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欲 第4節(jié)
即便徐恒早就有所察覺,溫禮對和自己的男女之情并不深。 可見到溫禮表現(xiàn)得那樣大度,他心里還是難受得緊。 徐恒的心事就差沒直接寫在臉上,溫暖看得嫉妒的怒火直在心口翻涌燃燒。 雖然徐家同意了兩人的婚事,可溫暖不傻,白月光在沒有成為飯粒子之前,徐恒的心里永遠(yuǎn)會有溫禮。 唯有把這個白月光踩進(jìn)塵埃里,徐恒才會徹底歸屬自己。 “老公,我今天剛做完產(chǎn)檢,寶寶特別健康,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個女兒嗎,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女兒要是知道她爸爸這樣貪睡,會笑話你的?!?/br> 失魂落魄的溫禮一進(jìn)病房,就看到唐欣握著溫煦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頰正雙眼垂淚。 “嫂子,我已經(jīng)托熊熊讓她表哥幫忙去打聽國外腦科醫(yī)生的消息了?!?/br> 唐欣擦了眼角的淚,轉(zhuǎn)過身來時面帶喜色。 “小禮,其實剛才你哥的主治醫(yī)師和我談過了,美國的確有個很厲害的腦科專家,院方把你哥的病情發(fā)過去后,那專家說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但是保守估計得要兩百萬的費用?!?/br> “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已經(jīng)很高了,嫂子,我們給哥治吧,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的?!?/br> “當(dāng)然要治,溫煦不止是你哥,他還是我的丈夫,我名下那套小公寓應(yīng)該能賣七十萬,剩下的錢,我回家去借?!?/br> 唐家是普通的民工家庭,但靠著溫煦當(dāng)時給的千萬彩禮做起了些生意。 規(guī)模雖然不大,但這兩年生意紅火,好歹是盈利狀態(tài)。 洗手間里,唐欣的電話已經(jīng)打了半個多小時。 溫禮不安的在外面來回踱步。 想到那天張?zhí)m惡劣的態(tài)度,她打心眼里覺得這錢是借不來的。 如今溫家負(fù)債累累,張?zhí)m恐怕都恨不得溫煦能早點去死,又怎么會借錢出來呢? 她點開微信,看著傅隨靖發(fā)來的電子門票,心里開始動搖。 ‘咔嚓’,洗手間的門開了。 溫禮收起手機(jī),抬頭看了過去。 唐欣應(yīng)該是有洗過臉,但那眼睛通紅,根本掩蓋不了哭過的痕跡。 “小禮,錢的事情你別擔(dān)心,我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我下午回趟家去拿錢?!?/br> 她強(qiáng)顏歡笑,眼神飄忽躲閃不定,不難讓人看出在撒謊。 “大嫂,這種時候了,你又何必騙我?!?/br> 唐欣身子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活氣,嚇得溫禮連忙上前攙扶著她。 她紅著眼,終是爆發(fā)了出來:“小禮,他們好狠的心啊,我提起阿煦給的一千萬的彩禮,他們卻說那是留給我弟弟娶媳婦用的?!?/br> 看著趴伏在自己肩上,壓抑著哭聲的唐欣,溫禮垂著頭。 長卷濃密的睫毛緊閉著顫了幾下,再次抬起,她像是做了某種決定,眼底蓄了些隱忍的淚意。 “大嫂,這筆錢其實熊熊已經(jīng)答應(yīng)借給我了?!?/br> “熊小姐真的借給你了?”唐欣淚眼朦朧的抬起頭來。 “真的,我還約好了下午去找熊熊拿錢呢?!?/br> “太好了小禮,太好了,你替我謝謝熊小姐,等到你哥醒了,我再和你哥親自登門去道謝?!?/br> 看著唐欣欣喜若狂的模樣,溫禮心中的沉重少了許多。 別鶴莊園 百年古建筑,依山而造,雨中的別鶴莊園煙雨朦朧,美得像是一副山水畫。 溫禮在管家的帶領(lǐng)下進(jìn)了客廳。 “溫小姐請坐,我馬上讓你給你上茶?!?/br> “老先生,他真的在家嗎?” 