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秦暴君的駙馬[穿書]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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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裘鳩恍然,哦,在這兒等著呢。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菟裘彥,發(fā)現(xiàn)菟裘彥已經(jīng)低著頭,臉上脹得通紅,顯然很是難堪的樣子。 菟裘鳩皺了皺眉,菟裘彥雖然讀書的時候喜歡耍賴,但也不是完全不認真。 這年紀的男孩子貪玩容易被各種事物吸引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菟裘閱都對菟裘彥的學習進度很滿意。 要菟裘鳩說,從學校畢業(yè)不算什么,真正要看的還是出社會。 多少學校里的學霸出社會之后水土不服。 可菟裘彥這年紀正是自尊心強的時候,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下面子,著實有些難堪。 這大樊氏實在是不講究,成年人間的爭斗扯到孩子身上就算了,還把矛頭對準孩子,實在不合適。 不僅僅是他,屋內(nèi)所有人都不是很開心地樣子。 連親生父母都對她不是很滿意,尤其是姜氏對樊氏這個庶女比親生女兒還親近一些,足以看出大樊氏人品大概不太行。 樊氏更是如此,她的寶貝兒子她自己罵得,別人卻是罵不得的。 她語氣生硬說道:“彥兒病了許久,進度自然拖慢了一些?!?/br> “哦,原來如此,現(xiàn)在想來大安了?那可要努力了啊?!贝蠓献焐险f著這些,臉上卻是不相信的樣子。 菟裘鳩忍了半天還是有些忍不了。 他知道大人說話小孩子最好少插嘴,但樊氏和菟裘彥都是他非常在乎的人,這么被人擠兌他看不過去。 他掃了一眼跽坐在大樊氏身邊的幾個孩子,其中一個男孩子挺胸抬頭看上去十分得意的樣子,想來就是大樊氏的二兒子,翟家二郎。 他裝出一臉好奇地樣子,轉(zhuǎn)頭看菟裘彥問道:“兄長,律書難背嗎?” 菟裘彥不知他為什么這么問,但還是說道:“還……還行?!?/br> 翟二郎嗤笑一聲:“還行?那你不還是五天都沒背下來一卷。” 菟裘彥抿了抿嘴,想要反駁卻又沒辦法反駁。 菟裘鳩抬頭看向二郎問道:“那你背的很快嗎?” 翟二郎看了一眼菟裘鳩蔑視說道:“我三天便能背一卷,不過,你應(yīng)該沒見過律書吧?” 菟裘鳩靦腆地笑了笑:“是沒見過,所以好奇得多難背,三天背下來就能被稱之為聰明?!?/br> 翟二郎揚起下巴:“怕是你看都看不懂?!?/br> 菟裘鳩一臉好奇看向樊信崴:“外祖,真有那么難嗎?” 樊信崴心念一動,很想知道這個孩子的上限在哪里,便對旁邊的隸臣說道:“把《封診式》 第一卷 拿來?!?/br> 過不多時,隸臣將那卷拿了來,樊信崴笑著將竹簡遞給菟裘鳩說道:“你且看看難不難?!?/br> 樊信崴選這一卷也是有道理的,菟裘閱如今是文無害,負責復(fù)審,經(jīng)常需要跟這東西打交道,將來無論是菟裘彥還是菟裘鳩很可能要子承父業(yè)。 翟二郎見樊信崴對菟裘鳩和顏悅色頗有幾分不服氣,外祖家對他們客氣卻不親近,如今對著一個跟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的人都比對他們要溫和,自然會有情緒。 十幾歲的少年郎還不會遮掩,家教再好也有些忍不下來,便說了一句:“就怕有人連字都認不全?!?/br> 菟裘鳩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起身伸出雙手小心接過《封診式》開始看。 這東西他之前的確沒看過,上面也的確有他不認識的字。 他也不避諱,遇到不認識的字就去問樊信崴,樊信崴倒是有耐心,會告訴他怎么念什么意思。 同時他也確認菟裘鳩的確是沒有看過這一卷。 翟二郎看著他們祖孫和樂的畫面更覺刺眼,只是被母親看了一眼之后便不敢再多說什么。 菟裘鳩從頭看到尾也沒用多久,一卷竹簡上能寫多少內(nèi)容呢?寫太多會重,不方便觀看,所以一般都會分成好幾卷。 在他看書的時候其他人也沒等著他,而是繼續(xù)聊天,只有樊信崴讓他坐在自己身邊偶爾教導(dǎo)一下。 大樊氏自覺贏了樊氏一頭很是得意,之后雖然時不時還會刺樊氏一兩句,但卻沒有剛才攻擊性那么強。 菟裘鳩偶爾聽得一兩句也抿嘴忍了沒說話,半個時辰之后,菟裘鳩起身將竹簡交還給樊信崴。 樊信崴問道:“為何不讀了?” 翟二郎終于找到機會吃了一口點心漫不經(jīng)心說道:“怕是看不懂吧?” 