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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紅樓(45-50)

了愛惹

    事生非的大房,反而讓小姐丫鬟們輕松許多,賈璉還好,雖風(fēng)流好色一些,對賈府丫鬟還是克制,并不敢過分招惹,以免被賈母訓(xùn)斥,賈赦卻非如此,府中過往有幾個姿色的丫鬟都被她想方設(shè)法的弄到東府大房院子里,后果可想而知。畢竟主奴有別,賈母雖也訓(xùn)斥過,可賈赦并不在乎,近日已打起賈母身邊鴛鴦的主意,雖還未動手,可話中已透露出想納為妾室的意思,此時發(fā)配邊塞,眾人都松了口氣。

    這一日,也不知府中是誰提意,要結(jié)個詩社,請了宋清然、賈元春、晴雯去參加,元春借以身體行動不便推掉,便由宋清然帶著晴雯過去。

    詩社聚會在榮國府花園內(nèi),剛趕上雪后初晴,梅花綻放,府中小姐全都到齊,鶯鶯燕燕萬紫千紅,卻是十分養(yǎng)眼。

    眾人見宋清然到了,紛紛起身見禮,宋清然隨意道:“你們玩你們的,我就隨意坐坐,不必見外。&039;‘說罷便坐在亭中凳上,隨意賞看雪景。

    眾人又客氣一會,見宋清然卻無別意,便各自都入座了。

    只見眾人哄著黛玉,小惜春見宋清然多看了黛玉兩眼便悄悄對宋清然說道:“昨個兒二哥哥又惹黛玉jiejie生氣了,這會子正哄她開心呢?!?/br>
    宋清然“哦?”了一聲,惜春便接著獻寶地說道:“昨個兒黛玉jiejie正在午睡,二哥哥便要闖進臥室,被紫鵑jiejie攔了下來,便發(fā)了一通脾氣,說去年都不攔他,如今倒不讓進了。”宋清然聽完便又向黛玉看了一眼,卻巧,黛玉也在看向她,兩人雙目一對,黛玉又羞紅著臉轉(zhuǎn)過頭去。

    惜春接著說道:“黛玉jiejie知道后對二哥哥說‘往日里年歲都小,可不在意,現(xiàn)如今年歲都大了,要注意男女之別?!瘹獾亩绺绮铧c把玉都摔了,說黛玉jiejie不喜歡和他玩了?!?/br>
    宋清然聽完也是呵呵一笑,心中暗思“這黛玉是真的感覺年歲大了要注意了還是有其他意思呢?”只是此時也不便多想,便接著哄惜春玩笑,只是看向黛玉的目光多了一些。

    此時宋清然抬眼看見賈迎春身邊的丫鬟有些悶悶不樂,幾次想和自己說話未敢開口,便問道:“你是迎春meimei的丫鬟吧?我記得叫司棋,對嗎?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那司棋未料到自己態(tài)度讓王爺看個正著,嚇的急忙跪下道:“回稟王爺,奴婢有……”

    “司棋!不得無禮?!边€沒說完,便被迎春打斷,

    宋清然看著欲言又止的司棋,笑呵呵的說道:“無妨,起來回話,我早說過了,在府上都是自家兄妹,你隨你家小姐稱呼我就行?!?/br>
    司棋見宋清然態(tài)度和藹,便大了些膽子,說道:“即然爺問了,奴婢就冒著被責(zé)罰,多嘴兩句?!?/br>
    宋清然看了一眼有些急的賈迎春,心中有個大概問道:“怎么回事,有下人對你們姑娘不恭敬?”他這樣問是有根據(jù)的,原紅樓中賈迎春就是木頭性子,不愿與人爭執(zhí),被人稱為‘二木頭’又因是庶出,在府中常不被人待見,此時不愿司棋多嘴,想必也是有這方面原因。

