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鋪天蓋地澆下來，淋在她臉上，水爭先恐后地跑進(jìn)她的鼻腔，產(chǎn)生一種溺水的窒息感。

    她被嗆到，一邊咳著一邊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勉強(qiáng)睜開眼看著于澄江。

    浴室里沒開燈，唯一的光源是外頭開著的玄關(guān)燈，燈光透過浴室的磨砂玻璃照進(jìn)來，但還是很昏暗，只能借著微光打量眼前人。

    “洗個澡，我?guī)湍?？”一個問句，似乎是在征詢她的意見，但在得到同意之前于澄江就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估計就算她拒絕，他也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熱水放了一會兒，浴室里升起霧氣。受到水霧的阻擋，他的輪廓變得更加模糊，沒辦法看清他的臉。

    于澄江的呼吸聲在她耳邊回響，他靠了過來，抬手將她胸前的紐扣解開。

    “我說了，只有那些還不夠。你不肯給，我只好自己來拿。”

    衣褲沾了水皺巴巴地貼在身上，上衣才褪至肩頭，他便等不及了，急切地吻上來。

    彼此炙熱的鼻息交纏在一起，明明被侵犯的人是她，于澄江卻喘得厲害。

    褲子被他脫至腳腕，聽到他說“抬腳”，她便照做了。

    此刻，在這個幽暗狹小的空間內(nèi)，她與哥哥赤裸相對了。

    這樣的場景并不陌生，幼時亦曾有過。那時候還沒有男女有別的意識，總覺得哥哥與自己并無什么區(qū)別。誰能想到多年以后兩人竟又身處于同一空間一同淋浴，而這時心境卻完全不同。

    一絲不掛地站在濕滑的瓷磚上，她在想，伊甸園偷嘗禁果的亞當(dāng)夏娃是否也懷著和她一樣的心情。

    她和哥哥之間，是一場畸戀。兄妹交媾，是不可觸碰的禁忌。

    明知如此，雙腿間那處卻在聽到他動情的喘息聲時就濕透了，底下一片泥濘，她只能欺騙自己，那只是淋浴頭灑下的洗澡水。

    于澄江關(guān)了淋浴開關(guān)，水聲戛然而止，他捏著沐浴露瓶子擠出幾滴，在手中揉搓開來。

    打出泡沫后他便全往于成綺身上抹，溫?zé)岬氖终谱屑?xì)地滑過身體的每一處，甚而撥開雙乳，將細(xì)膩綿密的泡沫抹進(jìn)她胸間的溝壑。

    “轉(zhuǎn)過去?！彼f。

    于成綺沒有抵抗的心思，只是一味地順從他，任由他動作。

    “怎么會變成這樣呢？”身后傳來他的聲音，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你記不記得，小時候爸媽工作忙總不在家，我也像這樣幫你洗過澡。那時候你總夠不到自己的后背，每次都要我拿著毛巾給你擦背?！?/br>
    于澄江總愛在這種時候回憶過去的種種細(xì)節(jié)，促使于成綺聯(lián)想到兩人之間那層令人惡寒的關(guān)系。

    她也想問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怎么有人以兄妹的口吻訴說著曾經(jīng)那段很純粹的時光，手上卻又在做著兄妹絕不該做的事情呢？

    他的手指順著脊骨一路滑下，激起她身體最深處的顫栗，接著在腰窩處按了按。

    那里是她的敏感點(diǎn)，他再清楚不過。

    于成綺沒忍住，輕輕哼了一聲，之后于澄江的聲音立即變得沙啞起來。

    哥哥貼她貼得很緊，她清楚地感受到他勃起的性器，那東西高高聳起壓在她后腰上。肌膚與肌膚相貼，于澄江顯然被激起了性欲，那里很燙，甚至在一下一下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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