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陰郁萬人嫌早死的白月光[穿書]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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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做什么?那是犯法的?!鼻f曜轉(zhuǎn)回頭,有些痛苦地低喃,后退了一步,他身邊的保鏢扶了他一把,眼神微動,卻十分稱職地當(dāng)做什么也沒聽見。 莊曜離開了。 保鏢跟隨著他。 傍晚,他與莊先生見了一面。 “小曜還是太單純了?!鼻f先生嘆笑著搖了下頭,“把阿武叫進來?!?/br> “是。”莊曜的保鏢出去了,門剛合上不久,又進來一個精瘦高挑的年輕男子,嗓音有些低啞,“先生?!?/br> 莊先生慢慢剪著支雪茄,不緊不慢地將這件事說出來,最后說,“那兩個孩子手段太嫩了。阿武,你說怎么辦?” 阿武思考片刻,簡短說,“不如陳大少?!?/br> 陳大少和陳繁是親兄弟,比起還在上高中的弟弟,陳大少已經(jīng)在逐步接手家族產(chǎn)業(yè),手段不太一般。但兩兄弟很相似,具體表現(xiàn)在,他們都對莊曜抱有不太一般的感情。 莊先生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剪完了雪茄,面容藏在綿長濃白的煙霧后,“去,想個辦法讓陳大少知道這件事,別讓他知道小曜和莊斂已經(jīng)做過配型。記得把莊家撇干凈?!?/br> “是?!?/br> “對了?!鼻f先生說,“別讓小曜知道?!?/br> “是,先生?!?/br> —— 雨停之后又出了一下午的太陽,剛降下來的溫度又升了回去,直到放學(xué),濕濘的地面已經(jīng)干了。 高一的課程不緊,崇英不抓高一年級的晚自習(xí),江予的自覺度又一直很高,所以去找老舒請假的時候很快就通過了。 江稚開車來接他,江予剛走出校門就看見車后面的窗緩緩落下來,一顆狗頭迫不及待鉆出來,長嘯,“嗷嗚!嗷嗚嗷嗚嗷嗚!” 小二哈也被一起帶過來了。江予平靜的眉眼一下明艷起來,將書包放副駕駛,鉆到后座。 哈士奇容易撒手沒,性格又很莽,江稚擔(dān)心車窗開大了它一下躥出去躥沒了,所以只開了一點縫,剛好卡住狗頭。江予打算把它抱下來,結(jié)果它死活不肯,抱一下就沖著車窗外“嗷嗚嗷嗚”地叫。 叫聲之慘,余音繞梁。 一只二哈被主人牽著從車邊經(jīng)過,突然停下來睿智地盯了眼異父異母的弟弟,然后一起引頸高歌,“嗷嗚嗷嗚!” 主人:“……” “……”江予有些尷尬鉆回了副駕駛,抱著書包說,“走了吱吱。” 江稚忍著笑驅(qū)車離開,“先去吃飯,然后帶這只傻狗去公園?” “嗯?!苯杌仡^看了眼傻狗,想了想說,“它這樣沒事嗎?” “沒事?!苯刹辉趺丛谝庹f,“它喜歡吹風(fēng)就讓它吹?!?/br> 直到他收到一條違規(guī)通知。 ——路口攝像頭抓拍了行駛中小二哈迎著夕陽甩舌頭的狗頭,并通知:違規(guī)將頭伸出車外,扣2分。 江稚:“…………”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jīng)從餐廳出來,回車上給小二哈套上胸背款牽引繩才敢將它放下來。小二哈興奮得直接躥出去,拉得江稚一個趔趄,險些跟著飛出去。 江予偷樂著從他哥手里接過牽引繩,攥著繩子和小二哈一起進了公園。 這個公園是他們家附近的一個寵物公園,這個點天漸漸黑了,公園的燈亮起來,除了偶爾幾簇黑暗,其他地方都一片敞亮,住在附近來這里遛寵物的人不少。 除了最常見的大大小小體型的狗,江予在路人的懷里看到了龍貓,甚至還看到了有人在遛羊駝。 小二哈活潑好動,莽頭莽腦,江予很快就被耗完了力氣,口干舌燥,想喝水,結(jié)果轉(zhuǎn)頭一看他哥遠(yuǎn)遠(yuǎn)地被他們甩在身后,好久都沒看到人影。