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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邪情】(第3章 苦念愁情)

    作者:溫古

    2022年3月6日

    字?jǐn)?shù):18982

    【第三章·苦念愁情】

    入夏時節(jié),天上的日頭很大,暖融融地曬著陸續(xù)上山的香客們。

    「看來重陽宮已經(jīng)開放進(jìn)香了。」

    郭靖看著與自己逆向而行的游人,感覺在墓中昏迷半月,外面的世界似乎都不一樣了。

    如今他順著山路向下,看著群山峻嶺間的高樹茂林,呼吸著生機(jī)盎然的新鮮空氣,不禁覺得神清氣爽,身體雖然仍有些疲乏,但心情卻是十分舒暢坦然。

    離家已有多日,郭靖既想念妻子、女兒,又唯恐家人擔(dān)憂自己的安危,便足下不停,加快趕回東海。

    他內(nèi)功精深,連續(xù)施展輕功急行,不出兩日已越過了陜西邊界處。

    接下來就是要渡過黃河了,他雖然歸家心切,但之前準(zhǔn)備的食水所剩不多,還是要到臨近的村鎮(zhèn)補(bǔ)充一些才好上船。

    由于身在蒙古的勢力范圍,郭靖怕招惹麻煩,便在鎮(zhèn)子邊緣隨便找了一家小店落腳,等吃飽喝足,又買了一些饅頭、牛rou等方便攜帶的食物后再次啟程。

    誰知就在郭靖向渡口前進(jìn)的途中,突然從路邊樹林里響起一聲刺耳的尖叫:「不……不要……救命……不要啊……」

    那是一個女人的求救,顫抖的聲線中充滿了絕望和悲凄,郭靖想也不想,立即足下猛蹬,快步向茂密的樹林中奔去,尋著聲音,不少片刻便已來到河邊。

    只見在一片亂石前站著兩人,均是身高馬大,做蒙古人打扮,嘴里正在嘰里咕嚕地說著輕佻之語。

    而在他們面前,一位年輕的婦人懷抱雙肩,背抵大石,身著鵝黃色的衣褲。

    領(lǐng)子已被剝開,露出了內(nèi)里的一截粉色小衣,眼中含淚,滿臉皆是驚恐神色。

    那時兩國交戰(zhàn)頻繁,蒙古境內(nèi)的漢人,不論男女老少皆被視為畜生、下等人。

    平日里想打便打,要?dú)⒈銡ⅲ幢闶莿偝錾膵雰阂廊徊粫胚^。

    其中最悲慘的,莫過于這些年輕的漢人女子,無論成年或是未成年,有丈夫的還是未出嫁的,只要被蒙古人瞧上了,便會強(qiáng)行擄人。

    長相普通的可以抓回去充當(dāng)軍妓營妓,稍有姿色的則會送給上官或者留著自己享用。

    平時打罵jian污必不可少,若是伺候不周,還就會被當(dāng)眾羞辱后活活鞭打而死,真可謂是天道不憫,慘絕人寰。

    郭靖不求回報,鎮(zhèn)守襄陽,為的就是不讓自己的同胞遭受如此命運(yùn),所以看到這種境況,他立即一個箭步?jīng)_上,擋在女子身前大聲喝道:「住手!」

    以郭靖的武功,原本能夠出其不意,輕松殺死這兩個蒙古人。

    但是他不愿節(jié)外生枝,暴露身份,更不想因為蒙古人的死而連累當(dāng)?shù)匕傩赵馐軋髲?fù)和屠戮。

    不得已只好裝作路見不平的過路人,希望能夠以武力震退二人,救下行將受辱的婦人。

    但是那兩個蒙古人自覺人多勢眾,并不懼怕,反而以蹩腳的漢話向他威脅道:「漢狗滾,打擾軍爺辦事,把你穿個葫蘆?!?/br>
    邊說邊做出用矛扎人的手勢,那是蒙古兵虐殺宋人時最常用的方法。

