑。 “哪門的妻子?你們注冊結(jié)婚了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帶著嘲笑,似乎再說林庭用了六年都和鐘向祎結(jié)不了婚,而季林景只用了幾天就能頂替他了。 這無疑是無聲的在給林庭一巴掌,赤裸裸的嘲諷他是個偽君子。 林庭時刻警惕著自己是吃著鐵飯碗的公務(wù)員,才壓下動手打人的沖動,“向祎是我錯了,但是縵縵自己湊上來的,她勾引我?!?/br> “只要你不想,就沒人能強迫你?!辩娤虻t淡淡說著,把問題扔給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人,“景哥,你說對不對?” 能把一切的責任推卸在女人頭上的男人是在是可笑,也不知道是該可憐她還是鐘美縵識人不清。 季林景凝眸瞧她,收回臉上的戲謔笑容,立刻端起身子端正了不少,“對對對,她要是給你下藥還說得過去,如果不是下藥,就表示你的自制能力太差?!?/br> 林庭一直否認是自己管不住下半身的,在聽到季林景的回答頓時一怒,聲量不可控大了起來,“她要是不勾引我,我能出軌嗎?” 許是不滿林庭占據(jù)他們的獨處時光,鐘向祎輕輕喊了林庭的全名,“林庭?!?/br> 林庭意識到自己出了洋相,默了半響,才用鼻音“嗯”了一聲,表情不善地瞅著季林景吊兒郎當?shù)哪印?/br> “縵縵,喊的可真是親密?!辩娤虻t擰開了酒店準備的礦泉水,喝了一小口說,“你和美縵在一起好幾年了吧?是從三年前開始的嗎?” 三年前鐘美縵就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她的視野內(nèi),打著嬸嬸送飯的名義來接近林庭,只怪她當時還覺得嬸嬸人好心善。 林庭瞳仁收縮了幾秒鐘,似乎是懵了一會兒,故作嚴肅道:“我出軌確實是我的不對,但是向祎我說過我結(jié)婚對象只能是你。” 季林景雙眸微瞇,大笑幾聲道:“對不住了,你的話實在很好笑。你是打算結(jié)了婚,然后和什么縵的再續(xù)前緣嗎?你知道這叫什么嗎?這叫垃圾。” “我沒和你說話!”林庭不得聽見有人貶低自己,怒得拍了一下桌子,“這是我和向祎的婚事,哪能輪得到你說話?。俊?/br> 季林景手指毫無規(guī)律地敲著椅手,“啊,這樣啊。”轉(zhuǎn)頭看著鐘向祎說,“祎祎我們要是結(jié)婚了,是不是就輪不到他說話了?” 就在鐘向祎快點頭的時候,林庭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抓著她的手臂,眼神是帶著憤怒的看向她,仿佛她只要一個點頭,手臂就會被折斷了。 “林庭,我并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鐘向祎掙脫開來,一個踉蹌?wù)静环€(wěn),倒在了季林景的腿上坐著,順勢推舟道:“他就是我暗戀很久的人,也是我想結(jié)婚的人。” 結(jié)婚這個詞很神圣也很莊嚴,鐘向祎已經(jīng)記不清和季林景在夢里結(jié)了多少次的婚,各式各樣的婚禮現(xiàn)場使她一次次的感動而哭。 大概是喜歡上季林景的那一刻,這個夢境就每年一次的出現(xiàn),是在自己和林庭在一起后才消失的。 畢竟要結(jié)婚了,得守婦德。 看著季林景抱著鐘向祎的腰,林庭妒忌之心升起,“鐘向祎你是我的人!你覺得你嫁給了他會好過?你這樣的豪門世家不是很看重身世背景的嗎?” 季林景聳了聳肩道:“沒關(guān)系啊,再過幾個月我媽就會同意我三弟和兮行了,也自然不會管我和誰在一起?!?/br> 余兮行是最近大火的藝人,林庭是瞧不上這種賣腐的同性戀,曾向上級舉報過,可好幾大世家都護短的很厲害,要是封殺就退出國內(nèi)市場。 要知道各大世家給國內(nèi)創(chuàng)造的價值不是一丁點的,要是統(tǒng)一退出那國家是會經(jīng)濟蕭條的。 林庭想到這里就有些退縮,硬是拿不到能威脅人的東西,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如果傳聞無誤,你應(yīng)該結(jié)婚了吧?你知道這是重婚罪嗎?” 季林景從口袋里掏出了離婚證,笑嘻嘻道:“離了離了,我現(xiàn)在是鐘老師的男朋友,未來的老公?!?/br> 不知道還以為那離婚證是什么寶物,值得被季林景輕吻。鐘向祎扶著額頭,看著林庭道:“我們應(yīng)該沒什么好談的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和景哥該下去吃早飯了?!?/br> 這不是鐘向祎第一次下逐客令,卻是鐘向祎最不耐煩的一次。 更知道季林景若是不好好吃飯,胃病又會找上門來。 白白浪費了半個小時,鐘向祎看著林庭離開的背影,緩緩泄出了口氣,拍拍季林景的手示意該下樓了。 早飯依舊是自助式的,她胃口全無只吃了一盤沙拉和牛奶,瞬間有無數(shù)個問題想詢問季林景,可不知道該從哪里問起。 