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19日

    22.4

    第二天早上起床以后我和mama都覺得神清氣爽，特別地有精氣神兒，這是自打出差以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我還跟她打趣說：“看看，早點聽我的打一炮就好了吧?！?/br>
    她略顯不安地瞄著我：“你就少吹兩句吧，昨晚弄的動靜那么大，搞不好附近的人都知道咱倆在干什么了?！?/br>
    “這家酒店什么都好，就是隔音太差了?！?/br>
    “再厚的墻也架不住你扯脖子喊呀，我還傻傻地用毛巾堵嘴，結(jié)果堵了個寂寞。”她抱怨說。

    “這事兒您就別費神了，咱們自己開心就好了，別人愿意趴墻根兒就隨他們?nèi)グ伞！?/br>
    “你現(xiàn)在住的房間條件很一般，有沒有考慮換一個房間？”她暗示地看著我。

    我很干脆地表態(tài)了：“不，我覺得挺好的，現(xiàn)在不想換房間?！?/br>
    mama有些意外地看著我：“為什么？你前一陣不是抱怨那個房間問題很多嗎？”

    “那些都是小問題，無傷大雅的?！蔽覍嵲谏岵坏媚莻€房間的便利位置，這幾天有幾個小型party正在召開，我正盯著他們的動靜，很希望找到一點商機(jī)。

    “你很奇怪耶，怎么現(xiàn)在又舍不得離開那個房間了？”她的臉上寫滿了懷疑。

    “在那里研究項目比較方便，還可以跟一些專家請教?！蔽姨氯馈?/br>
    “就這些？”她瞇起了眼睛。

    “對，就這些?！蔽胰魺o其事地說。

    “我還真是搞不懂你，跟一條變色龍似的?！?/br>
    “您上午有什么安排？”

    “那兩位日企的會長約我見面，可能要繼續(xù)上次談判的事?！?/br>
    “什么？還見他們？那兩只色狼要是發(fā)作了怎么辦？”我警覺地說。

    “不會的，他們的傷還沒好呢，而且這次是在醫(yī)院見面。”她淡然地說。

    “那也不行，小心駛得萬年船，我跟您一起去吧?！?/br>
    “不，今天不用你去。”

    “為什么？”

    “這次我要自己解決這件事。”

    我撇了一下嘴：“我知道您是怎么想的，您怕我去了添亂，萬一再把他們打一頓就不好收場了。”

    “不是這樣的，你想多了，不過我真的想提醒你，你有時太沖動了?！?/br>
    “我是個警察，怎么可能隨便沖動？我只會對那些覬覦您的色狼不客氣?！?/br>
    “好了，我知道你關(guān)心我，但是你真的不用去了。”

    我思忖了一下說：“這樣吧，我給您的手機(jī)里安一個軟件，可以聽到你們的談話內(nèi)容，那樣我就不用去了，成嗎？”

    “好吧?！彼牢业膱猿?，所以沒有反對。

    安完這個軟件后，我把手機(jī)遞到她手上，她盯著我的眼睛問：“你是不是經(jīng)常搞這些監(jiān)視、竊聽、跟蹤的事情？”

    我笑了笑：“不好意思，這是工作需要?！?/br>
    “一會兒你干什么去？”

    “我要回房間打幾個電話，還有些局里的事情需要處理。”

    離開mama后，我急忙回到自己的房間，首先給蓉阿姨發(fā)了有特殊符號的信息，她過了一會兒就把電話打過來：“有什么事？”

    因為有求于她，我先開起了玩笑：“我想您了?！?/br>
    她頓了一會才說：“別開玩笑了，直接說正事吧?！?/br>
    “您在忙什么？烹飪學(xué)得怎么樣了？什么時候能再嘗到您做的美食？”

    “有那么好吃嗎？”她情不自禁地順著我的話頭問了一句。

    “真的很不錯，上次吃過以后就念念不忘?！蔽掖蹬踔f。

    “這些贊美的話等你回來再說吧，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案子了？”她很快恢復(fù)了理智。

    “嘿嘿，您猜得真準(zhǔn)?！蔽液喡缘卣f了一下自己跳鋼管舞視頻外泄的事，順便提了一下戴嬌嬌的債務(wù)糾紛。

    “債務(wù)糾紛屬于民事訴訟范圍，咱們一般不處理。”她提醒我。

    “我知道，主要是想把視頻的事情解決了?！?/br>
    蓉阿姨干脆地說：“你放下電話，我?guī)湍懵?lián)系一下?！?/br>
    “好的?！?/br>
    趁著她溝通的時候，我戴上耳機(jī)監(jiān)聽mama的會談內(nèi)容，她果然去醫(yī)院見兩個日本會長了，那兩個日本人還比較客氣，我稍稍放心了一些。

