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26日

    10.9

    我回到“潮海之星”酒店的時候，依依正在房間里來回慢走，她恢復(fù)得非常好，基本上不用拄拐了。

    一看到我，她就高興地張開手讓我抱，我也很興奮地將她攬在懷里，兩個人慢慢坐在床邊，情不自禁地吻在了一起。

    我惦記著不在身邊的mama，心情很郁悶，正想宣泄情緒，她好久沒和我親熱了，身體也正處于饑渴階段，兩個人一拍即合，越吻越投入，口水在雙方口中來回交換，恨不能把對方也吞到肚子里。

    正當(dāng)我把手探入依依胸罩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敲門聲。被驚醒的兩個人急忙分開，蓉阿姨已經(jīng)陰沉著臉走了進(jìn)來。

    原來，我剛才門都沒關(guān)就和依依親到了一起，估計蓉阿姨進(jìn)來后發(fā)現(xiàn)小兩口在親熱，只好退回到門口去敲門。

    依依整理了一下頭發(fā)，紅著臉說：“媽，您來啦?！?/br>
    蓉阿姨看著她的腿說：“護士來了嗎？”

    “來過了?！蔽覔屩卮稹?/br>
    蓉阿姨轉(zhuǎn)身看著我：“今天你不用陪著我訓(xùn)練了，好好陪陪依依吧。”

    “好的，媽?！彼膽B(tài)度還是冷冰冰的，讓我有點不舒服。

    “還有，”蓉阿姨走到門口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叮囑了一句，“你們做動作的時候注意點，依依的腿還沒完全好?！?/br>
    “好的?！蔽乙贿咟c頭，一邊看著依依，她的臉更紅了。

    蓉阿姨走了以后，我和依依反而沒心情親熱了，兩人無聊地看著電視，偶爾說上幾句話。聽她的意思，蓉阿姨一直在堅持訓(xùn)練，就是和陸廳達(dá)的關(guān)系明顯親密起來。我聽了很不舒服，依依倒不覺得別扭，她好像還挺盼望她的爸爸mama復(fù)婚的。

    我剛拿出筆記本電腦，小蘇母女倆就來了。依依馬上興奮地和她們聊到了一起，我倒成了局外人。

    三個女人一臺戲，她們嘰嘰喳喳的說話聲響遍整個走廊，我只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就被依依攆出了房間，讓我去監(jiān)督蓉阿姨練游泳。

    來到游泳池邊后，我腦子亂亂的，想的都是mama，池子里有多少條美人魚都勾不起我的興趣。

    為了減輕內(nèi)心的苦悶，我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筆記本電腦上，繼續(xù)研究那個有硬傷的項目，偶爾抬眼看一下池子里的蓉阿姨。老實講，蓉阿姨的進(jìn)步很快的，她自己又肯下苦功，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在水里自由馳騁，說她天賦異稟一點都不為過。

    令人討厭的是，陸廳達(dá)總在她身邊晃悠，花四嬌和武月坡則在不遠(yuǎn)處咬牙切齒，虎視眈眈。

    我對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實在懶得搭理，一心看著自己的筆記本。不過后來的兩件事，打亂了我的計劃。

    第一件事是，花四嬌找來幾個女性朋友，故意圍著蓉阿姨游來游去，不讓她好好游泳，還總和她發(fā)生身體碰撞，已經(jīng)踢了她好幾腳了。蓉阿姨倒是好脾氣，不吭聲，我氣不過，下到池子里把她們趕到一邊。

    花四嬌幫她的朋友出頭，說我欺負(fù)女孩子。我和她理論的時候，蓉阿姨竟然不幫我，只是抱著膀在旁邊看熱鬧，完全不像那個愛打抱不平的她。

    第二次的事更讓人生氣，武月坡找來幾個男的圍在蓉阿姨附近，輪流擼管，每次擼到快射精時就猛地轉(zhuǎn)過來對著她噴射，雖說保持著一定距離，但這不也算流氓罪嗎，蓉阿姨居然只顧低頭游泳，對這一切好像視而不見。

    我在岸上快氣瘋了，再次下水和他們爭執(zhí)起來。這幾個男的說話非常不要臉，其中一個說：“我是為人類播種而來，要提高她們的優(yōu)生優(yōu)育能力?！边€有一個說：“我這次發(fā)射之后，一池子的女人都要懷孕了?！?/br>
    我頭腦一沖動，說的話也很難聽，雙方話不投機，文斗變成武斗，在池子里打作一團。最令我氣憤的是，蓉阿姨不但不拉架，還若無其事地上岸去了。