    用長矛從人的下體刺入,再從口部刺出,最后把整具尸體豎著插在地上,手段殘忍至極。

    聽這二人的說話和神態(tài),郭靖便已猜出他們應(yīng)是駐扎在附近的蒙古士兵,心恐事態(tài)擴(kuò)大,實(shí)不愿與之多有沖突。

    但是他又有怎會眼看著可憐的女子受此災(zāi)禍,登時昂首挺胸,不退不讓,更不多言,擺出一副要與對方手上見高低的架勢。

    蒙古人作威作福,一向欺壓漢人慣了,見郭靖想要動武,均露出鄙夷神色,嘴里還不住地以蒙古話譏笑于他。

    其中一人更是摩拳擦掌,已經(jīng)走上來要教訓(xùn)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莊稼漢。

    豈料交上手后,才驚覺大事不妙。

    原來郭靖自幼在草原長大,又曾是成吉思汗的西征將軍,對陣時不用武功,竟是使出蒙古摔跤的招式。

    不一會的功夫,便把二人摔得是鼻青臉腫,叫苦不迭。

    但是即便如此,他倆依然沒有半分退意,反而攻勢更猛,一個接著一個,大有以車輪陣拖延時間的意思。

    見此情況,郭靖頓感不妥:「恐怕他倆還有后援……」

    果不其然,就在他們?nèi)瓉硗韧?,打成一片之時,從村鎮(zhèn)方向的林木中,突然顯出數(shù)道人影,正在朝這個方向慢慢走來。

    原來這蒙古兵本是一隊,在鎮(zhèn)外巡邏途中,突見一年輕女子路過,樣貌美麗動人,身段嫵媚婀娜,不禁紛紛起了色心,要將其抓回去好好玩上一輪。

    誰知這女人心思機(jī)敏,見蒙古兵不懷好意地靠近,竟然立即轉(zhuǎn)身,拔腿就跑,幾人一直追至樹林便丟失了目標(biāo),只好分頭繼續(xù)搜索。

    但是一個柔弱女子又哪里能逃得出正規(guī)兵士的掌心,不出一刻功夫便跑脫了力,被其中兩人堵截在亂石邊,就這樣一邊調(diào)戲一邊等其余人馬匯合。

    幸好有人突然出現(xiàn),挺身相助,否則實(shí)不知這可憐的婦人,又會面臨如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一夜。

    此時敵人突然多了數(shù)倍,郭靖心里也是暗暗叫苦,雖然以他的功力,擊退眾

    人輕而易舉,但他更怕對方有人會識出自己身份。

    所以他邊打邊退,朝一旁的婦人問道:「姑娘還能不能跑?」

    「什……什么?」

    那年輕女子正躲在亂石后觀戰(zhàn),似是沒想到他會突然這么問,一時也不知要如何回答。

    眼看敵援越來越近,郭靖不能再等,手上運(yùn)勁,立即推出一招「亢龍有悔」。

    只聽咔嚓一聲,一顆環(huán)抱的巨樹應(yīng)聲而倒,正好落在雙方戰(zhàn)陣中間。

    接著他拉起那名婦人轉(zhuǎn)身便跑,卻不知這女子是嚇得腿軟,還是體力沒有恢復(fù),一拽之下竟然失去平衡,整個嬌軀都要跌倒在地上。

    身后援兵已到,紛紛翻過斷樹追來,郭靖心中焦急,只好趕緊一把抱住婦人的纖腰,縱身向河對岸跳了過去。

    可惜他半路緊急變招,氣息不足,加上河面寬廣,女子又不甚配合。

    結(jié)果剛躍至中間,一躍之力已盡,兩人便直接墜進(jìn)了急流的河水之中。

    「呀!唔……」

    女子顯然不識水性,一邊尖叫一邊拼命掙扎,郭靖只好將她牢牢摟住,防止她淹水窒息。

    二人就這樣被湍急的水流快速沖往下流,雖是危險,卻恰好躲過了蒙古士兵的追捕,也算是塞翁失馬,因禍得福了。

    等河道變寬,流速減緩,郭靖終于抱著受驚的女子回到岸上,總算暫時脫離了險境。

    略一觀察,才發(fā)現(xiàn)兩人被河水沖到了野外,四周已看不見村鎮(zhèn)的影子。

    郭靖幫著女子拍背咳水,安慰道:「姑娘你還好嗎,我想那群人應(yīng)該不會再追過來了。」

    「小女子多……咳咳……多謝恩公搭救……咳……咳……」

    雖然吃了幾口水,但婦人的體力還算不錯,很快就恢復(fù)如常,郭靖也覺放心。

    可是天色已然不早,在這荒郊野嶺中,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實(shí)不知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心想還是先把女子送回家中,確定安全之后,自己再尋一處地方暫住一宿,遂開口問道:「姑娘,可需要我送你回家?」

