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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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叫…宇晟?”祁彥讀著那人的名字,洛嵐竟然能在畢業(yè)冊上認出他來,看來潛意識里并不是完全忘記的。 “嗯。”洛嵐點著頭,眼睛停在窗外的雪景里,看著白茫茫的一切,心里是百感交集。 “你要去找他嗎?”祁彥看著洛嵐手機拍下的那張相片,看著相片中的人,那時還是那般年輕的年紀,現(xiàn)在不知道還是這般長相嗎? “在猶豫…”洛嵐仰著頭,看向天花板,說道。 “猶豫?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找他嗎?好不容易葉梵愿意告訴你了,你怎么還猶豫了呢?”祁彥倒是蠻想見見這叫宇晟的人,經(jīng)過那次劫難后的他,不知道是不是也像洛嵐尋他那般也在尋找著她呢? “不知道??赡懿恢涝撛趺疵鎸Π伞@幾天被曜川搞得胸悶,已經(jīng)沒有心情了。”洛嵐用手支著腦袋,心總是平靜不了。 “那葉梵有沒有跟你講他送去哪家醫(yī)院了,他有沒有告訴你當時經(jīng)過呢?”祁彥問道。 “告訴了?!甭鍗够氐溃~梵把所有他知道的都告訴了。 事情怎么發(fā)生,到怎么結束… 葉梵如何施救,又怎么會斷了聯(lián)系。 葉梵說在洛嵐跑出家之后他也便出門了找她。 可等他走到了大路正猶豫往哪走時,就聽了驚天的一聲巨響,當時他的心猛地一緊,便加快了腳步,往天橋的方向奔去。 等他到的時候,眼前便是狼藉一片了。 司機不知去向,碎石和撞壞的物件飛得到處都是。 他心頭萬分不妙的感覺促使著他去查看這片狼藉之地的角角落落,在一處碎石疊加的小坡下他仿佛聽到了一些微微地聲音,當時他已然快要瘋了,大叫著洛嵐的名字,瘋狂地扒著碎石和壓在上面的磚塊。 就如他的第三感所預料,下面埋著的人就是宇晟和洛嵐。 當時先看到的人是宇晟,滿臉的血跡,手死死地扣住懷里的洛嵐,兩人已是昏迷不醒,漫步整片雪地的血跡已經(jīng)分不清是洛嵐還是宇晟的了,葉梵使出了好大力氣才把他們兩人從石堆里挖了出來。他褪去外衣包裹住洛嵐生怕她失了溫度,紛亂的發(fā)絲夾雜著血散在葉梵的衣服上,他坐在雪地里抱著洛嵐等著,等到雪下得更大了,手和身體都凍僵了,救護車才終于出現(xiàn)。 躺在一旁的宇晟,他已經(jīng)毫無心思去過問,他叫什么名字?他也無心去回答。他只顧著懷里的洛嵐,目空了一切。 宇晟好似因為情況緊急而直接送去了另外一家醫(yī)院,而之后的一切葉梵就不知情了。 “那宇晟,豈不是沒人知道他到底救治的怎樣嘍?”祁彥思考后問道。 “嗯…葉梵之后也沒有去打聽過,所以的確沒人知道?!甭鍗篃o奈嘆氣道。 “那有沒有找到他的所在醫(yī)院呢?有了名字總能查到吧,總不會他入了院后都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吧?”祁彥擔心起另外的狀況。 “這就不知道了,總之葉梵已經(jīng)在找了,如果有查到些什么會給通知的。”洛嵐回答道,而且她的心里也有了另外的方法,想必也是可以行得通。 “嗯…竟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那人的名字了,那你有沒有想到些什么?比如和他一起的事啊,或者一些有關他的信息啊什么的?”祁彥問道。 “我還在想…但現(xiàn)在知道了他的名字,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去,我想那里應該會記錄著?!甭鍗沟姆椒ň褪撬霸ミ^的地方。 “什么地方?” “學校?!?/br> 是的,學??倸w會對學生們的學習狀態(tài)有所記錄,洛嵐心里的另外方法,方向的確是對的。 這次再踏入這里時,顯然與上次和葉梵進來的時候感覺大不相同。 因為臨近假期,每個人都忙碌著趕最后的功課,各個圖書館的角落和飲料店都擠滿了學生。 此時那個夢又突然見出現(xiàn)眼前,熙熙攘攘的人,被他拉著擠入人群等待著…而這次遞來飲料的人卻是祁彥。 “你功課交了沒?…”擦過身旁的學生問著這句話,洛嵐覺得耳熟,他曾經(jīng)也這樣問過自己。 多少次了?被他這么催著…洛嵐心里隱約有聲音這樣嘀咕著。 “不要告訴我你的功課又沒來得及交?!”宇晟曾在中學時期就像個催命鬼似得問過她不知多少次。 因為她總是把功課拖到最后才交,而那次,她的確不是故意的。 連續(xù)三天缺課,和兩晚的失眠,沒有讓洛嵐的父親再醒過來。 她失去了他的父親。父親也是意外,只是他沒有他的女兒那般幸運,他在意外后沒有醒來。 洛嵐仿佛失去了整個世界,她甚至都來不及跟父親說上最后一句話,整個過程都在搶救,他們彼此都是不眠不休,可是一個在外面,一個在病床上。