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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笠漸漸打開心防,一點點重新學會依賴和信任。 尹寄言樂于見到她的變化,工作之外,給了她全部的關(guān)注和關(guān)心。 兩人親近之后,尹寄言依然維持著之前的狀態(tài),甚少出去應(yīng)酬,偶爾有推不開的活動,也會提前告知尹笠,叫她不必等到太晚,早點休息。 尹笠在別的地方都很聽話,唯獨這一點不順他意,無論尹寄言忙到多晚回來,屋子里必定亮著盞屬于他的燈。 尹笠偶爾清醒,偶爾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最后便由他將人抱回房間。 尹笠這些年在老爺子底下受到的冷待圈子里的人多少知道一些,從前正式場合她少以尹家大小姐身份出席,就算真的參加,也被同齡人鄙夷孤立。 可自尹寄言接管尹氏,就帶著她高調(diào)出席各種場合,給她訂最新最好看的裙子包包,不讓她被任何人比下去,牽著她的手重新鄭重向人介紹—— 這是尹家的掌上明珠,大哥大嫂唯一的女兒,他尹寄言的親侄女。 尹寄言在公事上鐵血手腕說一不二,平日里對待同事下屬還算是平和親近,可若是遇到有關(guān)尹笠的事,又完全換了另一副模樣。 久而久之周圍人都知道尹家叔侄感情甚篤,知道在尹寄言面前對他本人不敬都可以,但不能說尹笠一句不是。 但就像老爺子曾說的那樣,帶著尹笠在身邊,有心思的女人也望而卻步,幾年里尹寄言周圍除了工作上的伙伴,就只有尹笠一個異性。 隨著她花苞綻放似地長大,也有麻煩尷尬的場面出現(xiàn)。 帶她參加晚宴,圈子里不長眼的新人湊上來諂媚,“尹總,您女伴還是學生吧?年輕貌美,真是尋遍南城也難覓得的嬌花。” 尹寄言霎時冷臉,在對方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秘書助理就已經(jīng)禮貌地將人“請走”。 誤會而已,解釋清楚就好。 可一轉(zhuǎn)身,走廊盡頭的鏡面中就映照出兩人并肩而立的身影。 他黑西裝,她白短裙,穿上高跟鞋只矮他半個頭。無論是化著淡妝的臉,還是這身裝束,都跟成熟女人毫無二致。 他眉頭鎖緊,而尹笠察覺他望著某處不動,抬頭問,“尹寄言,怎么了?” 兩人關(guān)系“恢復”后,她一直叫他全名。 尹寄言糾正過幾次不聽,后來也就隨她去了,但此刻不知怎么,他松開女孩軟軟的手,正色道,“以后只能叫我小叔。” 尹笠被丟下,茫然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底有無端的復雜的難過升起。 尹寄言稍稍清醒,意識到自己做得太過。 尹笠什么都沒做,只是旁人和自己污穢的心思強加給她了。 于是在不久后她生日時,特意抽了一整天的時間陪她,做她想做的事,給她買了一堆好看的衣服鞋子,送她一套剛從拍賣會上競來的價值八位數(shù)的綠寶石首飾。 就在尹笠覺得小風波已然揭過,一切都已恢復如初時,現(xiàn)實又給她當頭一擊。 起因是尹寄言難得答應(yīng)朋友出去玩,對方卻帶來他大學時的女友。 當初因興趣相投在一起,又因性格不合分了手,時間不過三個月,在對方朝他伸手前,他甚至花了點時間回憶她的中文名。 女人毫不掩飾來意,上來就要與他喝酒,而她明知他不勝酒力,不過是以此為幌子,試探他的態(tài)度。 尹寄言不顧其他朋友探究的目光,拒絕得徹底,緊接著電話就響起來。 是尹笠打過來問他什么時候回去,想吃東風街的小龍蝦,叫他順道帶回去。 男人的神色語氣一下子軟下來,明明說著責備的話,但毫無責備的意味。 “都說那些東西不干凈…好好好,要十三香還是麻辣的?” 判若兩人的面目令在場所有人都訝異,一旁的女人更是臉色鐵青。 她既來,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知道尹寄言如今帶著他侄女生活,寵愛有加,視作寶貝。 但他在通話中的態(tài)度跟剛剛拒絕她時形成鮮明對比,響亮的巴掌啪啪拍在臉上,她覺得所有人都在看笑話,氣急攻心,便口不擇言。 “寄言,這么多年你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就圍著你那寶貝侄女轉(zhuǎn),了解的知道那是你大哥的親女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金屋藏嬌,養(yǎng)了個小情人……” 嘴巴比腦子快,意識到不妥時話已經(jīng)落了地,旁邊的朋友察覺尹寄言氣場下沉,再拉她也來不及。 場面極其冰凍難堪,朋友趕緊圓場,“寄言,別跟她一般見識,你知道她這人就這樣心直口快……” 其他人也連連附和。 而尹寄言始終沒反應(yīng),在旁人都覺得他還念及從前情分時,他站起來,朝朋友淡淡開口,“以后再有這種無聊的人,就別喊我出來了。” 然后拎起外套就出了門。 也在這天之后,尹寄言一反常態(tài)答應(yīng)老爺子跟世家中同齡的女兒相親,而尹笠始終被蒙在鼓里。 直到某天清晨起床,她穿著睡衣下去,在臺階上望見廚房里的女人。 頭發(fā)半挽著,素面朝天,穿著尹寄言的襯衣。 聽到聲響仰頭看過來,“是尹笠吧?我是你小叔的女朋友,他臨時有事出去了,我在煮粥,等會兒一起吃早餐?” 她的笑,她的話,她的樣子都像毒藥。 令尹笠止不住發(fā)麻戰(zhàn)栗,她轉(zhuǎn)身一鼓作氣沖上樓,鎖上房門,好像這樣,剛剛看到的一切都可以當作沒有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