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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鎬京十五夜,離康家班的戲臺不遠(yuǎn)處,周譽牽著靈今在食攤前等著花朵狀的七返膏出鍋,靈今在宮中也祈福許久,今日周譽帶她放松放松,微服出行,靈今邊等邊往戲臺看,回頭時卻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 她連忙喊周譽:“主人,你看?!?/br> 周譽順著她所指之處望去,正好和溫廷澤對視上,溫廷澤見遇到財神,舔著臉就拉著池方過去。 “陛!郎君怎么出來了?喲七返膏,我們也要吃,再要兩份。” 他也不等周譽同意,就點起來,周譽無語良久,示意萬全安付錢。 靈今湊在周譽耳邊悄聲道:“我贏了?!?/br> 她和周譽賭今晚溫廷澤帶不帶池方,周譽認(rèn)為不帶,但池方來了,所以是靈今贏,周譽低頭看著高興到得意的靈今,同樣俯身耳語:“行,回去賞你朕的巴掌?!?/br> 靈今立刻拉長了臉,合著輸贏她都要受罪??? “不要當(dāng)面恩恩愛愛好不好,平日里還沒說夠呢?!?/br> 溫廷澤不滿意,但手里已經(jīng)接過七返膏,周譽和他目光相殺,刀光劍影。 “郎君,咱們找個酒樓坐著看唄,就……” 他笑嘻嘻地搭著周譽的肩膀,手指上回池方推薦靈今的那家酒樓,周譽抱著手臂,看了一眼靈今,點頭道。 “走?!?/br> 他二人走在前,靈今挪到池方身邊道:“前日兄長問太醫(yī)局要了許多棒瘡藥。” 池方兩眼一黑:“…知道了…” “你沒事吧?” “尚且沒事…” “哦…”等待挨打的滋味,靈今可太清楚了,她默默拍了拍池方的肩膀。 四人坐定酒樓,溫廷澤上來時見人群中有許多千牛衛(wèi),是暗中保護帝后的人。 戲臺開場了,靈今坐下后萬全安立刻遞上戲本,溫廷澤驚道:“怎么還帶著呢?” 靈今翻到最后:“這里聽不清唱的詞。” 溫廷澤被娘娘的熱情感動到了,只是今日的戲恐怕不會按照戲本走,他在桌下伸手摟著池方的腰,池方這會兒正忐忑,竟然很自覺往溫廷澤身邊挪了挪,讓他摟個順手。 開戲了,今日大結(jié)局,神君和神女沖破天規(guī)枷鎖,終成眷屬,可造化弄人,人間大劫將至,二人決定犧牲自己保全世人,在關(guān)鍵時刻,神君不舍愛人消散,只身投入玄火…… 靈今被前面的劇情感動得摟著周譽的胳膊,準(zhǔn)備掉眼淚,周譽卻在這時和溫廷澤說話。 “曹闖被你趕去范州了?” “是啊,他本來就是魏聞忠的人,讓老魏管他去?!?/br> “你是不是也想去?” “我…我再看吧,最近傅中奎挺老實?!?/br> “主人!” 影響她看戲,靈今很生氣,而溫廷澤一臉靈今現(xiàn)在出息了都敢讓主人閉嘴。 但她下一刻馬上把臉貼著周譽道:“不要說話好不好嘛~” 慫。 溫廷澤在心里批評她。 周譽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靈今貼他更緊,不過陛下真的不再說話,讓她安心看。 池方同樣盯著戲臺,不知什么時候,他手里也有一本戲本。 溫廷澤靠過去看眼,想問他哪來的,剛開口就想到靈今連陛下都吼,他壓低聲音問道。 “你怎么也有?” 池方回頭道:“萬總管帶了兩本,他剛才遞給我的你沒看見嗎?” 溫廷澤真的沒看見。 臺上玄火就位,帶著面具的神君已走入火中,被結(jié)界禁錮的神女為愛人的離去哭得撕心裂肺,靈今拿出了帕子要擦眼淚。 火焰攀附rou體凡胎,戲臺之后的船塢也升起火光,濃煙加上特意做的戲法,場面一時間十分壯觀。 但被燒的神君假人,突然一震! 接著凄厲的叫喊聲傳來,即使是離得遠(yuǎn)的酒樓也能聽見,靈今一愣,和周譽四目相對。 神君拼命掙扎,可他身上有鐵鏈?zhǔn)`,掙脫不得,船塢中也逐漸傳出凄慘的叫聲,看戲的人群以為是劇情需要,一開始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可時間一長,大家突然從叫聲里感到一陣恐懼,神君叫喊太過凄慘,他的嗓音也不太像之前的神君,似乎年齡有點大。 臺上人依然各司其職,他們應(yīng)該是先感到不對勁的人才對。 