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璞為玉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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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晏天卻不理會姜棟往房門口走去,姜棟急忙追上繼續(xù)嚷嚷:“我才不要做小弟……” “那好,藥還你,你這朋友我不交了?!?/br> 玉晏天故作姿態(tài)將藥瓶遞到姜棟面前,姜棟一著急唧唧喔喔說不出話了,最后還是不甘心地點頭答應(yīng)。 “好兄弟,先幫大哥把那個香爐鼎搬出去吧?!?/br> 玉晏天拍了拍姜棟的肩膀,隨即指了指香煙繚繞的香爐鼎。 姜棟癟癟嘴不情不愿幫玉晏天將香爐鼎搬出去,隨意放到了外墻角根。 這時,小寧子過來告訴二人午膳一會便到。 玉晏天以身子不適沒胃口為借口,謝絕吃午膳??尚幾訁s為難道:“陛下說兩葷兩素一湯都送到玉侯爺您房里,即便您不吃其他小公子也要過來吃的。” 入了皇宮一切都有規(guī)矩,半分由不得自己了。 姜棟想到一日三餐都要和幾人一起,不情愿又無可奈,不過好在還有玉晏天,轉(zhuǎn)瞬心情又好起來。 玉晏天面不改色恭敬應(yīng)了句:“我知道了,有勞寧公公了?!?/br> “玉侯爺太客氣了,喚我小寧子即可,請侯爺稍等片刻,膳食片刻送到,有事喚小人,小人先告退了。” 小寧子見玉晏天點頭便離開了,姜棟摸摸肚皮,肚子不爭氣咕嚕嚕直叫,不好意思說道:“今日殿選,我緊張得早膳未吃,也不知有沒有我喜歡吃的燒雞啊?!?/br> 姜棟想到燒雞,直吞口水舔了舔嘴唇。 很快午膳送到,四人極其別扭在玉晏天房里圍坐在圓桌前。 姜棟瞪著眼前桌上的燒雞,生怕有人先下手搶走了雞腿??蛇€無人動筷,他也不好下手搶。 姜棟不與魏子良,裴泫銘不來往,自然是不熟。 而魏子良與裴泫銘之前同在一家私塾讀書,雖是同學(xué)二人卻互相看不上對方。 裴泫銘嫌魏子良不學(xué)無術(shù)和潑皮無賴無二,而魏子良看不慣裴泫銘學(xué)業(yè)處處比自己強。 整日夫子與他母親魏英南又都拿他二人比較,更讓他憋屈窩火,平日里在私塾沒少找裴泫銘麻煩。 魏子良白了一眼裴泫銘,拿起筷子夾起面前的青菜吃了一口。 裴泫銘舀了一碗烏雞湯放到了玉晏天面前,謙虛道:“小侯爺身子弱,喝些湯補補身子。” 魏子良看不慣裴泫銘整日一副作古正經(jīng)的模樣,冷哼鄙夷道:“你倒是會巴結(jié)?!?/br> 魏子良沒有點名道姓,以二人的過節(jié)裴泫銘自然明白魏子良說的是他。 有旁人在,裴泫銘懶得和魏子良一般見識,只是皺了皺眉將不悅藏了起來。 這些細微的表情全都被玉晏天收進眼底,他將碗還給裴泫銘,推脫道:“大夫要我忌口不易葷腥,多謝裴公子的美意?!?/br> “原來如此?!迸徙懖辉倏蜌?,自己低頭喝起烏雞湯。 姜棟見魏子良裴泫銘都動了口,再也忍不住伸手去扯燒雞腿。姜棟有些貪心,嘴里咬著一根雞腿,又伸手去扯另一根雞腿。 魏子良一看不樂意了,站起身去搶嘴里不干不凈罵道:“哪來的,沒家教的貪吃鬼?!?