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一見鐘情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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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涯充耳不聞,眉頭依舊死鎖?!付嘀x閣下替在下祛除火毒,眼下身上并無貴重之物,他日定登門回禮以示答謝,告辭?!拐f罷站起身,抬腳準備跨出浴桶。 「慢?!贡囊话牙∥鏖T涯手腕,將人往自己懷里帶。西門涯被那股蠻力硬是扯回,腳下一個不穩(wěn)摔進水里,額頭直接撞進冰夷結實的胸膛,還狠狠嗆了一口水。 「閣下莫要欺人太甚?!刮鏖T涯額間青筋暴起,頓時失了往日從容。 「以后就是夫妻了,別一口一個『閣下』叫得順溜,喊個名字來聽聽。」冰夷將臉逼近,扣著西門涯手腕的大掌并未松開。 「無賴,給我放手!」西門涯用力一掙,竟是無果。 「本尊不叫無賴,你何時喊對,本尊便何時松手。」冰夷堅持道。 西門涯冷眼瞧他,恨不得一掌拍死面前的無賴。 「真倔?!贡难壑袔Γo惱怒之色,似乎還很樂在其中。他一手箍住西門涯手腕,另一手環(huán)著對方腰肢,俯身攫住那隱隱透著粉嫩的香唇。 西門涯驚呆了,活了一百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強吻。 對方還是個男人! 「唔,唔唔??」西門涯幾番掙扎,換來的卻是更加霸道的吻。他高高揚起一手,狠狠朝冰夷頭上扒去。 可惜這些舉動都逃不過冰夷的眼睛,他眼疾手快地抓住那隻不安份的手,直接將人往水里一壓。 西門涯雙手都被抓住,此刻被冰夷巨大的身軀欺上,只能任由對方把自己壓進水里。本就被吻得喘不過氣,根本無暇閉氣,這會兒嚐到溺水的滋味,痛苦極了。 好在冰夷并非真想淹死他,很快就將人撈出水面。 「咳咳!咳咳咳??」西門涯攀在冰夷身上咳嗽不止,大口吸著空氣??諝獬錆M肺部的感覺讓他稍微緩了緩,不再那么難受了。 冰夷輕輕替他拍背,語中略帶歉意?!甘潜咀疬^份了,還難受嗎?」 西門涯用力推開他,抬手抹去臉上水珠,氣得聲音發(fā)顫:「我不喜歡你,放我出去?!?/br> 冰夷淡淡看著他,啟唇問道:「那你要怎樣才會喜歡本尊?」 西門涯默了,反問:「為何是我?」 聞言,冰夷不假思索回答:「你是本尊見過最美的人,若要生孩子,本尊只想和你生?!?/br> 西門涯:「??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你?!?/br> 「不,你會喜歡本尊的。」冰夷自信一笑。 「我還是第一次這么討厭一個人?!?/br> 「??本尊應該感到榮幸嗎?」 「??」 *** 又是四天過去,冰夷沒打算讓西門涯離開,西門涯也走不了。 這間石室的門西門涯打不開,因為觸動機關的玉牌在冰夷身上。他雖想過強取豪奪,可惜這無賴還挺有本事,他打不過。 冰夷大部份時間都在石室內和他間聊,偶爾才會出去弄些吃食給他。起初還很擔心一條龍會給人弄什么吃,好在都是些野味和果實,男人會在外頭料理好才端進來。 雖說西門涯辟穀可不食,但冰夷仍堅持要他吃點東西,貌似是嫌他清瘦了。 「瞧你一臉悶悶不樂,無聊了?」冰夷將烤得香脆的rou切片,盛進瓷盤里遞給西門涯。 西門涯接過后隨手擱到桌上,動也不動盤子里的吃食?!笓Q作是你被人監(jiān)禁在不見天日的石室,能高興嗎?」 聽罷,冰夷挑眉說道:「你若想出去散散步,本尊可以帶你出去。只是這地方終日下雪,沒什么可看的。」 「那就讓我下山。」西門涯垂眸,一字一句道。 「行?!贡疽詾槟菬o賴死活絕不松口,沒曾想居然如此爽快就妥協(xié),西門涯怔了怔,有些困惑地看向他。冰夷單手撐在案上,傾身上前,伸出另一手扼住西門涯下頦,直視著他的眼睛說:「給本尊生孩子,本尊就讓你下山?!?/br> 西門涯將頭撇到一旁,咬牙切齒道:「無恥?!?/br> 「不這樣可留不住你?!贡氖栈厥?,笑道:「說也奇怪,這還是本尊頭一次對人這么執(zhí)著。小涯兒,你可真有本事?!?/br> 西門涯不愿再與他多說,乾脆雙眼一閉,眼不見心不煩。 對面的男人見狀,無奈坐了回去。「要不這樣吧,本尊給你另一個選擇,你可別說本尊欺負你。」 