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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邪情】(第2章 露水情緣3)

    2022年3月4日

    內衣褲穿好之后,小龍女就像很多年輕少女一樣,忍不住走至桌前,對鏡自鑒。

    只見鏡中的自己全身肌膚雪白,亭亭玉立,褻衣褻褲卻是大紅顏色,對比甚是強烈。

    二者都是薄薄輕紗,胸口雖然包得七七八八,可兩粒小rutou卻無處可藏,清楚地透視過來。

    小褲被她系的很緊,布條幾乎要勒進rou縫里面,看起來還是如同沒穿一般。

    「也只能如此了……」

    小龍女臉色通紅,似是放棄般地念叨著,雖然不能完全蔽體,但是穿總比不穿好,畢竟也沒有其他好的辦法。

    接下來她又拿出一套新的衣裙,同樣是一襲雪白,古墓派一向清減度日,衣衫從不多備,所以這也是她最后一套干凈的外衣了。

    一切穿戴完畢,小龍女又對著鏡子打理頭發(fā),由于不會束髻,她便將長發(fā)簡單又整潔地扎起,與以往的垂落式扎法不同,今天發(fā)帶的位置偏高,長長的秀發(fā)像是馬尾一樣自腦后懸落而下,顯得極是精神灑脫。

    接著小龍女提起滿是yin液的木桶,走至門前,準備換些清水繼續(xù)清洗。

    誰知剛一拉開石門,卻看到孫婆婆躬著身子,雙手扶門,頭偏向一旁,一副附耳傾聽的姿態(tài)。

    兩人相見均是面面相覷,大眼兒瞪著小眼兒,彷佛都沒有預料到對方竟會在此時出現(xiàn)。

    但小龍女畢竟年輕,心思靈敏,她立刻站在半開的門縫前,用身體擋住屋內情景,而且不忘膝蓋微微一動,將那掛在桶沿的臟污小褲蹭落水中,引得耳邊「嘩啦」

    一聲輕響。

    「婆婆!你在做什么!」

    小龍女深怕屋內之事被人發(fā)現(xiàn),不免情緒激動,連聲音也高了八度。

    結果把孫婆婆嚇得一愣,看著她支支吾吾忘了該說什么,她心中慌急,開口又問:「你是在偷聽?」

    原本都是一家人,平時進屋出屋從沒招呼過一聲,孫婆婆也不知她這個「偷」

    字從何而來。

    但是見她如此猜測,怕造成誤會,趕忙回答:「沒有偷聽,只是姑娘你一直不出屋,老婆子就想來看看?!?/br>
    聽過孫婆婆的話,小龍女知道時辰確實不早了,查看一下也算情有可原,但她還是放心不下,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什么:「婆婆你幾時來的,聽到什么了?」

    「早晨來過一次,見沒動靜我便先回去了,現(xiàn)在臨近正午,我想也該叫姑娘吃飯了,所以就……」

    孫婆婆這一段答話倒是讓小龍女心中一跳:「我竟然睡了這么久……」

    其實她平日里睡眠很少,一是練武之人的作息要求,一是常常夢遇恩師,心中凄苦,時間長了便不想睡,不愿睡。

    誰知這一夜身困體乏,夢美心甜,竟是一覺睡到天光大亮,著實令她倍感吃驚。

    「那你可聽到什么……動靜?」

    小龍女又問了一遍,只因這段時間里她正在與男子歡好,那rou體的靡靡之音雖小,可是自己的yin叫卻是忘情,若是恰巧門外有人,定然會被其聽進耳去。

    然而孫婆婆的回答卻是當機立斷,斬釘截鐵:「沒有?!?/br>
    語氣果斷又平靜,讓人拿捏不到一絲疑處,小龍女雖覺奇怪,卻也說不出什么,她總不能以實情相問,只好在心中祈禱著一切無事,又鄭重其事地把閉關禁忌加上了「不可靠近」

    這個有些荒唐的要求,然后就關閉了身后的石門。

    ……等小龍女換過清水,洗完衣衫回來的時候,孫婆婆的飯菜也已經備好上桌,炊煙都順著風道飄出了墓外,暖日炎炎,一片春過夏臨之色。

    兩人對桌而坐,原本都是相安無事,各自用食,然而不知道小龍女是怎么了,一邊吃飯一邊發(fā)呆,手拿筷子,碗里的面卻沒下多少。

    她有時皺眉,有時臉紅,有時還會淺淺一笑,彷若滿腹心事無處訴說的小女兒一般。

    這些表情雖然細微,卻沒有逃過孫婆婆的眼睛,與老主人不同,她一向希望小龍女可以正常生活,如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一樣擁有喜怒哀樂。

