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欲 第88節(jié)
除此之外,再無旁人。 律界不敗神話,誰敢挑戰(zhàn)? 溫煦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連打擊他的興趣都沒有了,自顧的端起茶杯回了書房。 溫禮取過架子上的毛巾遞給唐欣,又聽到客廳里兩人的對話,忍不住心情愉悅的勾起唇角。 “別看你哥當?shù)娜肆?,還這樣幼稚?!碧菩捞鎴F子擦了個干凈。 “他們能這樣相處,也是挺好的?!?/br> 雖說沒有那種互相友愛,但至少不針鋒相對了。 “家和萬事興嘛。” 溫禮順應(yīng)的點頭:“不過,哥哥上次不是說肇事司機落網(wǎng)了嗎?后來我發(fā)消息問他,他怎么都不肯告訴我?!?/br> 唐欣替團子抹寶寶霜的手一頓,這事她其實知道得也并不多。 依稀只聽到溫煦提起等溫禮順利出國,就要以買兇傷人罪向法院提起訴訟,對方還是三叔溫以雄。 想來溫煦不告訴溫禮,必定有自己的原因。 “這事我也不知道,估計他有自己的想法吧?!?/br> 唐欣有意隱瞞,溫禮也不好刨根究底。 抱著穿好衣服的團子就出了浴室。 客廳里只有霍璟言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沙發(fā)上。 男人背影偉岸,雙肩寬厚。 溫禮走過去將團子往他懷里一放:“團子也好久沒有見姑丈了?!?/br> 臂彎里突然多了一個軟軟的活物,霍璟言身子都僵了,怕摔了小孩剛想摟緊又擔心力氣太大。 一時手足無措的僵著雙臂端著。 溫禮偏頭抿了抿唇,這段時間都是她在替霍璟言打理發(fā)型。 今天沒去公司,也就沒有抹發(fā)膠,一頭黑發(fā)軟軟的搭在頭頂。 溫禮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發(fā)頂,發(fā)質(zhì)偏硬。 她喟嘆一聲,安慰道:“放松些,以后早晚都要抱的,就當提前練手了?!?/br> “好?!?/br> 霍璟言這才慢慢放松自己的脊骨,將一邊手臂抬高了些。 他表情認真又緊張,像只嚴肅乖巧又聽話的大德牧。 溫禮笑瞇著眼,輕咳了聲提醒:“那邊是腳?!?/br> ———— 正文還有一兩章完結(jié),剩下就是幾章番外,不出意外的話,會在周四全部更完~~ 第95章 老婆,我很想你 晚間的餐桌上少不了有溫煦主動挑刺,引發(fā)吵嘴,但好在氣氛熱鬧。 吃過飯后溫禮才和霍璟言離去。 豪車內(nèi)的擋板被提前升起。 霍璟言將頭埋在溫禮的脖邊,癢酥酥的熱氣盡數(shù)呼在她的皮膚上。 車內(nèi)寂靜,唯有幾縷微涼的夜風(fēng)從尚未閉合的車窗縫里吹進。 她明天就要啟程前往巴黎了,霍璟言身上帶傷無法同行,只派了助理李豐代替他隨同。 寬厚溫暖的掌心覆在她的后背,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熱度肆無忌憚的燒灼著。 霍璟言抬起頭,薄唇似無意的擦過她的鎖骨,纖長的睫毛濃密得像兩把精致的小扇子。 “下個月,我就過去巴黎看你?!?/br> 李老針灸一流,但中醫(yī)講究慢養(yǎng),估摸著還要再扎幾次針才能勉強的看清人。 “其實等有假我也能回來?!?/br> 霍璟言沒有應(yīng)她,只是摟著溫禮的手臂收緊了些。 李豐包機的合同直接就簽了三年,他也舍不得溫禮在空中來回折騰。 今晚月色難得見好,兩人就在小區(qū)附近下的車。 夜里霍璟言更看不見,溫禮就牽著他,讓他靠里邊走。 剛過九點,空氣里都是海的腥咸味。 