    等到蓉阿姨再次打來電話的時候，情況基本上已經(jīng)摸清了，她讓我直接去找當(dāng)?shù)胤志值乃骺崎L，共同商量下一步怎么辦。

    我高興地說：“沈副局長辦事的效率就是高，真不愧為市里的第一美女警花?！?/br>
    “就這么點事嗎？我還以為是什么大案子?！笨磥磉@件事對她來說難度不是特別大。

    “這事兒還不夠大嗎？那可是我的無碼鋼管舞視頻，要是不趕快采取措施，您的女婿馬上就要成為新的網(wǎng)紅了?！?/br>
    “好了，我知道你在暗示我視頻外泄的事，那個真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我不是在抱怨您，再說您怎么會害我呢？”

    “你明白就好。不過這次屬于異地辦案，還是要履行正式的手續(xù)?！彼谖摇?/br>
    “我曉得，真的太感謝您了，

    不然我的麻煩可就大了。”我真心真意地說。

    “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客氣了？”

    “好，我來個不客氣的，美艷的岳母大人，小婿為了表達(dá)謝意，在此給您深深地鞠上一躬，再送給您一個千里之吻?！闭f完我對著電話“?！绷艘宦?。

    “你不著急了？又有心情說笑了？”看來她的心情也挺好的。

    “不管多著急也不能忘了禮數(shù)呀，媽，我出差就快回來了，您想要什么禮物？”

    “我不想要禮物?！彼卣f。

    “明白了，您是想要我這個人，好哩，沒問題，麻煩您沐浴更衣，小婿不日就要回來了……順便問一下，您的下面還癢嗎？”我的話題開始慢慢下道了。

    她猶疑了一下：“還行吧，我每天都洗好幾遍?！?/br>
    “您還真是講衛(wèi)生，不過有一點您必須注意?！?/br>
    “注意什么？”

    “就是自慰不可太過頻繁，否則會影響性生活的質(zhì)量?！蔽亦嵵仄涫碌卣f。

    “凌小東！你說什么哪？”蓉阿姨驀地提高了嗓音。

    “我說的不是實話嗎？”

    “放屁！我最近都沒有……”

    “都沒有自慰是嗎？看來您的境界提高了，恭喜恭喜。那么請您等我回來，咱們重燃戰(zhàn)火怎么樣？”

    “都不知道你在講什么?！彼吐曔豆玖艘痪?。

    “好了，該輪到您說了?！?/br>
    “說什么？”

    “說您愛我、想我的話呀。”為了勸退她，我又開始說一些厚顏無恥的話。

    她小聲說：“你就不能說一些正常人的話嗎？”

    “這還不正常嗎？這么久沒見了，難道您不想我嗎？”

    “我……”

    “您為什么就不能說句實話呢？”

    “我……”她被我的糖衣炮彈一下子轟得張口結(jié)舌。

    “您洗澡的時候有沒有想我？”

    “有……”她本來想否認(rèn)，結(jié)果鬼使神差地說了實話。

    “睡覺的時候有沒有想我？”

    “有……”她被我連珠炮似的發(fā)問弄得亂了陣腳。

    “這就對了嘛，實話實說才是好同志，那您大概幾天想我一次？”

    “我怎么知道……”

    “那就是天天都想唄?！?/br>
    “你……”蓉阿姨有點招架不住了，在這一點上她到底還是顧及到自己的身份，始終不能做到像我這么不要臉。

    我的聲音漸漸充滿了挑逗性：“您都想我什么了？是我的舌頭還是那個又長又粗的東西？”

    她嚇得完全失去了冷靜，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小東，今天就聊到這兒吧，我要接個電話……”

    “別介，再聊兩句呀。”

    “不不不，這是領(lǐng)導(dǎo)的電話，不接不行啊，你也趕緊去忙吧，索科長還等著你呢?！彼执掖艺f了幾句，不等我回話就把電話掛掉了。

    看著手機(jī)上消失的通話界面，我苦笑了一下，自己也實在是沒轍了，只能用這種辦法讓她先撤退，至于后續(xù)會帶來什么副作用我還沒有想到，蓉阿姨會不會越陷越深也不由得我控制了。

    撂下電話我又把注意力轉(zhuǎn)到手機(jī)監(jiān)聽的界面上，雖然剛才一直跟蓉阿姨通電話，我依然關(guān)注著mama那邊的情況，她跟日方的談話始終波瀾不驚，那兩個日本人一再表示可以繼續(xù)談合作的事情，但都被她委婉地拒絕了。

    mama的這個行為讓我很開心，我始終對芥川和龜島這兩個人充滿懷疑，他們看女人的眼神很不對勁，這一點瞞不過我作為警察的職業(yè)敏感，若是跟他們合作下去只怕后患無窮。