    所以對于這些變化,她首先便是感到高興,尤其是看著那紅撲撲的小臉,好似吃了蜜的微笑,都像是能暖到她的心里,甜到她的心里一般。

    然而事出反常必有因!如此快速的轉變還是令老人放心不下,十八年的相處,她早已將這個終南棄嬰看做了自己的女兒,就算要變,也要變得踏實,變得穩(wěn)妥,絕不能發(fā)生被霍都逼迫時那種有損心神之事。

    而孫婆婆所能想到的唯一原因,就是那位重傷昏迷,正在養(yǎng)傷的恩公了。

    無論是種種匪夷所思的閉關要求,還是適才小龍女激動的抗拒反應,都在向她傳遞著一個信號:「姑娘在屋中所做絕非只是療傷那么簡單……」

    與記事起便住在墓中的小龍女不同,孫婆婆本是塵世中人,后被林朝英所救,這才上山叩拜,成為古墓派的一名仆婦。

    而且她進墓時年紀已然不小,對于男女間的事情都能做到心知肚明,意領神會。

    而小龍女年紀輕輕,根本不懂得暗藏情絲,心里想的幾乎都寫在了臉上。

    所以眼見這般思戀成羞的癡態(tài),孫婆婆很難不懷疑兩人在這段時間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那位來歷不明的男子又有何德何能,可以讓心靈封凍的少女情竇初開,冬去春來。

    當然,孫婆婆并不是抗拒小龍女動情,正相反,她甚至希望少女能夠尋到一位家世良好,相愛相敬之人結為夫婦,這樣的歸宿,總比在冰冷的古墓中孤獨終生要幸福許多。

    可是如今這名男子真的是小龍女的天命之人嗎,而小龍女可又真的能夠為了此人拋卻古墓派的傳承嗎。

    如果兩點都是否定的,那么這段稍有苗頭的情思就成了老人最最擔憂的事情。

    碗里的面湯已經涼了,小龍女拿筷子慢慢地攪著,兩眼似看非看,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一直特別留意的孫婆婆終于按耐不住:「姑娘,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其實自兩人一落座,她便將前日打聽來的消息講了出來,可是少女心不在焉,支支吾吾地應著話,卻是一句也沒聽進去的樣子。

    孫婆婆只好開口詢問,誰知小龍女依舊是沒有聽見,心思好像早就不知飄到哪里去了,她不得不再次加大音量:「姑娘!剛才的話聽到了嗎!」

    這一聲倒真的把人喊醒過來,只見小龍女小臉煞白,秀目圓睜,顯然是受驚不輕:「婆婆你吼什么呀?」

    「我看姑娘你總是不回我,不知在想些什……」

    孫婆婆話未完,便被臉紅的少女立刻打斷:「我……我什么也沒想!」

    「是是是」

    老人點頭迎合,決定不去戳穿這份難得的羞澀:「那姑娘你對此人怎么看……」

    雖然小龍女堅稱自己沒有走神,但實際上她確實沒有專心,腦海里只記得一些只言片語:「你說他叫……郭靖……」

    語氣有些猶豫,內容卻是沒錯,那日在藥鋪之內,孫婆婆略施小利,確實換來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原來霍都被逼退敗,心有不甘,下山后便在鎮(zhèn)中大肆宣揚,說古墓派的小龍女,其實是個專門勾引男人的浪蕩yin娃。

    不僅與全真道士暗通茍且,更是會帶有婦之夫進墓,整日胡天胡地,敗壞倫常,而那欺世盜名的大俠郭靖,就是她其中一位入幕之賓。

    行走江湖,名譽最為重要,這一句謠言,同時污蔑全真教、古墓派、郭靖三方勢力,霍都這招可謂一箭三凋,惡毒至極。

    當時孫婆婆一聽此言,頓時火冒三丈,險些把那藥鋪掌柜暴打一頓。

    可是等她靜下來細想,卻發(fā)現(xiàn)其中另有端倪。

    作為當事人,孫婆婆當然知道謠言所說一切為虛,但是古墓派、全真教確實與霍都結下恩怨,此番惡言便為報復之舉。

    但是其中為何會冒出一個不相干的郭靖,叫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思來想去也唯有一個解釋:「這位出手相助的恩公便是郭靖。」

