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嬌軟學霸嫁給最野糙漢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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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后,開啟閑聊模式,坐在副駕駛坐上的趙偉回頭說:“宋工、繆所長,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京大有個女生長得和宋工還挺像的?!?/br> 繆所長故意問道:“哪個呀?我怎么沒有注意到?” 趙偉說:“您怎么還沒注意呢?她和那個什么實驗室的負責人不是站在您面前說了好一會兒話嗎?” 繆所長恍然大悟,“哦,你說的是那個孩子?。 ?/br> “像吧?”趙偉急于找認同。 繆所長搖搖頭說:“我好像沒看出來呀,我感覺年輕的孩子們長得都差不多。宋工,你看到了嗎?覺得那孩子跟你長得像嗎?” 宋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有些迷茫地搖頭,“我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br> 繆所長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 宋工沒有發(fā)現(xiàn)領(lǐng)導的變化,小趙卻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立刻維護宋工說:“宋工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不是很正常嗎?他本來還不太想?yún)⒓舆@個活動,畢竟這不是他擅長的。被那么多人圍著,難道還要耳聽八方眼觀四路?” 繆所長無奈地說:“小趙,我可什么都沒說,你就長篇大論批評我了。” 小趙認真嚴肅地說:“繆所長,您是什么都沒說,但是你嘆氣了呀?!?/br> 繆所長對宋工說:“你看看這個小趙,只要是關(guān)他家宋工,天王老子來了他也得好好盤查盤查?!?/br> 宋工似乎有心事,并沒有注意到他們在說什么,有些迷茫,“???什么?” 繆所長說:“沒什么,就是跟你說一聲,周末咱們所里舉行一個活動,你也要來參加。” 小趙正準備替他家宋工拒絕,又聽到繆所長說:“這是任務(wù),不能請假?!?/br> 小趙撇嘴。 宋工倒是無所謂地說:“周末我應(yīng)該也沒什么事情。” 所里的活動,總比剛才參加的活動要輕松,宋遠橋是這樣認為的。一下子看到那么多和自己女兒大不了多少的學生,宋遠橋很難控制自己不去想女兒現(xiàn)在的情況。 當年,他沒本事,照顧不好孩子。身邊的人也讓他放棄……當然了,不能把責任推給給他建議的人,畢竟做出選擇的是他。 而且,那位保姆說不讓他們父女繼續(xù)聯(lián)系,他為什么就聽進去了呢? 人心是會變的,哪怕當初他們答應(yīng)得好好的,也有可能中途出什么意外之后改變他們的想法,他們可能并沒有好好照顧他的女兒。 當年負責把孩子送到南邊的后勤領(lǐng)導說,一切都安排妥當。當時是妥當了,幾年后,十幾年后呢, 再看胡永貴的種種表現(xiàn),答案顯而易見,連自己身邊的人都會對他的孩子如此輕視,又怎么可能苛求距離那么遙遠的一家人對他的女兒好。 到現(xiàn)在為止,許州那邊都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多半是因為不是好消息。 而且最近上級以及上級的上級領(lǐng)導都突然變得很關(guān)心他,足以說明問題。 回家后,宋遠橋又把自己關(guān)進書房,打開書房的抽屜,拿出一個鐵皮盒子,里面有張存折。 存折有一筆前幾天剛存進去的錢,小趙說這筆錢是從胡永貴那里拿回來的,讓他存好以后給女兒買東西或者做嫁妝。 多可悲呀,他連女兒現(xiàn)在在哪里都不知道。 盯著存折看了好一會兒,宋遠橋才把東西收回抽屜里,又重抽屜的另一邊拿出一個筆記本。 宋遠橋也很清楚自己不會表達,活了這么多年,他寫的字遠遠比他說的話要多得多。 