    等到mama離開醫(yī)院往回走的時候，我才松了一口氣，不過心頭隨之涌上一層憂慮，因為面向公司敞開的機(jī)會大門又關(guān)上了一點，現(xiàn)在VIP內(nèi)部群也不讓我們參加活動了，以后只怕商機(jī)越來越少，看來再過幾天我們就可以卷鋪蓋走人了。

    正在我犯愁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了，我心說mama走得還挺快，打開門一瞧，來訪的卻是上次參加頂樓大廳舞會時結(jié)識的兩個女總裁，她們年約五十多歲，個子不高，長得很富態(tài)，渾身都是名牌，一見到我就熱情地握手寒暄，我站在門口沒動，以為她們聊一會就會自動走人，不料兩位大媽都是自來熟，聊著聊著竟然自己走進(jìn)房間里了。

    俗話說“上門就是客”，畢竟她們是笑臉相對，總不能生硬地把人家攆出去，我只好也跟了進(jìn)來，盼著她們坐一會就走，千萬別遇見mama。

    想不到兩位女總裁的屁股還真沉，一坐下去就不動窩了，嘴里天南地北地一陣神侃，我耐著性子聽著，臉上還要報以禮貌性的微笑。

    她們又聊了一會，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我正琢磨用什么辦法脫身，半掩的房門忽然又被敲響了，我趕緊跑到門口，mama已經(jīng)推門進(jìn)來了，她看到房間里有人先是一愣，隨即禮貌性地跟兩個女老總互致問候。

    三個女人碰面后都覺得有點尷尬，也不知該說什么，本來她們就是奔著我來的，所以眼光不時掃過我的身上。我一琢磨自己也別慎著了，急忙出言化解了窘迫的局面：“梅總，蘭總，我一會要跟領(lǐng)導(dǎo)匯報一下工作，先跟您兩位告?zhèn)€假行嗎？”

    按理說我這句話講得挺生硬的，但是兩

    位女總裁絲毫不介意，她們一邊爽朗地大笑著，一邊站起身走向門口，我和mama在后面相送，她們倆還談笑自如地夸贊mama氣質(zhì)高雅，夸我年輕有為。

    終于送走了兩位大神，mama好看的臉上立時罩上一層陰云，她開門見山地問我是怎么回事，我也沒有隱瞞，直接和盤托出，末了還補(bǔ)充了一句：“我們什么都沒干?！?/br>
    她聽了以后冷笑一聲：“我知道你們什么都沒干，你心虛什么？”

    “不解釋一下不行啊，現(xiàn)在這種情況很容易產(chǎn)生誤會，幸虧來了兩個總裁，如果只來一個就更說不清了。”

    “你到底在頂樓大廳認(rèn)識了多少女人？”

    “我一個都沒認(rèn)識……只是有幾個想要我聯(lián)系方式的?！?/br>
    “她們找你談什么了？”

    “其實什么也沒談，才坐了不一會兒您就回來了，我們連招呼都沒打完呢?！蔽衣柭柤纭?/br>
    “你把我身邊的線索都砍斷了，然后自己在這兒一個接一個地見富婆，這樣好嗎？”她的目光中透著一股清冷，看不出是調(diào)侃還是認(rèn)真。

    “是她們來找我的，我能怎么辦？總不能把人家趕出去吧？”

    “她們是不是表達(dá)過那方面的意思？”

    “嗯……梅總和蘭總只是表達(dá)了想合作的意愿，別的什么都沒說?！蔽以庌q說。

    “還需要說嗎？她們倆看你的時候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估計我再晚來一會就該亮出底牌了。”mama不屑地說道，顯然剛才觀察得很仔細(xì)，看來女人和女人之間都存在著某種微妙的默契和敵意。

    “沒那么夸張吧，您把她們都快說成花癡了。”

    “你跟我說要在房間里處理一些事情，就是跟她們見面嗎？”

    “不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們要來。”我解釋道。

    “反正你總是有理，我警告你記著咱們之間的協(xié)議，要是違反了可有你好看的?！彼嬲f。

    “明白了，鄭總。對了，跟那兩個日本人談得怎么樣？”

    “你不是都監(jiān)聽到了嗎？”她反問道。

    我笑了一下：“真的不跟他們談合作了？”