    司棋見宋清然發(fā)問了,便不忿地回道:“單是怠慢還好,我們姑娘不是太太的親生,她們自然看輕了些??删褂心遣婚_眼的,打起姑娘那月額銀子的主意,我家姑娘每月就那點,還想省下來開詩社,可府里這些管家姥姥,仗著是老祖母以前的身邊人,三番五次找由子要賞錢,我要去找老太太、太太做主,姑娘卻只是一味忍讓。如今,更是殘羹剩飯都要送上來,昨個兒送的就是冷飯冷菜?!?/br>
    這話一出,別說宋清然生氣,連寶釵、黛玉、湘云及一幫姑娘都是生氣。迎春急忙說道:“清然哥哥,不必為這小事生氣,且不說也沒把我怎樣,就算如此,也不必怎樣,這等事情鬧到老太太、二太太那也不好看?!?/br>
    宋清然見迎春不愿鬧大,思了片刻便說道:“要不這樣,你元春jiejie馬上要生產(chǎn)了,一人住在顧恩殿里也是寂寞,現(xiàn)如今老祖母又讓人把整個園子建了起來,更是冷清,我正準(zhǔn)備把園子再修建一番,趕明個各位meimei們?nèi)@子里看看,各自挑個喜歡的院子,讓工匠一道按你們的意愿改建一番,將來就都住在園子里,也好陪陪元春,我再安排王府的人專門做飯,也省著被府上的下人們苛待,你們看如何?”

    這個提意一下讓所有人都心動,整個園子占地極廣,宋清然年前又岀資數(shù)十萬兩銀子建了花園,更是美麗異常,加之聽說又可按自已意愿布置閨房,怎能不心下動容,就連寶釵、黛玉都感興趣。

    寶釵猶豫了下說道:“我是和娘親住在一起的……”

    宋清然急忙接話道:“這有何妨,薛姨媽又不是外人,一起住進便是,將來還可幫著照顧剛出生的孩子。”

    黛玉也跟著說道:“就怕老祖母不讓?!?/br>
    宋清然聽后呵呵笑道:“回頭讓元春和老祖母說,我想不會有礙的,反正都是榮國府,只是換個住所?!?/br>
    迎春見大家都很開心,便道:“好了,今天是我們詩社成立之日,我們還是先開詩會吧。”在一片開心起哄中,詩社正式命名為‘海棠社’。

    此時的廣寧境內(nèi),茫茫大雪覆蓋著整個大地,廣寧北側(cè)大銅山上,偶有耐不得饑餓的動物出來覓食,一只小鹿吃力的用嘴拱開積雪,試圖找尋雪下殘留的枯草嫩葉,不時的抬頭警惕的看著四周。只是未能發(fā)現(xiàn)在它身惻數(shù)十步外雪地中趴伏之人。

    離這只小鹿最近的一人是一名二十左右的軍兵,身批一身白色披風(fēng),就連頭盔都用白布包裹,手邊放著一桿桐木長槍已一層冰霧,為防止打滑,這名軍兵要不時的用手把槍桿的冰霧捂化成水。

    此時他動了動已被積雪覆蓋的頭顱,帶動著頭盔一起散落些雪沫落到身下,微微偏轉(zhuǎn)對身邊同樣裝束的三十左右的小校官說道:“俺說伍長,你說俺現(xiàn)在起身,能不能一槍刺中那只小鹿?”

    邊上那名伍長也扭過頭對著他小聲說道:“李二貴,你盡是屁話多,你要敢現(xiàn)在起身刺那小鹿,回營我把上次繳獲的那塊玉佩送你,就怕你沒命拿就被趙王殿下砍了腦袋?!?/br>
    這名叫李二貴的軍兵也是嘿嘿一笑又問道:“你說這胡人還來不來?不是說今明兩天有一隊胡人先撤回草原嗎?這都凍了半宿了,咋還不見動靜?”

    伍長又把身邊的弓弩捂了一會,見握把處沒冰了才說道:“上官命令在這守著,時間沒到就不能動,等著吧,要我說應(yīng)是快了,這冰天雪地的,胡人沒地方搶了,還不得回去啊?!?/br>
    二人說了會話,見沒啥可聊的,又從身下背包掏出干糧,就著雪水慢慢咽下。

    這時,不遠處山路上開始傳來馬蹄響聲,先是很輕,漸漸越來越密集的馬蹄聲傳來。

    伍長聽到后,急忙小聲對身邊的軍兵們命令道:“去通知大將軍,野豬進圏了,去的時候小心點,匍匐過去?!?/br>
    又對身邊的人道:“都聽好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zhǔn)動,哪怕被馬從身上踩過,都不得發(fā)聲?!?/br>
    他身邊眾人領(lǐng)命道:“是,伍長!”