    誰知聽了這句問話,年輕的婦人竟然螓首低垂,兩眼一紅,低低抽泣起來,郭靖忙出言安慰,詳詢情由。

    原來這女子姓李,本是陜西一家農(nóng)戶的女兒,早些年嫁給了江南一戶人家。

    不料沒過幾年,突發(fā)一場瘟疫,全家老少皆染病而死,她獨(dú)自一人也無法再生活下去。

    而等女子歷經(jīng)千里,回到娘家后,卻發(fā)現(xiàn)家中人早已被蒙古人屠戮殆盡,連僅能居住的破房土窯也一并燒了個干干凈凈。

    她無處投靠,正在鎮(zhèn)外恍惚行走之時,又遇上了那伙欲行不軌的蒙古惡兵。

    原本想要投河自盡,一了百了,但幸好郭靖趕到,才算保住了名節(jié)和性命。

    說起自己的遭遇,女子心中凄苦,眼淚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她本就膚白肌嫩,生得貌美,這一哭更是梨花帶雨,嬌媚非常,叫人忍不住要憐惜于她。

    女人最脆弱的時候,也是最需要安慰的時候,若是有心之士此刻暖言相慰,溫柔親近,定能奪得這美貌嬌娘的芳心。

    說不定還能在這荒郊間顛鸞倒鳳,親熱一番,體驗一次足夠刺激的野外茍合。

    可惜郭靖是個正人君子,忠厚老實(shí),這種事情恐怕一輩子也不會發(fā)生。

    他看著女子哭天抹淚,不知該怎樣勸慰,只能陪在一旁,多說些體己的話,心中琢磨著如何找個合適的去處,安置這苦命的婦人。

    「阿嚏!」

    正在思索間,女子不失時機(jī)又恰到好處地打了一個噴嚏,那柔滴滴的鼻音比少女的嬌笑還要動人心弦。

    郭靖這才想起兩人在河水走了一遭,弄得渾身濕透,若是再被晚風(fēng)多吹一會,他倒是能挺得住,這婦人怕不是要染上風(fēng)寒病倒了。

    「姑娘,我們先……」

    郭靖原本是想先找一處避風(fēng)之所,可當(dāng)他看向婦人時,卻被面前之景驚得說不出話來。

    現(xiàn)在正值入夏,這女子穿衣本就單薄,被河水浸濕后,全都緊緊裹在玉體之上,將她嫵媚的身段顯露無遺。

    首先入眼的就是那兩條勻稱有度的長腿,小腿細(xì)長,大腿豐腴,柔軟又緊實(shí)的線條十分具有成熟女人的風(fēng)韻。

    胯部往上便是纖細(xì)如蜂的腰身,看那尺寸,怕是一只手即可完全掌握。

    而與纖腰有著鮮明對比的,就是那對飽滿渾圓,大得快要跳出來的美乳。

    被蒙古yin兵剝開的衣領(lǐng)還未曾系好,經(jīng)過河水急流的一陣翻騰后更加凌亂不堪。

    衣襟幾乎已經(jīng)開到了腰間,粉色的胸衣濕噠噠地歪在一旁,露出大半個白皙豐盈的rufang。

    一顆櫻桃般的奶頭俏生生地冒了出來,在夕陽的余暉中,閃耀著如同寶石的晶瑩光線。

    如此景象,就是佛見了也要動心,更重要的是,這女子并未發(fā)覺自己衣衫的不妥,還在昂首挺胸,用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瞧著郭靖。

