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秦暴君的駙馬[穿書]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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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菟裘鳩在知道之后就覺得這些人死得也太冤枉了一些。 他想了想看著丙土問道:“大軍大概什么時候會開拔?” 丙土想了想小心說道:“還有半月有余?!?/br> 雖然士兵已經(jīng)在集結(jié),但只有咸陽周圍的士兵都已經(jīng)到位,路上其他地方還在征兵,更不要說這里面還涉及糧草運輸?shù)鹊葐栴}。 打仗打的是后勤,這是共識。 不把這些準備好,大軍不可能動。 半個月啊,菟裘鳩想了想說道:“走,喊上他們跟我出去一趟?!?/br> 菟裘鳩出來讓人將血焰牽了過來,喊人上馬出去。 說起來,本來他還想習慣性的把玉塵帶來,然而嬴華璋強硬的將血焰換給了他。 用嬴華璋的話說就是以玉塵的耐力體力,還沒到一半估計就要被送回來。 行軍可不比大王出行,有的時候可能還需要奔襲。 作為后勤部門的菟裘鳩雖然不用當前鋒,但也要大部隊整體移動,要為前鋒提供強有力的保障,玉塵肯定無法勝任。 菟裘鳩最后也只能跟他心愛的廢物美人分開,然后帶著血焰走了。 為了讓他適應血焰,也讓血焰適應他,嬴華璋帶著他出去跑馬,甚至一度還兩人同乘一匹。 導致他每次騎上血焰都能想起嬴華璋在他背后,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跟他細數(shù)血焰的習慣愛好,開心生氣都什么表現(xiàn)的樣子。 等人都到齊之后,他趕忙將這些都丟出腦海,帶著人往渭水那邊走了一趟。 丙土作為親衛(wèi)隊里最沉默的一個,聽說菟裘鳩要去渭水頓時警惕說道:“郎君,那里危險,最好不要靠近。” 尤其是最近秋天,很可能有秋汛。 菟裘鳩擺手說道:“我不下水就在旁邊看看?!?/br> 就算如此丙土也沒有放松,一直緊緊盯著菟裘鳩,生怕他出什么事情。 菟裘鳩對他的小心也頗有些無奈,在河邊溜達了一圈,踩了踩河岸的泥土之后便起身說道:“走吧?!?/br> 丙土頓時松了口氣,連忙跟著他回去。 菟裘鳩回去之后直接讓人找來了一個大木板,在木板上面開始寫寫畫畫,最后喊來章邯說道:“來,讓人去做一下這東西,唔,看得懂吧?” 章邯過來就被分派了一個任務,看著圖上十分陌生的圓形圖案他忍不住茫然問道:“這是什么?” 菟裘鳩說道:“這是水輪,也叫水車?!?/br> 作者有話要說: 菟裘鳩:實不相瞞,其實我會游泳噠!兔兔刨水.jpg 第127章 無論水輪還是水車,章邯之前都沒聽過,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他也摸到了一點門道——他上司脾氣很好,輕易不會生氣,你問問題他也會很耐心解答,前提是你的問題不智障。 章邯開口問道:“這是做什么用的?” “取水,跟下面那個竹筒是配套使用的?!?/br> 菟裘鳩點了點木板下面那些竹筒水管示意圖。 簡單來說就是做個水車將水翻入竹筒,然后由竹筒運送到軍營。 竹筒直接用粗細差不多的竹子連接,中間用紅泥粘土敷上,然后烤干,勉強也能防水。 章邯有些疑惑問道:“真的有用嗎?” 菟裘鳩十分有自信:“當然有用?!?/br> 因為擔心水源到不了附近,他甚至還給竹筒水管搞出了高低差,前面用兩根竹條交叉制作的架子架起來,隨著水筒靠近營地周圍逐漸降低。 至少能保證一部分水到這里,取水用水會方便很多。 當然因為是臨時制作,所以水車肯定不會很大,最多也就一人多高,加上下面的支架也不超過兩米,是個非常袖珍的水車。 小就意味著好制作,再加上菟裘鳩也不要求很精美,唯一的要求是容易拆卸,畢竟他們不會在一個地方長時間駐扎,走的時候必須把這玩意帶走,也免得到一個地方還要重新制作水車。 這個倒是難不倒下面的工匠,用了大概也就五天的時間,工匠們就將簡易水車給做了出來。 菟裘鳩帶著人去外面鋪設的時候,樊成忍不住小聲說道:“這里距離長臉那邊太近了,能不能繞一繞到我們那里?” 他說的長臉是四位軍司空令中的一個,第一次見面,四位軍司空令就把菟裘鳩的所有親衛(wèi)都得罪了一個遍。 是以他們私下里都直接稱呼自己起的外號。 四位軍司空令外號分別是:長臉、矮子、黑炭、大耳。 基本上都是照著人家身體缺陷去的,菟裘鳩知道之后頗覺無語,深深覺得自己帶了幾個小學生出來。 不過他也不好制止,畢竟人家是為他抱不平。 此時樊成這么說,菟裘鳩連忙抓緊機會教育親衛(wèi):“放棄你這種想法,無論私下關(guān)系如何,征戰(zhàn)在外大家都是同袍,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同袍受苦受難而不顧嗎?” 