    不遠處的那頭尋草小鹿早已不見蹤影,只留下一串長長的蹄印。

    遠處數(shù)百步的小道上,先是一隊約有百人的胡人騎兵,吆吆喝喝地邊走邊用胡語說著話,等這隊百人的胡人隊走過后,后隊大隊騎兵先行,身后跟著步卒,從山上俯視來看整整數(shù)萬人馬。

    隨著一聲長長的牛角號響,伍長起身拿起弓弩,對著人群就是一箭,緊跟著喊到:“殺!!”

    此時滿山遍野全是身批白色批風(fēng),或持弓、或持槍的征北軍官兵,高喊著“殺……殺??!”便沖下山坡

    早在幾天前,趙王宋清仁聽斥候來報,胡人阿里部、京東部在收攏軍隊,兩部營帳也在裝載物資。

    趙王宋清仁召集軍中將領(lǐng),分析認為應(yīng)是胡人這二部要率先退軍,可能要提前回草原,便決定在路上截殺。

    親率三萬步卒一萬騎兵,身批宋清然發(fā)明的白色披風(fēng),繞道趕了一天的路,埋伏于大銅山側(cè),便等著這奮力一擊。

    第四十九章海棠社眾釵展才情大銅山一戰(zhàn)定乾坤

    此時的詩會漸入高潮,黛玉、寶釵、迎春各有詩詞作出,連賈寶玉也同樣有詩。

    李紈道:“方才我來時,看見他們抬進兩盆海棠來,倒是好花你們何不就詠起它來……”

    迎春道:“既如此,待我限韻?!闭f著,走到書架前抽出一本詩來,隨手一揭,這首竟是一首七言律,遞與眾人看了,都該作七言律。

    史湘云性格嬌憨而實誠,近日隔三差五的被宋清然抱進榻上歡愉,正是嬌艷欲滴,便率先開口道:“我先來一首?!?/br>
    說罷便起身走了兩步,掃一眼仍在看著自己的宋清然便開口吟道:“蘭芷階通蘿薜門,也宜墻角也宜盆?;ㄒ蛳矟嶋y尋偶,人為悲秋易斷魂。玉燭滴干風(fēng)里淚,晶簾隔破月中痕。……無那虛廊月色昏?!?/br>
    此時宋清然再次聽到史湘云這首詩又與前世感悟不同,尤其那句‘也宜墻角也宜盆’分明就是對自己述說她史湘云嫁進王府,不論什么身份與位置都可以。

    而后幾句:花因喜潔難尋偶,人為悲秋易斷魂。玉燭滴干風(fēng)里淚,晶簾隔破月中痕?!瓋?nèi)中解意卻與前世千差萬別。

    在眾姐妹叫好聲叫,黛玉作了一首:“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月窟仙人縫編袂,秋閨怨女拭啼痕。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fēng)夜已昏。”

    連賈寶玉都作了首:“秋容淺淡映重門,七節(jié)攢成雪滿盆,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為魂。曉風(fēng)不散愁千點,宿雨還添淚一痕。獨倚畫欄如有意,清砧怨笛送黃昏。”

    眾人起哄,請宋清然也作上一首,宋清然本是推讓不愿抄寫,只奈何眾人不肯,又都聽過宋清然的“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guān)山五十州?!边@等名句,自是不會放過。

    宋清然被纏不過,只得道:“我對七言五律是不通的,豈敢在眾才女前獻丑?!?/br>
    眾人撒嬌不依,被纏實在沒法,只得道:“那我隨意吟上兩句,來首小令吧?!?/br>
    見眾女點頭,便裝逼起身,假裝思索一會方開口賦道:“昨夜雨疏風(fēng)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yīng)是綠肥紅瘦。”