溫廷澤站了起來,池方要和他一起,卻被他卡著后頸按下去。 “坐這?!?/br> 池方抬眼看他,沒有堅持,安靜坐在原地。 溫廷澤請旨:“陛下,臣有安排人在附近?!?/br> 周譽點頭,溫廷澤便下樓去疏散人群。 人群此刻意識到是真的著火了,紛紛四散逃離,街道瞬間sao亂,人群中的千牛衛(wèi)聚合立于酒樓門口,阿季帶著人上樓護衛(wèi),周譽站起身,在露臺遙望船塢。 船塢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跳河逃生,正中的大船,身上著火往下跳的人更多,但他們沒有如預(yù)想般跳進水里,大船縫隙間居然還放著木筏。 周譽神色冷淡,遠(yuǎn)望那些赤裸逃竄的人。 “除了潘琮,還見過其他人嗎?” 他顯然在問池方,池方站起來,回稟道。 “回陛下,京中貴眷,大多…” 周譽冷笑了聲:“你告訴溫廷澤,他也不會反對。” 池方沉默片刻后道:“臣擅作主張,請陛下降罪?!?/br> “朕不知你做了什么?!?/br> 周譽回頭道。 “要不要幫你向大帥求情?” 池方垂眼,叉手道:“多謝陛下,侯爺要處置臣…是臣活該?!?/br> 周譽背過手,火光映在他眼里。 “這等邪道yin窟光明正大開到朕的眼皮子底下,燒就燒了。若以此為因,你也是大功一件,如今你不歸他管,不如借此由頭升去宮中執(zhí)掌千牛衛(wèi),溫廷澤就打不到你?!?/br> 皇帝是在給他選擇的機會? 池方猶疑間,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靈今,靈今正欲給他使眼色。 “靈今?!?/br> 背后長了眼睛的周譽立刻制止,靈今迅速縮回去。 池方跪下道:“臣叩謝陛下恩典…但…但臣難當(dāng)此任,臣請旨降職,回軍中跟隨侯爺?!?/br> 周譽的目光落到船塢邊的溫廷澤身上,心道你小子總算干成正事了,他不動聲色道:“起來吧,溫廷澤如果要你,朕也不會干涉。” 池方心中欣喜道:“謝陛下。” 船塢燒了大半夜,周譽見人群散得差不多,就帶著靈今先行回宮,大理寺的人事后趕到,在燒成一片廢墟的船塢里善后,搜尋尸體。 池方待帝后離開后,穿過一片燒焦的木臺尋到溫廷澤,溫廷澤見事態(tài)控制住了,便回頭道。 “回家吧,之后還有事是不是?” 池方點頭,他想了想上前道:“我和陛下請旨離開金吾衛(wèi),跟你在軍中,你…你同意嗎?” “同意?!睖赝扇嗔巳嗨哪橆a:“罰完就讓你回來?!?/br> 雖然接下來有難熬的事,但池方還是笑了:“那你去范州…帶我嗎?” 溫廷澤抓著他的手,捏了捏他手心。 “看你表現(xiàn)?!?/br> 船塢莫名大火,讓大理寺焦頭爛額,尤其是知道陛下和娘娘也在,大理寺卿本就覺得皇帝不待見自己,這下連辭官回家的說辭都想好了。 他在任多年頭一回在大火第三日就找到了兇犯。 柳家長子柳西窗。 宮中的馬車行到大理寺門前,池方把玉露扶下車,陪她上公堂。 堂下跪著船塢的幸存者,和魂不守舍的柳西窗,他身上有血,一看就是受了刑。 溫廷澤也在,他借口替陛下關(guān)心案情,坐在一邊聽審。 池方站到溫廷澤身邊,玉露到了堂上跪在柳西窗身邊,柳西窗一見她就撲過去哭喊。 “玉露?!這么多日子你去哪了?!你快…!你快告訴大人!我…我前些日子才回家!回家之后就被人綁走了!我為什么…為什么要放火…我又不認(rèn)得康家班的人?。?!” 柳玉露被他驚嚇,往一邊躲去,大理寺卿敲驚堂木喝道。 “肅靜!柳玉露,你告訴本官,你兄長柳西窗,是一直在鎬京,還是前幾日剛回?” 柳玉露回頭看著柳西窗,眼前的柳西窗,是她在小船上指給池方看,那個失蹤的,真正的柳西窗。 她突然覺得腦中混亂,眼睛模糊不清,眼前的人一會是真柳西窗,一會是假柳西窗。她不知所措,正要回答時,一只手扶住了她。 池方輕拍她的背安撫道。 “別慌,大人問你什么,你回答就是了?!?/br> 柳玉露看著池方,她低頭思索良久,低聲道。 “哥哥…一直…一直在…鎬京……” 聽見答案的柳西窗難以置信,癱坐在地,他迅速反應(yīng)過來,過去掐住柳玉露! “你為什么也陷害我!!爹娘和玉書都死了!你只有我了!?。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