江予想了想,給他哥發(fā)了條消息就打算牽著小二哈回車上喝水。 剛走兩步發(fā)現(xiàn)拽不動,低頭一看,他手里的這個犟種將自己纏在了路燈桿上。 明明只要繞幾下就能出來,它偏要犟,死撐著拽繩子,企圖用繩子勒斷鐵桿,破口大罵,“汪!嗷汪汪汪!” “……”江予低著頭,深沉地看著它,然后沉默看向不遠(yuǎn)處叼著長樹枝過窄門的邊牧,真心地想,要不要再養(yǎng)只邊牧中和一下? 這狗也太蠢了。 “蠢狗。”江予嘀咕了句,剛蹲下|身打算幫它繞出來,眼神突然掠到了從頭頂壓下來的陰影,眼皮驟然跳了一下,繼續(xù)將蠢狗救出來,抱著狗頭搓了搓,然后低頭親了下它的臉,語氣染著暖融融的笑意,“怎么這么笨啊小狗。” 二哈:“汪汪汪!” “……江予?!鳖^頂驀地傳來一道冷沉滯澀的聲音。 江予抱著小二哈起身,語氣中的笑意散去,只余下了冰冷,抬起眼,冷冷地看著他,“你又跟蹤我。” 莊斂微微有些喘息,額前的發(fā)被熱汗打濕,眼神卻深冷地盯著他臂彎間的小二哈,低喃道,“你真的養(yǎng)狗了,寶寶。” 他低微地祈求說,“寶寶,你丟了它,帶我回家好不好?” “……”江予沒聽清他說的話,也懶得讀他的唇語,不知道莊斂什么時候發(fā)病,所以抱著小二哈想趕緊離開。 結(jié)果他剛走一步,莊斂突然抬手拽住他,嫉妒得咬牙切齒地說,“我比它聰明,我也是你的小狗,你為什么不要我,寶寶?” “放開我!”莊斂突然的肢體接觸讓江予臉色有些發(fā)白,條件反射回身踹他,“滾開!變態(tài)!不準(zhǔn)碰我!” 從一看見這只被江予牽在手里的蠢狗開始莊斂就嫉妒得發(fā)狂,明明,他才是寶寶的狗。 他才是最愛寶寶的那只狗。 好想,好想掐死它—— “他們都說你養(yǎng)狗了,我知道你沒有,寶寶,它不是你的小狗。”莊斂呼吸急促,胸膛激烈起伏,飛快掠了眼小二哈的脖頸,五指死死箍著江予的手腕,妒火中燒,“它連你送的狗牌都沒有!憑什么當(dāng)你的小狗?寶寶,我有,我才是你的小狗!” 狗牌。 江予幾乎瞬間就想起了被莊斂發(fā)過來的照片,莊斂將他的胸牌撿回去當(dāng)成了他送給他的狗牌。 小二哈從他臂彎間掙扎著跳了下去,瘋狂用頭創(chuàng)著莊斂的小腿,莊斂剛冷戾地低下眼準(zhǔn)備踢開它,江予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動作,急切地說,“你不準(zhǔn)踹它!!” 莊斂動作一頓,繃著下頜,冷沉陰晦的眼睛盯著江予,一字一頓,字咬得很重,“寶寶,我才是你的小狗?!?/br> “你才不是!你和一只狗搶著做狗你要不要臉!”江予要被他氣死了,手指摸到他的領(lǐng)口,不等他反應(yīng),用力拽著自己的胸牌,說著就要拽下來,“誰說它沒有狗牌?這才是它的!你還給它!” 第76章 最后江予還是沒能將自己的胸牌搶回來。 莊斂合著他的手一起攥住了那只胸牌, 瞬間止住了他扯下來的動作。 “我的。”莊斂眼睛漆黑如墨,一瞬不瞬地盯著江予,像一頭死死咬著獵物不松口的狼,“寶寶, 這是我的?!?/br> “什么你的!”江予拉扯中被迫用力拽著胸牌, 方形金屬硌著掌心,壓出深深的痕跡, 一邊推著莊斂想把手抽出來, 一邊恨不得跳起來踢死他。 江予被氣得面容薄紅,在路燈下顯得艷, 勾得莊斂眼神發(fā)直盯著他, 喉結(jié)微動。 “乖寶……”莊斂剛低喃了兩個字,被一聲狗叫打斷。 “嗷嗚!”小二哈興奮地圍著他們跳, 以為他們在和它玩, 邊跳邊拿頭創(chuàng)人, “汪汪,汪汪汪!嗷嗚!嗷嗚——” 小二哈不分?jǐn)澄? 悶頭就創(chuàng),江予被重重創(chuàng)了幾下小腿,被它蠢死, 無語說,“你創(chuàng)我干什么?創(chuàng)他啊笨蛋!” “嗷汪汪汪!” 現(xiàn)場一片混亂, 路燈下的動靜越鬧越大,引得越來越多的人好奇看過來,窸窸窣窣說話。 