菟裘鳩微微一笑:“已經(jīng)記下來,便不需再看了?!?/br> 樊信崴略有些訝異:“記下來了?” 菟裘鳩認真說道:“記下了,若是外祖不信,盡可考校?!?/br> 室內(nèi)頓時一片安靜,所有人地目光都集中到了菟裘鳩身上。 樊信崴將信將疑說道:“那便背一背吧?!?/br> 菟裘鳩立刻從頭到尾背了一遍,中間甚至沒有任何停頓,自然也沒有錯誤。 樊信崴一雙眼睛越聽越是明亮,等他背完忍不住又choucha了幾句。 然而他說上一句,菟裘鳩就能迅速接出下一句,流利程度可不僅僅是記下來那么簡單,仿佛是已經(jīng)背的滾瓜爛熟。 翟二郎剛炫耀完自己三天背一卷,如今就有人半個時辰背了一卷,一瞬間就把他比的似乎也沒那么聰明,他忍不住說道:“他……他定是以前背過?!?/br> 菟裘彥看了翟二郎一眼說道:“我阿弟剛剛還有字都不認識,若真背過怎會不認識字?” 翟二郎到底年少,控制不住表情便顯得有些氣急敗壞:“誰知道他是不是裝模作樣!” 這的確沒辦法證明。 菟裘鳩淡定看了他一眼說道:“剛剛諸位娘子閑聊之語我也都記下了?!?/br> 眾人:你剛剛不是在背書嗎? 姜氏頗覺神奇:“你且說說我們都說了什么?” 菟裘鳩略一回憶便從中訴說,他不僅能復(fù)述出眾人閑聊之語,甚至連語氣都拿捏的略有幾分意思。 若說背誦律書可能是他裝作沒看過,這種復(fù)述就已經(jīng)不僅僅是過目不忘,而是過耳不忘的地步,萬萬做不了假。 樊信崴看著菟裘鳩半晌,才抬頭對樊氏說道:“你有此一子,也算運道,可要好好教養(yǎng)才是?!?/br> 樊信崴心中可惜,這般聰明地孩子怎么就沒投生到他家? 更可惜這孩子前面十幾年都已經(jīng)被耽誤,若是自小便認真教導(dǎo)他,怕不是甘羅第二。 菟裘鳩沒有什么心思當甘羅第二,他能背書背那么快是因為理解了其中意思。 他在這個時代是不認字,但他讀過書啊,讀書最重要的是培養(yǎng)邏輯思維,增強學習系統(tǒng)性,簡單來說背書也是有技巧的,單純死記硬背當然很慢。 這兩樣他都不缺,再加上腦子的確好用,當然比同年齡小郎君要強上一些。 至于復(fù)述對話,閑聊又不會聊太過高深的東西,很容易記住。 樊氏臉上終于浮現(xiàn)出笑容,微微欠身說道:“女兒牢記阿父教導(dǎo)?!?/br> 一旁的大樊氏心頭憤憤,忍不住說了句:“阿妹運氣真好,看來彥兒以后要靠你家二郎提攜了?!?/br> 居然挑撥他們兄弟感情?這不能忍。 菟裘鳩抬頭看著大樊氏認真說道:“出學室只是第一步,為官之后才是重中之重,現(xiàn)在提這些為時尚早。” 他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翟二郎。 翟二郎不服氣的剛要說什么,大樊氏卻一反常態(tài)的按住了他。 主要是大樊氏此時才想起來她會跑回娘家主要就是為了翟二郎。 她夫家條件一般,前些日子公公剛因為犯錯被降職,如今翟二郎出學室要謀求官職,她怕夫家用不上力,便想請父母幫一幫。 結(jié)果沒想到樊氏也在這里,她見到樊氏就忍不住要跟她一較高低,險些忘了正事。 她微微一笑說道:“正是如此,二郎已經(jīng)能做官,的確要更努力才行?!?/br> 她說著又看了一眼菟裘彥,意思就是她兒子已經(jīng)做官,而菟裘彥還要繼續(xù)上學,終歸是菟裘彥不行。 菟裘鳩再厲害又怎么樣?又不是樊氏親生子。 她說完轉(zhuǎn)頭看向父母又是另外一副模樣,小心問道:“阿爹阿娘,你們看,二郎出仕當如何?” 樊信崴平靜說道:“我聽聞長安鄉(xiāng)空缺一亭長,若是二郎有心,可試一試?!?/br> 大樊氏微微一愣,亭長?如果只要做亭長的話,她夫家也不是不能幫忙,可她來找娘家就是為了讓兒子起步高一點。 哪怕不當縣令也能當縣丞啊。 可父親這意思……似乎并不想幫忙。 大樊氏有些著急便說道:“二郎年少,只怕難以勝任?!?/br> “那便不去,等待征召入伍吧,我大秦終究以軍功為重。”樊信崴十分干脆,沒有任何幫大女兒的意思。 大樊氏又想要說情,姜氏卻說道:“今年天旱,糧食減產(chǎn),臨民官不好做,不若再等一等吧?!?/br> 她比丈夫要委婉一些,但意思卻是一樣的。 大樊氏見父母都這般說,心中恨恨卻又不敢說什么,如今他們家還是要依仗娘家的,同時心中也恨丈夫不爭氣。 不過一想樊氏的丈夫菟裘閱跟她丈夫爵位相當,她心里便舒服了一些。 就在這時候,有一名隸妾喜氣洋洋過來說道:“郎君,娘子,剛剛二娘家中來人說二娘家郎婿得立大功晉爵官大夫?!?/br> 作者有話要說: 菟裘鳩:你要是跟我比學習,那我可就不困了啊。兔兔挽袖.jpg 時間好快哦,都臘月二十九了,小可愛們都放假了嗎? 第18章 菟裘閱晉爵官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