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回紅樓(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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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燕王奔逃雪林中 下午申時左右,車隊外傳來大片馬蹄之聲,片刻后蹄聲已是很近,因風(fēng)雪過 大,卻根本看不清是何方來人,聽音估計應(yīng)有數(shù)百人,宋清然此時甲胄未卸,便 命軍中戒備,讓人對所來之人喊話問道:「來者何方之人?請速通報姓名,雪天 視短,以免誤傷?!?/br> 回答他的是一陣箭雨,宋清然護糧軍早有準備,全數(shù)躲在糧車后面,并未有 過大損傷,起身也以弓弩向聲音處射去。 幾個呼吸之后,騎兵沖至車前,宋清然率軍抽刀迎戰(zhàn),但見大片胡人騎著戰(zhàn) 馬,由北面向車隊攻來。 雪越下越大,劉守全帶著護衛(wèi)把宋清然圍在中間,拼死保護著,即便如此, 仍遭遇幾次險情,總有力大悍不畏死的胡人手持粗大的巨斧或鐵棒蕩開劉守全他 們手中的兵刃,沖到宋清然面前,好像胡人是沖他而來,進攻主要目標也是宋清 然。 此時也容不得宋清然多想,刀子一樣的寒風(fēng)吹在他臉上,也感覺不到寒冷, 體力透支的宋清然,吃力地一次次提刀擋下對方的攻擊。 正當再次吃力地準備格擋沖進圈中的胡人時?!竼琛沟囊宦暎亦星?,箭 矢離弦發(fā)出麻人的一聲低吟,一支利箭順著宋清然左側(cè)飛了過來,正中胡人眼眶, 那胡人應(yīng)聲倒地,被劉守全順勢補了一刀。 順著利箭方向,宋清然看到一名十六七歲的小子,弓弦還在顫動,確是上次 在糧車上見到的那個自己感覺眼熟的小子。見他此刻正躲在福威鏢局把頭寧德行 身后,不時的尋找目標,準備射出冷箭。 宋清然沖他點了點頭,回他的是一個瞪眼神情。 戰(zhàn)況越發(fā)慘烈,胡人人數(shù)明顯多于護糧營,已有不少兵卒戰(zhàn)死,糧車陣地已 幾處失守,越來越多的胡人越過糧車沖了進來,亦有運糧商行的死在亂軍之中。 戰(zhàn)陣一點點的被胡人壓縮,劉守全的護衛(wèi)隊已有死傷,此刻正護著宋清然一 點點向戰(zhàn)力較強的福威鏢局陣中退去。 天色漸黑,寧德行看著就要被徹底攻破的陣營開口說道:「燕王殿下,草民 雖是鄉(xiāng)野之人,即接了這趟差事自當生死無怨,定會死戰(zhàn)到底,如今看樣是抵擋 不住了,請王爺帶上草民的這位親眷退回都司鎮(zhèn)吧 ,我等替王爺?shù)謸跻魂??!?/br> 「我不走,我要陪著哥哥一起?!?/br> 寧蓉兒沒說完就被寧德行制止。 「家中父親還重病在床,此時不是任性之時?!?/br> 劉守全喘著氣也道:「王爺,不要猶豫了,胡人這次應(yīng)是沖你而來,趁現(xiàn)在 天黑,胡人新的軍隊沒有集結(jié)到此,快走!走出數(shù)里胡人便很難再找,我等抵擋 片刻也分頭退走?!?/br> 宋清然知道此時不是矯情的時刻,沒有人抵擋胡人誰也走不掉,便拉著寧蓉 兒騎上戰(zhàn)馬從后方一路向西逃去。 隨著天越來越黑,雪越下越大,便是連宋清然都分不清逃到何處,只是不停 地向同一方向奔去,又跑了數(shù)十里,在山邊的一片樹林處,兩人所騎戰(zhàn)馬終于體 力不支累倒于雪中,再也站不起身。 還好此時雪已漸停,兩人因一路奔逃沒有察覺,此時停下后被寒風(fēng)一吹,不 免都哆嗦起來。 寧蓉兒此時已經(jīng)絕望,沒有戰(zhàn)馬定難再逃出去了,晶亮的眼神十分復(fù)雜的看 了眼宋清然,攸然探手入懷,摸出了匕首,扎向自胸口。 宋清然本已累得一動也不想動了,但是看到寧蓉兒的舉動,還是拚盡全力猛 撲上去一把奪過匕首,喘著粗氣道:「你想做什么?還沒到要死的時候。」 寧蓉兒怔立在那兒,愕然地望著宋清然說道:「事以至此,我寧愿死也不想 落在胡人手上。」 寧蓉兒家中世代行鏢,家人在北地草原也是走過鏢的,自小就聽說過胡人各 部落間為生存暴發(fā)戰(zhàn)爭。戰(zhàn)敗一方妻女皆淪為女奴慘遭凌辱。女人落在這些胡人 手中,甚至不如牲口,下場實比墮入地獄還要凄慘。 宋清然道:「現(xiàn)在天色黑透,方才雪又很大,胡人是追不到這的,我們進林 中先躲避一時,再做定奪?!?