    「婆婆你能確定嗎……」

    小龍女有些狐疑:「畢竟那霍都完全可能與那郭靖也有過節(jié),借機誣陷于他也算合理?!?/br>
    孫婆婆其實也曾這樣考慮過,便四處打聽了一下,這才得知自宋蒙開戰(zhàn)以來,郭靖屢次幫助襄陽擊退蒙軍的進犯,導致蒙古吞宋的圖謀從未有過進展,某種意義上說,他正是蒙古王子霍都的眼中釘。

    而且近十年間,郭靖隱居東海桃花島,極少在江湖中走動,東海與終南山相距何止千里,他又怎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長江以北的高嶺深山之中,所以……「確有可能是那韃子胡謅,但是……」

    但是無論恩公是不是郭靖,單單這個可能性便足夠讓孫婆婆感到憂慮了。

    因為人至中年的郭靖已經成家,不僅有嬌妻為伴,更是早早育有一女。

    像這樣一個有了家室的男人,如何能夠成為小龍女的一生良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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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一邊說一邊吃的少女似乎并沒有太過在意:「這沒什么好擔心的,就像婆婆所說,這郭靖已十年不走江湖,如果他真的就是恩公,那年紀輕輕的霍都是如何得知他身份的呢?!?/br>
    「況且前日的惡賊人多勢眾,既然郭靖是蒙古人的心腹大患,他們又怎會輕易退走而不帶人折返呢,我看婆婆你是多想了。」

    這兩句話雖然不能徹底打消孫婆婆的疑慮,卻也說得頭頭是道,令人信服。

    可是看著再次開始發(fā)呆的少女,那種心有所屬的情態(tài),仍是讓她感到深深的迷惑和不解……「姑娘……你可想過離開這古墓……」

    孫婆婆不知自己怎么了,突然就說出這句毫不相干的問話。

    小龍女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彷佛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不禁有些責怪地笑道:「婆婆在說什么呢,你和師父都在這里,我怎么可能會離開?!?/br>
    這句回答讓孫婆婆暫時放下了心中的不安,點了點頭繼續(xù)用餐。

    等兩人吃完離桌,她開始收拾碗筷的時候,已經行至門邊的小龍女突然頭也不回地低聲問道:「婆婆……郭靖的夫人叫什么名字?」

    「黃蓉,她是丐幫的幫主?!?/br>
    孫婆婆一邊收碗一邊隨口應道,卻沒有注意到少女的背影微微一震,便沉默著進屋去了。

    ……入夏時節(jié),天氣變得很快,才過了半日,山中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暖熱的空氣也隨之陰冷下來。