似乎是看出她的不對勁,季林景笑了笑,壓低了聲音說:“寶貝,我之所以能順利離婚是因為江家丟不起這個臉。江悅一開始確實是打算讓我喜當?shù)模晌覌屧趺磿试S呢,所以我媽就到江家談判,順便把利和弊說得清清楚楚?!?/br> 一個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鐘向祎還有個問題,斟酌了好一會兒,指了指自己的胃,抬眸盯著季林景,“解釋?!?/br> 季林景不想回憶胃疼的前因后果,把飯塞滿了嘴巴,“唔唔”兩聲,假裝吃的很忙碌,似乎嘴巴沒辦法開口說話。 行吧,他們來日方長。鐘向祎低頭吃著沙拉,發(fā)現(xiàn)周惠欲言又止的望向她,她才想起自己和周惠說過的謊言,瞬間不知道要怎么圓謊了。 其實周惠對于鐘向祎的感情已經(jīng)大吃一驚了,她剛才遇到了昨日的男人自稱是鐘向祎的未婚夫,然后又聽見季林景已經(jīng)離婚了。所以鐘向祎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吃里扒外的小三,還是搞出軌? 鐘向祎還算是有良心的解釋了一番,才見周惠松了口氣,對林庭嘴碎罵了幾句,又問她的感情狀況。 目前來說季林景已經(jīng)離婚了,她應(yīng)該不算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吧? “班長,我和祎祎是情侶關(guān)系,以后就要結(jié)婚的,到時候肯定請班長來見證?!奔玖志暗脑捰徐乓囊馑迹謾C翻出了幾家婚慶的聯(lián)系方式,“祎祎你覺得我們應(yīng)該要選哪家?” “現(xiàn)在看這個也太早了吧?”周惠帶著揶揄的語氣,“是向祎恨嫁,還是你恨娶啊?” 他們都三十出頭了,很多同班同學都有了家庭和孩子了,鐘向祎自是向往這種生活的,也很渴望有個屬于自己的孩子。 看著孩子牙牙學語,在盼著孩子成長。 這個過程肯定是很艱辛和幸福的。 她轉(zhuǎn)頭看向季林景,季林景和顏悅色地對周惠說,“你就當我恨娶吧。我和她錯過了十幾年,這次絕對不能再放手了?!?/br> 鐘向祎,這一次我不會和以前一樣了。 我會牽著你的手到白頭。 * 許是巴士上昏昏欲睡的心情過深,鐘向祎頭靠在季林景硬梆梆的肩膀上休息,壓了壓眉毛,一時間忘記問胃病的問題。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jīng)到達了目的地,迷??粗鴫延^的城堡,伸手接過雨傘,雨轉(zhuǎn)為毛毛細雨,給面前的景色朦朧了些許,實在是驚艷。 走了幾百米才摸出手機拍下照片,配文寫著:[有加濾鏡。] 季林景是第一個點贊的,抬頭看著城堡和照片并無異樣,轉(zhuǎn)發(fā)給了一些朋友詢問有沒有加濾鏡,所有人都說沒有。 既然沒有加濾鏡,為什么鐘向祎要寫上加濾鏡呢。 誤寫是不太可能的,因為這幾日鐘向祎的狀態(tài)都說[沒有加濾鏡],也是說明真的沒有加。 看著鐘向祎撐著傘在細雨中漫步,自身的古典韻味徹底被激發(fā)了,用一支鋼筆盤起來的頭發(fā)零零碎碎的散著,大氣不失清雅。 這就是現(xiàn)在人所說的國泰民安的臉。 季林景拍下了這一幕照片,私藏在相冊里,快步走了上去,摟著鐘向祎的肩膀擠著一把傘,問:“寶貝,加濾鏡是什么意思???” 鐘向祎展開笑顏,殺那間眸底都閃著明媚的柔光,“自己想吧?!?/br> 自己想也想不出一個答案,季林景暫時性把疑惑拋在腦后,在城堡周圍當起了偷拍攝影師,不管是什么角度都來一張。 所以有些照片能說是慘不忍睹,有些照片卻意外的驚艷。 鐘向祎是一個喜歡浪漫的人,對于城堡的幻想已經(jīng)不限于在童話故事里了,她更希望自己的婚禮能夠和童話媲美。 雨漸漸停了,傘‘咻’了聲合上,季林景把手搭在鐘向祎的肩上,仰頭望著城堡,心里頭有些盤算了。 “以后婚紗照就在這兒拍好不好?”壓制下心頭里的潮水,他嗓子啞了幾分,忽然很想看見鐘向祎穿婚紗的樣子,“好不好?” 新中式婚紗一定是最適合鐘向祎的,想著鐘向祎挽著岳父的手腕朝著他走過來,岳父鄭重的把鐘向祎交給他,他們宣誓在一起。 這些畫面不知到是他肖想了多少次,從高中畢業(yè)再到五年,再到今天。五年前他和江悅辦了個很簡單的婚禮,只請了親朋好友而已,一些企業(yè)商人都沒邀請。 本來兩家是打算辦的盛大一些的,可他那時候和季母說過一句話,“要是請了那么多人,我就不會出席婚宴,你們愛找誰就找誰?!?/br> 在雙方的妥協(xié)下,他的要求被迫同意。 大概是那時候他的態(tài)度過去強烈,導致江悅神經(jīng)兮兮的管控著他,還讓他每晚幾點要回來,當然他都沒聽。 一個月回家的次數(shù)也只有兩三天,基本都是回來看一下江悅有沒有發(fā)瘋而已,看完就走,絕對不多留。 現(xiàn)在想想幸好沒多留,否則有了孩子離婚就更難了。 鐘向祎頷首笑了笑,只留下了一句僅僅只有他們兩個聽得見的聲量說, “今天有加濾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