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1:情竇初開(4)
寧空笑著說:「你好鬧?!?/br> 我也笑了,轉(zhuǎn)了話題:「我之前也在這里當(dāng)過學(xué)員?!?/br> 「是哦!很久以前了吧!」寧空聲音里有著驚訝,一雙水眸打量著我。 「嗯!十年了。」可能不止十年了。 「的確挺久的?!?/br> 一來一往的對話中,我看著寧空嬌俏的小臉和那纖細(xì)身材,讓我有些好奇她打起劍道會是什么樣子。 于是,我就提議要和她來一場比試。 可我也實在太高估我自己了,也錯估了寧空的實力。 聽到我的提議,她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笑著答應(yīng)了。 我太久沒練了,有點生疏了,應(yīng)該不是有點而是根本生疏。 也由于沒有劍道服和護(hù)具,只好請她找一件來借給我。 而寧空有全套的裝備,白黑的連身道服,穿在她嬌小的身上,讓她在莊嚴(yán)中又有點小俏皮。 護(hù)具上身后,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穿,突然覺得護(hù)具很沉。 穿戴整齊后,寧空帶我去挑竹劍。 「挑一個順手的,不然到時說我欺負(fù)你,你會被笑話的?!?/br> 她說完后,就拿著獨立柜里的竹劍往外走去,寧空離開后我看向那空缺的刀架,微微的瞇起眼睛,剛有一瞬,我好像看到竹劍上有丁羽熙的獨家符號。 可我很快又把事情拋開,專心的挑選竹劍,寧空還在等我,有什么疑問等等問她就好了。 上場時,坐在底下的觀看的學(xué)員的竊竊私語不斷傳進(jìn)我的耳里。 「這人是不是瘋了,居然要跟空兒jiejie比試。」 寧空很厲害的嗎?再厲害也沒多厲害吧! 「不是瘋就是傻,到時就會哭著找mama了。」 找mama?有這么夸張,我不相信。 由于帶著護(hù)具,看不清寧空的表情,不過從她高舉的竹劍和周身散發(fā)的氣場,我怎么覺得我已經(jīng)有敗了的感覺。 揮落下的竹劍,『啪啪』的敲打聲和『哈哈』的叫喊聲,不斷的穿過耳膜。 寧空每一點都打的很精準(zhǔn),讓我連還手的馀地都沒有,我甚至連她破綻都找不到,不出多久我就完敗了。 最后我們互相鞠躬,說了句「承讓」。 她可沒承讓多少,要不是有護(hù)具,我估計這骨頭得散架。 寧空經(jīng)過我旁邊時,小聲的說:「我有手下留情了?!?/br>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qū)幙?,看著她嘴角那狡黠的笑意,我眼角抖了抖,好你個手下留情。 多年后我才知道,寧空對我是真的手下留情了。 ?? 我坐在廊檐下眺望庭院的花草和庭院裝飾,在我正放空的時候,一瓶水貼上我的脖頸,那突然冰涼的觸感,讓我一個機(jī)靈差點跳起來。 「呵呵?!挂魂嚽宕嗟妮p笑聲傳了過來。 聽那聲音我也知道是誰了,我看向她,她已經(jīng)把段服換下來了,她穿著一件粉橘色的襯衫配上黑色包裙黑色絲襪,腳下是一雙黑色帆布,寧空拿著一瓶水遞在我的面前:「給你的,拿不拿?」 「謝謝?!刮业懒酥x,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礦泉水,擰開瓶蓋灌了一口。 寧空在我旁邊坐下,她抬起頭仰望著蔚藍(lán)的天空,我也跟著她抬起頭,看著天空,天空是蔚藍(lán)的,白云輕輕的飄過。 萬里晴空下與心愛女孩一起看過的天空,有著別樣的美。 良久,我才啟口問:「你劍道幾段?!?/br> 「四段。」 咳咳??四段,這驚人的差距,讓我一口水差點要噴出來了。 這差距??真是比云和泥一般的遙遠(yuǎn)。 「你練很久了?」我鎮(zhèn)定了心情,又出聲詢問,沒個5~6年以上是不可能的。 「7年?!?/br> 7年??我也差不多這么久,怎么就差那么多,可現(xiàn)在想想我當(dāng)初挺的混,說要考段我興趣不大,所以都不參加的,如果當(dāng)時認(rèn)真點或者興趣大點,可能現(xiàn)在也是跟寧空同個段位。 「為什么會想練劍道?」又一次我問什么她答什么,不過能這樣聊天也很讓人愉悅。 「跟他在一起,順其自然就練了?!箤幙照媸且稽c也不隱瞞,到是我很震驚她的直接。 「羽熙教你的?」我驚訝的問。 「手把手,親自指導(dǎo)的,就連考段位的時候他都在場親自督導(dǎo)?!箤幙昭劬ξ⑽⒌牟[起,眼中藏著我無法看清的情緒,聲音也淡淡的聽不出太大的波瀾。 聽到她的話我才恍悟,難怪她剛才會跟小meimei說,要她將人帶到道場來,還說可以一起練習(xí)。 原來是以前丁羽熙就做過同樣的事情。 「你跟羽熙是怎么認(rèn)識的?」