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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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片遠離喧囂的大陸——基里瓜剌,這里人人都曾信奉一位神明。 這位神明無形無相,據(jù)傳說是祂創(chuàng)造了基里瓜剌,又夜以繼日地創(chuàng)造了文明,最后因太過勞累而隕落了,只留下一本殘缺的《神明籍》供人類傳閱。 很久很久以后,基里瓜剌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沒有神明的生活,他們在神隕后繼承和發(fā)揚了神遺留的文明,逐漸有了自己獨有的文化和五花八門的信仰,這些繁雜的信仰匯聚,又催生了幾位新的神明。 其中,有一位神明最具爭議,那就是據(jù)傳真身是白鴿的多弗神。 這位多弗神平易近人,經(jīng)常聆聽信徒的禱告,毫不吝惜自己的神降——每每有信徒的祈愿被聽取了,多弗神就降下一片鴿羽,純白的羽毛上浮著金色的數(shù)字,那是多弗神給予信徒的暗示:所愿將在此期實現(xiàn)。 如此一來,善聽人言的多弗神信徒數(shù)量劇增,在基里瓜剌大陸上的神廟數(shù)量也在新神中一騎絕塵,信仰多弗神甚至一度成為了這片大陸的政治正確。 直到虔誠的信徒們發(fā)現(xiàn)多弗神的許諾得以如約實現(xiàn)的寥寥無幾,多數(shù)許諾俱是時隔多年,才被神明忽然想起似的應(yīng)諾。 漸漸的,質(zhì)疑多弗神的人越來越多,深感受騙的前信徒們聚集在神廟殿前,高聲呼喊: “多弗是鴿子精!” “她從不信守諾言!” “她輕率降下神跡!” “她愚弄信徒!” “她騙取信仰!” “鴿子精!鴿子精!鴿子精怎配為神明!” 呼喊聲一傳十、十傳百,到了孩童嘴里變成了朗朗上口的民間小調(diào),成為了廣場鴿子們的用餐小曲。 悠揚的小調(diào)和飛鴿們一起盤旋在多弗神廟上空,隨風一起送入更高更遠的神居之所,把勤勉、和藹的多弗氣了個倒仰! “我不守信用?我不守信用??。 ?/br> 紫眸粉唇的女神氣得抬腳就踹,結(jié)果被拖地的長裙絆住了腳,撲通一下跌倒在地,正巧被進門的死對頭看了個正著。 短發(fā)黑中摻白、紅眼瞳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良神明的唳冷冷地取笑道:“看來你身上的神服都看不慣你,嘖嘖嘖嘖……” 多弗氣得臉頰鼓鼓,一溜煙從地上站起來,紫水晶一般剔透的眼睛里綻放出怒火的花兒,亮晶晶、熱滾滾地滋向這位不速之客。 “關(guān)你*事!哎喲——!”話還沒說完又捂著胸口跪倒在地。 唳雙手抱臂,一雙潔白如玉的大腳掌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繼續(xù)嘲笑她:“哎呀、哎呀~我們最受信徒青睞的多弗神怎么能忘記‘為神者,勿言臟’?這難道就是基里瓜剌第一神的涵養(yǎng)嗎?” “你、你這……唔……”多弗爬在地上虛弱地怒呵,可惜聲音綿軟無力,飄到唳的耳朵里只有云朵般的重量,威懾是完全沒有,瘙癢倒是有那么些許。 面目俊美、性格惡劣的男性神明垂著眼細細掃過多弗潔白長裙下美好的肢體,紅中泛金的眼瞳深不見底,輪廓完美的唇角漸漸卸下譏諷。 他朝仍未從神罰的疼痛中緩過來的多弗伸出一根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盯著她:“起來吧。” 多弗捂著胸口,顫巍巍地抬頭,唳的食指慵懶中略帶嫌棄地搭在她眼前,好像完全不想碰到她一根汗毛、只是出于神明的基本禮儀才勉強扶她一把。 嘖。 多弗心中暗惱,立即伸出手把這根可惡的手指嚴嚴實實地包進掌心,待她借力站直了,便更加用力收緊五指,紫眸中又跳動起挑釁的火焰,“多、謝、??!” 但是一向厭惡肌膚接觸的唳卻并沒有應(yīng)激似的閃開掙脫,奇怪的是他竟然十分安分地任由多弗拽著,熔漿般的眼里居然流露出幾分溫和柔順。 多弗大驚,見鬼似的甩開他的手指,惡寒地往臂環(huán)上搓手。 這般激烈的反應(yīng)看得唳眉頭緊皺,難聽的話正要出口,一道溫和淡漠的男聲打斷了他們二人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多弗,唳,勿要內(nèi)斗?!?/br> 來人有著一雙淺金的眼眸,白金色的長發(fā)柔順地聚在身后攏成一條粗辮,寬闊的額前淌過一條二指寬的金帶,整個神光彩四溢。 多弗和唳在這種叱咤千里的神性光輝照耀下收斂不少,低垂著頭,默契地念了一聲“泊斯”。 先前不是說到創(chuàng)世神隕落后人們的信仰之力又催生出幾位新神么? 除了多弗、唳,眼下這位泊斯就是新神中的領(lǐng)導(dǎo)者,法瑞澤。 他在新神中有絕對的權(quán)威,盡管新神總共也只有三位,但法瑞澤的威儀是完全不受神明數(shù)量的影響的。 法瑞澤淡淡地瞥一眼多弗的心口處,充滿神性仁愛的臉上露出些許無奈,他抬起手朝多弗胸口隔空一點,淺淡的金光如浮塵沒入多弗的心臟,立時解除了她心口揮之不去的痛意。 “多弗,你怎么總不長記性呢?” 多弗悄摸看他一眼,見法瑞澤臉上并無不悅,就大著膽子牽住他的手掌,孩子氣地搖了搖,撒嬌賣癡:“我知道啦……絕對沒有下次!” 一旁的唳冷哼:“就你?鴿子精的許諾能信嗎?” 多弗不予理睬,瑩潤的眼睛里只有法瑞澤,清脆爽朗的聲音在法瑞澤面前也化作雀躍的云彩,綿軟輕盈,“泊斯泊斯,你來找我有什么事?。俊?/br> 唳的臉上像凝了霜,法瑞澤倒是一如既往地戴著溫柔的笑,他輕輕點了點多弗的鼻尖,語氣略有親昵縱容:“還不是因為你?” “我又怎么啦?”多弗不解又委屈。 法瑞澤看著她,臉上的笑有一瞬間更加真實,他說:“你難道沒感覺到身上的神力越發(fā)稀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