    “還談什么合作？再談下去他們倆就該進(jìn)ICU了?！?/br>
    “嘻嘻，也沒那么夸張。”

    mama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兩遍，細(xì)細(xì)打量了每一個角落，似乎在思考什么，終于站定腳步對我說：“你這個房間的環(huán)境不太理想，還是搬到我那里去吧?！?/br>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提議我搬到她的房間去，而且是明明白白地說出來，之前無論我怎么游說都不管用，現(xiàn)在目標(biāo)忽然實現(xiàn)了，我一時還真有點不適應(yīng)。

    要是擱在前幾天我肯定樂不得兒地答應(yīng)了，但這幾天忙于看監(jiān)控，晚上還要經(jīng)常出去爬陽臺，我還真發(fā)現(xiàn)了幾個線索，雖然沒有轉(zhuǎn)化成生產(chǎn)力，但也是一個積極的信號，如果搬到mama那里去就要完全失去這些優(yōu)勢了，這著實讓人有些舍不得。

    經(jīng)過一番快速的思想斗爭，我還是對mama表了態(tài)：“這里研究項目挺方便的，我想過幾天再搬到您那兒去?！?/br>
    “到我那里也可以研究項目啊?！彼犃宋业幕卮鸷笥悬c不開心。

    “我的房間離那些總裁挺近的，跟他們溝通起來也比較便利，您的房間離得有點太遠(yuǎn)了?！?/br>
    “你是不是還想著跟更多的富婆溝通？”她狐疑地看著我。

    “嗐，我根本就沒有這個想法，以前認(rèn)識杜晶蕓也純屬誤會，要是您不放心的話我就再也不見她們了。”

    “胡說，我有攔著你辦正事嗎？我是覺得那幾個女總裁都不懷好意，就跟你懷疑那些約我見面的男老總一樣?！?/br>
    “那這樣吧，每天我都向您匯報工作，保證不會上那些女總裁的當(dāng)，行嗎？”

    mama嘴里嘟囔了一句“沒誠意”就不再理我了。

    下午她繼續(xù)開會，我則抽身去附近的公安分局，蓉阿姨已經(jīng)幫我聯(lián)系好了索科長，我先跟著他辦理一些相關(guān)手續(xù)，他對我還是很熱情的，為我大開方便之門，把相關(guān)的資料都提前準(zhǔn)備好了，還允許我?guī)ё邇晌慌フ{(diào)查情況。

    為了方便辦案，我也借了一套警服換上了，要說我這個身高想找一套合適的制服還真不容易，上衣和褲子分別是朝兩位同事借的。

    當(dāng)我們趕到酒店會議室的時候，大會剛剛結(jié)束，人都還在座位上，我?guī)е鴥晌慌饔钴幇旱刈吡诉M(jìn)去，全場都投來驚訝的目光，mama更是吃驚得瞪大了眼睛。

    這時大門已經(jīng)被我封上了，所以一個人都不能走。我們徑直來到戴嬌嬌面前，讓她協(xié)助一下調(diào)查。她的兩個女保鏢一見到我穿著警服來了，大概以為是惡作劇，不約而同地發(fā)出一聲嗤笑，我心想有這么好笑嗎，便對兩位女同事示意了一下。

    兩位女警拿出辦案手續(xù)給戴嬌嬌看，她坐在那里不予理會，其中一位女警以為她沒聽見，便向她走近了幾步，熟料到鳳雪突然暴起，一連串組合拳就打過來，逼得我這位女同事接連后退，另一個女同事見狀不妙，急忙過來幫忙，不料夢晴也跳了起來，幾個飛腿就踢過來，直接把她也壓迫出兩米開外。

    我借調(diào)的這兩位女同事都是普通干警，不是身懷絕技的特警，索

    科長以為只是普通的案件，也沒給我派太多的警力，沒想到會遭到激烈的反抗，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眼看兩位女警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我心說這太沒面子了，自己可不能袖手旁觀了，當(dāng)下一個快步跳到兩個女保鏢面前，舉著證件大喊一聲：“干什么，想襲警嗎？”

    鳳雪冷笑一聲：“你個小助理冒充什么警察？快點出去！”不等我說話就一腳踢了過來，看來真是警察遇到女打手，有理說不清，我招架了幾下后，夢晴也出拳猛攻，完全不把我的警察身份放在眼里。

    我心想這是要造反呀，這兩個女武癡連警察都敢打，當(dāng)下沖著戴嬌嬌喊道：“戴總，你不管一下自己的部下嗎？”