    在屋內,新?lián)Q的蠟燭火光明亮,將周圍的情景照得清清楚楚。

    數(shù)套清洗過的衣衫,滿滿當當?shù)貟煸陂L繩上,而在靠近玉床的桌角,兩件喜紅色的小布整齊地放置著,顯得鮮艷又美麗。

    為了不讓這最后一套小衣也被汗水濕透,小龍女如今已經完全赤裸。

    暖融的光暈中,只見一道雪白色的嬌小身影姿態(tài)婀娜,跨坐在雄偉的男性rou體之上,滿身濕汗,肌膚比那羊脂玉還要柔滑細膩。

    如此姿勢下,小龍女股間的飽嫩rou丘被壓得又圓又鼓,看起來頗具彈性。

    小rou縫則被壓在身下,與男人的腹肌完美地相接在一起,撩人的堅硬觸感令少女不得不拼命壓抑住內心的悸動和羞臊,勉強保持運功的進行。

    而男人明顯比昨日安分了許多,或許是早晨的過分放縱讓他敏感度下降,又或是少女有意避免了更多的肢體接觸,才讓那一觸即發(fā)的情欲沒有打擾到兩人的修煉。

    可是即便如此,這一段的行功依舊是進展緩慢,不僅因為之前的傷勢未愈,更是因為她的思緒紛亂復雜,根本無法保持專注。

    其實對于孫婆婆的猜測,小龍女表面上雖不相信,內心中卻并非全不在意,只是沒有絕對的證明,又叫她如何相信自己鐘情的恩人,早已成了其他女子的夫君呢。

    回屋之后,小龍女立刻翻開郭靖攜帶的包袱,想要找到他真實身份的證據(jù),然而此次深入蒙古境內,郭靖除去一整套換洗的衣衫和少許銀兩外,便再沒有多拿其他物事。

    所以少女更加不能相信,也更加不愿相信,可是孫婆婆的那句回答卻像鬼魂一樣纏繞著她,讓她整整一個下午都處在忐忑和糾結的情緒之中。

    「黃蓉……」

    小龍女驀然開口:「她就是你的蓉兒嗎……」

    這句求證般的問話沒有得到任何回答,一片寂靜中,只有男人一聲聲平穩(wěn)的呼吸,和她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良久,等不到答案的少女不禁幽嘆一聲。

    早晨時,她的身心中全都是快樂和滿足,可現(xiàn)在,她只能感覺到疑慮和迷茫,如此急劇的情緒變化幾乎讓她再次崩潰。

    只見她細眉緊蹙,一寸不離地凝視著男人硬朗的臉型,那微微泛紅的雙眼似是快要哭出來一般。

    不僅如此,每當小龍女想到男子與他心愛的蓉兒雙宿雙棲,恩愛纏綿的生活,她的心底就會涌上一種從未有過的酸楚和羨妒,這種感覺比任何時候都要難過百倍。

    她很清楚,這種狀態(tài)下自己什么也做不到,所以她撤回輸送真氣的雙臂,停止了這一段行功的修煉。

    裸身的少女慢慢爬下玉床,重新穿好小衣,那喜紅的顏色雖是鮮艷,卻無法喚起她內心中一絲一毫的喜悅。

    隨后她又拿起一件紗裙披在身上,無精打采地走向橫懸的繩床。

    那繩上已經掛滿了衣服,只余下小小一截空處,她無心整理,一翻身便躺了上去,接著玉掌輕揮,燭火旋即熄滅。

    黑暗中,小龍女背對石床,蜷縮著嬌小的身體,緊閉雙眼,把頭埋在手臂之間。

    她原以為自己不去看,不去想,就可以將一切煩惱拋之腦后。

    然而事與愿違,兩人的身體雖然遠離,視線雖然錯開,但是少女的牽掛從沒有一絲一毫的斷絕。

    她的心底早已被這個男人所填滿,她的身體也記住了雄軀的溫暖和強壯,她的小手、股間,更是殘留著硬碩和快樂的感覺。

    那份無論如何也掩埋不了的情思,就像一條無形的紅線,將兩個生命牢牢地聯(lián)系在了一起。

    難道她不想再次投入那寬闊的胸懷中,再續(xù)纏綿嗎?當然不是!在這瀟瀟雨夜,孤山冷墓,小龍女從未如此渴望被呵護,也從未如此貪求著溫暖。

    而可以滿足這一切的人就睡在旁邊,只需幾步,她便可以如愿以償。

    可是她不能這樣做,因為這個男人可能就是郭靖,因為這個男人可能有了妻室,因為占據(jù)這個男人內心的是「蓉兒」。

    「因為我不是蓉兒……」

    小龍女有些偏執(zhí)地想著,雙臂越抱越緊,和那越來越強烈的孤獨感一起,將她慢慢推入了夢鄉(xiāng)。

    人就是這樣,心里想什么,夢里就會發(fā)生什么。

    在夢中,小龍女完全換了一副模樣,美艷、成熟,女人味十足。

    她烏黑的秀發(fā)高高盤起,穿著裹身的長裙,完美展現(xiàn)著豐腴的傲人身材。

    現(xiàn)在的她,不再是山野古墓的孤女,而是大俠郭靖的妻子黃蓉,兩人歷經半生,從相識到相知,再從相戀到結合,共同組建了一個家庭,孕育了一個孩子,一切是那么美滿,那么幸福。

    此刻,小龍女坐在一間屋門前,捧著一件小巧的棉衣,一針一線地縫補著。

    而在她面前的空地上,一名年幼的女童正在奔跑嬉戲,開心地歡笑玩鬧。

    那是他們的女兒,是她與丈夫愛情的結晶,也代表著兩人rou體與心靈的徹底融合。

    「蓉兒!」

    一聲充滿愛意的呼喚突然傳來,小龍女抬頭望去,只見一個高大健碩,英眉神目的男人從遠處的山谷中徐徐走來,手中提著白魚野兔,肩上掛著切割好的鹿rou,正是她打獵歸來的一家之主。

