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樓臺鎖夢 緣份原是命中定
昏沉中睡去,昏沉中醒來,月降日昇,明亮的陽光穿過輕紗薄帳映入室內,照在蓮蓮略顯疲倦困頓的纖瘦臉龐。 身旁良人已去。 五更一過,墨君陽立即晨起漱洗,著裝上朝。 她漸漸地發(fā)覺,他算得上是一個勤奮的儲君。 雞鳴必起,日落方歸。朝綱政事,奏章文表,鉅細靡遺,他必定親閱親批。 在宮中這么些時日,蓮蓮雖無意探聽,但偶爾宮女內侍言語間,談起太子總是懼怕多于尊敬。墨君陽律己甚嚴,待人更是嚴厲苛刻,令出必行,稍有出錯,嚴懲不貸。 蓮蓮的心底希望太子不只是勤政,還能夠愛民。 她不想她的夫君是一個殘暴不仁的紂君。 現(xiàn)時他如此疼她,或許她說的話他會聽進去一些?不過自古后宮不可干政,勸諫的話要如何說,她要細細地思量。 賴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她撩開紗幔起身下榻,披起一件絲袍走向窗邊,伸出手將微微光暈握在掌中,思潮起伏。 想她原本是個知足無憂,隨心而為的山間女子。入得宮來,短短時日卻歷經(jīng)磨難,如今那個心思單純的韓蓮蓮恐怕是消失不復返了…… 許久許久,緩過一口氣來,平凡的生活終究已經(jīng)離她而去。 從今而后,她每天都要打起精神。 吹起陶笛,她喚宮女入內為她梳洗穿衣。今日照例要至壽寧宮向皇太后請安。 東宮位于皇宮東側,而太后的壽寧宮位于皇宮西側。從東向西若是徒步而行,約要大半個時晨,蓮蓮大多是乘著鑾駕前往。 行到半途卻突然停了下來。心中覺得奇怪,掀起簾幔,見兩頂華轎朝著皇宮大殿而去,眾多侍從隨行,前呼后擁,好不威風。而她的鑾駕則退縮在一旁讓其先行。 招來侍官小石子,低聲問著,“這是那位大臣的轎子,怎會行過宮內廊道?” “娘娘,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其實以娘娘的身份,未必要讓道,只是,他們人多勢眾,來勢洶洶……”小石子一臉的不滿。 “無妨,繼續(xù)走吧?!闭畔虏坚?,心中一動她又揮手招回小石子,“這事就當沒發(fā)生過,誰都不許多言,尤其不可在殿下面前說?!?/br> 小石子點頭稱是,轉身領著鳳轎往前行。 端坐轎中,看著綴于轎簾上的珠花左左右右,搖搖晃晃,蓮蓮心中上上下下地嘀咕著。 早朝時辰已過許久,兩位皇子這么晚才上朝,皇宮近在咫尺卻大張旗鼓乘轎入殿,擺這氣派是要給誰看呢? 進到壽寧宮中,皇祖母正坐于內廳軟榻上,慈祥和藹地對她頻頻招著手,讓她坐在身旁。 曾經(jīng),她對太后強招她入宮,心中有些許埋怨。 但是,遠離家鄉(xiāng),身邊舉目無親。不知不覺,已經(jīng)將這老人家當作是親人一般對待。 “哀家等你好久,怎么這么晚才來?”拉著蓮蓮的手,韓太后越看越喜歡。最喜歡她的一雙眼睛閃亮靈動,像極了當年的自己。有她在,這孤寂的廳堂瞬間有了生氣。 這些年,韓太后己經(jīng)遠離了皇宮政務,隱居壽寧宮內禮佛修心。當年的呼風喚雨,氣勢凌人,已成往事。她其實很想放下一切,就此深居簡出,頤養(yǎng)天年。 無奈,韓氏一門,俱榮俱辱,拋不開也放不下,是韓太后一輩子的包袱。 細細地打量著蓮蓮,看得她赧然低了頭,才笑著說:“乖孫女兒,你終于是馴了那匹汗血烈馬,是不?”臉上表情掩不住地得意,“當年你的爹爹堅持要帶你離開皇城,哀家就對他說過,命中注定的事,怎么也躲不過……” ==================繁簡體分割線================= 昏沉中睡去,昏沉中醒來,月降日升,明亮的陽光穿過輕紗薄帳映入室內,照在蓮蓮略顯疲倦困頓的纖瘦臉龐。 