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娛樂圈都不知道我很有錢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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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闔家上下都知道這只性情孤僻的三花貓是自家主子的愛寵,沒人敢虐待它,也沒人敢陽奉陰違地給它顏色看。 團子在謝家生活得很好,比先前在梁家生活的時候,還更顯得圓潤點。 如今,胖的那點斤兩似乎又瘦回去了。 管家打電話過來說:“少爺,團子最近都不怎么吃東西,我原先以為它是生病了,特意叫了寵物醫(yī)生過來給它做檢查,不過檢查過后,指標都很正常,它就是不愿意吃東西而已。醫(yī)生說團子這種情況可能跟精神狀態(tài)有關系?!?/br> “自從上回您和蔣小姐來過一趟又離開后,它就變成這樣了,我就想團子是不是因為太想念您所以才不愿意吃東西?” 管家也覺得奇怪得很,團子雖然不樂意搭理人吧,但乖還是很乖的,除了剛到謝家那段日子食欲不太好以外,從沒讓人cao過心。 這回是無論他怎么哄,團子都懨懨的,成日沒精神,往常最愛跑到竹園的偏房曬太陽,如今也不去了,動也不動,就算他拿著貓玩具刻意逗它開心,它也沒什么反應。 眼見團子日漸消瘦,管家打從心底里著急,唯恐團子出了什么問題,以后不好跟謝權交代。 征得了謝權同意后,管家才將團子送過來,原本是關在房間里的,許是進出的時候房間門沒關緊,它聽見了聲音才巴巴地從里邊跑了出來。 蔣姒垂眸看,三花貓乖乖地將腦袋搭著男人手臂,懨懨的,看起來精神勁兒是沒有前些日子好。 被團子打斷,她也忘了先前的話題,只定睛看著團子。 “團子?!?/br> 蔣姒輕輕喚了聲,三花貓應聲抬頭,體態(tài)矯健輕盈地從男人懷里跳出來,眨眼就走到了她身邊,仰著頭看她喵了聲,似乎是跟她撒嬌。 蔣姒抿唇笑了笑,低身將三花貓抱進懷里,三花貓親昵地抬著腦袋蹭了蹭她下巴。 “進屋吧,天冷了” 男人嗓音溫和低磁。 蔣姒微微頷首,抱著貓起身,身上披著的羊毛毯順著肩膀滑落,男人的手捏著毯子順勢替她往上提了一提,蓋著她肩膀,半擁半帶的將她帶進懷里。 她怔愣了一瞬,側眸看,男人眸色溫沉,不似從前那般冷寂,清晰又明朗地映刻著自己的身影,眼瞼下那顆淡淡的痣,像刻在冷白皮膚上的烙印。 “怎么了?”男人好脾氣地問。 蔣姒垂眸,輕輕搖了下頭:“沒事。” 就是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這雙眼睛很眼熟,好像似曾相識。 她和謝權的接觸真得不算多,初見是在她回到梁家后的生辰宴上,他和一位青年坐在角亭下棋。 初見是驚鴻照影,他如皎皎明月,叫人不敢高攀,唯恐褻瀆了神靈。 只是那個時候,她不知道謝權的身份,只當他是尋常賓客,雖心有波瀾,卻不敢去探聽他的身份。 后來,她落水,身體浸在冰冷的湖泊里,意識模糊,昏昏沉沉睡了很久才醒過來。 她不知道那人是誰,只在偶爾回想起對方時,會怔怔出神,他的出現(xiàn),像漫漫冬日里的一抹斜陽,雖然溫暖,卻是抓不住,亦留不來的,可遇而不可求。 真正相識是很久以后,謝家孫小姐的生日宴上,梁家尤為講究禮尚往來的門面功夫,所以外祖帶著她親自上門送禮慶生。 不過那個時候她和謝妗妗也不熟,謝家人待她雖然禮遇有加,但終歸不是自家人,難免會有所疏忽。 小輩被打發(fā)到外邊自尋樂子的時候,梁又薇在京城名媛千金圈里是佼佼者,是眾人追捧的對象,她被人圍著問詢,謝思琪跟她關系又好,早早地便帶著一眾千金小姐去游湖賞月了。 她也是到了以后才知道謝家孫小姐指的是謝妗妗,而非謝思琪。 謝思琪雖然同樣是和謝妗妗一樣,是被謝老爺子養(yǎng)在身邊的孫女。 謝老爺子卻更加偏愛謝妗妗一點,因為謝妗妗的兄長是他認定的繼承人,而且他們兄妹父母雙亡,比謝思琪更可憐。 所以在整個謝家人眼里,謝妗妗兄妹倆才是未來的謝家主人,謝老爺子為了給謝妗妗慶祝生日,還花大價錢請了一個京劇班子過來搭臺唱戲,戲臺子就建在湖中央,輕舟小船在湖上四散漂泊,喝酒賞月,附庸風雅。 不過那場生日宴,謝妗妗這個主人也沒露過臉,謝妗妗的那位兄長她也沒見到,更不知道對方是誰。 