    她大概也以為我是假警察，只是冷冷地旁觀著，一句話都沒說。

    這時鳳雪和夢晴的攻勢更猛了，簡直有點肆無忌憚，我用眼睛的余光一瞧，mama已經(jīng)走了過來，正站在那里驚詫地看著這場打斗。

    眼看嚴(yán)肅的警察辦案變成了武林大會，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身上的壓力驟增，心中暗想，要是不拿出點厲害的她們還真拿我當(dāng)病貓了，于是馬上展開了反擊。雙方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彼此知根知底，我利用二女身高腿長的特點不斷攻擊她們的下盤，漸漸占據(jù)了上風(fēng)。

    其實我琢磨這兩個女保鏢的招數(shù)已經(jīng)好幾天了，她們的大長腿就是劣勢，本來我不喜歡跟女人打架，但是情況逼到這個份兒上，不反擊也不行了。

    我把她們逼得手忙腳亂后，連續(xù)踢向她們的小腿脛骨和踝關(guān)節(jié)，踢得二人招架不住，慢慢跪倒在地上，這時的形勢已經(jīng)完全扭轉(zhuǎn)過來了，隨著我快腳把二人掃翻后，迅速用兩只手鎖住兩女的脖頸，完全把她們壓制在了地上。

    看到我干脆利落的精彩表現(xiàn)后，現(xiàn)場很多人都發(fā)出了驚呼聲和贊嘆聲，在這場對決中他們肯定是站在我這邊的，因為我穿著警察的制服，代表的就是公平和正義，跟我做對的必然是作jian犯科的人，所以當(dāng)我展現(xiàn)出漂亮的身手后，大家都很欣慰，并且認(rèn)為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有的人甚至悄悄喝彩，還拍了幾下手。

    鳳雪和夢晴被我控制住后根本動彈不得，我的兩個女同事趁機(jī)過來給她倆戴上了手銬，一人一個看管住了她們。

    戴嬌嬌見到手銬以后意識到我們可能是真警察了，她目瞪口呆地站起身，繞過桌子走了過來：“這位助理先生……”

    “請叫我凌警官。”我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凌警官，我能看一下您手里的文件嗎？”

    我把手續(xù)和證件交給她，她細(xì)細(xì)看了一遍后臉色越來越嚴(yán)肅，馬上彎腰對兩個保鏢說：“你們打錯了，他們真的是警察。”鳳雪和夢晴聽了以后都驚訝地“啊”了一聲，似乎沒料到會有這樣的劇情。

    等到三個女人被安排到椅子上坐下后，一個女警站在她們身后，另一個女警負(fù)責(zé)錄像，我對會場的其他人員說：“各位先生女士對不起，我們要進(jìn)行現(xiàn)場辦公，一會兒可能需要大家的證詞，各位暫時不能離開，請到會場的另一側(cè)就座?！?/br>
    mama知道我警察的身份，所以沒有上來干預(yù)，她找個位置安靜地坐下了。

    我拿著記錄本看著戴嬌嬌和兩個美女保鏢，微笑了一下說：“真高興咱們又見面了，這下相信我是警察了嗎？”

    戴嬌嬌猶豫了一下才說：“你不是助理嗎？”

    “戴總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一般有多種身份，這一點就不需要跟你詳細(xì)解釋了?！蔽业ǖ卣f道。

    她又問道：“能不能換個地方錄口供？這里人太多了。”

    “你以為在選酒店嗎？我們是按規(guī)定進(jìn)行詢問，一會兒你就知道下面的流程了?！?/br>
    鳳雪和夢晴這回變得老實了許多，只是眼睛睜得大大地，臉有點微紅，呼吸很急促，加上凌亂的頭發(fā)和衣服，好像剛剛被蹂躪完的樣子。

    我看了一眼她們狼狽的模樣，心里不知為什么有點想笑，但是臉上一點笑紋兒都沒露，只是不緊不慢地說道：“鳳雪、夢晴，你們倆是法盲嗎？知不知道剛才的行為涉嫌‘妨害公務(wù)罪’？你們的表現(xiàn)都已經(jīng)被錄像了，還有什么解釋的嗎？”

    鳳雪和夢晴張了張嘴才說：“我們以為你是在惡作劇，在進(jìn)行角色扮演?！?/br>
    “角色扮演？你們剛才連我的證件都不看，上來就打人，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因為你侵犯了我們戴總的安全距離……”

    “你說的安全距離是什么？也要凌駕于法律之上嗎？”

    戴嬌嬌連忙幫忙解釋道：“對不起，凌警官，前幾天新聞剛剛報道了一起假警案件，我們就以為你也是假的……”

    “就因為出了一起假警案件，所有的警察就都是假的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br>
    “還有，戴總你們公司涉嫌虛假宣傳、危害社會公共利益、虛假記載財產(chǎn)清單、非法毆打討債人員、非法使用他人視頻資料，這些我們都會依法調(diào)查的?！蔽衣龡l斯理地說道。

