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欲 第50節(jié)
霍璟言沖著那頭說了句,隨后掛斷電話起身。 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此刻眼底怎么都藏不住陰沉沉的情緒。 “怎么了?” 霍老的表情也跟著嚴(yán)肅起來。 “那邊出事了,我要過去一趟。” “嗯,應(yīng)該的。”霍老轉(zhuǎn)頭又指著溫禮,“溫丫頭,你也應(yīng)該跟著一塊去?!?/br> …… 鴻景醫(yī)院,明亮的病房內(nèi) 霍璟言和溫禮趕到時,醫(yī)生已經(jīng)在替何琴接骨了。 霍先生您來了。 迎上來說話的女人是霍璟言給何琴找的保姆。 她四十幾歲,身上穿著一件褐色的外套,長相憨厚。 醫(yī)生說琴姐的腳踝扭錯位了,現(xiàn)在正在接骨。 霍璟言的目光朝病房里掃去。 只見何琴躺在床上,骨科醫(yī)生正抬起她發(fā)紅腫大的腳踝。 幾聲叫痛不時從她嘴里發(fā)出。 何琴咬著牙,緊緊抓著病床邊那站著的年輕女人。 “琴姨你得忍忍,接骨很快的,痛一下就好了。” 霍璟言收瞳色一沉,看向保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飛車黨,今天琴姐遇到了飛車黨?!?/br> 飛車黨? 璟言,其實都怪我不好。站在病床邊的女人突然回過頭來。 她雙眼含淚,一張嫵媚的臉上表情自責(zé)。 我今天請琴姨吃飯,結(jié)果吃完飯出來的時候碰到飛車黨,他們在搶琴姨包的時候推了她一把,琴姨沒有站穩(wěn)就扭到了腳。 燈光下,她本就風(fēng)情的眼帶了淚意和害怕,反倒更顯楚楚可憐的嫵媚。 是那次在馬術(shù)俱樂部見過的女人! 她竟然還和琴姨認(rèn)識。 溫禮心底閃過一抹詫異,面上卻沒有露出任何。 屋內(nèi)這時突然傳來咔擦一聲。 “已經(jīng)接上了,不過你們家屬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繳費去拍個片?!?/br> “琴姨,還是拍個片比較好?!卑阻椿剡^頭來,“璟言,你覺得呢?” “不用不用,我現(xiàn)在松快了,已經(jīng)不疼了?!?/br> 何琴白著臉從床上坐起,額頭布了一層密密的汗水。 “我去繳費。”他說完,轉(zhuǎn)身又看著溫禮,“在這等我?” “好?!?/br> 溫禮乖乖的退到一邊。 病房里,白璐扶著何琴慢慢地站了起來。 “琴姨,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已經(jīng)不疼了,謝謝大夫?!?/br> “不客氣,你兒子去交費了,一會拍個片再回家。” “好。”何琴應(yīng)下,目送醫(yī)生離開時,才看到門口站著的人。 她表情一愣,似乎有些意外。 這個氣質(zhì)溫柔,漂亮的女孩與她腦海里的一個少女開始重疊在一起。 “琴姨?!?/br> 溫禮主動打了招呼。 “大小姐,你真是溫大小姐?” “是我琴姨,我是溫禮?!?/br> “好多年沒見了,大小姐越來越漂亮了?!?/br> 何琴呢喃著,腦海里七年前的溫禮卻逐漸鮮活起來。 溫禮有些囧色:“琴姨,我現(xiàn)在不是什么大小姐了,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何琴是霍璟言的母親,哪也是自己的長輩。 這幾句大小姐,她是承擔(dān)不起的。 只是她這句話何琴沒有接,語氣更客氣了幾分:“大小姐是恰好路過醫(yī)院嗎?” “琴姐,這位小姐是霍先生帶來的?!?/br> “別胡說!”何琴嗆了保姆一句,扭頭又笑沖溫禮說,“大小姐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家吧?!?/br> 何琴不喜她的態(tài)度已然明顯,雖然在笑,但臉上的疏離感更重。 她在趕她走! “繳完費了。”霍璟言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回來的,他走到溫禮身邊自然的牽起她的手,“一會我們陪你去拍片?!?/br> “不用!”何琴復(fù)雜的目光掃過兩人親密的舉動,然后挽起白璐的手臂,“璐璐你陪我去。” “可是璟言剛才說……” “我就要你陪我!” 白璐猶豫了會,然后才一臉為難:“璟言,那就讓我陪著琴姨去吧?!?/br> “我要誰陪還需要過問他的意見?” 何琴板著臉,由白璐慢慢扶著走在前面,保姆跟在后面。 溫禮看著霍璟言握著自己的手,心中滋味怪異。 她向來不是什么矯情的人,別人是否喜歡她,溫禮也從不看重。 可只要想到何琴是霍璟言的母親,她的鼻尖就不知為何會酸得厲害。 手上剛試著掙扎了兩下,就被對方握得更緊了。 霍璟言。她抬頭望著他,笑得很勉強,“你去陪琴姨吧,我先回家等你?!?/br> “不許?!?/br> “我明天還有早課,要早休息。” 借口。 溫禮吼中一梗,淺色瞳底的光微微暗淡幾分。 他母親不喜歡看到她,難道霍璟言看不出來嗎? “大小姐。” 男人寬大的手掌用了巧勁,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與她手指相扣。 掌心的熱度隔著肌膚傳遞過來,如一塊燒紅的鐵般guntang。 她越是逃避,他就越是不允。 她是自己的妻子,唯一且合法的妻子。 她不需要為了自己躲著任何人。 手上的力氣加大。 霍璟言的聲音又低又沉,沙啞中透著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命令。 “不用去在乎別人,陪在我身邊就好。” 何琴的腳踝沒有大問題,拍完片后拿了點消腫的藥。 她住的公寓離這邊不遠(yuǎn),十來分鐘的車程。 老舊的小區(qū)大門只開了一盞昏黃的燈,淡淡的光還不如頭頂?shù)脑铝痢?/br> 這片公寓全是步梯房,霍璟言背著何琴一口氣上了七樓。 這里他只來過幾次,兩室一廳的格局,很容易就分清了主臥。 朝南的臥室不大,里面只擺著一張床和一扇衣柜。 “霍先生,我去給你倒水。” 保姆很識趣的找了借口,將房間留給了母子倆。 熾白的燈,亮得晃眼。 “怎么,沒有什么要和我說的?” 何琴坐在床上仰視著他。 自從上次她將霍璟言趕出去后,兩人就有快一年沒見面了。 “沒有。” 他冷冷說完,轉(zhuǎn)身剛要走,一個玻璃杯飛過來砸碎在他腳邊。 “我不同意你和她的事情!” “不需要你同意,你做不了我的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