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大冤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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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市未通車的私人道路上,黃沙紛飛,一臺接一臺未上牌的平行進(jìn)口凱美瑞正從火車上卸下來。 離貨車不遠(yuǎn)的地方停著幾臺豪華越野車,幾個公子哥正在侃大山。 “堯哥,怎么拿凱美瑞來玩兒???那點(diǎn)動力我都看不上。”打頭說話的男人戴著副墨鏡,穿著件花哨的襯衫,叼著根煙一臉不屑。 被叫堯哥的男人背靠著越野車,一米八有余的車高都蓋不住他的頭,后頭的燦陽灑在他側(cè)臉上,將高挺的鼻梁曬得有些發(fā)紅。 陸堯嘖聲,將手里的煙彈到地上,撣撣身上的黃沙,沒搭話。 黃海見陸堯那副模樣也不敢說話了,耷拉個腦袋,腳在地面上劃沙子玩。但他不是個安靜的主,沒過多久,嘴巴又張開了。 “誒堯哥,我聽我家老頭說蘇家那小姑娘要結(jié)婚了。不知道是哪個冤大頭,撿個被玩爛了的sao貨。”黃海抹了把鼻子,見陸堯眼神睨過來,又來了興致繼續(xù)道:“你不愛玩女人肯定不知道,她那幾個騎jiba的視頻在群里都傳爛了?!?/br> “噢?”陸堯揚(yáng)起一側(cè)眉毛,不太信的樣子。 黃海摸出手機(jī)打開視頻,女人嗯嗯啊啊的聲音便傳進(jìn)了陸堯的耳中。他蹙了眉,就著黃海遞過來的手機(jī)看了一眼。 黑發(fā)白膚,屁股又大又圓,確實(shí)是能讓男人興奮的sao貨。女人每每深坐在男人胯上時,大腿處的蝴蝶紋身便顫動著像是張開翅膀。配上梨花帶雨的清純長相,反差巨大。 “確實(shí)不錯?!标憟蛎嫔降竭^黃海就往凱美瑞那邊走。 黃海跟在后面,活像個狗腿子,“哎,堯哥,你知道是哪個怨種跟她結(jié)婚嗎?你消息靈通,只會一聲唄?!?/br> 陸堯不答他,因?yàn)樗褪悄莻€大冤種。 * 陸家像是北市商圈的領(lǐng)頭羊,涉獵范圍之廣、貿(mào)易金額之大,都是底下那些家族不敢想象的。 陸堯是家里獨(dú)子,從小到大沒少給家里惹麻煩。飆車把人家墻撞塌,去賭場玩輸個幾千萬,和誰家公子哥起矛盾把人家門牙打斷,這些在陸家眼里都算是小事。 可半個月前,陸堯捅了個大簍子。 他愛玩車,經(jīng)常從口岸邊進(jìn)口外國車,拿來當(dāng)玩具一樣用一次就送去報廢掉。上次用的車沒什么問題,就被拖車的人拿去賣了,謀了私。 買也就算了,這人還是不知哪來的黑戶,醉酒開車在北城大街上橫沖直撞弄死好幾個人。各個電視臺都報道了這事,網(wǎng)絡(luò)輿論發(fā)酵得夸張,大家都恨不得將罪魁禍?zhǔn)渍页鰜戆堑羝ぁ?/br> 沒過多久,警察拿著購車合同找上門來,給陸堯做了口供。陸堯說了千八百遍,當(dāng)晚在夜總會喝得不省人事,第二天和女人在酒店醒來的??蓴偵线@大事,那女人又找不著了,夜總會的監(jiān)控也“巧合”地正在維修,一起喝酒的朋友們也都找不到人。 全世界都對這件事避之不及,生怕染上什么麻煩,導(dǎo)致陸堯沒有不在場證明。 警察查不到兇手,就只能抓陸堯了,最后通牒就這樣下去了。 陸家一聽,要自家兒子去坐牢哪行? 