我很好奇他們相遇的過程,總覺得是很奇妙的故事。 寧空轉(zhuǎn)過頭看著我,直直的看著我就是不開口,看的我都發(fā)毛了。 我吞了吞口水,小心的開口:「不想說沒關(guān)係,不用這樣一直看著我,我害怕?!?/br> 「哈哈?!箤幙毡晃易詈竽蔷涠盒α耍骸笧槭裁匆ε?,我又不會把你變石像?!?/br> 「既然這樣你到是好好說話呀!一直盯著我看又是想怎么樣?!刮已b著可憐的癟著嘴,還好我這長相裝可憐倒是不討人厭,還足夠有激發(fā)同情的能力。 寧空又一次的笑了,她伸出纖細(xì)的手指戳了戳我鼓起的腮幫子,才悠悠的開口:「你應(yīng)該知道吧!羽熙曾有過一段很荒誕的時期?!?/br> 我是知道丁羽熙曾經(jīng)有一段逞兇斗狠,不要命的時期。 那時候塔叔的事業(yè)好像出了問題,不知道惹到什么大人物。 經(jīng)常都有人來到道館鬧事挑釁,還有不少學(xué)員因此受了傷。 身為大師兄又是乾兒子的丁羽熙,當(dāng)然得出面處理。 他被仇家追著跑,身上經(jīng)常大小傷,還有一次更夸張,居然腿斷了,打了幾個月的石膏。 受傷就算了,還遇到來鬧事的,他居然拖著笨重的石膏腿,擋在學(xué)員面前保護(hù)他們。 這一幕是的確讓人很感動,但是我知道后,只覺得丁羽熙真的是蠢死了。 自己一隻腳都半殘不廢的,還想著要去保護(hù)別人,是想在瘸一條腿,然后坐輪椅撞鬧事的仇家? 那畫面想來是挺好笑的,可前提也要有命。 丁羽熙當(dāng)時沒把命賠進(jìn)去,真的只能說是運氣好。 我看向?qū)幙拯c點頭,寧空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皺摺:「我救過他的命?!?/br> 她留下這句話,就往庭院拐角處走去。 救過他的命?什么意思? 「等等,你也說清楚一點?!箍匆妼幙针x開,我趕緊起身,追著她的背影而去。 我追著寧空來到一間溫室,寧空沒有停下腳步,她走進(jìn)了溫室里,而我也跟著走進(jìn)去。 我愣在原地,看著眼前的事物,溫室里頭開滿了紫色的花朵。 等等??這里什么時候有了一間溫室,而且還種滿了花? 這紫色的花朵是什么?感覺很熟悉但怎么想不起名字。 我靠近紫色的花朵,微微俯身,嗅了嗅,這味道好熟悉?? 就在答案就快呼之欲出的時候,寧空卻先行幫我解答:「這是薰衣草,現(xiàn)在這個時候正是花季。」 「這里什么時候有這一座溫室了?」我轉(zhuǎn)過身面對寧空問道。 我記得以前,丁羽熙曾經(jīng)看著庭院的一角這么說:『這里這么寬闊,放置了好可惜,如果能造一間溫室種植花草就好了。』 我沒想到那時候,他不是只是說說,而是真的去實踐了。 「不知道,我來時就有了,只不過里頭的花是我來后才種植下去的?!箤幙章柭柤?,走向一處的開關(guān)處,按下了灑水系統(tǒng)。 「這是你喜歡的花?」我想就是因為寧空喜歡,所以丁羽熙才會種植薰衣草的。 呵呵??這人為了得到美人心,居然還整了一大片的花海出來,真是不簡單。 寧空也是一個很特別的姑娘,她不像一般女孩喜歡紅艷艷的玫瑰花,喜歡的是能使人安定心神的紫色花朵,『薰衣草』。 沒有澆灌太久,寧空就把灑水系統(tǒng)關(guān)掉了,我不解的問:「怎么澆沒一下就關(guān)掉了?」 「薰衣草不用太多水,澆水只是因為天氣太熱了,幫他們降降溫而已?!箤幙崭医忉屗凉菜挠猛?。 我在好奇下詢問了薰衣草的照護(hù)方法,寧空見我有興趣,耐心的依依給我講解,我將寧空說的方法一個一個仔細(xì)的記下了。 自那之后每年花季一到,我都會守在紫色的花海前,只要看著那一朵一朵在風(fēng)中搖曳的紫色花朵,就會覺得時光依舊,可轉(zhuǎn)瞬也讓人感嘆命運的捉弄。 薰衣草的話題結(jié)束之后,寧空招呼我到一旁的白色桌椅處坐下,還開玩笑的說要跟我泡茶聊是非。 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寧空泡茶的纖細(xì)指尖,恬靜的面容,享受著片刻的寧靜和幸福。 寧空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個白色的茶壺和裝著薰衣草糖塊的透明罐子,她拿著熱水沖洗著杯子和茶壺,沖洗完再把薰衣草糖塊放進(jìn)茶壺里沖上熱水。 沖泡好的薰衣草茶倒出杯子,跟著點心一起上桌,她也跟著坐了下來,和我說起了她跟丁羽熙的過往。 遇見丁羽熙的那天,寧空跟父親大吵了一架,她憤而離開了家里。 離開家后,寧空就去網(wǎng)咖開了一天的臺,打了一天的游戲,直到晚上10點才離開網(wǎng)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