    好在有人拉架，打斗很快被制止了。我以一敵多，肯定是占下風(fēng)，眼睛都被打青了一只。依依給我上藥的時候埋怨我爭勇斗狠，蓉阿姨居然說了我一句“自作自受”，更讓我氣不打一處來，真是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我在藍(lán)愛大酒店埋下的那顆釘子也很不順利，她給我反饋回來的都是些沒用的消息，發(fā)過來的照片更是亂七八糟，不是天空就是大樹，即便有人也全是半個腦袋。我說你發(fā)的這都是什么呀，她說她第一次干這種事，太緊張了，手直發(fā)抖。

    我很后悔找了這么個笨蛋，但現(xiàn)在換人也來不及了，只能好言相勸，鼓勵她繼續(xù)加油干。

    北北的反饋也回來了，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發(fā)過來的照片全是背影，連一張側(cè)面照都沒有。

    我耐著性子說：“你拍這么多背影干什么？是想讓我根據(jù)背影相面嗎？”

    “你讓我跟在后面盯梢，在后面拍的不都是背影嗎？”她理直氣壯地說。

    “為什么不到正面拍一張？”

    “我到正面拍照，他們不就能看見我了嗎，那樣不就暴露了嗎？”聽聽，她還挺有理的。

    我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嘆息：這又是一個笨蛋，真是所托非人?？上冶揲L莫及，不能飛過去教她拍照片。

    這一天遇到的事都很不順，晚上的自助餐同樣如此。幾個壞小子趁著現(xiàn)場混亂，往蓉阿姨的杯子里倒粉末，被我發(fā)現(xiàn)后

    又爭作一團，不但打壞幾個杯子，還弄臟了陸廳達(dá)的名貴西服。

    事后經(jīng)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那些粉末只是白糖，明擺著又是武月坡陷害我。蓉阿姨不但不感謝我，還埋怨我做事太魯莽，害得她下不來臺。她數(shù)落我一番后，讓我去給陸廳達(dá)干洗衣服。

    我無比窩火地拎著岳父的衣服去酒店的干洗部，心里大罵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連自己家的事都搞不明白，管這些屁事干什么。

    從干洗部出來，發(fā)現(xiàn)蓉阿姨和陸廳達(dá)在院里賞月，陸廳達(dá)手里還拿著一束花。我嘀咕了一句：老小子還真會玩情調(diào)，用這么老套的方法泡自己的前妻。

    我現(xiàn)在搞不明白，蓉阿姨究竟是在和我賭氣，還是真的想和前夫再續(xù)前緣。難道一個戒指就那么重要嗎？她是不是忘了我還救過她呢？

    帶著這種怨氣與不滿，我們迎來了第十六個比賽日，比賽內(nèi)容依然是水上競技類項目。在上午的比賽中，蓉阿姨雖然游得很盡力，但并不與我好好配合，基本上是各自為戰(zhàn)，想怎么游就怎么游，有幾個需要合作的環(huán)節(jié)都因為她對我的若即若離而耽誤了時間，我們最終的成績也下降了不少。

    中午休息的時候，我把她叫到一邊，耐心地跟她解釋了半天，希望她以大局為重。

    蓉阿姨聽我默默叨叨說了半天，最終反駁道：“我不是一直在努力比賽嗎？你要我認(rèn)真訓(xùn)練，我也做到了，你還想怎么樣？”

    “可您得配合我呀，凡是需要拉手、擊掌、摟腰的環(huán)節(jié)您都繁衍了事，很多分?jǐn)?shù)咱們都沒得到，這樣比下去肯定會輸呀！”

    “你不是說，只要把比賽完成就行嗎？比賽輸了就是技不如人，沒什么可遺憾的，對吧？”

    她拿我說過的話堵我的嘴，真把我氣得七竅生煙，我在屋子里來回轉(zhuǎn)圈走著，心想：女人發(fā)起脾氣來真是不講道理。

    最后，我走到她面前，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媽，實說了吧，您是不是因為我丟了那個戒指生氣了？”

    “我沒有?！?/br>
    “我丟戒指也沒有別的意思，我是不想讓你被那個老男人騙?！?/br>
    “你怎么知道他會騙我？”

