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冠梨售罄 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七零的糖甜到他心口窩、全世界的動物都愛我[直播]
陸萱皺眉:“媽,你在說什么?” 陸梨冷嗤:“你是不是公眾號文章看多了?” 鄒慧娟不顧女兒的勸阻,優(yōu)越感上來,繼續(xù)呈口舌之快:“當(dāng)然了,你連大學(xué)都沒讀完,能有什么眼界。再過兩年就三十了吧,你和萱萱的條件不一樣,到時(shí)候想找清彥這種優(yōu)秀的丈夫是很難的,更別提你做殯葬這行,多不吉利啊。” “媽!”陸萱壓低聲音呵斥:“你怎么回事,講話這么難聽。” “我說實(shí)話而已?!?/br> 陸國慶趕忙打圓場:“梨子,你嬸嬸脾氣比較直,她沒有惡意的,就是擔(dān)心你。” 唱雙簧可是這對夫妻的拿手本領(lǐng),陸梨面無表情看他們演戲。 這時(shí)一只手落在她肩頭,滑向后頸,稍作停頓。 “寶貝兒?!?/br> 陸梨聽見一個(gè)熟悉的聲音。 仰頭張望的瞬間,霍旭西在她身旁落座。 他剛才喊什么…… “怎么不下來接我?”他語氣自然,手背輕碰她的臉:“還在生氣?” 陸梨快要不能呼吸,沒頭沒腦地問:“外婆呢?” “見到熟人,在聊天。”霍旭西拿走她手里的煙,放進(jìn)齒間,吸一口,毫不客氣地往旁邊吐出煙霧。 陸國慶和鄒慧娟被嗆得五官扭曲。 “這都是你親戚?”他問得隨意。 陸梨不語。 霍旭西轉(zhuǎn)頭跟他們談笑:“做殯葬挺好的,人都會死嘛,你們需要的話,到時(shí)候可以打折,拿親友價(jià),多劃算?!?/br> 鄒慧娟的臉都綠了。 霍旭西望向陸梨:“是吧寶貝兒。” 她有些臊,耳朵微微發(fā)燙,但明白他在替自己出頭,心里對他生出許多親近,忽然旁邊那些討厭的人和嘈雜的聲音都變成透明,一點(diǎn)兒也不重要了。 “第一次看你穿正裝。” 陸梨打量他,藍(lán)色襯衫,黑西褲,皮鞋,濃密的頭發(fā)梳上去,露出漂亮的額頭,真是英俊惹眼。 霍旭西靠近,低聲哼笑:“我還以為你眼睛里只看得到古代人。” 他說著,瞇眼望向迎賓區(qū)的清彥,端詳一遍,神情很是桀驁:“原來你喜歡這種,端莊典雅的小白臉?” 陸梨在桌底下掐他的腿。 “嘶。”他微微蹙眉,瞥著她,慢慢揚(yáng)起溫柔的笑,手掌握住她的大腿,用力捏了回去。 陸梨臉頰漲紅,想掰開那只狗爪,掰不動,又不敢做什么大動作讓人看出來。 他沒有繼續(xù)用力,但也沒挪地方。 陸梨呼吸不順,只覺得他掌心之下的那塊皮膚快要融化,化成一汪沸水,將她整個(gè)人燒熱。 “你臉紅什么?” 被發(fā)現(xiàn)了。 陸梨咬唇,小聲抗議:“走開?!?/br> 霍旭西喜歡看她這樣,也喜歡對她動手動腳,得到一點(diǎn)點(diǎn)之后就會想要更多。 “現(xiàn)在什么情況,”他轉(zhuǎn)開話題:“你的心上人變成姐夫了?” 陸梨怕被人聽見:“你別亂說話。” “喲,”霍旭西來了興致,胳膊搭在她身后的椅背,略歪著,眼含調(diào)笑:“是誰口口聲聲喊‘清彥哥哥’,把他當(dāng)寶貝供著,認(rèn)定他早晚是你的男人,還不知羞恥地說要對他死纏爛打?” 講到這里瞇了瞇眼:“去呀,去死纏爛打呀?!?/br> 陸梨艱難地咽一口唾沫:“你的狗腦子都用來記這些廢話是吧……” “暗戀這么久姐夫,你jiejie知道嗎?”他壞心已起:“要不我?guī)湍銌枂???/br> 陸梨忍無可忍,魚死網(wǎng)破般下最后通牒:“霍旭西,再胡說,信不信我咬爛你的嘴!” 第27章 那就打死吧 聽見這句兇狠的威脅, 他先愣了兩秒,眼睛里光華流轉(zhuǎn),睨著她,笑瞇瞇抬起下巴, 將自己送上門:“你咬啊?!?/br> 陸梨知道他一向很不要臉, 越逗越起勁兒, 于是別過頭去不予理會。 “生氣了?”霍旭西心情很好,不介意表演體貼:“來喝杯茶, 寶貝兒?!?/br> 陸梨又起一層雞皮疙瘩。 