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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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羽不知道自己的飯碗即將不保,只知道得罪了陳律,以后肯定沒好日子過,但比起那些,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雖說那胖女人剛剛在警局道了歉,但袁羽還是覺得對不起杭煜。出了警局,她就去藥店買了棉簽碘伏創(chuàng)可貼,家里不怎么備這些東西,她也不經(jīng)常生病,連藥箱都沒有。 杭煜卻覺得沒必要,說:“你再快點,我都結(jié)痂了?!?/br> 袁羽:“……” 已經(jīng)九點多了,天早就黑透了,公交車也停了,袁羽打了輛出租車,巧的是,司機正好是杭煜之前打車的那個,一看見他倆在警局門口,再一看杭煜臉上的巴掌印,司機驚得眉毛都飛了起來:“小伙子,你被家暴了???!” 袁羽:“……” “師傅還記得我???”杭煜嬉皮笑臉的,和警局里穩(wěn)重沉靜的模樣判若倆人。 “當然記得?!睅煾禈泛呛堑?,“我昨兒還跟人提到你呢,我說你女朋友罵你罵跟狗一樣,結(jié)果你還笑瞇瞇說你女朋友特想你。” 袁羽:“……” “可不是嘛,剛打了我,又哭著跟我說知道錯了?!焙检蠠o中生有憑空捏造的本事不是蓋的,要不是袁羽認識這貨,此刻差點被他這張人畜無害的面孔給騙了。 “年輕人,打是疼罵是愛,我懂的。”師傅哈哈大笑起來,一臉我是過來人的樣子。 袁羽:“……” 你懂什么啊!你別瞎懂好不好! 杭煜一路上跟司機聊得挺歡快,都聊到孩子奶粉了,要不是到目的地了,袁羽覺得,他們估計能聊到孫子那一代。 回到家,才剛進門,袁羽就拿出袋子里的棉簽說:“先消毒?!?/br> 出租車開了冷氣,從車上下來這段路卻熱得不行,她擔心汗都流進傷口里,洇得傷口會疼,連拖鞋都沒換,拿棉簽蘸了碘伏就轉(zhuǎn)身去夠杭煜的脖子。 他就站在她身后,個頭比高中時還要高,倆人離得挺近的,她能看見他額發(fā)下烏黑的眉眼,挺直的鼻梁下,那雙薄唇略微勾起弧度:“這么等不及?” 他話說得曖昧,還往她身前又湊近了些。 袁羽好想打他一頓,但是目光觸及到他頸側(cè)那道長長的血痂,忽然又忍住了。 到底是因為她才受的傷,打的還是他最在乎的臉。 她用棉簽去掃,干涸的血被擦得干凈,留下淺淺一道細痕,她下意識吹了吹,杭煜身體一下就繃緊了,他舌尖抵了抵腮幫,嗓音都比平時低了幾分:“袁毛毛,你在做什么?” “給你消毒啊。”她不明所以地抬頭,恰好對上男人灼灼的桃花眼,他眸色很深,臉上沒有吊兒郎當?shù)男?,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看著她,像是一只狼,在盯著香噴噴的兔子?/br> 袁羽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轉(zhuǎn)身想跑,卻是下一秒身體騰空,被杭煜抱到了鞋柜上,她手里還拿著棉簽,擔心弄臟他衣服,還微微舉高了些。 杭煜兩手撐在她身體兩側(cè),臉壓低湊得很近,袁羽感受到他噴灑在臉上的呼吸,忍不住往后躲了躲,身體貼到了墻壁,她梗著脖子,吞了吞口水問:“你干什么?” “方便你消毒?!焙检险f著側(cè)了側(cè)脖子,露出那條細長的傷口。 袁羽不知道為什么,從被抱到鞋柜上那一刻起,心臟就撲通撲通跳得劇烈,她總覺得杭煜要親她,可他卻又沒有這么做,她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羞愧,給他貼創(chuàng)可貼時,耳朵都有點發(fā)紅。 “好了?!彼延猛甑臇|西放到袋子里,準備跳下去。 杭煜兩只手仍撐在她兩側(cè),她下不去,只好抬頭看他:“你……讓一下,我下去。” “我被打的時候,你為什么哭?”他用指腹蹭了下她的眼尾,不是很紅,但看得出哭過。 “我……”袁羽躲了下,她心里亂糟糟的,自己也不太清楚當時怎么就那么糗地哭出來,可能是因為太生氣了。她長睫眨了眨,避開他的視線,低著頭說,“就……害你被打,我被氣的?!?/br> “看著我?!焙检瞎雌鹚南掳停托χ鴨?,“袁毛毛,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