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秦暴君的駙馬[穿書]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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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氏聽到這里柳眉一豎,險些拍案而起:“大娘竟狠毒至此?!?/br> 這是要讓她一家死無葬身之地啊。 以秦法嚴苛,yin祀的罪名能輕嗎? 菟裘鳩看樊氏的架勢生怕她直接起身沖去找jiejie算賬,連忙問道:“那此事與公主又有何關(guān)系?” 菟裘閱表情十分一言難盡,簡單來說,廷尉知道菟裘鳩的事情之后沒什么表示。 他對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相信卻并不癡迷,甚至對方士還很防范。 很多方士都是陰陽家的人,跟他們法家算是競爭關(guān)系。 菟裘鳩身為前韓國人應(yīng)當跟陰陽家沒什么關(guān)系,所以他也沒追究什么。 這年頭夢到仙人的還少么? 當然這也歸功于菟裘閱,他對著李斯說的自然都是實話,但卻又極力淡化菟裘鳩在其中的作用,他做的那些東西也沒有說出來。 是以李斯根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至于yin祀……菟裘閱有沒有進行yin祀問問亭長就能知曉,這么大的事情亭長不可能忽略。 只是李斯雖然不在意,但這件事情卻被他的兒子,一位對華璋公主愛慕到幾乎人盡皆知的郎君知曉,然后在一干公子公主出來游玩的時候,他湊過去當新鮮事一樣講給了華璋公主聽。 這個時代是資訊傳播十分落后的時代,一個很簡單的故事可以從爺爺傳到曾曾曾曾孫,咸陽雖然每天都發(fā)生新鮮事,但想要收集也沒那么容易。 這位郎君每每苦于無法接近心上人,而就算接近了也無話可說,是以經(jīng)常會找一些有趣的事情跟華璋公主復(fù)述。 或許是家學淵源,華璋公主對于夢中被神仙接走的事情似乎很感興趣。 當然一開始也就是感興趣而已,程度也就是隨口吩咐一聲讓人去打聽一下。 大概類似于無聊時候吃瓜八卦。 結(jié)果這一查可了不得。 正所謂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菟裘鳩做的那些事情他們隱瞞周圍人還行,想要隱瞞上面的人可是很難的。 很快,華璋公主就知曉了菟裘鳩的一系列事件。 而且還不是謠傳的那些,是他真正做的那些。 比如說他治好了菟裘彥,比如說他能夠在夏日冰窖無冰的情況下制冰,比如說他還弄出了曲轅犁和播種機,據(jù)說還在制作收割機。 這些都被查了一個底朝天,甚至連讓菟裘閱升爵的那個推測身長之法都查出了真正提出的人。 最后這位公主還知道了被菟裘鳩拿來做借口的瑯?gòu)謺骸?/br> 到此華璋公主才真的徹底對菟裘鳩起了好奇心。 菟裘鳩一系列行為成為了他被神仙接走過的有力證據(jù)。 華璋公主沒有貿(mào)然將菟裘鳩喊過去,而是先見了菟裘閱,也就是今天見的。 對于這次見面,菟裘閱最后的結(jié)論就是:這位公主十分難以對付。 菟裘閱連去見李斯都沒害怕甚至全身而退,都沒跟家人說一聲也沒讓家人察覺出端倪,可見這位公主只怕比李斯還不好對付。 當然也可能李斯當時對這件事情都沒怎么上心,喊菟裘閱過去也不過就是提點他不要背離法家跑去陰陽家罷了。 一旁的菟裘彥一臉驚恐說道:“華璋公主怎生這般厲害?那些都是發(fā)生在家里的事情,她怎么也知曉?” 華璋公主能夠查到曲轅犁和播種機不是什么新鮮事。 這兩樣東西做出來就要用,而菟裘閱也沒有把自家地都圍起來不給人看的道理。 周圍路過的人總能看到這種新式器具。 菟裘閱沒有想過隱藏,這么好用的農(nóng)具藏起來對秦國而言是最大的損失,得想辦法讓它入貴人之眼才行。 菟裘鳩的理由能夠讓這農(nóng)具的出現(xiàn)不至于讓他們背上違律的風險,但菟裘閱總想保護菟裘鳩,讓他不要太早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中。 他的情況讓上面知道了必然會想要利用他,而菟裘鳩年紀還小,未曾見過官場水深火熱,真跟那些人打交道怕是只有吃虧的份兒。 所以菟裘閱幾乎是一邊讓手下的耕農(nóng)使用新農(nóng)具一邊打算隨機應(yīng)變。 結(jié)果沒想到最先關(guān)注到的居然是一位公主。 知道農(nóng)具倒是沒什么,但制冰是在家中發(fā)生的事情,她這都知道,難免讓人懷疑家里是不是出現(xiàn)了細作。 可公主往他府邸里安插細作做什么? 如果不是機緣巧合,菟裘閱跟公主是完全沒有交集的,他的官位在平民看來足夠高,但在王室眼里就是小官。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樊氏低聲說道:“此事我曾有所耳聞,傳聞那位公主如今掌管直指?!?/br> 直指?菟裘鳩沉思了一瞬,他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一旁的菟裘閱連忙做出噤聲手勢,然后拿來一塊木板在上面迅速寫了一句:“可是大王手下奉命查勘專案之人?” 