    “他騙您的次數(shù)還少嗎？我聽依依就說了好幾次了，結(jié)婚的時候騙您給皮包公司做擔(dān)保，離婚的時候又隱瞞財產(chǎn)，剛說完不會再婚轉(zhuǎn)頭就泡了個花四嬌，你敢說他這回獻(xiàn)殷勤不是為了聯(lián)合你去騙她母親的財產(chǎn)？”我連珠炮似地說了一大堆。

    “別把人都想得那么壞。你這么詆毀他，是不是因為你妒忌他呀？”

    “開玩笑。我妒忌他什么？妒忌他用那么蠢的方法泡女人？還拿了一束快發(fā)臭的花？”

    “你昨晚盯我的梢了？”

    “整個院子里就你們倆？還用得著去盯梢？連掃地的清潔工都在看你們表演?！?/br>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br>
    “您能不能清醒一點，找個靠譜的男人？上次不是跟您說了嘛，好馬不吃回頭草。”

    “我說過要跟他復(fù)合嗎？”

    “那您就是故意氣我？因為我丟了您的戒指？”

    她不作聲了，似乎是默認(rèn)了我說的話。

    “您說呀！到底是不是因為戒指的事！”我轉(zhuǎn)了幾圈后，終于轉(zhuǎn)到她面前。

    蓉阿姨紅著眼迎向我的目光：“是又怎么樣？你有什么權(quán)利丟我的戒指？”

    “那個戒指您才戴了幾天呀？有那么珍貴嗎？”

    “當(dāng)然珍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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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幫您跟過去做個了斷！您不能活在過去了！”

    “你懂什么，那個戒指是我婆婆的婆婆傳給她的，從我認(rèn)識她起，她就一直戴著這個戒指，我跟老陸結(jié)婚這么多年，她都沒把戒指給我，沒想到離婚以后反倒給了我，你知道，這戒指對我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她終于接納您了？”

    蓉阿姨雙眼通紅，喃喃自語著：“她有好幾個兒媳、女兒，單單把戒指給了我，我卻把戒指弄丟了，你說，以后我怎么有臉見她？”

    我坐到她的對面，愧疚地看著她：“對不起，媽，我不知道那個戒指對您那么重要。”

    “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什么用了。”

    “要不把我岳父的那枚戒指借過來，照樣子仿制一個？”

    “那怎么能一樣呢？”

    “仿制一個吧，總比沒有好。”

    “沒有用的。丟了就是丟了，可能是我跟這個戒指真的無緣。”

    我看她臉上傷心欲絕的表情，都快要哭出來了，就從兜里摸出一個東西放到她的面前：“您別難過了，看看這個行不行？”

    她低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忽然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原來我放到她面前的，正是她日思夜想的那枚老陸家的祖?zhèn)鹘渲浮?/br>
    蓉阿姨雙手顫抖著把戒指拿起來，從各個角度反復(fù)看了好幾遍，確信無疑后，才驚訝地看著我：“這個戒指……你不是丟掉了嗎？”

    我撇著嘴“哼”了一聲：“那是您的命根子，我敢丟掉嗎？虧您還是警察，我扔?xùn)|西的時候調(diào)了包，您都沒看見？”

    她愣了一會，突然把身子探過來打了我好幾拳，嘴里還嚷著“我讓你騙我”。

    我一邊躲一邊說：“您輕一點行不行？”她才停手坐下來，依然用惡狠狠的眼光盯著我。

    “戒指都還給您了，怎么還打呀？”我委屈地說。她這才把目光移回到戒指上，又露出驚喜交加的表情。我揉著痛處說：“要不您戴上試一下？”

    蓉阿姨把戒指輕輕戴在手上，從不同角度反復(fù)比較看著，嘴角露出難得的笑容。過了一會兒，才板起臉開始訓(xùn)我：“你太壞了，藏了這么些天，才把戒指給我。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老陸問了我好幾次，我只能說忘戴了?！?/br>
    “我怎么知道這個戒指有那么多故事?！?/br>
    “凌小東，以前我就知道你是個混蛋，沒想到，你還這么缺德?！彼谥杏?xùn)著我，嘴角卻始終蕩漾著笑意，那是藏也藏不住的開心和歡樂。

    我指著自己的臉和眼睛說：“這些天您對我都不理不睬，您看看，我為您打了幾架，臉都被打壞了。這真是：您咬凌小東，不識好人心?！?/br>
    “呸，你才是狗呢。”蓉阿姨一邊說著，一邊捏著我的下巴轉(zhuǎn)動著頭部。她看到我臉上的幾處傷痕后，竟然有點感動了：“沒想到你這小子對我還挺忠心的?！?/br>
    我差點“汪汪”地叫兩聲了，忽然想起來，我本是屬于mama的小奶狗呀，也不知她現(xiàn)在在干什么，不知道跟她聯(lián)系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想到這兒，我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胸口又像塞了一塊大石一樣，感覺異常地壓抑。