    眾姑娘細品一會,此令雖非七言律,可這隨口而出的意境,卻無不讓人拍手叫絕。尤其是黛玉,愛花惜花之情躍然入畫,為之共鳴。

    最后,眾姑娘說宋清然詩句非七言律,不算排名,評定寶釵以“含蓄渾厚”冠軍,黛玉以“風(fēng)流別致”居次。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結(jié)束了第一次海棠社詩會。

    “打掃戰(zhàn)場快一點,天黑之前,所有繳獲、馬匹全部帶走

    ,送回都司鎮(zhèn),繳獲派人通知后方的商行來運,記得提醒一句,不得以好充次,苛待我軍將士?!壁w王宋清仁站在山坡雪地之中,對前身邊的長史于榮力說道。

    追擊潰逃的胡人,步軍則打掃戰(zhàn)場清繳物資、救冶傷員,不時發(fā)現(xiàn)未死透或裝死的胡人,便順手一刀,砍下首級,周朝以首級論軍功,雖常被軍中詬病,首級過多攜帶不易,然此條例自建國便已實施,多年軍中改建,仍是沿用,最主要的原因是胡人樣貌、須發(fā)易于便認,做不得假,避免殺良冒功之嫌。

    在三十里外安營的隨軍商隊接到通傳后,便陸續(xù)趕來,可首先要裝車的卻是這近萬顆新砍頭顱,讓許多商行管事小廝都嘔吐不已,但看到滿滿一地堆成小山般的繳獲,及成片的馬群,又邊吐邊裝著車。

    趙王宋清仁對著身邊的寧德行說道:“燕王這個法子挺好,軍人打仗,商人運輸,雙方都能得利,又為朝中節(jié)約銀兩。”

    寧德行也覺卻是如此,這趟下來是比以往押鏢獲利數(shù)倍,還能和軍中結(jié)下友誼,以后不論是行商還是走鏢都能關(guān)照一二。

    申時左右,追擊的騎兵退回,帶回三千匹戰(zhàn)馬及首級,各自帶著首級到營書記官處記領(lǐng)軍功。

    一個時辰后,全軍退向都司鎮(zhèn),大銅山一戰(zhàn)徹底結(jié)束。

    大銅山的戰(zhàn)況宋清然自是不知,捷報最快也要十多天方能抵京,宋清然此時正為火藥一事煩惱。

    他按后世常用的口語‘一硝二硫三木炭’配制黑火藥,裝在竹桶中在野外試爆,總覺威力不夠,或是自己前世看多了那種高爆炸藥的威力,有了對比,才會有如此感覺吧。

    從廣寧回來,宋清然便讓府中管事去買這些物品,為了怕泄密,他讓趙大忠買的硝石,讓另一名管事買的硫磺,木炭則讓賈府的下人幫著采買。

    經(jīng)過多次比例調(diào)配,方找到最合適的配比,可這一切都是自己親力親為。

    “身邊沒有可用之人啊?!彼吻迦恍闹懈锌?。第二日一早,宋清然便匆匆趕往工部,也不理會門子通傳,直直走進了工部左侍郎的府衙。

    工部左侍郎穆修恩是趙王宋清仁的門下,與宋清然也相識。見他闖了進來,也不在意,這位燕王脾性一向如此,笑著施禮問安,讓下人送上茶水才問道:“見過燕王殿下,殿下何事需要親至?使人知會我一聲便是,何事需下官解決的?”

    宋清然也不廢話,從懷中掏岀張圖紙給穆修恩道:“看看這個?”

    穆修恩先是隨意看了一會,片刻便認真起來,待一柱香時間方算看完,開口問道:“改進的曲轅犁?”

    見宋清然點頭接著說道:“是個妙法,此法改進是能提高二成左右的效率,不知燕王殿下意欲何為?”