她們十指緊扣,被路燈照射的影子拉得很長。 氣氛是寧靜的,不時有清爽的海風(fēng)。 沿路的夜景很美,海面上輪渡的燈光閃爍。 偶爾一輛汽車從旁邊馬路駛過,刮起的疾風(fēng)吹動溫禮的墨發(fā)與霍璟言外套的衣角。 霍璟言似擔心她走在外圍危險,伸手將她摟進懷里。 男人高大偉岸的身軀,將她圈在懷中,擋住不少的光亮。 此刻寧靜的幸福,幾乎永遠定格在溫禮的心中。 出國的行李已經(jīng)提前整理好了,臨睡覺前溫禮還將身份證,護照類的東西又查看了兩遍。 霍璟言洗完澡后扶著墻摸索著出來,身上松垮的浴袍口敞開,露出大塊健壯的胸膛。 滴水的黑發(fā)軟塌在頭頂,水痕順著鼻梁滾落。 拉了霍璟言過來坐下,溫禮撈過一旁的毛巾開始替他擦頭。 這些日子來,如此瑣事都是她在替他做。 柔軟纖細的手指插進茂密的黑發(fā)中抖動,水珠四處濺著。 霍璟言突然回過身來,抬手圈住溫禮的腰肢,將臉貼在她的懷里。 他的大小姐明天就要離開海城了。 筋rou結(jié)實的小臂開始了慢慢收力,鼻尖是他熟悉的幽香。 到底是真生了野心,不舍的情緒如雨后春草瘋狂冒出。 可念頭也就一閃而過,很快霍璟言便收好了自己的情緒。 溫?zé)岬娘L(fēng)伴隨著風(fēng)機工作的噪音在他頭頂響起。 他貪婪的抱著溫禮的細腰,忍著逐漸空落落的心。 直到頭發(fā)被吹干,霍璟言才從她懷里抬起頭,忍得發(fā)沙的聲音里帶著啞意:“老婆,幫我戴。” 攤開的大掌里,放著溫禮為他親手縫制的平安符項鏈。 …… 十二月份的巴黎進入雨季,溫禮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 照顧她的吳姨每天都替她熬上一鍋濃稠的中藥。 帶花園的二層小別墅,還未走近,就已經(jīng)聞到那股熟悉的苦澀味。 溫禮穿著灰色的衛(wèi)衣,肩上背著折疊畫架,刷了指紋一開門,就見吳姨在擺弄剛?cè)』貋淼膰H快件。 兩大箱東西,一箱是霍老給她寄來的各種溫補的藥材,另一箱是霍璟言寄的草莓味的水果糖。 猶記得那人曾經(jīng)說過,日后每天都要陪著她一起苦。 倒也是做到了,每次喝了藥,霍璟言總是要含著一顆草莓糖來親她。 以至于后來見到草莓味的東西,溫禮總會下意識聯(lián)想到在他唇齒間嘗過的味道。 泛紅的指尖捻起一顆糖果,撕了包裝丟進嘴里。 草莓味很濃也甜,但就是缺了股滋味。 “夫人,晚餐您想吃什么菜系?” 吳姨手藝很好,粵菜,川菜和海城本幫菜多少都會上一些。 “看著做吧,我不挑食?!?/br> “您上次念著想吃川菜,今天我去中超買了些調(diào)味品,今晚就給您做川味菜吧?!?/br> “好的,麻煩你了,吳姨。” 喝了提前涼好的藥,溫禮抓了一把草莓糖放進包里,這才背著畫架上樓去。 樓上有四個房間,全屬于溫禮獨自使用。 除了臥室和衣帽間,還裝修了畫室和單獨的書房。 她的導(dǎo)師是一位年近五十來歲,風(fēng)趣幽默的法國男士,其在國際上也享有不小的名譽。 師出同門的還有一位西班牙籍的女孩,和一名荷蘭籍的少年。 兩人皆是比溫禮小上一歲,但三人站在一起時,反襯得溫禮的樣貌像是未成年。 亞洲人的同齡看上去比歐美人顯小,溫禮身材雖然高挑,但骨架消瘦。 五官長得精致又小巧,膚色太過白皙,總給人一種未成年少女的感覺,甚至還鬧了不少笑話。 入學(xué)那一月,不少男士想要與她約會,哪怕她指著自己的婚戒說她已經(jīng)完婚一年,還是沒幾人相信。 后來霍璟言來巴黎看她時,溫禮索性拉著他進學(xué)校里高調(diào)的轉(zhuǎn)了一圈,這才慢慢打消了那些狂熱男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