/br> 姜棟被魏子良一說確實覺得自己太貪心了,本來與魏子良大力拉扯,忽然間松了手,魏子良重心不穩(wěn)圓滾滾的身子直接趴到了桌面上。 “咣當(dāng)”碗碟掀翻落地,玉晏天與裴泫銘眼疾手快離開了桌前。不然那飛濺起的雞湯汁,非潑二人一身不可。 魏子良滿手油膩,胸口的衣衫被菜汁暈染變得污穢不堪。 姜棟沒想到會這樣,吃了一驚松了口,嘴里的雞腿差點掉到地上,幸好他接住了。 姜棟看著滿地的膳食殘渣,心虛不已小聲道:“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br> 姜棟只要一緊張就會有點結(jié)巴,他看了一眼玉晏天慌忙跑過去藏到了玉晏天身后。 魏子良哪里吃過這虧,甩甩手上的湯汁怒不可歇地拿起手旁的筷子,向玉晏天這邊扔過來。 姜棟眼疾手快閃到玉晏天前面伸手便抓住了筷子,裴泫銘像似火上加油一般鼓掌夸道:“好功夫?!?/br> 魏子良怒火中燒瞪了一眼裴泫銘好像再說給我等著,抄起板凳就向姜棟這邊砸去。 姜棟一個翻身便到了門口,躲到門外有些不服氣道:“我都道過謙了,你何至于此???” 魏子良體胖笨重反應(yīng)慢些,提著凳子尷尬地對著玉晏天。 他見姜棟會功夫,一時又奈何不了其扔下凳子,只能撂下狠話道:“你叫姜棟吧。你小子給我記著,我魏子良可不是好欺負的。” 魏子良看著滿身的污穢,拂袖而去正好碰上聽見動靜趕來的小寧子。 小寧子嘴上故作關(guān)心:“哎喲,這是怎么了,魏公子……” 魏子良正在氣頭上,又拿出平日里的紈绔公子氣命令道:“你這沒眼力的東西,快去給本公子找身干凈衣服去?!?/br> 小寧子也不惱怒,命令膳房的人進去收拾。自己一臉賠笑,隨魏子良回西廂房。 第5章 晚膳避免又鬧出動靜,小寧子單獨給魏子良送一份讓他在自己房里用膳。 玉晏天三人餓了一天,晚膳都只顧著填飽肚子很快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小寧子送過來一套衣服,與今日的衣服并無區(qū)別。只是上衣交領(lǐng)處繡著一朵嫣紅的梅花,配了同色系青豆色的披風(fēng)。 玉晏天倚在窗口,腦海里閃過今日大殿發(fā)生的一切。 于他來說只不過是從一個牢籠換到另一個牢籠罷了。自打五歲那年,母親生了場怪病香消玉殞他便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家了。 父親守喪不足半年便續(xù)了弦,很快又生下一子。接著他的身子便開始不好,斷斷續(xù)續(xù)好一陣子壞一陣子。 后來父親也不常來看他了,身子弱又不能出去上私塾。 他一個人獨居在宅子里最偏僻的院子里,除了照顧他起居的老管家,玉府似乎都忘記了他這個人。 看著院中的海棠花開花又落,寒來暑往一年又一年。無人修剪的海棠樹枝任意生長,茁壯自在。 而他唯有將書架上,所有能翻到的書籍爛熟于心。 每日不停抄寫來打發(fā)光陰不至虛度,不知不覺間又練就了一手好字。 他總幻想著,有一日父親來看他好對他夸贊一番。 可他等來的卻是入朝選秀,臨走時父親難得與他吃了頓離家宴。 他看著席間父親懷抱的幼弟,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這些年他的心早就涼透了,他原以為自己會嫉妒幼弟。 可是并沒有,他的心很平靜原本存有幾分不舍之情,此刻也煙消霧散蕩然無存。 