    宋清然見他上心,才淡淡道:“你是我二哥的人,我把這法拿來找你,沒找工部尚書,其中意思我想你是明白,我也不兜圏子,這圖我可以送你,至于怎么用都隨你,從工部給我挑二十戶鐵匠送到王府,我們算是兩清?!?/br>
    穆修恩想都沒想,便同意了。

    二十戶鐵匠看似雖多,然對工部來說并不算是什么,自古匠戶就一直在社會底層,士、農(nóng)、工、商,原本商戶最未,周朝重視商貿(mào),至工商同為底層,可商人有錢,工匠卻始終窮困,加之匠戶世代為匠,以至一戶工匠人家,家中父子兄弟皆為匠人。

    普通匠戶在工部也無官階,始終從事最低等勞作,又不被重視,所以宋清然開出這個條件后,穆修恩便滿口答應(yīng)。

    宋清然離開前說道:“不要拿沒用的匠戶糊弄我,我可要實打?qū)嵉蔫F匠,能冶鐵,能鍛造那種。”

    穆修恩笑道:“我的爺,您就放一百個心吧,承哲豈敢!”承哲是穆修恩表字,順正三年進士出身。

    宋清然回賈府沒幾日,王府管事便通報說:“王爺,您要的匠戶工部派人送來了,如何安排請王爺示下。”

    宋清然想了想便道:“人先安排進城南的莊子里,對這二十戶的頭領(lǐng)說,要銀子我給銀子,要建什么樣的爐子隨他們建,我只要鋼,要好鋼,等第一鍋鐵水出來,我去見他。”

    “你再安排人在城南莊子西邊的荒地處,給這些匠戶另起房舍,大氣一點的,這些人我有重用。他們有什么需求,只要不過分盡量滿足?!彼吻迦唤淮戤叡阕尮苁禄馗チ?。

    二月初一大朝會,是順正九年第一個正式朝會,卯時便要入朝,宋清然深恨這種不人道的早朝制度,當(dāng)晚摟著莉娜、莉兒折騰半宿,剛教會二人新的動作,沒睡下多久,寅時便被劉亦菲叫醒,睡眼朦朧的由著劉亦菲幫自己穿衣束發(fā),直到洗了個冷水臉方算清醒過來,胡亂罵了幾句這破制度,也只得匆匆用了早飯,帶著太監(jiān)宮女坐上轎輦向皇宮趕去。

    此次朝會京城五品以上官員,各番邦使節(jié)悉數(shù)至齊,賈政任五品工部員外郎,剛好吊個車尾,也在位列,只是位置排到宮殿外門邊,畢竟今日朝會涵蓋了整個京師的勛貴、官員人等。

    宋清然剛與他打個招呼,走到自己位前,三聲靜鞭便響起,順正上朝,群臣三呼萬歲后,朝會正式開始。

    今次早朝也是走個過場,需處理的事情日常朝會也早已處理,宋清然聽的昏昏欲睡,以為早朝就要結(jié)束時,禮部右侍郎出班啟奏道:“啟奏陛下,臣彈劾戶部司職郎劉奉平,徇私舞弊,

    截留江西道賑災(zāi)銀兩,至使江西道幾生民變?!?/br>
    順正聽后淡淡道:“著刑部嚴(yán)查,一經(jīng)查實嚴(yán)懲不怠。”戶部司職郎只是從六品小官,都未有資格參加朝會,眾官員也只把這當(dāng)作小事。

    此時京城北神武門,“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一騎兵盔甲斑駁,著破舊紅色披風(fēng),順著城門未做停留便沖進京城,帶起一路黃塵滾滾,駿馬飛馳而至,神武街不算主街,兩旁百姓早對這等事情司空見慣,常有北邊來的信使縱馬沖街,便都向兩旁讓了下,免得被馬撞了。

    第五十章征北軍捷報傳宮廷燕王爺奏對鑄錢法

    直到皇宮城外,但見人影一晃,跳將下馬。大迎接,安排兩名值守太監(jiān),攙扶這名軍士向殿內(nèi)走去。

    順正皇帝正聽著高麗使臣奏表,卻被闖入太監(jiān)打斷,正要發(fā)怒,見他身后跟著軍中信使,便不再言語,心中不免緊張,北地應(yīng)是大雪連天,趙王上月還送奏折說雙方應(yīng)是罷戰(zhàn),等開春再戰(zhàn),此時有軍中十萬火急的信使前來,難道……

    未等順正皇帝想完,信使便快步向前,軍禮單膝跪地高舉信件道:“征北軍八百里加急捷報,臘月十九日,征北軍一部由大將軍宋清仁親率四萬軍兵,埋伏于大銅山惻,截殺胡人二萬人馬,大捷!此戰(zhàn)斬首一萬余敵,俘虜四千,繳獲戰(zhàn)馬、物資無數(shù)!”

