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被發(fā)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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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被發(fā)現(xiàn)了 她吃力地拖著木船船頭的繩子,借著地上的細沙將船滑著拖到水邊,盡管這船不大,但還是廢了她一番力氣。 之前這漁夫估計也是這樣劃船去附近的城鎮(zhèn)采買。她得抓緊時間,照那條魚說的,要不了多久他可能就會回來。 太陽沉入海面,月亮慢慢爬上夜空。 包袱綁在身上,雙手劃著船槳。 船艙里放了一盞油燈,她把在廚房里找到的珍貴的短截蠟燭點上,雖然這么做有暴露的危險,但為了不先一步摸黑跌進冰冷的海水里,她還是提心吊膽地點上蠟燭。 她朝著那天塞利尼指的方向劃去,雙手機械地不斷重復(fù)著,已經(jīng)十分酸痛麻木。 快一點,再快一點,就要到了……她雙眼緊盯著漆黑的海面和前方,焦急地捕捉那破黑而來的光柱的痕跡,帶給她希望指引的陸上信號。 耳邊是浪花拍打的聲音,在空曠無邊的海上,這飄飄搖搖的一點火光仿佛隨時會被大海吞滅。 又過了一陣子,艾比抬頭看天上月亮的位置,已經(jīng)到了夜色最深的時候,她不禁加快了手里的動作,汗珠從額頭滲出,她能感覺到汗水從呢布衣服下的背脊往下滑落。 “噢!該死!”她低咒一聲。 燈罩里的蠟燭馬上要燃盡了,那一點火焰眼看就要熄滅。 艾比放下船槳,趕快解開包袱,從里面掏出僅剩下的一截蠟燭,用手攏著火苗續(xù)點上。 將蠟燭重新安在燈罩里,她系好包袱,背在背上。 就在這時,一陣海風吹來,她猛的感覺背后一陣惡寒,讓她還汗涔涔的背上汗毛立起。 心底有個不好的猜測,難道是其他什么恐怖物種大晚上出來覓食了? 既然人魚是真的,那么海怪、鬼魂也可能存在……想到這兒她被嚇得脖子梗住,不敢往回看。拼命地劃動船槳。 上帝,您發(fā)發(fā)慈悲吧,她只是想回家啊! 人在恐懼時往往會忘記身體的疲乏而爆發(fā)出驚人的能量,就像此時,她那兩條胳膊仿佛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但動作依舊沒有慢下來,甚至比剛才更快。 船頭忽然被什么東西勾住了,那力量讓船身往那邊傾斜下沉,艾比連忙退到木船的后半段,雙手扶著兩邊,盡力維持平衡。 她兩只眼睛死死盯著那船頭的位置,冷汗從鬢邊流下,仿佛下一秒那兒就會冒出一個長著無數(shù)觸手的牙齒鋒利的海怪。 那“東西”伸出了一只“手”,上面有尖利的指爪,隱約能看到泛著銀閃的鱗片。 船身一陣搖晃,她趕快穩(wěn)了穩(wěn),接著就看到那兒爬上來一個她熟悉的身影—— “塞利尼?” 她試探地問道。 可不就是他嗎?那臉,那白頭發(fā),還有那跟人類一般的胸膛和肩膀。只不過這會兒好像跟他平時的模樣,不太一樣。 借著月光能看到他額上、眼下皮膚上出現(xiàn)的銀色細鱗,那人類一樣的耳朵也變成了像是腮的長長的透明魚鰭。 她看向他支撐在船上的手,鋒利的指甲像尖刀一樣泛著冷光,小臂上也出現(xiàn)了她之前沒見過的薄薄的側(cè)鰭。 他這幅非人類的危險樣子,帶給她的沖擊不亞于她第一次見到他尾巴的時候。 她扯出一個勉強的笑,雖然被發(fā)現(xiàn)了,不過還好,是老熟人,她之前大概摸清了他的脾性,應(yīng)該不至于有什么生命危險。 她慢慢挪身向他那邊,臉不紅心不跳地寒暄著: “晚上好啊塞利尼,真巧,我看你這么久沒回來,正打算出來找你呢。你把金幣取回來了嗎?” 那條人魚上半身扒在船頭,微弱的油燈的暖光照在他冷白的皮膚上,海藍的眼睛變得深邃幽沉,一點兒也不像平時那傻魚的模樣。 要不是知道這是那條魚,她還以為是別的人魚。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想要看出一點什么,但人魚看不透狡猾的人類,也發(fā)現(xiàn)不了她撒謊的跡象。 視線移到她身上的包袱,目光沉了下來。艾比也察覺到他的情緒,默默咽了下口水,正想著怎么解釋。 下一刻,就聽到破水而入的聲響,他一聲不吭地退回到了水里。 僵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沒有動靜,興許已經(jīng)走了。 也許是他終于想開了?決定放她走? 艾比小心地慢慢站起來,走到船槳的位置,又緩慢地坐下,握住槳柄。 舒了一口氣,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瓊麗奶奶在鎮(zhèn)上井邊洗衣服時給她講故事時說過, “人魚都是善良溫和的生物,大海賦予它們自由寬廣的胸懷……” 挑了挑眉毛,準備重新掄起槳劃動。 也許等她回去了,她應(yīng)該想辦法給他送些面包過來,他終歸還是條好魚。 正想著,剎那間,船底冷不丁地被一股洶涌的力量襲擊。 平靜的海面被水下涌起的猛浪打破,“轟”的一聲,船被掀翻了,那微弱的蠟燭被徹底摁熄在黑夜里。 她驟然落入寒冷刺骨的海水里,凍得她打了個寒戰(zhàn)。 緊接著就感到腰間有一股力量將她攔腰箍住,海水劈頭蓋臉地朝她涌來,差點兒令她窒息。 這條卑鄙的、該死的魚! 她怎么會以為他心胸寬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