反倒是謝思琪在生日宴上招呼著一群小姐妹玩玩鬧鬧的,折騰了大半宿,隨后又拉著梁又薇一行人進了主船。 蔣姒跟著她們出門的時候,看見謝思琪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身體過去和梁又薇咬耳朵。 因為位置離得比較遠,她沒太聽清謝思琪都說了什么。 只斷斷續(xù)續(xù)聽到謝思琪說:“薇薇,我從陳易那里打聽過,他說三哥這會兒在主船,現(xiàn)在過去,正好能遇上?!?/br> 夜色沉沉,檐壁懸掛的燈籠亮著光,梁又薇緋紅的臉色在燈光下無所遁形,她嬌羞地垂下眼睛,溫聲說:“我們過去會不會打擾到他們?” “這有什么”謝思琪根本沒當回事兒,“多一個人也是玩,少一個人還少了點樂趣,我們愿意過去,陳易就該偷著樂了,何況三哥那么喜歡你,恐怕巴不得早點見到你,你不也一樣,想早點見到三哥嗎?” “你別胡說”梁又薇嗔怒地輕聲說了一句,眼角眉梢卻帶著笑意。 謝思琪笑著打趣:“我哪兒胡說了?瞧瞧你這一整晚心神不寧的樣子,要不是盼著情郎,還能是盼著什么?總不能是真的一門心思過來給妗妗慶生吧?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妗妗和你水火不容,你愿意過來,不是看在三哥面子上,還能是為了什么?” “思琪,你小點聲” 梁又薇有點膽怯地制止了她一聲,“萬一這話傳出去讓妗妗知道,她還以為我真的不喜歡她,加深了我們的矛盾怎么辦?” 謝思琪冷哼:“妗妗那個脾氣就那樣,傳到她耳里,她也不會對你怎么樣的,何況還有我在前邊擋著,你是我朋友,我能讓她動你嗎?謝妗妗和我一樣都姓謝,都是爺爺?shù)膶O女,她怎么就比我金貴了?竟也值得你如此害怕?!?/br> 謝思琪言語里都是對謝妗妗的不屑,還夾雜著一點不易察覺的嫉妒。 同樣都是謝家的孫小姐,憑什么謝妗妗就要壓她一頭?旁人處處捧著謝妗妗,反倒是對她這個二房的嫡出小姐視而不見,就連爺爺也更加寵愛謝妗妗,謝思琪這心底多多少少是有點不服氣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梁又薇急忙解釋,“你在我心里當然是最重要的,只是妗妗一向不喜歡我,我不想加重誤會,以后讓三哥夾在中間難做人?!?/br> 謝思琪嘆氣:“倒也是,謝妗妗那個嬌縱性子,若是你跟她單獨遇上了,難免吃虧?!?/br> “啊~” 謝思琪說著又撞了撞她胳膊,促狹地笑著說:“還說你沒那個意思,還沒過門胳膊肘就急著往外拐了,如此賢惠地替他著想,三哥可真有福氣啊,找到了一位蕙質蘭心的夫人。” “思琪”梁又薇佯裝生氣,“你要是繼續(xù)開我玩笑,我可真的生氣了?!?/br> “好啦”謝思琪上前去拉她,“我不逗你了,現(xiàn)在就帶你過去找陳易他們,我估摸著這會兒那邊也才剛演上,我們現(xiàn)在過去正合適?!?/br> 少女追逐打鬧,相攜而去。 蔣姒站在廊角處,燈光照不到的陰暗角落,聽不清她們說了什么,只靜靜地目送著一行人匆匆離開,周遭人來人往的,謝家傭人為了自家孫小姐的慶生會準備周密,不敢有絲毫怠慢。 無人注意她,她也沒什么認識的人,在陌生的地方,寸步難移。 在廊角處站了很久,身后忽地響起一道和善地嗓音:“梁小姐,您怎么站在這兒?鏡湖那邊應該已經演上了,您不過去看看嗎?” 蔣姒愣了一下,回頭只看到一位笑容慈祥的老人。 她搖頭:“我不太喜歡聽戲的。” 其實她是因為落了一次湖以后,對湖水產生了一點心理陰影,今天的戲臺子搭在湖中央,要過去聽戲都得上船。 小船飄飄蕩蕩的,她沒有任何安全感,何況,她也沒什么認識的人,去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老人似乎并未有追問的意思,只了然地點了點頭說:“既是這樣,那梁小姐不妨去后院看看,那邊有個桃花林,陽春三月,桃花開得正艷,很是漂亮,而且那地兒也安靜,平日里也沒什么人會往那兒去,無須擔心會被打擾了賞花的興致?!?/br> 蔣姒心念微動,輕輕頷首。 老人親切地替她指路,告訴她應該往哪兒走,隨后又說:“原本應該是我?guī)^去的,只是這會兒宴會還沒結束,脫不開身?!?/br> “沒關系的,我自己可以?!?