筆記本是當初他成為父親的那天開始的記錄,從初為人父的快樂,到不得不選擇和女兒分開的痛苦,再到后來孤獨的思念…… 寫出來,就相當于情感釋放,他心里會好受一些。 進門后看到宋工直接去書房,小趙也沒有打擾他,只是一個人默默地難過。 他家宋工那么好,憑什么要遭受這些? 這個時間點,季嘉衍也剛好回到家里,回家后也直奔書房,他翻出了一個電話本,從上面尋找某個人的電話。 翻了一會,終于翻到那個人。 打過去并不是直線,需要有人轉(zhuǎn)接,季嘉衍等了足足有3分鐘,才終于等到自己要找的人接電話。 自報家門之后,電話那邊的人一陣驚訝,“嘉衍,這么晚了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黎大哥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你,只是有點事情,跟你打聽一下?!?/br> “有什么事兒你盡管說,能答復(fù)的我都會答復(fù)你。” 電話那邊的人雖然不是803所的,不過從隸屬關(guān)系上來說也算是803所的上級單位。他是季嘉衍的外祖父母資助過的窮人家的孩子,兩位老人在世的時候,他逢年過節(jié)有空的時候都會來探望。 “是這樣的,今天803所得三個科學家到我們學校來做演講,其中一個叫宋遠橋的,我想了解一下他的情況。” “你是說宋工?這……”電話那邊的人有些為難,如果是10年前有人跟他打聽宋工的情況,他的第一反應(yīng)肯定是要反過來調(diào)查對方是不是有什么不良居心。 不過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和以前不太一樣,更何況打電話過來的還是季嘉衍。 即便如此,該問的情況還是要問清楚。 “嘉衍,宋工個人的情況比較特殊,他在相關(guān)領(lǐng)域是咱們的國寶級專家。有些話我不用說得太明白你也應(yīng)該懂,首先我還是要明確地知道你打聽宋工的目的是什么?” 季嘉衍說:“宋工是不是有個女兒?今年16歲?寄養(yǎng)在許州?” 第89章 多一份牽掛 電話那邊的人頓時有些不太淡定,反問說:“你怎么知道?宋工說的嗎?不對,宋工肯定不會主動跟人說這些事情!到底是什么情況呀?” 季嘉衍不答反問道:“當初那個孩子是被主動拋棄的還是有什么特別的原因?” 黎大哥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聲音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難道你有那個孩子的消息?” 季嘉衍平靜地說:“黎大哥,這個應(yīng)該不是涉及到什么安全問題,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吧?” 沉默了幾秒鐘之后,離大哥嘆了一口氣說:“哎!有些人的工作失誤,給我們的科學家造成了非常大的傷害。上級已經(jīng)從上到下查了一遍,當年失職的人都會有處分?!?/br> 非常巧合的是,和季嘉衍正在溝通的這位黎大哥就是調(diào)查組的副組長。 據(jù)說按照宋工當年的情況,他確實不善于照顧孩子,而且十幾年前的宋工比現(xiàn)在還沉默寡言,除了工作方面的事情,平時幾乎不會跟人溝通交流。 也有人說,宋工只有在他的妻子面前才會有日常的溝通和交流,后來他的妻子病逝,他又一次把自己封閉起來。 16年前,大環(huán)境和現(xiàn)在也不一樣,宋工大多數(shù)工作的場所也不在京城,而是在西北沙漠。就算是在京城,正常上下班,他也未必能夠照顧得好孩子。 據(jù)說宋工的愛人去世之前,要求把孩子寄養(yǎng)在信得過的人家里。 寄養(yǎng)的人家是在宋工愛人的家里當了很多年傭人,那個傭人的女兒正好有一對兒女,以后也不會再生育,再多一個小女孩,照顧起來綽綽有余。 綜合考慮一下來,當年宋工身邊的人都覺得是最好的選擇。 宋工本人還是希望孩子能夠留在身邊,他開始并不愿意,把孩子抱回來養(yǎng)了一個星期。 可是這個星期里,孩子先是拉肚子,然后是發(fā)高燒,差點得了腦炎。 宋工最后只能妥協(xié),把孩子抱給那個傭人。 傭人把她的女兒女婿叫來京城把孩子帶走,并且提出一系列的要求,其中之一就是希望宋工不要跟孩子聯(lián)系,至少在成年之前不能見面。 他們的訴求聽起來也特別合理——我們辛辛苦苦養(yǎng)個孩子,是真心要當孩子的父母,而不是養(yǎng)父母。