    “拿上來?!表樥实勐曇粑㈩潱舆^火漆密封的信筒,檢驗了下火漆完好,便打開細看起來。

    信是趙王宋清仁親筆所書。“啟奏父皇,兒臣斥候于臘月十五日,偵得胡人阿里部、京東部有收拾行裝的異動,軍中將領(lǐng)估算應(yīng)是這二部有退兵意圖,兒臣便率四萬軍兵身批三弟所創(chuàng)的雪中偽裝風(fēng)衣,于臘月十八日夜晚埋伏于胡人必經(jīng)之路的大銅山兩側(cè),十九日,胡人二部約二萬人馬路經(jīng)大銅山,兒臣率軍擊之,激戰(zhàn)二個時辰,勝!此戰(zhàn)斬首一萬余敵,俘虜四千,繳獲戰(zhàn)馬、物資無數(shù)。此戰(zhàn)所勝因由父皇鼎力支持,大周朝列祖列宗保佑,兒臣在千之外拜謝。”

    “好!小貴子,先帶他下去休息?!?/br>
    番邦近日見朝廷與胡人交戰(zhàn)不分勝負,不免有些搖擺,此勝甚提士氣。

    滿朝文武也是歡喜,同時岀班向順正道喜。只是太子見此戰(zhàn)讓趙王增色不少,心中不喜。

    待回班時見著前排的宋清然又不免都心中嫉妒,這燕王又要發(fā)財了,胡人多是騎兵,如所報不虛,此戰(zhàn)只馬匹就能繳獲數(shù)千匹之多。

    宋清然則沒想到此事,他在想剛才的彈劾,自己能不能從中利用一下,暗中對太子動下手腳。

    待眾臣奉承完畢,順正皇帝道:“待將士歸京重賞三軍?!辈⒚Y部擬定封賞獎勵之事。

    禮部左侍郎王連順急忙岀班領(lǐng)旨。因禮部尚書今日告病,禮部事宜由左侍郎王連順主持。

    此時戶部尚書岀班奏道:“啟稟陛下,戶部銀兩怕是不夠賞賜三軍將士,可否以物及官職代賞?”

    順正有些不悅道:“軍中官職自有書記官所計功勞簿所定,豈能私自相授,用物代銀賞賜三軍,豈不荒唐!”

    戶部尚書汪則倫也是老臣,雖見順正不悅,仍是奏道:“戶部卻實無餉銀可賞,去歲秋稅銀兩除去賑災(zāi),都已撥付軍中岀征,僅余數(shù)十萬銀兩也向燕王購進了馬匹發(fā)與京衛(wèi),卻再無餉銀重賞三軍。”

    順正也知戶部艱難,近年各地都有災(zāi)害,南北又有不同戰(zhàn)事發(fā)生,此次又是數(shù)以十萬軍卒岀征,確有難為戶部之處了,只是當(dāng)前滿朝文武還有外邦使節(jié),自是不愿落了面子,便道:“此事稍后再議。&039;‘

    自己這個皇帝當(dāng)?shù)倪€沒這個兒子有錢,便揶揄道:“恭喜燕王又發(fā)財了啊。”

    宋清然忙出班道:“全是托父皇和我大周朝的福,些許散銀不值父皇夸獎。”

    順正也被他逗樂了,數(shù)千匹戰(zhàn)馬的利潤被他說成些許散銀,還真當(dāng)自己富可敵國了。

    便開口問道:“那這些都是散銀,不知燕王可能幫著解決戶部缺銀的辦法?”這便是標(biāo)準(zhǔn)的問奏了。

    宋清然等這個契機等了許久,也收起笑容正色道:“兒臣自有解決辦法,只是……”