    實話實說，我的確整理了戴嬌嬌公司的很多材料，他們的有些行為一直游走在法律邊緣，雖說未必真的違法了，但是查一查也會讓他們靈魂出竅，況且如果細(xì)查的話，哪家公司敢說自己一點問題都查不出來？

    對此戴嬌嬌也心知肚明，所以底氣也

    不是那么足，后來她只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反駁說，公司在債務(wù)方面只是陷入了多角債，目前正在走法律程序，這次在酒店遭遇的大規(guī)模討債事件是被人陷害的結(jié)果，那是一次精心設(shè)計的有組織、有預(yù)謀的行動，目的就是為了敗壞他們公司的形象。

    我就當(dāng)場找來姜爺爺?shù)热俗鳛樽C人與她對質(zhì)，并調(diào)取相關(guān)監(jiān)控視頻說明她們非法驅(qū)趕討債人員的事實，戴嬌嬌看到人證與物證后只好說，有些事情要咨詢她的律師才能回答。

    隨后說到未經(jīng)允許使用他人視頻資料的問題，戴嬌嬌還在狡辯，我又找來mama作證，她挺有意思的，一見到我的面還端著架子，嘴角掛著輕松的笑容，張口就直呼其名：“小東……”

    我嚴(yán)肅地說：“您好，請叫我凌警官。”

    她愣了一下，似乎對我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沒有準(zhǔn)備，遲疑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表情馬上變得認(rèn)真了，規(guī)規(guī)矩矩地回答道：“好的，凌警官?！?/br>
    我這么做也是沒辦法，這是在公共場合，旁邊有人看著，還有同事在錄像，當(dāng)然不能嬉皮笑臉了，于是按照程序逐一向她提出問題，她也意識到我進(jìn)入了工作狀態(tài)，當(dāng)下收起嘴角的微笑，非常謹(jǐn)慎地回答我的每一個問題。

    我一邊做著記錄，一邊偶爾抬頭看她，她的兩只玉手半握成拳狀，看我的眼神顯得有些不自然，但是言語間絲毫不亂，回答問題時條理清晰，邏輯縝密，不但證明我那天確實被視頻要挾得差點跳了樓，還列舉了我為救人而跟鳳雪、夢晴發(fā)生的幾次交手。

    mama陳述完以后往回走，我特意大聲說了一句“謝謝您，鄭總”，她眼神怪異地回頭看了我一眼，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看得我心里直發(fā)毛。

    隨后就是其他證人來做筆錄，我記錄的間隙覺得有點心神不寧，轉(zhuǎn)頭悄悄看了一眼mama，她也在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我，令人不安的是，她的臉上掛著一種極為奇怪的表情，那是我從未見過的神態(tài)，眉頭輕輕皺著，薄唇微微上翹，說不清是生氣還是發(fā)愁，總之很怪異。

    等到大家的作證進(jìn)行得差不多了，我還要進(jìn)行下一個調(diào)查，戴嬌嬌忽然說：“凌警官，剩下的程序能不能換個地點進(jìn)行？有一些事情涉及到我們公司的機(jī)密，最好不要在這里說。”

    我看了看她：“你想好了嗎？可以配合我們的工作了嗎？”

    “是的，我想好了，一定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笔虑檫M(jìn)行到了這會兒，她已經(jīng)看得很清楚了，我是成心找她麻煩來了，如果選擇繼續(xù)狡辯，調(diào)查肯定會無休止地進(jìn)行下去，即使把事情說清楚了，也會把自己和公司搞得很臭，與其鬧到那個田地，還不如早點答應(yīng)我的要求，及時止損，也許后果還沒那么嚴(yán)重。

    “好吧，咱們?nèi)ゾ掷铩！蔽覞M意地站起身，兩位女同事帶著戴嬌嬌等人也跟了出來。

    到了分局以后，戴嬌嬌的態(tài)度非常積極，鳳雪和夢晴也像開了竅一般，放蕩不羈的性子全部收起，變得異常老實，基本上是問什么就答什么，整個調(diào)查的過程進(jìn)行得非常順利。

    這個時候我就要贊一下戴副總裁了，她表現(xiàn)得十分老練，估計不是第一次進(jìn)局子了，我才問了幾句話，她就把我想知道的全交代了。我不但找到了本人跳鋼管舞的視頻來源，還把未流出的資源都刪除了。讓人頗為意外的是，這個視頻真的是從公安局內(nèi)部泄露出去的，原因很簡單，我們一位同事的優(yōu)盤丟了，正好里面存著一些重要的物證，我就不幸成了犧牲品，順便成了網(wǎng)紅。