菟裘鳩恍然大悟,直指說的應(yīng)該就是秦王政手下的密探大隊啊。 他們的職責就是奉旨查案討jian。 直指是忠于秦王,直屬秦王管轄,朝廷之中其他人都只知道有這么一個機構(gòu),但里面有什么人卻誰都不知道。 實際上如果秦王想,朝中群臣可能連這個機構(gòu)的存在都不知道。 但秦王并未隱瞞,這個機構(gòu)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震懾,沒必要隱瞞。 菟裘閱一臉的不可思議:“這莫不是謠傳?怎么可能交給公主?” 這么重要的機構(gòu)一般都是秦王親自領(lǐng)導(dǎo)發(fā)號施令,不會由別人管轄。 而且就算讓別人掌管也該交給公子,交給公主算是怎么回事? 若是李卜沒有出事,公主出嫁之后直指又何去何從? 樊氏若有所思說道:“我以前也只以為是傳聞,但如今她對我家了如指掌,你敢說不是?” 菟裘閱頓了頓,妻子整家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別家派來的細作這種事情。 這么一說,華璋公主掌握直指的可能性很大。 然而菟裘閱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華璋公主才多大,只比二郎大一歲而已,如此年少便掌管直指……便是扶蘇公子也未曾受到如此重用?!?/br> 樊氏微微一笑:“傳言大王諸子女之中,最像大王的不是扶蘇公子而是華璋公主?!?/br> 菟裘鳩頓時心頭一沉,看了看父母心說他怕是要完。 他那點小伎倆忽悠忽悠菟裘閱夫婦還行。 當然主要也是菟裘閱夫婦對他愛護有加全心信任,所以就算有些小漏洞也不會細究。 可華璋公主跟他無親無故,只怕不會那么寬容。 如果只是普通的公主也就算了,但她是秦王嬴政最喜愛的公主,同時也是被委以重任的公主。 菟裘鳩并不覺得公主掌權(quán)有什么不對,這時代對于女性的束縛還沒那么嚴重,各個領(lǐng)域都有杰出女性。 只不過流傳下去的記載不多,就算有記載也沒有留下姓名。 相應(yīng)地,這位公主跟秦王政越像,也就代表著她越不好對付。 不好對付也要去啊。 菟裘閱也沒見過公主,以他的官職能面見公主都算是沾了菟裘鳩的光。 尤其是在知道這位公主不簡單之后,菟裘閱表現(xiàn)得也有些緊張。 具體一點說就是他們父子兩個在馬車上大眼瞪小眼半天,誰都沒說話。 半晌菟裘鳩才輕咳一聲說道:“阿父,您就沒什么要叮囑孩兒的嗎?” 菟裘閱看著他說道:“為父已經(jīng)說過,不必再重復(fù)。” 可是您只告訴我面見公主要用什么禮儀,別的什么都沒說啊。 真正重要的情報還是樊氏透露的,阿父你醒醒,你才是家里的頂梁柱啊。 然而菟裘閱也有些茫然,若見的是公子他還能知曉一些,有幾位公子年紀不算小,已經(jīng)開始在外走動,多少也知曉一些關(guān)于他們的情況,公主他就真的不知道了。 菟裘鳩見菟裘閱也指望不上,只好嘆氣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之后,他還沒怎么出過門,他對風土人情之類的都稀奇得緊。 也幸好他這具身體原本在韓國長大,來了秦國也不怎么讓他出門,都不用遮掩自己的好奇心。 而一旁的菟裘閱見菟裘鳩看什么都新鮮的樣子,也放下了緊張,柔和了面容。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菟裘鳩這么孩子氣的一面。 隨著人煙逐漸稀少。 公主府到了。 根據(jù)樊氏的情報,這座府邸原本是想要給華璋公主婚后用的,結(jié)果婚也沒結(jié)成,后來公主還是搬到了這座府邸里。 別人都不知道為什么,但樊氏卻很篤定地說:“必然是公主在宮中住得不開心,秦王疼愛女兒,便破例讓她搬出來居住?!?/br> 這倒也是個理由,至于公主為什么不開心,那理由可太多了。 根據(jù)樊氏的情報,李卜已經(jīng)是這位公主的第三位主婿,前兩位同樣是沒等到成婚就出了事情。 許多知情。人都認為這位公主是有點命硬在身上的。 菟裘閱和菟裘鳩兩個人被隸臣一路引領(lǐng)到了花廳。 因為算不上正式接見,所以嬴華璋并沒有選擇正廳。 父子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緊張的到了花廳,而他們之中最緊張的那個居然是菟裘閱。 畢竟公主是王室,代表著君,掌握著生殺大權(quán)。 菟裘閱的緊張更多是因為畏懼。 而菟裘鳩就簡單多了,只要不扒他的馬甲,他什么都不怕。 所以相較菟裘閱他身上居然還多了一點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兒,這讓他在行禮跽坐之后,還敢大著膽子偷瞄一眼公主,同時心里想著,也不知道公主跟祖龍有幾分相似。 華璋公主穿著一身黛藍常服,不算非常正式,但也不失禮。 只不過這位公主打破了菟裘鳩腦子內(nèi)對公主的刻板印象。 一般人想到公主必然是美貌無比,溫柔和煦之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