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出事
許桃縮在陳風(fēng)身下,腦子發(fā)懵。 第一反應(yīng)是太好了男朋友沒事,可是注意到男朋友的眼神后本能的嚇得要死。 為什么周縝要這樣看她,她沒有做什么呀,只是想給自己男朋友送個飯給個驚喜而已。 還差點要被打了,整個人腿軟得爬不起來,雙手抓著陳風(fēng)的手臂借力使了半天勁就是起不來。 看著周縝越走越近,許桃罵自己沒出息,蹬著細(xì)軟的腿要爬起來,又害怕周縝的視線,腦袋死死低著借助陳風(fēng)的身體遮擋。 而周縝看她縮在陳風(fēng)懷里的樣兒要氣死了,腦子充血理智不知飛哪去了。 他一路趕過來,大概也能知道她在這里,只是沒想到能看到這一幕——他的小狗被人護在身下,正縮在那狗窩里瑟瑟發(fā)抖呢。 他朝她走過去,帶著不自然的占有欲,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下手時力道有些重,許桃被拉扯得嗚咽一聲。 那頭陳風(fēng)顯然也注意到周縝的不對勁,趕緊把許桃放開,隨即解釋:“你可總算來了,不然她差點要被打了?!?/br> 周縝攬住許桃,摸摸她的臉,滿眼擔(dān)心,他語速溫柔,眼中的深意似要融化她:“還好嗎?許桃。” 許桃被他禁錮著,趴在他懷里抬頭看去,她有些害怕,又不自覺的摟緊周縝,然后搖頭,嗓音都有些顫抖:“沒有嗚…” 周縝低頭,看著胸前的小黑腦袋,低嘆一聲,替許桃從陳風(fēng)手里接過飯盒。 “到底怎么回事?” “嗐,那——醫(yī)鬧的,他爸腎不行了,醫(yī)院現(xiàn)在哪有匹配的腎臟…” 陳風(fēng)指著那男人給周縝解釋緣由,那男人前個月帶著家里人轉(zhuǎn)來這邊醫(yī)院,一開始匹配了自己腎臟不合適,只能一直等合適的腎源,只是哪有這么簡單就能等到,再說,要真有,又哪能輪得到他們,這些資本全都被掌握著,有沒有還不是明面的一句話罷了。 周縝拉過許桃坐一邊的小凳子上,將飯盒遞給她拿好,抬頭施舍了個眼神看去。 那動手的男人被拉住,原本還氣焰囂張恨不得當(dāng)場捅死人鬧大才好,跟周縝對上目光有些恐嚇,愣住不敢妄動。 周縝看了會,有些厭惡扭開頭:“誰說沒有,他不是要治?把他的腎挖了給他爸不就有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卻嚇得男人臉色慘白。 怎么能用他的?。坎粚?!醫(yī)生說他的腎臟不匹配,不是他不愿意… 他看向旁邊穿著白大褂的陳風(fēng),渴望從他那里得到反駁,可是陳風(fēng)只是像看死人一樣看著他。 “不!不對!醫(yī)生說我的腎不匹配會排斥!” 如果強行摘腎,不止他爸,他也活不了。 周縝重新拉過許桃?guī)チ伺赃叺霓k公室,半點不讓她聽到外頭的爭吵聲。 許桃跟在周縝后面,被指使著坐上上次的椅子,聽到周縝問她,她緊張地扣著手指才說:“我特意來看你的…”還給你帶了飯。 哪成想來了卻連他影都沒見到,還擔(dān)心他被人打了怎么辦,結(jié)果是她要被人揍死了。 周縝穿得像個禁欲精英一樣,西裝外套被他脫了放一邊,白襯衫西裝褲勾勒得肩寬腿長。此時他有些不耐煩的挽起袖子,隱約可見皮膚下頭的血管青筋。 許桃有些害怕低頭,可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到男朋友的白大褂在哪。 再想起剛剛他說的話,許桃慢吞吞問他:“你是真的要讓那個人…挖腎嗎?” 她聽到了,那個人說自己的腎臟根本不匹配,要是用他的就會死。 周縝低頭看她鵪鶉樣子都快被氣笑了,自己大難臨頭還有功夫管別人死活,再說他是黑社會嗎?難不成還能強行給人挖腎了?她腦子到底有多小才能把那話當(dāng)真? 可是看到許桃熏紅的眼眶又壓下心底的躁郁,他緩和了下語氣:“你不解釋一下?” 而許桃更是無厘頭了,她要解釋什么?前面跟她說她是來送吃的了呀,還有她快被人打了,那個陳風(fēng)不是說了? 她還需要解釋什么???這種時候不是應(yīng)該特別委屈地?fù)涞顾麘牙锏戎参繂??可是周縝的話就像是她做錯了什么一樣。 她就是沒問題,是周縝自己怒火攻心失了理智罷了,看到自己的小狗跑到別人懷里瑟瑟發(fā)抖,看到自己的小狗見到主人還嚇得躲其他男人懷里。 明明身體發(fā)出警報讓她趕緊起開了,她還是縮在那不動,非得等他過來抓她是吧? 他當(dāng)時心里嫉妒得恨不得撕碎陳風(fēng),即使知道不可能是他想得那樣,可他就是見不得許桃在其他人懷里,甚至讓那男人換腎哪是假的,左不過他一句話的事。 他心里躁動得發(fā)狂,眸色狠厲朝許桃射去,見她滿眼無辜的神情,周縝微愣,瞬間冷靜下來。 半晌,他解開襯衫的領(lǐng)口,松了松領(lǐng)帶,朝許桃露出溫潤的笑,眸色也溫和自然,態(tài)度誠懇:“是我搞錯了,和你沒關(guān)系?!?/br> 作者有話說:這人像個變態(tài)…自我糾結(jié)程度深得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