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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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傷痛,眼睛其實看不清,模模糊糊才看見她的輪廓,但池方知道是商音,是那個唯一支持他逃離計劃,卻沒有走出火海的人。 池方伸出手要掀開白紗靠近她,探手時被白梧抓住手腕,白梧阻止道。 “里面在祈禱,不可打擾?!?/br> 池方的眼睛留戀許久,轉頭求道:“讓我見一面…你讓我……” 白梧警告。 “不要得寸進尺?!?/br> 池方反手拽住他急切道:“…你…你可以…再打我…讓我進去……” 白梧制住池方,把他帶離大殿,池方走路十分困難,更別說被他半拖半拽牽扯傷口更是狼狽。他疼極了,白梧把他拖到偏殿壓在窄榻上,身后的血rou和褻褲粘在一起,白梧褪下一點,池方就疼得反手推他。 “都這樣了還想挨?你要廢了自己?” 明明是他打自己…此時池方沒有心思反駁,白梧叫來清水,直接剪了衣服,再慢慢濕潤傷處撕下來。 饒是如此,池方還痛到渾身是汗,無論拽哪里都抵擋不住,好不容易去掉褻褲,白梧也出了一身汗,他見池方屁股上慘不忍睹,準備給池方上藥。 池方見了藥瓶反應極大,他往一邊躲閃拒絕白梧的藥,動作太大又撞到傷口!蜷在原地發(fā)抖,白梧把他抓回來按在手里。 “別亂動!只是尋常傷藥?!?/br> 池方這才安靜,藥膏觸碰到臀上,他的呻吟斷斷續(xù)續(xù)都壓在喉嚨里,白梧聽他說疼,回頭見池方臉色沾著頭發(fā),眉頭緊鎖,不時把頭脈住,又不時側過來去咬手腕。 如此可憐模樣讓白梧也有了一絲心軟,他揉揉池方的腰,一邊安撫道。 “你乖一點,我就允許你和商音說說話,前提是先把傷養(yǎng)好?!?/br> 池方趴著沒說話,白梧繼續(xù)道:“如今舟字崖我說了算,只要你不再折騰,我有的一切你都有,來這里的所有人,也會奉你為神。等到將來我走了,這里還不都是你的?!?/br> 他擦干凈手,見池方沒答應,可也不再強硬拒絕,或許是見了商音,或許是怕挨打,原因是什么白梧并不在乎,他揉了把池方的后腦,烏黑的頭發(fā)因為出汗而有些潮,想了想道。 “你想要男人,我給你找干凈的。” “不要?!?/br> 這次池方拒絕非??欤孜嘈Φ溃骸罢f笑罷了?!?/br> 此時偏殿外有腳步聲來,小山在門口站定道。 “主人,客人們都到了。” “知道了?!卑孜鄳艘宦曊酒饋恚骸疤蓵?,我讓人拿止疼湯劑過來。” 他打開門,小山規(guī)矩得站在門口,白梧經過他時順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小山低眉斂目,離開時卻看了一眼趴在榻上的池方。 范州大帥府,傅中奎泡得舒舒服服,正準備老婆孩子熱炕頭,他剛躺進被子摟住美妾,房門就被副將大聲敲響。 “干什么??!” 傅大帥十分不滿,聽口氣副將有些躊躇。 “大…大帥…那個……” 傅中奎以為是今夜沒陪夫人來找自己麻煩了,他聽不得人吞吞吐吐,又怕耽誤夫人的事挨錘,于是罵罵咧咧爬起來開門,他還沒看清他的副將,就被人拎著領子拽出去! “夫人冷靜啊——!” “誰是你夫人?!” 傅中奎叫救命的聲音當即頓住,睜開眼睛看清來人后,放下了舉起的手。 “大…大帥?!” 溫廷澤讓他別大聲嚷嚷,傅中奎理了理領口道。 “大帥,您怎么會在這?!您不是…您想逃哪里去?琉璃島還是更東邊?我派船送你!” 見傅中奎擼起袖子準備找人,溫廷澤長話短說道。 “我要你的船出海,找個熟悉附近海域的向導給我?!?/br> “行?!备抵锌敿创饝趾闷娴溃骸澳蛩闳ツ??我聽說…聽說小池是不是……” 溫廷澤還沒來得及答,傅中奎就遺憾道:“別難過大帥,天涯何處無…我這里也有很多美男子!” 溫廷澤翻了個白眼。 “他沒死!” “哦哦哦…那?” “老傅?!睖赝纱钪抵锌募绨?,語重心長道:“我離開一陣,你收斂點別太過分,我不在沒人給你攔著陛下御駕親征聽見沒有!” 傅中奎連連答應,一旁不知所措的副將拿來他的外袍胡亂給他套上,溫廷澤帶上海圖連夜出海,他回憶起少年時經過的那坐島,島上山洞端坐的神。 天將明,池方止疼湯劑的效力卻到了,他又開始疼,怎么躺也不安生,舟字崖很是熱鬧,白梧暫時騰不出手過來,于是他派人把池方送回屋子,小狗終于等回主人,濕漉漉的鼻子拱著池方的手,池方把它抱在肩頭安撫道。 “我沒事…” 他說給小狗聽,更說給自己聽,睡必定睡不著,池方只能趴著,腦子里胡思亂想,他感覺昨晚見到的商音有些異樣,可又說不出哪里奇怪,池方決定暫時等待,既然能去了,暫時別惹到白梧,免得一不高興又把自己關起來。 今晚送藥的人是小山,他對著旁人不太說話,對著池方自然也是,池方有意觀察他,藥送到嘴邊時,池方突然抖開了碗,瓷碗落到地上碎成一片。 “燙。” 池方皺眉難受道,多數時候面無表情的小山此時有些不悅,他站起來,似乎忍下一口氣,撿起地上的碎瓷出去了,應該是重新去煎。 他沒有和池方爭執(zhí),倒是讓池方有些意外,直覺告訴池方,小山對白梧陷得很深。 片刻后,小山端著新的,冒著熱氣的藥碗進來,遞給池方。 池方皺眉道:“我說了燙?!?/br> 小山語氣淡淡:“主人讓你喝?!?/br> “他怎么說我就要怎么做?” “不喝,主人會罰?!?/br> 池方像鬧脾氣一樣。 “你讓他來罰。” 小山正不知如何反駁,白梧從外面走進來。 “行了,他如今金貴著?!?/br> 他坐在榻邊,拿起藥碗吹涼。 “確實燙,一會兒再喝。” 池方也不看他,換了個姿勢趴,白梧像是無奈一般,給池方順背哄他,他正常的時候極有耐心,小山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眼里流露失落的神色,池方揣測差不多了,轉過頭道。 “你帶吃的了嗎?” 白梧俯身問道:“餓了?” 池方示意小狗:“它餓了?!?/br> “小山,去?!?/br> 白梧讓小山喂狗,小山更是不滿,可主人的命令他總是迅速去做,于是去拿吃食,回來時見白梧真一勺一勺喂池方喝藥。 自己也被他罰過無數次,可從來沒有被這樣喂過藥… 小山竟然一時頓住,反應片刻才進去喂小狗。 他還不是全然沒有自己的思想。 池方暗自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