江予不想大眾廣庭之下和變態(tài)拉拉扯扯, 深吸了口氣,費勁全身力氣, 一根一根掰開莊斂的手指將手抽出來,想給莊斂一巴掌,又想起那天戴子明說他是“詭計多端的m”,于是只得瞪了他一眼。 江予彎腰抱起了意猶未盡發(fā)瘋的小二哈,顫顫地舒了口氣,已經(jīng)說累了,“你不準(zhǔn)再跟著我?!?/br> 江予抱著小二哈的兩條胳膊在細(xì)微地發(fā)顫,他緊緊摟著小二哈,小二哈在他臂彎間亂蹬腿,想叫,被他眼疾手快捏住了嘴筒子。 莊斂眼眸微沉,頭頂明亮的路燈照不透他眼底濃郁的陰霾,后頸因為拉扯被項鏈狠狠勒出了一道紅痕,藏在微長的頭發(fā)后,沒有顯出任何端倪。 莊斂的眼尾微微抽搐,額角鼓起了青筋,妒忌地死死盯著被江予親密無間抱在懷里的小二哈,差點咬碎后槽牙,恨不得馬上掐死它取而代之。 他眼神陰郁,急促著呼吸,癡狂冷然地想,每一個靠近這個人,被他垂憐的阿貓阿狗都該死。 小二哈濕漉漉的鼻子蹭著他的手心,江予發(fā)現(xiàn)了他毫不掩飾的眼神,神情冰冷下去,說,“莊斂?!?/br> 莊斂聞言看向他,眼底的冷意散了些。 “你最好離我的狗遠(yuǎn)點。”江予說,柔軟的嘴唇將每個字都咬得很清楚,釘死了莊斂的行為,“如果它有什么意外,我到死也不會原諒你,你永遠(yuǎn)都別想見到我?!?/br> 說完頓了片刻,他眼神掠了眼那枚胸牌,緊了緊五指,手心抓到了一把柔軟的毛,最后說,“變態(tài),你再跟蹤我我真的要報警了。” ——他的寶寶在意所有人,甚至在意一條蠢狗,似乎再也不會關(guān)心他。 “……”莊斂深冷漆黑的眼眸凝著他,喉嚨微動,尚未完全結(jié)疤的傷口泛起細(xì)細(xì)密密的疼痛,他還沒開口就看見江予轉(zhuǎn)身,順著這條鋪成深紅的綠道快步離開了他的視線。 這個人,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他的定位器。路燈的光線從頭頂傾灑而下,莊斂在原地站了良久,直到再也看不見江予的身影。 他動了聞老先生給他的人。 “你怎么會死,寶寶?!鼻f斂低聲喃喃,“你死了……” 后面的話消隱在齒間,莊斂沉郁靜默地杵在路燈蒼白的光線中,如一座死氣沉沉的雕塑。遠(yuǎn)處的歡聲笑語間或交雜著幾聲犬類的吠叫,他被隔絕在其外,永遠(yuǎn)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過了許久,他收到了一條短信。 沒有備注,短信內(nèi)容只有短短的一行字:莊想讓陳動手,千萬小心。 “莊……斂?” 莊斂聽見一道略微耳熟的嗓音,微頓,隨即面無表情刪了這條短信,然后才循著聲音望去,看見了一張與江予有幾分相似的臉。 江稚也有些驚訝會在這里看見他,但很快想起了上次見到他之后沒被答應(yīng)的事,說,“又見面了。聊聊?” —— 江予回到車上等他哥,小二哈被丟在后座,汪汪叫著用爪子刨著車門。 江稚接到他電話之后就跟著出來,但也費了不少時間,出來透過車窗看見他弟悶悶不樂的側(cè)臉,樂了,敲了下車窗,示意他降下車窗,才說,“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見到個很煩的人?!苯栾w快瞥了眼江稚身后,沒看見莊斂,又擔(dān)心莊斂神不知鬼不覺出現(xiàn),催促他哥說,“走了吱吱。” 江稚微微笑了下,從前面繞過來上了車,從后視鏡看了眼還活蹦亂跳的小二哈,順口問,“想好給你的小狗取什么名字了嗎?” “蠢狗?!苯枰岔樧煺f。 江稚:“?” 江予撐著臉注視著前方路況,深深嘆了口氣,無奈地看了眼這只純種哈士奇,說,“吱吱,現(xiàn)在這么純的哈士奇不好找了吧,你朋友還好嗎?”怎么看見主人和人快打起來了還幫外人創(chuàng)主人呢? 江稚想起朋友被家里幾只哈士奇逼得快崩潰的模樣就樂,“不太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