    蓉阿姨看我的臉色有變化，以為牽動了我的傷口，忙說：“弄疼你了嗎？”

    我搖搖頭想要說話，不想我的頭一晃，嘴正好親到了她的手背上，發(fā)出“?！钡囊宦暎泵Π咽挚s了回去，嗔怪地說：“你干什么？”

    “對不起，媽，我不是故意的?！蔽疫B忙解釋說，怕她以為我又要吃她的豆腐。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看了一眼我，臉色有點微紅：“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這么壞，害我擔(dān)心了好幾天，挨兩頓打還不是正常的？”

    我無奈地說：“好了，戒指也給您了，下午是不是能好好比賽了？”

    “我的態(tài)度本來就很認(rèn)真，是咱倆的配合出了點問題。下午注意一下就好了。”她充滿信心地說。

    下午的比賽中，我和蓉阿姨果然重拾往日之默契，很快就占據(jù)了巨大的領(lǐng)先優(yōu)勢，我心里這個美啊，暗自琢磨著，照這個態(tài)勢發(fā)展下去，第一名肯定是手拿把攥了。

    唯一讓人困惑的是，整個下午蓉阿姨都有點神不守舍，在比賽間隙的時候，她總是坐在角落里發(fā)愣，有時候還一個人偷笑，當(dāng)她和我的眼光碰上以后，又莫名其妙地霞飛雙頰，匆匆把眼睛轉(zhuǎn)開，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就在我以為穩(wěn)cao勝券之際，人算不如天算，在比賽的后半程突然增加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環(huán)節(jié)，就是每個項目結(jié)束的時候，同一組的男女隊員必須接吻至少三十秒，這樣才算完成全部的比賽。

    我第一個跳出來置疑：“為什么要增加這樣的環(huán)節(jié)？這不是畫蛇添足，強人所難嗎？”

    工作人員答曰：“對不起，先生，比賽內(nèi)容的解釋權(quán)歸大會所有?！?/br>
    我明白她的意思，就是讓我少廢話，問了也是白問。

    蓉阿姨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錯愕。她可能在想：什么樣的比賽內(nèi)容都練習(xí)過了，唯獨沒練習(xí)接吻。

    我稍一思忖就猜到了，這肯定是花四嬌的主意，成心惡心蓉阿姨、陸廳達(dá)還有我。從比賽開始到現(xiàn)在，規(guī)則一直在變，從吃那些惡心食品，到比賽內(nèi)容全部改成水上項目，現(xiàn)在又要求賽后接吻，一切都在向不利于我們、有利于他們的方向發(fā)展，照這么進(jìn)行下去，說不定最后就要加入“強制性交”這個環(huán)節(jié)，這幫家伙無恥起來真是沒有下限。

    由于對新加入環(huán)節(jié)的不滿，在下午比賽的最后關(guān)頭，我和蓉阿姨只是擁抱之后貼了一下臉，根本就沒有接吻，結(jié)果被扣掉了一多半的分?jǐn)?shù)。

    我不服氣地看著花四嬌那一組，想看他們怎么表現(xiàn)。

    沒想到這兩個人臉皮真是厚，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旁若無人地親起來了，不光是三十秒，他們足足親了五分鐘，我和蓉阿姨都看得目瞪口呆，陸廳達(dá)那邊則是面色鐵青。憑借這一激情之吻，兩個人在排名上超過了我們這一組。

    晚上回到酒店后，我忍不住感嘆到，現(xiàn)在的社會發(fā)展日新月異，真是無理走遍天下，下賤周游列國，只要臉皮夠厚，萬事皆可通達(dá)。早知是這個結(jié)果，還不如直接把第一名的獎杯頒給他們，省得搞這些貓膩還挺費勁的。

    依依聽說下午的事情后也很遺憾，她噘著嘴說：“要是我能參加這個比賽就好了，怎么接吻我都沒問題，就是當(dāng)眾做……那種事……我也不怕……”

    我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你想得倒挺美，等你參加比賽的時候，比賽內(nèi)容又該換了。你可真是個色女，還想著當(dāng)眾zuoai，我看你的臉皮也夠厚的?！?/br>
    “這種比賽真沒什么意思，規(guī)則隨意修改，和內(nèi)定冠軍有什么區(qū)別。”