    還有一件事也解決了，就是戴嬌嬌公司的債務(wù)糾紛，經(jīng)過我們的調(diào)查，他們還真不是老賴，只是被牽涉到一筆多角債中了，而且負(fù)的責(zé)任并不大，真正的債務(wù)人已經(jīng)跑路了，相關(guān)法律程序正在進(jìn)行中，所以他們暫時不還錢的行為也沒問題，只是在驅(qū)趕那些討債人的時候比較粗魯野蠻，以后改進(jìn)就是了。

    除了這兩件事，其它的都是小問題。戴嬌嬌非常會來事兒，她主動提出墊付全部債務(wù)，積極配合還款事宜，所以她們辦完手續(xù)以后，當(dāng)天就離開公安局了。

    拿到欠款的姜爺爺?shù)热朔浅８屑の遥o我一筆酬勞，還要請我吃飯，都被我婉言謝絕了。今天辦成這件事讓我心里覺得很滿意，雖然mama公司的問題還沒解決，但是起碼不用看著姜爺爺一大把年紀(jì)還天天出來追債了。這個時候我真正地體會到，幫助了別人以后，自己的心里也是快樂的，上次幫助羅大媽是這樣，這次幫助姜爺爺也是這樣。

    興沖沖地出了分局后，我馬不停蹄地趕回到酒店，到了mama房間門口才想起來忘記換衣服了，身上還穿著警服，哎呀，這樣會不會讓她覺得緊張和不安呢？

    我正要轉(zhuǎn)身回自己的房間換衣服，房門忽然打開了，原來是mama正要往外走，她見到我以后也愣住了：“你……回來了？”

    我見她的表情還有點嚴(yán)肅，估計還沉浸在我給她做筆錄時的情境中，心里忽然生出一個搞怪的念頭，想要逗一逗她，當(dāng)下板起面孔說：“是的，還有幾件事要跟您確認(rèn)一下?！?/br>
    “嗯……可以的，咱們?nèi)ツ睦镎劊俊彼⌒闹?jǐn)慎地回答道。

    “在您的房間就可以?！?/br>
    “行?！彼D(zhuǎn)身往房間里面走，圓翹的美臀在包臀裙下一扭一扭的，我差點把手伸出去，好在及時控制住了。

    大概是覺得坐在床上不嚴(yán)肅，她選擇坐在椅子上，讓我坐

    在對面的沙發(fā)上。兩個人相距的位置不遠(yuǎn)，但是相對而坐，恰恰形成了一個審問的局面。

    mama坐下后，略帶緊張地看了我一眼，顯得很不自在，也許是因為我穿著警服，又板著臉，那種強(qiáng)大的氣場讓她覺得始終有一種壓迫感。

    我掏出記錄本和筆，煞有介事地對她說：“剛才在局里給戴嬌嬌做筆錄的時候遇到一點小問題，她說昨天晚上我并不是穿著內(nèi)褲離開她的房間，所以還需要核對一下您的證詞?！?/br>
    “需要我證明什么？”

    “證明我是穿內(nèi)褲到您這兒來的?！?/br>
    “上次做筆錄的時候不是已經(jīng)陳述過了嗎？”

    “上次陳述得不夠詳細(xì)，還需要補(bǔ)充一些細(xì)節(jié)?！蔽曳_記錄本，擺出要寫字的架勢。

    “嗯……好吧。昨天晚上我正在看筆記本電腦，忽然聽到有人敲玻璃，回頭一瞧，你穿著一條內(nèi)褲正趴在陽臺的外面。”她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按照事件發(fā)生的順序說了起來。

    “然后呢？”

    “然后我就打開窗戶讓你進(jìn)來了?！?/br>
    “你確定我當(dāng)時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嗎？”

    “是的?！?/br>
    “是什么樣的內(nèi)褲？”

    “這個……有必要說得那么詳細(xì)嗎？”她覺得有點不解。

    “必須說得這么細(xì)，萬一有人說我穿的是丁字褲怎么辦？”我反問道。

    “好吧……你穿的是一條白色棉質(zhì)的四角內(nèi)褲?！?/br>
    “您把我穿內(nèi)褲時的外觀形狀描述一下?！?/br>
    mama的臉?biāo)查g就飛上兩朵紅云：“為什么還要說這個？”

    “這也是細(xì)節(jié)呀。”

    “查案子需要寫得這么細(xì)嗎？”

    “我們以前辦理有性行為的案子的時候，報告寫得比這還要詳細(xì)，您想不想聽聽？”我一板一眼地對她說。

    “不用了。”她急忙搖著頭說。

    “好了，您說吧。”