這些年被老管家仔細養(yǎng)著,他的身子雖不能說痊愈,但只??x?要他平日里仔細著不貪涼也基本無礙。 可上京途中這一個多月來,忽得舊疾復(fù)發(fā)加上舟車勞頓水土不服。這病來勢洶洶掏空了他所有精氣神,導(dǎo)致形銷骨立。 夜風(fēng)不識趣地闖進來,打斷了玉晏天的思緒。 他又不禁咳了一聲,從懷里掏出姜棟給的藥粒服了下去。 上京這一路也并不是沒找過郎中瞧,只是不管怎么吃藥都不見好。 姜棟的贈藥他是真的不在乎是否有~毒,他為螻蟻本就命不由已。至少這藥吃了,暫且緩解了身子的痛楚。 燭火燃盡冒著幾絲青煙,訴說著短暫的燭生。 借著微弱的月光,玉晏天回到床榻上。 困意來襲,他似乎又看見母親站在滿園桃色的海棠花飄處,溫柔地看著他。 翌日,玉晏天被一陣吵鬧聲喚醒。 “不男不女……” “臭,臭,胖子……” “君子動口不動手……” 聽著應(yīng)該是魏子良三人發(fā)生了爭吵,玉晏天匆忙換上昨夜送來的那套衣衫出了房門。 他并不是好熱鬧之人,只是有些擔(dān)心姜棟,畢竟這是他第一個朋友。 只見魏子良與姜棟互相揪著衣領(lǐng)不放,裴泫銘拉扯著二人試圖將二人分開。 可是肥壯的魏子良一個甩手便將裴泫銘推倒在地,玉晏天未動聲色上前將裴泫銘扶起來。 魏子良見玉晏天過來,譏諷道:“又來個不男不女的……” 裴泫銘來不及向玉晏天道歉,再忍不住憤然回擊道:“魏子良,你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之人,梅蘭竹菊乃花中四君子……” 原來惠安帝將四人居住的廂房按梅蘭竹菊陳設(shè),衣物也隨之在衣領(lǐng)處做了標(biāo)志。 玉晏天如寒梅傲雪不畏艱難,裴泫銘如蘭花cao守清雅,魏子良可如竹般中通外直,姜棟如菊花瀟灑保持本性不陷污濁。 “要你多嘴,裴泫銘,小爺當(dāng)然知道梅蘭竹菊,別以為就你學(xué)問多……” 魏子良當(dāng)然知道梅蘭竹菊,他只是對于昨日之事耿耿于懷。他本就是眥睚必報之人,無非是找個由頭找事。 玉晏天沖姜棟使使眼色讓他快過來,姜棟怎么可能打不過魏子良。 只是這畢竟是皇宮大內(nèi),他父親早就交代過他不要和魏子良起矛盾。 只是終究是孩子心性,一時沒忍住。 姜棟也想擺脫魏子良,可他又不敢真動手。 玉晏天見姜棟脫不了身,心急沖裴泫銘說道:“你我快去將他二人拉開,若真出點事,怕是所有人會有無妄之災(zāi)?!?/br> 話畢,二人十分默契的一左一右去拉扯魏子良??晌鹤恿家呀?jīng)紅了眼,他兩個人也拉不開。玉晏天靈機一動說:“撓他癢癢?!?/br> 魏子良怕癢忍不住松了手,姜棟這才脫身跑遠了。 魏子良罵罵咧咧還要追過去,玉晏天一手拉扯一手抬起,甩了一個耳光子在魏子良的rou臉上。 “啪”得一聲,幾人同時吃驚不已。 魏子良如同被人點xue般愣住,張著來不及反應(yīng)閉合的嘴巴呆若木雞看著玉晏天。 裴泫銘反應(yīng)過來,也顧不得禮數(shù)向遠處邊跑邊喊:“玉晏天,快躲開,魏子良還不知道又要發(fā)什么瘋?!?/br> 姜棟也回過神跑過去想要拉走玉晏天,可玉晏天抬手又結(jié)結(jié)實實打了魏子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