    順正聽他真有解決之道,也重視起來,戶部缺銀難題是歷代皇朝都有發(fā)生,自己這個兒子卻說有辦法解決,雖他知道宋清然有些生財之道,可這畢竟是各朝共通的難事,便問道:“只是什么?但說無妨?!?/br>
    太子急忙出班道:“三弟,此乃國事并非兒戲,不可信口開河?!?/br>
    宋清然心中暗道:“老子等這個機會等了許久,想搞你戶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豈能錯過?!比允枪Ь吹南冉o順正皇帝一禮,再給太子一禮道:“臣弟不敢信口開河,啟奏父皇,此事解決需太多細節(jié),也需時日,兒臣愿接下這個差事,半年內(nèi)定能解決,只是兒臣需父皇準(zhǔn)許兒臣另辦一書院,教導(dǎo)此類人才,再許兒臣于各府開辦錢莊?!?/br>
    書院和錢莊都非朝廷機構(gòu),開設(shè)并非難事,順正見只是這二條,正要開口問話,太子宋清成又問道:“難道戶部眾多官員還不能勝任,非要你開辦書院來教導(dǎo)人才?”

    宋清然看了眼太子:“戶部官員?呵呵!”便回稟順正帝道:“兒臣定會給父皇一個解決之道?!?/br>
    太子見自己被只回了個&039;呵呵&039;就晾在一邊,心中惱怒,卻又無法發(fā)作,畢竟宋清

    然在回稟陛下。只是感覺心中憋屈,卻無從下手,只得愣愣站在那里,

    二月初一的大朝會便在遺留了如何犒賞三軍及宋清然解決戶部缺銀兩大問題上散朝。

    賈政隨宋清然走出皇宮,正待邀請同共回賈府時,宋清然說道:“政佬,你也在工部,麻煩下午你去鑄造司幫我選幾個好點的鑄錢工匠,讓他們到賈府見我?!?/br>
    回到燕王府書房,宋清然獨坐在椅上思索。水力沖壓技術(shù)并非是難題,自古就有,只是該如何應(yīng)用,自己并無相關(guān)知識,正要吩咐劉亦菲把趙大忠叫來,才想起劉亦菲還在賈府,便讓門口小廝叫趙大忠過來。

    “大忠??!”宋清然見到趙大忠后,便直接說道:“幫我收購點水利磨坊類的產(chǎn)業(yè),要有些規(guī)模的,要快。”

    趙大忠開口道:“王爺,這可巧了,屬下有個親戚在京城河北邊就有一塊這個產(chǎn)業(yè),正準(zhǔn)備出手換些銀子回江南養(yǎng)老呢,回頭我去和他談?wù)劷o個市價收來便成,”

    宋清然一聽,也來了興致,說道:“那好,把磨坊的維護工匠留下,別的人就不要了,該給些遣散銀子的隨意給點?!?/br>
    宋清然又畫了張水利磨坊改成沖壓機的大概草圖,說明下自己的意圖,便交給趙大忠,讓他帶給工匠,看能不能做出來。

    過了些許時日,宋清然便進宮面見順正帝,然真正的第一次單獨奏對,順正皇帝也很重視,安排太監(jiān)為宋清然放好坐墊、小幾,沏上茶水,又請三位內(nèi)閣旁聽。

    宋清然從懷中掏岀數(shù)枚大小不等的圓餅放在托盤上,先交與順正皇帝。

    又拿岀幾枚分與三位閣佬,才開口道:“啟稟父皇,您觀此物如何?”