身旁良人已去。 五更一過,墨君陽立即晨起漱洗,著裝上朝。 她漸漸地發(fā)覺,他算得上是一個勤奮的儲君。 雞鳴必起,日落方歸。朝綱政事,奏章文表,巨細靡遺,他必定親閱親批。 在宮中這么些時日,蓮蓮雖無意探聽,但偶爾宮女內侍言語間,談起太子總是懼怕多于尊敬。墨君陽律己甚嚴,待人更是嚴厲苛刻,令出必行,稍有出錯,嚴懲不貸。 蓮蓮的心底希望太子不只是勤政,還能夠愛民。 她不想她的夫君是一個殘暴不仁的紂君。 現(xiàn)時他如此疼她,或許她說的話他會聽進去一些?不過自古后宮不可干政,勸諫的話要如何說,她要細細地思量。 賴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她撩開紗幔起身下榻,披起一件絲袍走向窗邊,伸出手將微微光暈握在掌中,思潮起伏。 想她原本是個知足無憂,隨心而為的山間女子。入得宮來,短短時日卻歷經(jīng)磨難,如今那個心思單純的韓蓮蓮恐怕??是消失不復返了…… 許久許久,緩過一口氣來,平凡的生活終究已經(jīng)離她而去。 從今而后,她每天都要打起精神。 吹起陶笛,她喚宮女入內為她梳洗穿衣。今日照例要至壽寧宮向皇太后請安。 東宮位于皇宮東側,而太后的壽寧宮位于皇宮西側。從東向西若是徒步而行,約要大半個時晨,蓮蓮大多是乘著鑾駕前往。 行到半途卻突然停了下來。心中覺得奇怪,掀起簾幔,見兩頂華轎朝著皇宮大殿而去,眾多侍從隨行,前呼后擁,好不威風。而她的鑾駕則退縮在一旁讓其先行。 招來侍官小石子,低聲問著,“這是那位大臣的轎子,怎會行過宮內廊道?” “娘娘,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其實以娘娘的身份,未必要讓道,只是,他們人多勢眾,來勢洶洶……”小石子一臉的不滿。 “無妨,繼續(xù)走吧?!闭畔虏坚?,心中一動她又揮手招回小石子,“這事就當沒發(fā)生過,誰都不許多言,尤其不可在殿下面前說。” 小石子點頭稱是,轉身領著鳳轎往前行。 端坐轎中,看著綴于轎簾上的珠花左左右右,搖搖晃晃,蓮蓮心中上上下下地嘀咕著。 早朝時辰已過許久,兩位皇子這么晚才上朝,皇宮近在咫尺卻大張旗鼓乘轎入殿,擺這氣派是要給誰看呢? 進到壽寧宮中,皇祖母正坐于內廳軟榻上,慈祥和藹地對她頻頻招著手,讓她坐在身旁。 曾經(jīng),她對太后強招她入宮,心中有些許埋怨。 但是,遠離家鄉(xiāng),身邊舉目無親。不知不覺,已經(jīng)將這老人家當作是親人一般對待。 “哀家等你好久,怎么這么晚才來?”拉著蓮蓮的手,韓太后越看越喜歡。最喜歡她的一雙眼睛閃亮靈動,像極了當年的自己。有她在,這孤寂的廳堂瞬間有了生氣。 這些年,韓太后己經(jīng)遠離了皇宮政務,隱居壽寧宮內禮佛修心。當年的呼風喚雨,氣勢凌人,已成往事。她其實很想放下一切,就此深居簡出,頤養(yǎng)天年。 無奈,韓氏一門,俱榮俱辱,拋不開也放不下,是韓太后一輩子的包袱。 細細地打量著蓮蓮,看得她赧然低了頭,才笑著說:“乖孫女兒,你終于是馴了那匹汗血烈馬,是不?”臉上表情掩不住地得意,“當年你的爹爹堅持要帶你離開皇城,哀家就對他說過,命中注定的事,怎么也躲不過……” ============================================ 作家的話: 要進些劇情一直我愛你你不愛我有些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