    我倆正說著話，蓉阿姨打來電話，讓我去她的房間。

    我覺得有點納悶，離得這么近，何必打電話？為什么不到我們的房間談？難道有什么事要瞞著依依？

    到了蓉阿姨的房間，我直接就問：“媽，什么事？”

    她拿出藥膏對我說：“看你的臉被打得怪可憐的，給你上點藥?！?/br>
    我笑著說：“多謝岳母大人對小婿的關(guān)心?！?/br>
    “正經(jīng)一點?！?/br>
    “謝謝媽?！?/br>
    給我臉上涂藥的時候，她貼得我很近，我看著她近在遲尺的豐潤嘴唇，忍不住想起我倆在海里赤身相擁的場景，那時我親了一下她的耳朵，她渾身戰(zhàn)栗的場景仿佛就在眼前，如今她依然離我這么近，我卻不敢再動她分毫。

    仿佛是與我想到了同樣的事情，她的臉也漸漸紅起來，我倆的呼吸都粗重了許多，整個房間靜得異常，只能聽見兩個人此起彼伏的喘息聲。

    謝天謝地，蓉阿姨的藥終于上完了，我的jiba已經(jīng)脹得不得了，只能不斷變換著坐姿，怕她看出我起了歹心。

    我猜她還有別的事找我，果然，我要離開的時候，她又把我喊住了?？粗掏掏峦?、欲言又止的樣子，我耐心地等著。

    蓉阿姨又醞釀了好一會兒，才猶猶豫豫地對我說：“明天的比賽……如果還有那個環(huán)節(jié)……我也可以試一下……”

    我早就猜到她是這個意思，馬上裝出很為難的樣子：“那依依知道了怎么辦？”

    “事后……我們跟她……解釋一下……”

    “不行，您這個要求太難為人了，我不能同意。貼貼臉就可以了，怎么能接吻呢？您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出這樣的主意？是不是太荒唐了？好了，您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說完，我假裝氣呼呼地走了，心里卻在暗暗發(fā)笑。

    回到房間，還沒來得及跟依依說話，我的線人忽然給我打來了電話，一看到來電顯示是她的號碼，我激動得差點蹦起來，馬上以光速般的手法接通了手機。

    電話那頭，這個笨姑娘用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語速告訴我，鄭總一個手下都沒帶就出去了，行蹤很是詭秘。我問鄭總?cè)ツ睦锪?，她說好像是去咖啡廳了。

    我聞言大喜，馬上給她轉(zhuǎn)賬了兩千元，連衣服都沒換，穿著游泳褲和防曬服就沖了出去。

    專車司機看見我這身打扮沖到車?yán)铮瑖樍艘惶?，以為我要去趕飛機，馬上啟動發(fā)動機，當(dāng)我說出目的地后，他很是納悶：“小伙子，你這是要干什么呀，天天去那個酒店，是你的女朋友在那里嗎？”

    我心想：對，是我的女朋友在那里，不過她出了點狀況，需要我去扮演雷霆救兵。

    在我的多番催促之下，司機開足馬力，一溜煙地直奔藍(lán)愛大酒店而去。

    到了酒店門口后，我百米沖刺般沖到了花園里，保安都沒能攔住我。

    我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跨欄比賽，這回在現(xiàn)實中重演了一把，在一群女人的驚叫聲中，我從她們野餐的墊子上飛躍過去，迅速消失在夜色中。一個大姐的糕點直接塞到了嗓子眼里，差點沒噎壞了。

    沖到咖啡廳門口后，我掏出望遠(yuǎn)鏡仔細(xì)觀察，卻根本沒發(fā)現(xiàn)mama的身影。難道她去包房了？我又觀察了一會，發(fā)現(xiàn)仍然沒有動靜，干脆站起身，直接走了進(jìn)去。

    我把整個咖啡廳都走了一遍，包括所有的包房，也沒找到mama。我確定她不在這里，除非她一直在衛(wèi)生間待著。

    回到草叢后，掏出手機給線人發(fā)信息，說我撲空了，她很肯定地說鄭總就是往這個方向來了，絕對不會錯。

    我看了一眼咖啡廳旁邊，是一件桑拿房。難道m(xù)ama去洗桑拿了？可線人說她什么也沒帶呀！沒辦法，桑拿房我不能進(jìn)去了，只好蹲在草叢里繼續(xù)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