托關(guān)系一層一層往上找,請那些當(dāng)官的吃飯,送禮送黃金??墒沁@事沒人敢?guī)停瓦@么僵住了。 就在一籌莫展之際,蘇家老爺子提出自己有層關(guān)系能幫幫忙。陸家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不管是要錢還是要股份都能給。只要能讓陸堯全身而退,什么都行。 蘇家老爺子野心可大著,要了陸氏集團(tuán)百分之十的股份,外加要陸堯娶了他女兒。 婚事一定下來,股份一簽,先前卡著的案子就莫名解開了。偷車行兇的人出來自首,陸堯也得以清白。 但你要問陸堯的想法,他只會沉默。 活了24年,就因?yàn)橐慌_自己玩廢的報廢車要娶老婆。這么荒唐的事,他真沒想過。 黃海說的那些話他倒是不太在意,男人能出去花,女人也行,他沒有什么處女情結(jié)。 有了前車之鑒,這次的車讓陸堯全部一把火燒了,他可不想再娶一個老婆。 * 中秋節(jié)前幾天,陸堯被叫去民政局,和蘇嘉媛領(lǐng)了證。 拍照的時候他多看了幾眼,女人穿著旗袍,留著長卷發(fā)。清純可人,和視頻里反差挺大。 攝影師叫他倆湊近點(diǎn)時,陸堯大手去撈她的腰,蘇嘉媛還裝純臉紅。陸堯看在眼里,覺得每個女人都值一個奧斯卡小金人。 領(lǐng)完證,陸堯出了民政局的大門,在門口點(diǎn)了根煙,準(zhǔn)備抽完就去喝幾杯。 蘇嘉媛跟在他身后,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響,陸堯都聽在耳里,但他沒回頭。 一想到蘇嘉媛那副裝出來的純情,他就覺得蘇嘉媛挺會的。把自己當(dāng)冤大頭,一個勁地刷好感。 腳步停下,蘇嘉媛柔聲在身后響起,“陸先生,還不回去嗎?外面很熱,別中暑了?!?/br> 她聲音清甜,調(diào)子慢吞吞地。 如果陸堯沒看黃海遞過來的那個視頻,他早就一口一個老婆,裝模作樣地領(lǐng)著人回家了。 一個硬塞來的老婆,做做樣子騙家里人討個歡心,這種事他手到擒來。 現(xiàn)在不一樣,他只覺得胸口悶得慌。 陸堯抬頭,刺目陽光讓他眼前一花,模糊了視線,“嗯,等會?!?/br> 蘇嘉媛哪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覺著男人話少正常。更何況兩人都不認(rèn)識,就被叫來領(lǐng)證,自然是有些生分的。 她從包里掏出張濕紙巾,走到陸堯身側(cè)遞給他,纖細(xì)的手腕在陽光下泛著誘人的白,讓陸堯多看了幾眼。 “什么?”陸堯?qū)熎缭诶袄?,站起身來看這個女人。 他身量高,垂眸看人的時候有種壓迫感。 蘇嘉媛下意識地曲手捂在胸口處,雙眼隨著他起身的動作而抬眸直視著男人。 陸堯瞟一眼,裹在旗袍里的胸應(yīng)當(dāng)有B。 密不透風(fēng)的衣料,也不知道這女的在擋什么。 “陸……陸先生?!碧K嘉媛不知怎的有些結(jié)巴。 興許是男人的肩膀太寬,擋在她跟前不見光,讓本就嬌小的她有種羊入虎口的錯覺。 陸堯嗯了聲,仔細(xì)端詳女人的臉。 巴掌大的瓜子臉,雙眼淚汪汪,白膚勝雪。邊叫自己名邊眨眼,睫毛垂蓋多情眼,挺誘人。 身上還有股形容不出的香味,像夏日冰塊,明明寡淡如水,入口還是能嘗出想要的味兒。 人挺好看的,可惜太會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