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受寵若驚
謝妤薇秀氣的眉輕輕揚(yáng)了揚(yáng),她在祠堂待了一下午不信沒有一個謝家人不知道,只不過是不想管她罷了。 “無事,爹爹身子不好,女兒代他受過理是應(yīng)當(dāng)。” “爺今日昏迷,長公主府上的太醫(yī)瞧過后說是中了毒,吐了好幾盆血,至今都未醒,” 趙管家彎著腰躬聲問道:“只是不知二小姐今兒是要在府上歇息還是會公主府?” 謝妤薇垂在袖口里的手微微緊了緊,“我,我想去陪著爹爹,可...可以嗎?” “這....” 見趙管家面色有些為難,謝妤薇的頭又低下去了幾分,“爹爹今日本就是因我才昏迷,作為女兒若是不能侍奉父親病榻前,今晚如何我也睡不著...” “那...二小姐隨老奴走吧?!?/br> 謝妤薇起身動了動屈的有些僵硬的腿,邁著小步跟在男人身后。 她知道謝舟昱沒有昏迷更沒有中毒,早上她扶起謝舟昱的時候就探過男人的脈,脈象平穩(wěn)流利,強(qiáng)勁有力,根本不是體弱多病的癥狀。 相反……謝舟昱的身體很康健,甚至比尋常的中年男子都要強(qiáng)健的多。 那是常年習(xí)武之人才有的穩(wěn)健脈象,如果連太醫(yī)都察覺不出問題,那說明中毒的人并非謝舟昱。 這一次趙管家?guī)еx妤薇沒繞兩圈就到了青竹軒的月洞門,這下謝妤薇再一次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今天早上謝舟昱是故意帶著孔嬤嬤在謝府兜圈子。 至于其中目的,可能也就只有那各懷鬼胎的兩個人自己心里清楚。 謝妤薇前腳踏進(jìn)苑里,就聞著了空氣中濃重的藥味,還摻雜著化不開的血腥味兒。 這味道...一如謝舟昱大開殺戒的那一晚濃郁。 “二小姐,三爺目前就在青竹軒養(yǎng)傷,青竹軒分前后兩個庭院,前院正廳是爺?shù)臅恳彩菚褪?,兩邊的偏室平時不常用,只是為了方便兩位太醫(yī)日夜照料爺,就都安排在了前院偏室,二小姐若有事差丫鬟去前院喚太醫(yī)就是?!?/br> 趙管家邊走邊為謝妤薇介紹著青竹軒里的布局,言語間似乎很是肯定謝妤薇定會在青竹軒,亦或是謝府久住。 “再往后就是爺?shù)膶嬙?,院里的翠竹都是爺小時候自己種的,平常少有人進(jìn)爺?shù)膶嫹浚f起來大小姐小世子都還未進(jìn)過爺?shù)膶嬙?..” 聞言,謝妤薇愕然抬眸看向前方的滿臉含笑的男人,“大jiejie也未來過?” “大小姐小世子都未來過,您是謝家眾多晚輩之中唯一的一個例外?!?/br> 這一點(diǎn)謝妤薇倒有些受寵若驚,她以為謝舟昱的心性至少會對每個孩子明面上都是極盡的‘寵愛疼惜’,沒成想也會有親疏遠(yuǎn)近之分。 趙管事像是看出了謝妤薇的疑惑,輕聲解釋道:“大小姐同小世子從小在公主府里長大,雖然兩家離得近但尊卑有別,再者節(jié)慶家宴大小姐同世子都要回京,自然少有時候來謝府?!?/br> 這話雖說得委婉,可謝妤薇卻聽出了其中深意,謝家不待見長公主,甚至已經(jīng)到了厭惡憎恨的地步。 若非如此,兩家如此之近,謝婉嫣同謝翊鴻亦是謝家子孫為何不讓兩幼兒登門。 謝翊鴻雖出生就受封了爵,但謝婉嫣需得及笄后才會受封郡主,再此之前仍舊是謝家大小姐,就算如此謝家都不待見兩人,只能說明謝家與皇家之間積怨頗深。 想明白這點(diǎn)之后,謝妤薇更加肯定了之前的想法,若不想只做一顆任人隨意丟棄的‘棋子’,唯一的辦法就是向謝家‘示好’。 謝妤薇微微一笑,小聲道:“妤薇愚笨,勞管事費(fèi)心了...” “二小姐此言可是折煞了老奴,二小姐是主,老奴是仆,應(yīng)當(dāng)?shù)?..” 說著,趙管事推開了謝舟昱寢房的大門,寢室內(nèi)門窗都用輕薄的綢緞封住,就連床榻前也罩上了厚重的帷幔。 “這是...” “這是太醫(yī)吩咐的,爺身上的毒極怕寒濕之氣,這么做說是為了防止早晚的寒氣侵體?!?/br> 謝妤薇不自覺的擰了擰眉,觀察了眼整個寢室的布局,床榻在朝東的暖閣,寢室內(nèi)用百寶架隔開,中廳以及西間的書架都蒙上了厚重的細(xì)紗綢緞,于一個身負(fù)中毒的‘病人’而言,這樣的環(huán)境人沒因毒而死,反倒是要把自己悶死在里面。 ———————— 來啦來啦,爹爹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