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壹。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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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葉梵家中回顧有關宇晟的過往走得太快,轉眼已是下午五點了,天空堆疊起厚厚的云層,沒了星月看似又到了飄雪的時候。結束了過往的敘述,葉梵將洛嵐送回家中,路上抬頭望著陰沉沉的天,沒有了風,反而不覺得那么冷了。 “葉梵…你回去吧,送到這就好了?!甭鍗雇2皆陂T口,對著身旁的他說道,雖眼睛仍是掛著紅紅的哭痕,但情緒顯然平靜很多了。 “那好。要是晚上突然餓了,我可以裝是外賣員給你過來送餐。”葉梵伸手摸了摸洛嵐的頭,也不知道這建議是真得想這么做還只是哄她開開心。 “嗯…”洛嵐點點頭,微微擠出一抹笑容。 相視說再見,此時的微笑雖然帶著重量,但還是能撫慰對方那沉重心情的,再見后便是轉身,兩人走向各自家的方向。洛嵐拿出鑰匙,開了門?;亓艘幌骂^,看著站在路上也回身望向自己的葉梵,雖距離上已經(jīng)看不清表情,但仍舊相互點了點頭,她進了家門,他轉身離去。 “回來了?”樓上房間亮著微光的燈,洛嵐剛進來,聲音就響了。 “…”洛嵐尤為一驚,沒有答話,只伸手按亮了客廳的燈。 “吃飯了嗎?”曜川從樓上走下來,問道。 “不餓?!甭鍗箟旱椭ひ?,視線偷偷躲閃著,褪去了外衣。 “怎么…還哭了?”曜川來到面前,看著將頭刻意扭開的洛嵐,伸手把她的臉支起來對向自己,一雙紅著的眼珠展現(xiàn)面前,他一臉疑問。 “沒有?!甭鍗估^而把頭扭去,推開禁錮自己的手,繞過他的身體,朝樓上走去。 “不是說今天不出門嗎?!”看著洛嵐有些失措的背影,曜川開口問道。 “你不還說今天晚些回家嗎?!”洛嵐給予回擊,并沒停下腳步。 “我是怕你無聊才早回來的?!标状ㄗ飞?,在她身后說道。 “你是怕我去找他,才早回來的吧?”洛嵐覺得他的理由說得倒是好聽,還不如拆穿來得實在。 “不早回來,怎么知道你跟他在一起,后喬,你還記得你跟我說過什么嗎?”曜川不被買賬,難免心中冒起簇簇小火。 “我早忘了…”洛嵐聽到,慢了腳步的節(jié)拍,不屑地答道。 “你就這么喜歡他嗎?”曜川朝向她大步跨去,一手拉住她的胳膊,不甘地問道。 “不需要你管?!甭鍗鼓芨惺艿缴砗笱凵竦母搽s,可是不愿轉頭看去,話說罷甩開了曜川的手,繼續(xù)往前走著。 “你站住!”曜川叫住她,邁出的步子停駐在原地,他繼續(xù)道:“我問你,你是不是不記得以前的痛了?還是嫌自己傷得不夠疼,再回來感受一次嗎?!”曜川字字咬的真切,而每個字都印證了洛嵐曾經(jīng)過往的傷痕累累,只是那痛看似她像是真忘了。 “曜川,你用不著講這樣的話來激我?!”洛嵐緊緊握著扶手,手生出了細汗,開口說道。 “可這話是事實,因為他你心也傷了,車禍也經(jīng)歷了,所幸現(xiàn)在撿回了一條命,怎么?得知是他救了你,你就忘了始作俑者的人也是他了嗎?!”曜川的怒火被點燃,她背部面向著自己,雖看不到她的面容,卻看懂了她的心。 “曜川!夠了?!”洛嵐捏緊扶手,朝他大聲回道,她不想聽。 “夠了…有他就夠了是嗎?”曜川上前一步,按住她的肩膀。 “那不然呢?你想怎樣?!”洛嵐推開曜川的手臂,沖他回覆道。 “我想怎樣你難道不明白嗎?”手臂沒有被推開,反而被曜川抓得更緊,他們四目相對著,誰說只有一人濕了眼眶呢…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你是我哥哥,你說的。你說你和我只能做兄妹,不能在一起的…這些都是你說的,你還想我怎樣?!”洛嵐身心俱疲,她那剛痛過的心,已經(jīng)遍體鱗傷了,此時痛得更厲害了。 “那些話是我不得已才說的,并不是心甘情愿?!标状ㄏ牒蠡?,想收回,想告訴她當時話中得迫不得已。 “不管你是如何,可我是當真了,而且銘記于心。”洛嵐看向曜川,閃著淚水的目光里,那四個字聽得清晰。 “洛嵐,我不會當下去那個角色的…”曜川的話洛嵐又怎能不知呢,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把她當meimei過。 “可是你已經(jīng)是了,改變不了了?!甭鍗拐f著,這也是事實,她身陷的現(xiàn)實。 “我能改變的,你就不能信我嗎?”曜川懇切地眼神,他想改變,談何容易。 “我不要…我也不想。”洛嵐推開曜川,她搖頭回答道。 “洛嵐?”曜川想留住,可她卻是拒絕。 “我真的累了,不要再逼我了?!甭鍗狗催^身背向他,話完奔向自己房間里。 關上房門,倚在門上,忿然淚下。 這是個寂靜的夜晚,不知有多少人為今天而失眠,夜晚的天空飄著雪,堆滿了整個城市街道,可是卻填不滿今晚失眠的人心。 記憶的美好總是停留在時光流逝的過去,三年的時光里,那些只屬于曜川和洛嵐的回憶,不舍得他們再一一打開。 “你不要總是跟著祁彥跑來跑去,不記得他把你弄丟的事了?!”曜川訓斥著洛嵐,那時祁彥和她已經(jīng)認識有段時間了,她自認識了祁彥,基本上就愛跟他混在一起了。 “現(xiàn)在我記得家的地址了,而且也有手機了,再弄丟也不怕了?!甭鍗够沃龋种盖弥郎系聂~缸,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吸引了水中的小魚圍著她指尖來回不停地搖擺著身軀。 “過來——?!”曜川看她那得意的樣子,便招呼她到自己這來。 “干嘛?”洛嵐停了逗魚的心,從椅子上下來,走過去他面前好奇地望著他。 “呵呵?!标状ɡ^洛嵐的手握在手里,摟向她的腰,使她貼向自己更近。 “怎么了嗎?笑得那么燦爛?!甭鍗箤⑹执钕蛩陌蚣?,歪著頭看著他問道。 “好幾天都沒陪你玩了,今天正好閑下來,你想去哪我?guī)闳ァ标状ㄍ媾男∈?,看著她說道。 “真的?!嗯…那我們去游樂園好了?!”洛嵐背過身坐在他懷里,輕輕倚在他的身上,想到一個好主意。 “哈?游樂園?你還沒長大嗎?!”曜川開著玩笑說道。 “嗯。是沒長大,怎么你去不去?”洛嵐表示認同他的判斷,回道。 “去可以去,你親我一下,我就帶你去?!标状ㄖ钢缸约旱哪?,把臉湊到她面前等待中… “切…才不要呢?!”洛嵐撅嘴把臉側向另一邊躲開。 “親一下都不給?也太小氣了吧,來…快親?!标状ú挪环胚^,把臉湊得更近,等待著她。 “討厭。”洛嵐看著曜川不放過的樣子,用手扶住他的臉,狠狠地往上咬了一口。 “哎呦?!”曜川痛得一縮,右臉臉頰上頓然出現(xiàn)了一塊紅印。 洛嵐笑靨如花,看著他一臉又氣又無辜的樣子,洛嵐安慰般的輕輕捧起他的臉,將吻附在他的唇上,才讓曜川得償所愿。 那是他們第幾次接吻了?有誰會數(shù)呢? “曜川?”一日,洛嵐在街上與曜川閑逛著,突然路過一家店,洛嵐停了腳步,叫住了他。 “怎么了嗎?” “這個?”洛嵐指著店里的某樣物品,感起了興趣。 “要進去看看嗎?”曜川示意洛嵐可以進去瞧。 “好啊,我好像哪見過?!甭鍗挂贿呄胫贿厡χ状ㄕf道。 那是一只發(fā)夾,細細的銀絲彎曲著挽成花的模樣,上面沒有鑲著寶石,只是簡單透著金屬的光澤,帶著些許年少的氣息。 “葉梵也送我過這樣的發(fā)夾,好像是剛在一起的時候…”洛嵐看著手里的發(fā)夾,陷入長思,好像時間都停滯了一般,她回顧著從前。 “洛嵐,你怎么了?”曜川見她說罷長時間呆住不動有些異樣,撫著她的肩將她轉向自己,這才看清淚眼婆娑的臉,滿是惆悵。 “…”洛嵐淚如雨下,好似把回想里的痛苦全部輸出一般,她哭著埋進曜川懷里,好似自己又再次經(jīng)歷過往的不悅,體會曾經(jīng)的痛。 “好好,想起來那就哭吧,哭了就過去了?!被貞浀娜饲榫w就像被無知的事物牽住走得靈魂,曜川在她回憶開心的過往時同她開心,在她走入難以自拔地悲傷之地時陪她悲傷,好像這就是他認識她的使命,他與她共歷此往。 丟了魂的洛嵐在一陣淚雨之后,恢覆平靜。她問向曜川:“他那么對我,為什么我還喜歡他?” “可能他長得帥吧?”曜川好似也解答不出她本質的原因,但是唯一有一點能確定的,那也只有她的審美了。 “呵…”洛嵐好像沒有料到曜川的答案,噗嗤一下笑了,“為什么會覺得他長得帥?”好奇起來他這樣結論的依據(jù)。 “因為我覺得大概只有達到和我差不多的帥度,你才會喜歡吧?!标状ù蛉さ?,一半是為了讓她開心,一半也的確有這樣的可能。 “你想不想知道葉梵長什么樣子?” “你記起他的樣子了?!”曜川抬眉確認到。 “嗯…從來都沒忘掉過。”洛嵐點頭回覆。 “…”曜川無語著,的確她可能忘過的只是人名罷了,“那他有我長得帥嗎?”曜川接著話問道。 “嗯…沒你帥吧。不然豈不是我的眼光越來越差了?”洛嵐故作一陣思考后,回道。 “我看你心情已經(jīng)好多了,是吧?”曜川看她一拿自己開玩笑,就來了勁頭,顯然是多變天,小孩的臉。 “曜川,你會喜歡我多久呢?”洛嵐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問向曜川。 “為什么這么問?”曜川朝她望向一眼問道。 “因為喜歡不都是短暫的嗎。”洛嵐回覆。 “放心,那不是我的喜歡?!标状▊冗^頭對著洛嵐笑道,告訴她那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