管家笑瞇瞇的點點頭:“先生在家的?!?/br> “那還請老先生幫我去通知一下,我有急事?!?/br> “抱歉溫小姐,因為先生在三樓的時候是不允許任何人去打擾他的?!?/br> 溫禮抿著唇,沒再說話,秋水剪瞳一一掃過室內(nèi)的裝飾。 略顯歐式的風(fēng)格,沙發(fā)和樓梯扶手都是米白色的。 地上鋪著華貴的地毯,是某個歐洲非常有名的牌子。 客廳左側(cè)有個壁櫥,壁櫥上擺放著幾件古玩,墻上掛著一副李唐大師的山水畫。 而旁邊掛著一個畫框,框里封著一張素描紙。 是那晚在將夜她所畫的素描。 溫禮臉頰guntang,她隨手畫的東西,怎么能和大師的畫作擺在一起。 隨即她走過去,踮起腳尖就要去摘畫框,耳旁卻突然吹來一股熱風(fēng)。 第5章 伺候大小姐 身后有一具火熱的身軀貼了上來。 “大小姐,你在做什么?” 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诙?,男人聲音沙啞?/br> “霍,霍總?!?/br> 她轉(zhuǎn)過身,呼吸急促,像是做壞事被抓包的孩子。 霍璟言站在原地沒有后退,她就這樣被困在了男人的胸前與壁櫥之間了。 “大小姐,你剛才想做什么? 他發(fā)絲有些凌亂,身上穿著深色的常服,領(lǐng)口附近的兩顆紐扣沒系,露出一塊肌理飽滿的胸膛,是一種禁欲的美感。 靠得太近,他身上透著一股清冽,似乎是剛沐浴過。 溫禮低下頭,她聽到自己的心跳在逐漸加快,渾身的血液莫名興奮的涌動起來。 “大小姐,為什么不回答我?” “我,我想要取下畫框?!?/br> “為什么?” “難道你不覺得違和嗎?”溫禮抬起頭,盡量冷靜的與霍璟言對視,“我的畫,怎么可以和大師的擺在一起?” “大小姐,別鶴莊園是我的家,我把自己的肖像擺在這里,難道不可以嗎?” 溫禮啞然,的確這里是霍璟言的家,他想怎么放就怎么放,剛才是自己失禮了。 “還是說,大小姐想使用別鶴莊園女主人的權(quán)利?” 熾熱的呼吸撫過面頰,溫禮面紅耳赤,下意識朝后退,腰上卻覆了一只大掌,將兩人的距離再次拉近。 他瞳孔黝黑,如一團(tuán)濃墨,定定的望著溫禮。 “大小姐,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br> “你的名片我弄丟了?!?/br> “沒關(guān)系,等到大小姐本人可比電話更重要多了。” 他的目光如蛇信子,貪婪的掃舐溫禮發(fā)紅的耳垂。 小小的耳垂,沒有耳洞,瑩白透紅看了只覺得喉嚨癢癢,讓人恨不得能一口吞進(jìn)嘴里。 她好像很緊張,手指抓著衣角不停的在用力。 最后霍璟言的目光落在她的鞋面上,雋黑的瞳孔瞬間一滯。 “大小姐,你鞋濕了?!?/br> 來的時候在下雨,難免會打濕鞋,這連溫禮自己也沒發(fā)覺。 “老張,取雙干凈保暖的鞋子來?!?/br> 霍璟言將溫禮按坐在沙發(fā)上,又轉(zhuǎn)身去拿了一根毛巾,然后單膝跪在她的腿邊。 “霍璟言,你這是干嘛?!?/br> “伺候大小姐?!?/br> 溫禮側(cè)身就要站起,卻被男人的大掌再次按住雙腿。 “別亂動,我人粗力重,如果大小姐不配合的話,恐怕會弄傷你?!?/br> 他語氣又沉又低,特有的沙啞帶著壓抑的質(zhì)感。 溫禮嚇得一激靈,似乎她要是在亂動,自己的腿就要保不住了。 僵硬的雙腿被強(qiáng)制的抱了過去,霍璟言替她脫了鞋襪。 溫禮的腳生得美,腳趾細(xì)瘦,趾頭圓潤,像是一顆顆小珍珠。 腳掌很小,才堪堪他手掌一半大,他試著長開手掌,剛好能夠包住。 霍璟言仔細(xì)的連同趾縫都給擦了一遍,另一只腳也認(rèn)真的如同對待。 溫禮心中滋味頗怪。 他現(xiàn)在是海城新貴,又是霍家的當(dāng)家人,明明是高不可攀的權(quán)貴,卻單膝跪在她的腿邊給她擦腳。 外界都傳霍璟言是清心寡欲的禁欲佛教徒,是屬于神壇的不凡人,可他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費解。 霍璟言給她穿好了棉鞋,才去凈了手。 再次回來坐在溫禮的對面,那赫然流露出的上位者王者氣勢,讓溫禮晃了晃神。 他端著茶杯并未飲用,熱氣騰升的茶霧在空氣里散發(fā)著一股濃厚的普洱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