戰(zhàn)爭打響了,可惜他沒有堅持到最后,離開,是那么的殘忍,可是洛嵐只能看清現(xiàn)實,只能接受父親的離去。 父親曾經(jīng)跟她說過,如果有一天他會離開,放心,不管他化作什么,一定都會守在離她女兒最近的地方。這也是洛嵐為何沒有更改自己父親的房間任何東西,可能就是暗示自己父親沒有離開,而那個房間始終為自己的父親留著。 母親曾經(jīng)想要把洛嵐在他父親去世后,帶她離開,可是敵不過洛嵐的堅持,還是在辦完后事后的一個月后回了國外,而洛嵐只能抹去悲傷重新踏上學校,好像一切都沒有給她時間去思考去消化,中學最后一年考學大軍已經(jīng)在征途上,她不能消沉下去她知道,因為她的父親不允許她如此,考上那所學校不是她想做的事,而是她答應過父親那是自己該做到的事。 宇晟當時埋怨洛嵐不交作業(yè)的話本質(zhì)上沒有什么問題,可是這卻導致洛嵐當時大哭了一場。也許旁邊的人都以為是他欺負了她,而后他才知道那淚水是為她的父親而流,也許安慰都是顯得多余,時刻的陪伴才是真誠。晨昏定省都少不了宇晟的一通電話,一則短信。如果那段陰霾的時期沒了他,也許洛嵐不知如何走完。 “不要告訴我你又在趕作業(yè)…”宇晟已經(jīng)快要有些職業(yè)怠倦了。那時他已經(jīng)大學中,而那時洛嵐還在為最后的學期努力著。 “是啊?!甭鍗乖陔娫拰γ?,無力地回道。 “你都要快考試了,你還這么不急不慢的…你不怕主課老師拎刀來殺你嗎?!”宇晟在對面嚇唬道,距離考試的確沒有幾天了,藝術生的緊張時段,也是決生死的時刻。 “你不要說的那么恐怖好不好?!今天我自己在家,大晚上會睡不著覺?!甭鍗乖谠捦材沁叡г沟?。 “今天你的好朋友不陪你嗎?”宇晟問道。 “不陪,明天周末。她有約,要盛裝出席才沒有心思留在我這呢?!”洛嵐躺在沙發(fā)上,翹著腿說道。 “那葉梵呢?他沒聯(lián)系過你嗎?!”宇晟問道。 “沒有,自從他撕了我的畫以后,我再也沒理過他了…”洛嵐不悅地說道,提到撕她的畫,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的確已有整個假期加上大半學年了。從那之后,他們都不怎么聯(lián)系了。假期時期葉梵多是跟隨家人去國外,而現(xiàn)在學校開學都過了大半,想必多數(shù)因他心思都放在新學校上,早已無心再過問和她的感情事了。 “撕了你的畫?!”宇晟納悶地問道,他并不知道這件事,更不知道自己畫給洛嵐的那幅畫被人早就給撕了。 “啊…嗯?!甭鍗雇蝗话l(fā)現(xiàn)自己說錯話,只能哼哼道。 “為什么要撕你的畫,撕了你哪幅畫?。俊庇铌捎行┢婀?,莫名地問道一幅畫引發(fā)的‘案件’。 “呃…這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也忘了哪幅了,反正從那之后都懶得理他了?!甭鍗共幌朐侔言掝}困在那副早已不存在的畫上,索性做了結尾。 “可是你父親葬禮上他不是還出現(xiàn)了嗎?”宇晟去參加過她父親的葬禮,也和葉梵在那里碰過面。 “嗯。他是來了,可是我們也沒有怎么說話,畢竟那時我也沒有心情理他?!甭鍗够貞浀侥菚r的場景,她和mama為父親送最后一程時,的確看到葉梵好像有什么要說,可是她沉浸在悲痛里,無暇顧及。 “那也是…原來從那時你就和他沒了聯(lián)系,早知道我…”宇晟話說一半,突然想到什么故意把話拉起了長音。 “早知道的話會怎樣?!”洛嵐看他會怎么答。 “以葉梵的話來講當然趁虛而入了…”宇晟回道,這可能就是所謂的時機來了。 “你個心機boy,至于要講的如此透徹嗎?!”洛嵐心想他倒是什么時候都坦白到如此境界。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真實想法嘛。”宇晟想著他可是萬年備胎了。 “呵呵呵…你的想法不需要告訴我都已然知曉了?!甭鍗剐念I神會,他從以前就是這般。 “那你會看上我這個富有目的性的人嗎?”宇晟笑著,這種表白很特別,可這就是他。 “目的就為了喜歡,所以我也得一視同仁給予你回覆嗎?“洛嵐分析著半問向他。 “那不然呢?!感情不都是有去有回的嗎?單一的可不是愛情啊?!庇铌傻戎o答案。 “那我要是說不呢?”洛嵐嘗試問出一個假設。 “我會深嘆一口氣,等著有一天你對我說yes?!庇铌蓢@氣道。 “你想聽yes嗎?”洛嵐賣起關子來。 “求之不得?!彪娫捘穷^的人很是激動。 “呵呵,說yes也不難,但現(xiàn)在不行?!甭鍗剐π?,拒絕道。 “為什么?”對面的聲音有些失落。 “因為我想當面說給你聽?!甭鍗乖瓉硎沁@個用意。但她怎知,之后對面電話的人因為這句話便大半夜從宿舍跑出來,沖到她家門口,為了如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