菟裘鳩在訓練他們的時候經(jīng)常會給他們灌輸同袍思想,不管關(guān)起門來矛盾多大,在戰(zhàn)場上大家都是一個整體。 樊成聽了之后嘀咕說道:“就是不想便宜那幾個?!?/br> 菟裘鳩十分淡定:“怎么可能便宜他們?” 雖然他是新人,也可能是菜雞,但該是他的功勞誰也不敢貪。 更何況水輪這么好的東西他怎么可以藏私呢?當然要寫信給大王啊。 軍隊未必時時刻刻需要這種東西,但耕農(nóng)必然時時刻刻需要這玩意啊。 菟裘鳩回去之后拽出自己帶的紙,刷刷刷寫了一堆,然后把水輪給畫了上去,有圖還有詳細步驟,基本上就是只要匠人拿到了就知道該怎么做。 他寫完之后發(fā)現(xiàn)這年頭沒有信封,隨便包一下他又擔心被別人看到,最后只能選擇一個帶鎖的小漆匣。 可他手上的小漆匣也就這么一個,下次再有什么重要事情的話怎么辦? 王賁那里肯定有傳遞秘密消息的辦法,只不過不是重要事情也不好意思去找人家。 雖然他有特權(quán),但不能完全憑借特權(quán)行事,是以他順便又把信封制作提上了日程,外加火漆之類的信件加密方式也給寫了下來。 什么?現(xiàn)在的紙張不足以作為信封? 那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改進紙張應該是匠人做的事情嘛,他不過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軍司空令而已。 所有的東西都寫下來也沒用多久,菟裘鳩直接招來丙土問道:“這些東西能不能送到咸陽?” 丙土似乎知道他想送給誰便說道:“能送到公主手里?!?/br> 所以想要讓大王拿到就只能讓公主轉(zhuǎn)交。 這樣的話,好像……不給公主寫封信也不太合適。 只是菟裘鳩也不知道給他寫什么,正好看到了一片半黃不黃的落葉,干脆用紙將樹葉中的水分吸走,做成了一枚樹葉書簽,然后在上面隨手寫了一句:城南無所有,聊贈一葉秋。 嗯,勉強也算是他的一點心意了吧。 他做這些的時候,丙土在旁邊看了全程,一臉的欲言又止。 菟裘鳩問道:“你想說什么?” 丙土小聲問道:“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要告訴公主嗎?” 菟裘鳩聽得一臉茫然:“你說水輪的事情嗎?直指沒把消息傳過去?” 丙土立刻搖頭:“不是這個,就那幾位軍司空令……” 菟裘鳩聽后了然:“哦,那個啊,不算什么,不用特地說,如果是公主問起來,直指必須上報的話就說好了,沒什么大不了?!?/br> 那四位軍司空令明顯是在抱團,反正就是做什么都不喊菟裘鳩而已,有了新的軍備過來他們也不通知。 所以之前架水輪的時候,樊成才憋著一口氣不想給他們用。 菟裘鳩卻覺得這都沒什么,反正他們再怎么做小動作也不敢真的影響大局,否則王賁都能生啃了他們。 只不過嬴華璋在咸陽已經(jīng)知曉了這些事情,在收到菟裘鳩的信的時候,他都還在思索是不是菟裘鳩被欺負的受不了寫信來訴苦。 想到菟裘鳩被欺負到氣紅了臉,說不定還眼淚汪汪的樣子,就覺得怪可愛的。 當然可愛歸可愛,他的人是能隨便欺負的嗎? 回頭得找個機會收拾一下這幾個人。 嬴華璋一邊想著一邊慢條斯理的拆開了信,結(jié)果沒想到菟裘鳩什么都沒寫就送給他了一片樹葉,樹葉上寫著一句格式很奇怪的詩。 這大概是他這輩子收到的最不值錢的禮物,嬴華璋拿在手里看了半天這才笑了笑。 也虧菟裘鳩在軍營還能想出這種送禮物的方式。 只不過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當他看到需要給他父王的那個信匣的時候,忍不住表情扭曲了一瞬。 哪怕知道這里面大概率裝的都是公事,但……菟裘鳩連公事都跟他沒得說了嗎? 隨便說點什么都行,這待遇差別也太大了一點。 嬴華璋坐在那里半晌,最后將樹葉往書里一夾,十分干脆的拿起信匣準備進宮,順便去蹭他爹一頓飯。 咸陽宮之內(nèi),嬴政用鑰匙打開信匣之后,看著里面厚厚一沓紙有些納悶問道:“王賁如今在做什么?” 嬴華璋一邊從父親面前的碟子里搶糕點吃一邊說道:“正在跟將作少府那邊扯皮,據(jù)說要再過半個月才會走。” 之前丙土打探到的日期早就過了,然而王賁還沒有走,充分說明了大秦出軍基本上沒有什么計劃可言。 嬴政略有些奇怪,大軍既然還沒開拔,菟裘鳩寫這么多東西過來是做什么? 嬴華璋知道,但他就是不說。 嬴政看他吃了一碟子糕點也沒說話,讓人又上了一點——這個年紀的小郎君仿佛吃不飽一樣。 他一邊想著一邊打開了菟裘鳩的信。 等看完信之后,嬴政放下信紙略有些沉默。 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評價,他把人送過去是為了刷一下資歷,賺軍功的。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這孩子在軍營里還能發(fā)明灌溉農(nóng)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