付出那么多心血,全心全意地愛孩子,最后得到的卻是孩子跟親生父親走了,孩子都是心頭rou,被生生挖走,我們受不了。 宋工一夜沒睡著,最后也只能同意他們的要求。 為了能夠讓孩子在更好的條件中成長,領(lǐng)導們也是費盡心思。 首先就是給那對夫妻解決工作上的問題,讓他們成為國企的雙職工,還給他們解決了住房問題。 不僅如此,宋工每個月還會把工資還有獎金,以及各種全國通用的糧票、布票、油票……都寄給他們。 按理說,保姆是在孩子外公家工作多年的老人,而且孩子的母親臨終前也是保姆在照顧,想必回老家之后,她也一定會監(jiān)督好自己的女兒和女婿照顧好老雇主家的外孫女。 即便如此,當年落實下去之后,上級領(lǐng)導還是專門打電話給許州機械廠的廠長,讓廠長關(guān)照好那個孩子。不僅要現(xiàn)任關(guān)照好,離任前,還要叮囑好下一任把孩子照顧好。 另外,領(lǐng)導還要當時宋工身邊的助理胡永貴要時刻關(guān)注那個孩子的事情,倘若知道對方?jīng)]有照顧好孩子,也要第一時間匯報情況。 誰能想到胡永貴欺上瞞下,只是一個特別擅長于做表面功夫的人。 根本不用領(lǐng)導們主動來關(guān)心那個孩子,胡永貴隔三差五就會主動跟領(lǐng)導匯報情況,說那個孩子被照顧得特別周到,不僅有父母疼愛,還有哥哥jiejie關(guān)懷,考上了當?shù)刈詈玫闹袑W,都不用上子弟學校。 宋工只是不擅長表達,又不是傻子。幾年前,宋工換了一個助理之后,大概是新助理鼓勵的原因,宋工也一直努力地學習怎么跟人溝通,為的就是以后有機會和孩子見面時不至于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也是因為這個新助理的原因,才把胡永貴的所作所為揭發(fā)出來。 經(jīng)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不僅僅是胡永貴的問題,還牽扯到一些人也同樣是欺上瞞下。 還有許州機械廠那邊的問題。 季嘉衍聽完之后,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淡地說:“好的,我知道了,謝謝黎大哥。” “嘉衍,你是不是知道宋工女兒的消息?”感覺季嘉衍要掛電話,黎大哥搶先問。 季嘉衍說:“你們不是都已經(jīng)組成調(diào)查組了嗎?難道還不知道宋工女兒的消息?” 黎大哥有些抱歉地說:“上級領(lǐng)導應(yīng)該是知道了,但是沒有跟我們說。我們的工作主要是追責?!?/br> “嗯,我知道她的消息?!?/br> 黎大哥又問:“那孩子現(xiàn)在好嗎?” 季嘉衍諷刺地說:“現(xiàn)在都在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那孩子好不好,不就是為了減輕一點心中的負罪感嗎?這些年但凡有一個人稍微有點責任心,多問幾句,就不會有悲劇發(fā)生。但是沒有人問,因為所有人都下意識地覺得,那孩子無論在哪里生活,都比在宋工身邊生活要強得多?!?/br> 被說中心思的黎大哥瞬間無話。 季嘉衍直接掛斷電話。 此時此刻,季嘉衍滿腦子都是第一次看到清清時的情景。 小姑娘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反抗那個家里的任何人,只能跑來跟秦秋白尋求幫助。 季嘉衍有點不敢想象,倘若沒有冬青姐,倘若秦秋白沒有去許州,這孩子現(xiàn)在會怎么樣? 是不是先被養(yǎng)父母逼著她替所謂的jiejie高考,然后又被賣給人販子做皮rou生意…… 季嘉衍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正義感爆棚,而且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但是這件事卻讓他非常憤怒。 緩和了一下情緒之后,季嘉衍又打了一個電話。 這次接到電話的是楊教授。 這么晚接到季嘉衍的電話,楊教授很難不胡思亂想,“怎么這么晚打電話來?是不是我們家清清在學校里出什么事了?” 多了個孫女,也多了一份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