    她臉上的表情既無辜又清純,袒露的身體卻是極盡魅惑之能事,將那半露的豐滿乳球直送到男人眼前,彷佛一伸手,便可以掌握那惹人遐想的美妙觸感。

    郭靖雖是為人正直,不會對妻子外的女人心生邪念,但他依舊

    是個血?dú)夥絼偟膲涯昴行浴?/br>
    看著那圓鼓鼓又軟綿綿的大白饅頭,只覺后背的嵴梁骨陣陣發(fā)緊,褲襠里的東西似乎有了抬頭的跡象。

    郭靖立刻閉起眼睛,別過頭去,有些尷尬地說道:「姑娘!你的衣服……」

    經(jīng)他提醒,那女子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春光外泄,被人吃了豆腐,不禁羞得哎呀一聲,急忙轉(zhuǎn)身將那乳瓜塞回衣內(nèi),打理整齊后,紅著一張俏臉?gòu)傻蔚蔚氐溃骸付唷嘀x恩公提……提醒,小女子……小女子……」

    吞吞吐吐半天也沒把后半句說出來,臉卻已經(jīng)紅到了鼻子尖上。

    兩人就在這種既有難堪,又有羞澀的氛圍中,一個前面走,一個后面跟,沉默著向前行進(jìn)。

    直到夕陽西落,總算找到了一處向內(nèi)傾斜的山壁勉強(qiáng)過夜。

    他們從林中弄來樹枝、柴火和草葉,整理布置后,便在山前搭了一個簡易的篝火營地。

    女子的行李早就不知跑丟在了哪里,郭靖買的饅頭也都泡了水,牛rou切一切還算可以食用,卻也不足兩個人的分量。

    他們便分別去河里捕魚,到林中采集野菜,紛紛為度過今夜出自己的一份力。

    經(jīng)過一番辛苦勞作,尷尬的氣氛逐漸消弭,兩人也開始有了交談。

    郭靖沉默寡言,女子卻十分開朗奔放,見他總是彬彬有禮不愛說話,便主動親近起來:「不要總是姑娘姑娘的叫我了,我家里人都叫我愁兒,恩公若是不嫌棄,以后便也叫我愁兒吧?!?/br>
    「好……」

    郭靖點(diǎn)頭答應(yīng)道:「愁兒……愁兒姑娘……」

    這般親昵的稱呼,他一輩子只對自己的妻子和女兒用過,突然面對一名陌生女子,完全不知如何開口,竟是又在后邊加上了「姑娘」

    二字。

    見郭靖如此靦腆,愁兒不禁曬然一笑,心道這男子不怕與蒙古士兵對武,卻害怕與一個小女子親昵相稱,真是有趣的緊。

    她看著窘迫的男人,一雙眼兒越樂越彎,說不出的風(fēng)情萬種,狐媚勾人。

    「恩公既然知道我叫什么……」

    愁兒眼珠一轉(zhuǎn),似有些撒嬌般膩道:「那總要告訴我你的名字才算公平嘍?!?/br>
    大家同是宋人,郭靖自然無需遮掩身份,他如實(shí)相告:「在下姓郭,單名一個靖字。」

    「郭靖……郭靖,既然如此,那我便叫你郭大哥了。」

    愁兒依然是非常主動地拉進(jìn)兩人關(guān)系,對男人的好感已經(jīng)溢于言表。

    商量過后,兩人便以「郭大哥」

    與「愁兒妹子」

    相稱,他們一起生火,一起做飯,慢慢地熟絡(luò)起來。

    愁兒似乎對郭靖的一切都很有興趣,不住地打聽他的家室,做什么行當(dāng),還有為何會不遠(yuǎn)萬里來到被韃子占領(lǐng)的地區(qū)。

    這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早就看出愁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現(xiàn)在無家可歸,無處投奔,眼前恰好有一位肯冒生死安危搭救自己的人,何不以已相報,委身于他,也算為后半生找了一個好的依靠。

    然而在男女之情的問題上,郭靖卻是個耿直脾氣,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若是不明說,他恐怕一輩子也猜不出對方在想些什么。