    “就是……內(nèi)褲的后面是兩個半圓形的屁股蛋，前面……前面是一坨很大塊的條狀物突起……”mama越說越覺得別扭，說完以后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問題？

    “條狀物的具體尺寸有多大？詳細(xì)說一下?！蔽依^續(xù)一本正經(jīng)地搞惡作劇。

    mama再也受不了了，她一下子站了起來：“小東——”

    我再次打斷了她的話：“您好，請叫我凌警官?！?/br>
    她不安地看了一下我凜冽的眼神，馬上改口道：“凌警官，這個問題太難為人了，你讓我怎么說呀？”

    “實話實說?！?/br>
    她遲疑了一會兒才吞吞吐吐地說道：“條狀物很大、很粗、也很長，普通的內(nèi)褲都裝不下……從外觀上看非常突出，比內(nèi)褲廣告上那些男人的部位都要大很多……可以了嗎？”

    “您檢查過脫了內(nèi)褲以后的條狀物尺寸嗎？”

    這個問題再次壓垮了mama，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凌警官，為什么你的問題越來越露骨？這些細(xì)節(jié)跟戴嬌嬌的案子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了，必須寫清楚我的生殖器的大小才能證明我是穿著內(nèi)褲離開的?！?/br>
    “凌警官，”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個稱呼讓她覺得很陌生，“那天你也在場，你自己寫這個筆錄不行嗎？”

    “那怎么行呢？我是辦案民警，哪有警察代替證人寫證詞的道理？即使我當(dāng)時在現(xiàn)場，也必須按照你的口述來寫?！?/br>
    “可是……你提的問題都太古怪了，我真的沒法兒回答了?！?/br>
    “有什么難回答的？您只需如實作答就可以了?！?/br>
    “如實回答也不行，實在太難為情了……能不能換個問題？”

    “好吧，換一個問題，我跳進(jìn)來以后，你和我都干什么了？”我問得越來越大膽了。

    mama的臉更紅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當(dāng)然知道了，但是需要您詳細(xì)地描述出來?！?/br>
    “后來咱倆在一起的事還跟案子有關(guān)系嗎？”

    “凡是我提出的問題，您都應(yīng)該認(rèn)真地回答，這也是為了配合我的工作?！?/br>
    “你進(jìn)來以后……就跟我上床了……不對呀，這件事不能寫在筆錄里?！彼捳f到一半猛地意識到不對勁。

    “好，我不寫，您放心說吧，我只是拿耳朵聽一下?！蔽野矒崴f。

    “上床之后就睡覺了?！?/br>
    “這么簡單嗎？您再描述一下上床時的細(xì)節(jié)?！?/br>
    “上床時的細(xì)節(jié)？這怎、怎么描述??？”她更窘迫了，話也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的。

    “就是zuoai時用了哪些姿勢，獲得了幾次高潮?！蔽以絾栐较铝?。

    mama怔了幾秒后，突然冷笑一聲：“你還真有本事，居然把我耍成這個樣子。”

    “怎么了？”我覺得她似乎醒過味兒來了。

    “凌警官，你問了我一堆亂七八糟的問題，是不是把我當(dāng)成傻子了？”她眼里閃著寒光，慢慢向我走了過來。

    我預(yù)感到她要動手，也站了起來：“鄭總，請您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果然不出所料，她來到我面前，抬手一巴掌就拍向我的腦袋，結(jié)果被早有準(zhǔn)備的我輕松閃開，我

    還調(diào)侃道：“怎么，您也想襲警嗎？”

    她也不說話，抬起高跟鞋就踩向我的腳，這次也被我避開了，正在我自鳴得意的時候，想不到她的后手更快，直接捏住了我的耳朵，我怕弄傷她的胳膊，不敢發(fā)力，只好任由她緊緊地揪住不放。

    “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恨恨地問道，手勁一點兒都沒松。

    “哎，您輕一些，我沒有惡意，只是跟您排練一下錄口供的過程，怎么還動上手了？”我彎著腰問她。

    “你覺得耍我很有意思嗎？”

    “鄭女士，請您不要再襲警了?！?/br>
    “我就襲警了，你能拿我怎么樣？把我抓起來呀?！彼芍P目說。

    “您就是這樣對待專政機(jī)關(guān)的同志嗎？”我還強(qiáng)自支撐著公安干警的形象。

    “我現(xiàn)在恨不得把你從陽臺推下去。”

    “那樣的話，可就真的有人找您做筆錄了?！?/br>
    “說，你到底要干什么？”她質(zhì)問道。

    “我想邀請您出去逛街，不知道肯不肯賞臉？”我咧著嘴說。

    她直接把我揪到了門口：“你一個人去逛吧。”說完一腳把我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