    順正帝看到圓餅外有鋸齒紋路,外觀十分精美??春笠苫蟮膯柕溃骸斑@是銀幣?只是造型如此精美與規(guī)整,不像是融鑄成而的?!?/br>
    三位內(nèi)閣也同樣看了會白色的,又拿起同等樣式黃色的看了看,亦同樣疑惑。

    宋清然道:“是的父皇,這是沖壓而成,很難仿制,這就是我解決戶部缺銀的辦法?!?/br>
    說罷又用對奏禮節(jié)向順正及三位閣老施了一禮道:“啟奏父皇,我朝缺銀,并非是國庫空虛,民間流通貨幣皆為銅錢為主,每年歲收百姓寧愿交糧食、絹、麻、絲等物,也不愿交銅錢代稅,其因是百姓手中銅錢過少,而百姓交散銀又要算進火耗,本就利少自是不愿用銀,至使各府縣倉庫堆滿糧食、絹、麻,卻沒多少銅錢與銀兩,每朝每代都在開采銅礦鑄造銅錢,然銅錢卻總是不夠使用,歸其原由有三,其一,銅錢價值過低,所需量又過大,每年鑄造岀的仍不夠天下百姓所用,銅錢常用于民間生活,大綜買賣所需甚巨,則要輔以官銀。然銀子成色不一,朝廷鑄造的官銀又過巨大,百姓自是用不起,而富戶則把官銀當(dāng)作財富藏于家中,不肯流通于市;其二,民間多有私自融錢,化銅水而鑄銅器者,其原由便是銅錢價值等同于銅;其三,胡人、番邦多用我朝銅錢作為該邦的通用錢幣,而我朝鑄錢對等銅價實無利潤,還要虧去火耗,至使我朝每年銅錢都不夠使用。解決之道則是鑄造銀幣,再輔以金幣,這兩樣體量很小,便于攜帶,每枚價值又高于銅錢許多,正適合百姓所用,朝廷可下令將來百姓交稅、官員俸祿皆可用它,逐步形成我大周朝統(tǒng)一貨幣?!?/br>
    順正聽完頗為意動,對三們內(nèi)閣問道:你們幾位意下如何?

    內(nèi)閣首輔趙塘江問道:請問殿下:“這鑄造銀幣火耗幾成?”

    宋清然對答道:“自是足額金銀可換足額錢幣,一切火耗皆在錢幣中?!?/br>
    次輔于峰問道:“此法雖能解決長久缺錢的問題,只是當(dāng)下仍是無銀可用?!?/br>
    宋清然道:“清然有解決之道,第一,這鑄造銀幣為七銀三銅,能抵消火耗不說,還有少許利潤,我會聯(lián)合這京中有資格的官紳富甲之戶共同出資,由朝廷成立銀幣鑄造司,專門鑄幣,在各大州府開設(shè)錢莊,一是用來用銀幣兌換散銀及銅錢。二來用以通兌天下,如在金陵府存下銀幣,帶著憑據(jù),可在京城取出,這樣量大可攜帶方便,又少了中途安全問題。三來為百姓提供存錢之所,雖現(xiàn)如今各地也有錢莊,定是不如朝廷這個錢莊信譽好,百姓自然愿意把錢存到朝廷開設(shè)的錢莊?!?/br>
    宋清然說到這淡淡笑道:“如此不就有了存銀,解決了當(dāng)下缺銀之事了嗎?!?/br>
    于峰又問道:“銀幣鑄造司由誰統(tǒng)領(lǐng)?又如何使百姓甘愿使用此幣?”

    宋清然回道:“清然即然提岀,自愿先統(tǒng)領(lǐng)組建,等一切運作良好,后續(xù)人選自是由父皇及三位大人定奪;銀幣本就為銀,價值又等同于散銀,且方便百姓辨認,為何百姓不用?”

    宋清然見都有意動,又加了一碼,說道:“此事關(guān)系重大,所利豐厚,兒臣愿作主,送與父皇三成干股,剩余七成由出資多少為準(zhǔn),出資人只得分潤鑄造及錢莊利潤,有權(quán)查賬,但不得干涉鑄造及錢莊運營。”

    宋清然只說送與順正,沒說是戶部還是內(nèi)庫,想來順正自是愿意理解為內(nèi)庫,雖朝廷就是他自己說的算,但國庫不如私庫用的方便。

    順正皇帝見三名內(nèi)閣都沒有意見,便點頭同意此案。

    宋清然又拍了通父皇英明類的馬屁,讓順正留下墨寶上書“皇家商業(yè)銀行”六個御筆大字,收入懷中方開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