    面對女子的種種問題,郭靖也是一一回答,雖然有意避開了一些極為私密和重要的內(nèi)容,卻也說得七七八八,能讓人聽個大致明白。

    「所以這雙衣袖便是那老婆婆給你補(bǔ)上的嘍?」

    女子一邊聽郭靖講述山上的奇遇,一邊柳腰輕擺,走到他身旁俯身坐下。

    表面上是為了仔細(xì)端詳他身上的粗布衣服,但那雙大眼睛卻總是時不時的瞟向穿衣之人。

    愁兒是那種成熟中又保持著一份少年感的女人,她與郭靖并排而坐,一張清純貌美的臉龐上蘊(yùn)滿笑意,像是盛開的太陽花一樣永遠(yuǎn)朝著男人。

    而她的身體卻有著豐熟的線條,結(jié)實(shí)的大腿并攏曲在一側(cè),渾圓有rou的臀部被坐姿壓扁,盡顯出柔嫩彈軟的質(zhì)感。

    蜂腰微微傾斜著,那對乳球幾乎快要蹭在自己恩公的身上,而且在完全濕透的衣料襯托下,嶺上雙梅朦朧凸起,不斷散發(fā)著足夠誘惑男人的視覺沖擊力。

    郭靖也感覺到了對方的有意親近,更能體受到手臂上傳來的溫軟觸覺,他不禁念及家中嬌妻,趕忙向旁邊挪了挪,讓兩人幾乎貼在一起的身子有了一些距離。

    「愁兒姑娘,這天色也不早了,我看咱們還是抓緊休息,明天一早還要上路呢。」

    郭靖生怕節(jié)外生枝,立刻轉(zhuǎn)移了話題。

    見男人好似躲著自己一般的緊張樣子,愁兒沒有過分強(qiáng)求,她低低地「嗯」

    了一聲表示同意,便依照之前的打算布置營地。

    由于衣衫和包袱全都濕了,二人便用樹枝在火堆旁搭了一個簡易的晾衣架。

    郭靖先將自己多余的一套衣服掛在上面,形成了一塊不大不小的隔擋,接著又站在外側(cè),把身上的濕衣褪下,同樣晾在架上。

    如此一來,愁兒和營火便被完全保護(hù)在了山壁和衣架之間,無論換衣還是休息都不會有人看到。

    隨后郭靖就在躺在事先鋪好的草墊上閉目養(yǎng)神,野外的空氣清新,一縷縷晚風(fēng)吹在他精赤的身軀

    上,極是涼爽愜意。

    不一會兒,隔擋內(nèi)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伴隨著愁兒輕輕地喊冷,郭靖的濕衣上面便整整齊齊地碼放了一套鵝黃的女子衣褲。

    緊接著,從層層衣衫間露出了一雙白皙的皓腕玉手,將兩件濕漉漉的小衣搭在了空閑的木架上。

    粉色的胸衣采用了系帶式的設(shè)計,既輕巧又美觀,小褲的造型特殊,猶如一個倒置的三角形,與尋常女子的內(nèi)衣大為不同,倒是頗有幾分古墓派的裁剪風(fēng)格。

    郭靖背對布簾躺著,自然是沒敢向后瞧上一眼。

    但是誘人幻想的褪衣聲、嬌咒聲頻頻傳入耳中,足夠令他的男性力量蓬勃崛起。

    其實(shí)自打離開古墓之后,他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出現(xiàn)了極大的變化,彷佛有團(tuán)不會熄滅的烈火一直在心里燃燒。

    只要稍有刺激,胯下的陽根就會勃脹發(fā)硬,很長時間無法恢復(fù)。

    如今幕天席地,與一年輕女子睡在野外,兩人全身赤裸卻僅以一塊布簾相隔。

    面對此種曖昧的情況,郭靖的理智尚能把持得住,可是他陽氣雄盛的身軀卻無論如何也忍耐不了。

    只見那根粗大的rourou逐漸擺脫頹勢,一跳一跳地支棱起來,呈現(xiàn)出一副蓄勢待發(fā)的勇猛態(tài)勢。

    而且郭靖內(nèi)功深厚,聽力敏銳異常,簾內(nèi)的一切聲響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只聽愁兒褪衣之后,呼吸聲又深又急,其中甚至夾雜著一聲聲輕細(xì)的嬌哼,似也是與他同樣的緊張激動。

    這樣的想法讓本就血?dú)夥絼偟哪腥烁釉陝樱m然身在簾外,健壯的雄軀卻如同緊靠營火一般炎熱難忍。

    不一刻便出了一層細(xì)細(xì)的汗水,經(jīng)漸冷的晚風(fēng)這么一吹,不禁也輕輕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郭靖動了動,換成平躺的姿勢,想讓涼風(fēng)幫自己冷靜一下。