/br> 寧蓉兒自殺的勇氣被奪,又聽說胡人一時追不過來,便不起再次自殺的念頭, 便點點頭,收回馬背上的弓箭背在身后,隨著宋清然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密林之 中。 待兩人又走了數(shù)里地,實在走不動了,面對呼嘯的北風(fēng),二人感覺今晚是要 凍死于此了。念頭剛閃,宋清然想起前世有部電視紀錄片,愛斯基摩人可以冰塊 筑屋,可以雪堆做窩,此時時間是不允許他們筑屋的,掏個雪窩應(yīng)該可行。 宋清然便帶著寧蓉兒在一棵大樹邊上,把四周積雪堆在一起壓實,用手中剛 奪下來的匕首在雪堆中掏出一個可容二人的空洞,便帶著寧蓉兒躲了進去。 進去瞬間,便感覺不到北風(fēng)刀般割裂皮膚的痛苦,至此兩人才算松了口氣, 宋清然在馬上已扔了盔甲,內(nèi)間穿著棉布襯袍,此時已被大雪沁透,需要脫去襯 袍,洞內(nèi)太小,轉(zhuǎn)不開身,又強忍著寒冷爬出雪洞,脫去襯袍方鉆了回來。并用 襯袍擋于洞口,對身邊的寧蓉兒說道:「外衣濕了,不能再穿,你也脫掉吧,用 身體的熱量把內(nèi)衣烘干便不會再冷了?!?/br> 寧蓉兒此時也是冷的發(fā)抖,見宋清然都如此做了,也顧不得許多,學(xué)著宋清 然的方法出洞脫去了外罩,只是她不用穿戴盔甲,里衣還有一身厚厚的羊皮坎肩, 罩在內(nèi)衣之上。 此時洞內(nèi)空間狹小,又沒有光亮,寧蓉兒雖是女孩,可自幼和鏢局男人相處, 本身就帶著假小子的氣息,此刻和男子擠在一起,也不覺過于羞澀。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內(nèi)衣漸干,寧蓉兒不知何時已和宋清然擠在了一 起,螓首搭在他的肩上昏昏欲睡。只是兩人擠在一起,難免胸乳相碰,這一碰卻 讓宋清然覺察到不對之處,胸前有兩堆軟綿綿的物事緊緊的向自己擠來,閱女無 數(shù)的他立刻領(lǐng)悟到這兩堆物事應(yīng)是女孩子的rufang。 宋清然顧不得感受是C還是D,搖醒寧蓉兒道:「不能睡,一定要熬到天亮, 現(xiàn)在感覺溫暖只是假像,是你身上的熱量在流失,如若睡著怕再也醒不過來,就 凍死在這洞內(nèi)。」 實其宋清然此時也是又凍又餓,真想就這么美美地睡一覺,可生存知識讓他 知道決不能睡著,感覺寧蓉兒頭又一次靠在自己肩膀上時,為了讓她清醒過來。 只得抱緊寧蓉兒,喘著鼻息對著寧蓉耳邊說道:「我知道一個秘密。」 寧蓉兒擠在他懷里感受耳邊的熱氣聽他如是說也覺好奇,便懶懶的問道:「 什么秘密?人家又累、又餓、又困,讓我靠一下睡會。」 宋清然嘿嘿一笑道:「我發(fā)現(xiàn)了你是個假小子?!?/br> 寧蓉兒聽后,并未因被他發(fā)現(xiàn)是女兒身而怎樣,聽到宋清然說他是假小子, 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高八調(diào)的嗓門叫道:「你才是假小子,你全家都是假 小子?!?/br> 只因兩介距離過近,兩人身體和臉頰難免相互摩擦,讓宋清然感受到寧容兒 的臉微微帶著涼意,觸感有些象玉石,又有些象玻璃,滑滑膩膩的很是舒服,胸 前又感受她軟軟柔柔,又富有彈性的rufang在一起一伏,少女的芬芳一陣陣的襲入 鼻中,不由地喚醒了情欲,只是也深知此時不是動欲之時。 不過他那不爭氣的小兄弟卻很是不聽話,此刻已經(jīng)抬頭,聳立起來。 寧蓉兒感覺自己大腿一側(cè)被硬物抵著,只以為是宋清然褲里揣著的匕首之類 的物體,便伸手抓過說道:「你把匕首放在一邊,裝在褲袋里頂著人家了?!?/br> 只是這一抓才感覺不對。粗、硬、熱,關(guān)鍵還會動。 又思索了片刻才知不對,恍然醒悟過來,便「啊」的一聲輕叫道:「登徒子!」急忙把手拿開。只覺臉上陣陣發(fā)熱,象要浸著血來。 宋清然經(jīng)年司機,當是并不在乎,怕她犯困,開口調(diào)戲道:「你自己抓上來 的,卻是怪我,好無道理?!?/br> 寧蓉兒有心躲開,奈何雪洞實在狹小,此時只能擠在一起,只是再無困意。 又過片過,宋蓉兒或為緩解尷尬,開口問道:「你說我們此次能不能逃回去 了?」 宋清然心中也沒底,此時連位置在哪都不知道,只隱約感覺都司鎮(zhèn)應(yīng)在南邊。 口中卻安慰道:「放心,過了今夜,明日找些吃食,順著路向南直走,應(yīng)就能到 都司鎮(zhèn)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