他通常喊她大名, 要么就是陸老師、傻大姐、傻妞,這些稱呼都無所謂, 但是寶貝兒…… 陸梨實(shí)在臊得慌,拉拉他的衣袖:“你怎么這么rou麻?” 霍旭西卻絲毫不覺得羞恥, 反問:“不然叫你寶寶?” 別!陸梨瞳孔地震,屏住呼吸:“當(dāng)我沒說?!?/br> 霍旭西打量:“瞧你那傻樣兒?!?/br> 陸梨心下暗啐, 你才傻。 壽宴正式開始, 清彥上臺致辭, 他手拿話筒, 一手插兜, 疏朗大方,言談如沐春風(fēng), 待人接物極為妥帖。 陸國慶和鄒慧娟看著風(fēng)姿耀眼的準(zhǔn)女婿, 神情盡是欣賞得意。 陸萱托腮,微微淺笑。 滿桌子佳肴, 大概只有陸梨一個(gè)覺得難以下咽。 吃完飯, 老太太和熟人湊牌局打麻將去, 霍旭西開車來的, 陸梨隨他下樓,往街對面走。 清彥在酒樓門口送客,陸萱站在他旁邊,兩人牽著手。 陸梨腦子一團(tuán)亂麻,情緒茫然無措。 她嘗試搞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 嫉妒嗎?好像也沒多嫉妒,只是胸膛悶悶的,像被什么壓著。 喜歡清彥多年,竹籃打水一場空,她這會兒應(yīng)該傷心欲絕淚流滿面才合理。 陸梨深吸一口氣,望著那對俊男美女,攥拳按壓左胸口,想感受自己的心,分辨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霍旭西冷眼看她,用凜若冰霜的嗓音譏誚:“怎么了,心痛啊?” 陸梨擰眉不語。 他刻薄起來毫無人性:“打扮成這樣,人家正眼瞧你了么,可不可笑,自作多情,你也不嫌丟人?!?/br> 是啊,真夠丟人的,怎么就幼稚成這樣呢?還不是經(jīng)歷太多苦日子,她的世界充滿市儈和庸俗,唯一的凈土留給了愛情,留給清彥,現(xiàn)在連這僅剩的美好幻想都破滅了。 陸梨悲從中來。 霍旭西見不得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突然罵了句臟話,用力扣住她的手腕:“你平時(shí)耀武揚(yáng)威的氣勢哪兒去了?不就是個(gè)男人嗎,他還沒結(jié)婚呢,你上去爭取啊,仗還沒打就投降,算什么?” 說話間拽著她往對面拖。 陸梨嚇得夠嗆,死命往后退:“干嘛……我不去!” “孬貨,男人都被搶了,你偷偷傷心有屁用,把他搶回來啊,你不試試怎么知道他對你沒意思?!” 陸梨覺得這人瘋了:“放手、放開!” 霍旭西力氣極大,把人拽到路中央,挨了她好幾拳,回頭一看,陸梨眼圈兒通紅。 他停下步伐,冷眼不語。 陸梨被他氣哭,眼淚掉下來,狠狠瞪過去,咬牙咒罵:“混蛋?!?/br> 罵完猛抽回自己胳膊,轉(zhuǎn)身就走。 霍旭西胸膛起伏,大步跟上去,把她拉到車?yán)铩?/br> “我送你回去?!?/br> 陸梨扭頭盯著窗外,淚珠子啪嗒直掉。 “別哭了。”他心煩意亂。 車子啟動,離開這個(gè)是非之地。 兩人都沒有說話。 陸梨哭完漸漸放空,思緒不知飄到哪里。等車子停下,她朝窗外張望,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 “不是送我回家嗎?” 怎么到他家車庫了? 霍旭西說:“剛才有點(diǎn)分心。既然來了,上去喝兩杯吧?!?/br> 陸梨坐著不動。 他繞到副駕座開門:“要我抱你嗎?” 她撇撇嘴,頭昏腦漲地下車。 “我今天差點(diǎn)身敗名裂。”她記仇,邊走邊數(shù)落:“就因?yàn)槟惆l(fā)瘋?!?/br> 霍旭西不說話,抬頭看電梯樓層上升。 “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你是想讓我去死嗎?” 他牽她進(jìn)家門,沉默換鞋。 “要是被我大伯和嬸嬸知道,肯定笑掉大牙,做夢都會笑醒?!毕氲竭@里她又抽噎起來。 霍旭西把她安置在沙發(fā)里,然后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