    見

    到這個男人,小龍女喜上眉梢,立刻放下手中的針線,三步變作兩步地奔了過去,奔向她的情郎,她的夫君,她的郭靖。

    對方也毫不猶豫地伸出臂膀,將自己的嬌妻緊緊擁入懷中,這個擁抱十分有力,十分溫暖,讓人永遠不想放開雙手。

    「mama!爸爸!」

    那玩耍的女童看到父親回家,也不禁開心地呼喊起來。

    小龍女回過頭,想要招呼孩子過來,豈料頃刻間狂風大作,沙塵迷眼。

    等一切平息下來,她睜開眼睛,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又變回了瘦弱的少女,一身雪衣,肌膚蒼白,孤零零地站在山谷之中,周遭高聳的林木像是黑色的巨墻一般,不斷靠近,壓迫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而在前方的谷口外,郭靖正與另一個女子走向屋內,他擁著她,她吻著他,兩人身旁的女童跑著笑著,一家人美滿溫馨,齊樂融融。

    小龍女突然害怕起來,感覺像要失去一切似的,她發(fā)了狂地沖上前去,想要沖進那溫暖的家門。

    可是周遭的高木、巨石、狂風、土泥,彷佛都變成了無形的枷鎖,將她越拖越遠,身體逐漸沉重,視線逐漸暗淡,耳邊只剩下了男人的一聲聲呼喚。

    「蓉兒……」

    「蓉兒……」

    「蓉兒……」

    小龍女突然睜開眼睛,驚恐地翻身坐起,身子已經涼得透了,不住地發(fā)著抖。

    她目光四顧,屋內仍是一片黑暗,在聲音源頭的玉床上,昏迷的男子雙臂虛弱地挪動著,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口中一刻不停地呼喊著那個名字。

    「他是在喚著我嗎……」

    小龍女還沒有從睡夢中完全清醒過來,感覺那個聲音正在不斷地呼喚自己。

    她毫不猶豫地躍下長繩,鞋子也不穿上,光著小腳幾步來到床前。

    只見男子濃眉皺起,表情不再僅是擔憂,更多的是想念,是深深的思慕。

    而他口中的喚聲是如此熟悉,既像是仍在夢中,又像是回到了那顛鸞倒鳳的一宵。

    一瞬間,相似的記憶涌了上來,小龍女突然發(fā)覺自己早已與「蓉兒」

    這個名字密不可分。

    因為就在昨夜,當恩公焦急地呼喚著「蓉兒」

    時,正是她做出了溫柔的回應,而當男人沖動地渴求著「蓉兒」

    時,也是她給予了細心的撫慰。

    如今情郎在側,喚聲連連,少女不禁捫心自問,滿足他的所念所求,難道不正是自己一直以來的最大心愿嗎?這個念頭就像黑暗中的星火一般,瞬間點亮了小龍女布滿陰霾的心,她不在乎此人是不是郭靖,也不在乎自己的真情能否得到回報。

    對她來說,只要恩公有所需要,那么她便會傾身付出,如果男子想要的是「蓉兒」,那么她便是「蓉兒」。

    為了心愛之人,圣潔的仙子終于完全舍棄自我,甘愿成為另一名女子的替身。

    只見小龍女俯下身去,一邊深情地撫摸著郭靖的臉頰,一邊柔聲說著:「蓉兒在……蓉兒在這里……」

    聽到了這句話,男人的雙臂漸漸安穩(wěn)下來,像是展開懷抱一樣搭在身體兩側。

    小龍女隨即投身進入,順從地親貼在對方那寬闊的胸膛上,任憑那臂彎緩緩合攏,收緊。

    逐漸增大的溫暖將她心中的疑慮和恐懼一掃而光,不自主地發(fā)出一聲放松又舒心呼氣聲。

    就在薄薄紗衣的籠罩之下,兩具rou體再一次毫無芥蒂地擁纏在了一起。

    而少女身上喜紅色的小小衣褲,也讓這冰冷的雨夜,變成了一場奇異又迷幻的洞房花燭。

    「蓉兒……」

    「我是……永遠都是……」

    睡在黑暗中的男女,一個囈語呢喃,一個情話綿綿,似是一對沉溺在濃情蜜意中的露水鴛鴦,早已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的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