/br> 蔣姒也不喜歡麻煩別人,她倒覺得對方過分貼心,好像看穿了她的窘迫和無所適從,所以才體貼地替她指了一個清凈的去處,以免她會覺得尷尬。 老人告訴她的位置比較偏,穿過正院后,出了圓門她才瞧見那片燦爛的桃花林。 小橋林立,流水淙淙,桃花分散在岸旁兩端。 不過是夜深了,桃花有多艷麗尚且看不出來,樹影幢幢,夜風拂過,枝葉搖曳,發(fā)出颯颯響聲,在深沉夜色里,晃動的影子像張牙舞爪的怪物,看著有點陰涼滲人。 蔣姒走到橋上就已經有點后悔了,這地兒雖然安靜,但夜里實在太嚇人了,一個人來,還是有點怵得慌。 她頓了下,腳尖輕轉,還是低著頭準備轉身離開了。 忽地,燈盞接連亮起,原本黑沉陰森的桃花林,被溫暖澄明的燈光照得通明,桃花枝葉舒展,在燈光下更顯瀲滟多姿。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輪美奐的景色,以前學校后山也有一片桃花林,收高利貸的人來學校堵她的時候,她出不去學校,也沒法回班里躲著,只能躲到后山,借著荒山桃林遮掩身形,放高利貸的人也想不到她會躲在那里。 偶爾一躲就是大半夜,等到路燈接連亮起,她才會踩著月色回家。 不過學校后山的桃花沒什么人打理,在那里都是逃課的學生多,抽煙喝酒扔垃圾,環(huán)境惡劣不說,桃花也開得稀稀拉拉,不如這里被精心打理過的桃花開得這般艷麗好看。 她從來不知道隨處可見的桃花,也能如此漂亮。 蔣姒被這攝人心魄的美麗驚住了,一時間也忘了先前的害怕,想要離開的念頭,也被徹底打消。 比起梁家內部仿照蘇氏園林的環(huán)設風格,這里更有種景色渾然天成的秀麗之感。 站在拱橋之上,能夠清楚地將兩岸景色攬入眼底,她發(fā)現(xiàn)自己詞窮的都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去形容眼前看到的一切。 因為四下無人,所以她也不用擔心自己這副沒見過世面的反應會讓別人看笑話,覺得她失禮于人前。 蔣姒在拱橋上站了很久,遠遠地便看見夜色之中那棟巍峨卻孤靜的小樓,依著山崖而建,青竹林立,竹葉幢幢,虛虛遮掩著,閣樓亮著一盞燈,窗柩透著溫暖的光,橙黃的光影在深濃夜色里看不分明。 她抬眸望著遠處,目光落在那扇窗里,莫名覺得那里似乎有人在看她,只是離得太遠,看不真切。 是錯覺吧? 如今謝家的人要么在正廳談笑風生,要么在鏡湖聽曲飲酒,后院這么荒涼偏僻,應當沒什么人會在這里待著。 蔣姒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便也沒有太多在意,只低下眸來,四下眺望,從拱橋下來后,順著燈源,往桃花林深處走去。 謝家宅院四通八達,拱門相偎,長廊深深,曲折幽長。 她也不敢走得太遠,就在林子里逛了逛,也不知怎么就從偏門走了出來。 本想按照原路返回,只是她沿著林子走得太遠,有點分不清回去的路了。 恰好這時,原本亮了滿院的燈盡數(shù)熄滅,桃花林重新陷入到一片黑暗中,蔣姒望著陰沉沉的院路,看不清方向,甚至都看不見里邊是否有人,她有點害怕地咽了咽唾沫。 旋即打消了原路返回的念頭,轉身往前走,心想著總能在路上遇到一兩個傭人的吧? 只要有人指路,她就能回到正廳去,再不敢自己一個人胡亂瞎逛了。 只是她運氣一直不太好,走了大半天也沒見到人,反倒是越走越偏,都不知道是到了哪兒。 最后徹底迷失了方向,分不清東南西北,更不知道該往哪里走才能回到正廳去,她在原地站了會兒,遠遠看見沉沉夜色里,那盞亮著的燈。 蔣姒想了下,最終調換了方向朝著那個地方走去,一直走到了閣樓下,也不敢進去,怕冒犯到里邊的人,只站在院子里,仰著頭往二樓的方向看了又看,只希望能有人出現(xiàn),她也好趁機問下回去的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禱告的太過虔誠,上天終于聽到了她的心聲,一向沒什么運氣的她,這會兒終于湊巧遇上了一個人。 那扇緊閉著的窗柩上投出一道清瘦的身影,被溫暖的光暈包裹著,挺拔的身形,如同這夜色里挺拔的青竹,屹然不動。 蔣姒鼓起勇氣,提聲道:“您好,請問您知道正廳該怎么走嗎?我不小心迷路了,有點分不清楚方向,您……” 話音未落,那扇窗戶就被推開來。 “吱呀”的推窗聲,在靜謐夜色里格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