一聽事情還有轉圜的馀地,西門涯這才緩緩睜眼看他。 「隨你偷襲還是怎么,只要能殺死本尊,這開門的玉牌便給你?!拐f著,冰夷從懷中掏出玉牌晃了晃。 西門涯眉頭一蹙?!改銓嵙Ω呶以S多,明知我不可能傷你分毫。」 「那你就勤加苦練吧,總不可能讓本尊自廢修為呀。」冰夷聳肩笑道。 似乎有點道理。 「行,一言為定?!?/br> 賭約成立,西門涯開始勤于修煉,而冰夷只在旁邊看他,也不吵鬧,偶爾還會大發(fā)好心提點幾句。 日子就這么過去大半個月,除了共浴那次的吻,冰夷倒也沒有強迫西門涯做過什么。西門涯心里清楚,若對方想霸王硬上弓他是抵擋不了的,但對方?jīng)]有那么做,這讓他能在夜里好好休息,對那條龍的抗拒也不似之前那么強烈。 這天,西門涯盤坐于榻,靜心運氣調息。片刻后他睜開眼楮,瞥了眼石門的方向。 雖說他被關在石室已久,有些分不清晝夜,但那個無賴也出去太久了。算算時辰,這或許都過了一天,那人從未離開這么久,難不成遇上了什么事? 正思索著,石門緩緩開了。冰夷沉著臉大步走進,二話不說徑直朝床榻而去,面朝內側臥著。 見此,西門涯眉宇一挑。他生氣了?為什么? 本以為這情形不會持續(xù)太久,沒想到大半天過去冰夷仍未消氣。 彼此立場尷尬,西門涯也沒打算關心冰夷心情不佳的原因,他們充其量也就是綁匪和人質,他不會過問對方私事,那些與他無關。 時間一點點流逝,約莫半個時辰過去,冰夷總算有了動作。他先是翻身轉了個方向,默默望了西門涯一陣,接著坐起身來,悶悶地問:「你怎么不問本尊發(fā)生什么了?」 西門涯眼簾微掀,直盯前方石地。「沒興趣。」 冰夷聽罷哭笑不得。「雖知你生性如此,但還真有點傷了本尊的心呀?!?/br> 他本以為多花點時間相處就能與這個人類拉近距離,誰曾想這人的心跟銅墻鐵壁似的,防他防得滴水不漏。唉,以前總嫌棄天界那些老是倒貼過來的神女仙子,這回算是遭了報應,親自送上前去給人家嫌棄。 放在過去他哪可能這樣受氣,但沒辦法,誰讓他看上人家了呢,只能自己寵著了。 「咳,你當真漠不關心?說起來這事跟你還有點關係。」冰夷坐到西門涯身側,后者則不動如山。 「你愛說不說?!刮鏖T涯嘴上這么說,但心里已經(jīng)開始猜測種種可能性。 跟他有關,難不成是敵營殘黨要追殺他?還是與自己不對盤的想趁他虛弱之際來補刀?不,也可能是家族派人來尋他?? 冰夷見西門涯不說話,便想再吊吊他胃口。「既然你不好奇,那就算了?!?/br> 可惜咱們龍爺?shù)娜缫馑惚P打空了,西門涯是真無所謂。反正他被關在石室里又出不去,外頭的一切都與他毫無關係了。 等了又等,最終還是冰夷率先投降。他好氣又好笑地說:「你凡事都愛跟本尊對著干,可本尊怎么就越來越喜歡你呢?」 西門涯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當即鐵青著臉。「你監(jiān)禁我,難不成我還得跟你道謝?你對我越是喜歡,我便更討厭你。」 冰夷默了陣,問道:「那你們人類是怎么追求心上人的?」 西門涯斜他一眼。「首先,你得是個女子。」 「喜歡就喜歡,是男是女又有何妨?」冰夷挑眉,甚是不能理解。 神獸數(shù)量稀少,雄性為了繁衍后代能和其他種族的雌性與雄性結合,使其懷孕生子。是以在神獸的觀念里,伴侶的性別并不怎么重要。然而各自的觀念早已根深蒂固,豈是一朝一夕能改,故西門涯不愿對此多談。 「且不論是男是女,我也不喜劫色之徒?!刮鏖T涯此話一出,冰夷百口莫辯。 冰夷皺眉苦思許久,說道:「可要是把你放出去,你肯定躲得遠遠的。」 「那是自然?!刮鏖T涯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惡。 冰夷滿眼復雜地看著西門涯,良久才松口道:「要不這樣,本尊可以讓你在這寒天山上散散步,但本尊必須跟著,如何?」 一聽有機會離開石室,西門涯自然是樂觀其成,臉色終于稍緩。「成。」 「別怪本尊沒提醒你,你出去也只是凍著,還不如待在這舒適?!?/br> 「無妨?!?/br> 寒天山的冷意是修仙之人也受不住的,這一點他們彼此都清楚。但與其在石室里坐以待斃,西門涯決定主動出擊,事先探察好逃跑路線。 「過來,穿上。」冰夷不知從哪翻出一件墨綠色貂毛大氅,親手替西門涯披上還系了帶子。 西門涯心知外頭天寒地凍,于是任由他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