    誰知身側(cè)里突然響起了一個柔媚的聲音:「郭大哥,夜風(fēng)這么涼,要不……要不進(jìn)來暖暖身子吧……」

    進(jìn)來……暖身……此時兩人都是一絲不掛,血潮翻涌,若是真的進(jìn)到那干柴烈火燒得正旺的布簾之內(nèi),孤男寡女,赤身露體,屆時恐怕不是暖暖身子烤烤火就可以輕易收場的。

    如此充滿暗示的邀請,郭靖就算再遲鈍、再木訥,也能憑著男人的直覺感受到女子的話外之意。

    他馬上開口推辭道:「不……不了,這外邊挺好的,一點(diǎn)也不冷……」

    他一邊說還一邊舒展四肢,彷佛真的很熱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在做給誰看。

    豈料這緊張中的多此一舉,反而被陣陣涼風(fēng)趁虛而入,把郭靖凍得又連連打了幾個冷嚏,只引得簾中的人兒咯咯直笑,銀鈴般的笑聲好聽之極。

    「郭大哥你還在逞強(qiáng),快進(jìn)來吧,若是真的凍壞了身子該怎么辦?!?/br>
    「這可使不得……」

    面對佳人的堅持,郭靖只有繼續(xù)推拒著:「我一個大男人,怎可如此不顧你的清白……」

    誰知簾內(nèi)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柔柔地說道:「只要郭大哥不嫌棄,愁兒……愁兒可以的……」

    此言一出,瞬間將那層模煳的窗戶紙徹底捅破,令兩人的關(guān)系急速提升至了郎情妾意的程度。

    只聽那微微顫抖的聲線,重鼓勇氣的停頓,如同是在向男人真情告白:「只要你想要,那我的身子便是你的……」

    尤其是最后那「可以的」

    三個字,由遠(yuǎn)而近,清晰入耳,彷佛說話的人就貼在自己身后一般。

    突然意識到不妥的郭靖猛地坐了起來,偏頭一看,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原來愁兒說完話,已慢慢地走到了布簾旁邊,在旺盛的火光照耀下,她那充滿女性魅力的身體剪影,被清清楚楚地投射在了兩人互相壓迭的衣衫之上。

    只見那影子的胸口兩側(cè)又圓又鼓,就像那里垂著兩個水袋一樣,纖細(xì)的腰身比瓷瓶的頸兒還要順滑好看。

    越往下輪廓越是豐滿圓潤,雙腿因為羞澀和緊張而并攏在一起,卻依然能給人以修長筆直的觀感。

    而在那兩腿根處,臀胯的中心位置,一塊小小的、三角形的光亮就印在簾布上,與周圍飽滿的陰影對比鮮明,似在期待著別人的熱情注視一般。

    三角各邊的線條微微向內(nèi)側(cè)凹陷著,形象極是溫軟緊致,清晰之處,竟連一根根卷曲的細(xì)毛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這就像是一副天然造就的神奇畫卷,從上到下勾勒出妖嬈的曲線,從頭到腳煥發(fā)著嫵媚的情姿,不斷撩撥著郭靖本就緊繃的神經(jīng),令他只覺頭腦發(fā)熱,下體脹得似要裂開一般。

    而更加讓男人震驚不已的,卻是女子舉在半空的玉臂,一雙纖纖素手就搭在兩件濕衣的襟子上,彷佛下一刻便會掀破布簾,將那成熟迷人的rou體徹底呈在他的面前。

    郭靖霎時間慌了手腳,忙閉緊雙眼,大聲地拒絕道:「愁兒妹子萬萬不可!我已經(jīng)有了妻室,這你是知道的!」

    適才兩人閑談時,他便將自己成家之事略略告知。

    此時再次重申,既是要警告對方不要因為一時沖動,踏出抱憾余生的一步;也是要提醒自己,絕不可背違倫常,做出傷害妻子的錯事。

    那布簾上的倩影同樣被這番疾言厲色震懾住了,雙手凝在空中

    許久才緩緩落下。

    又過了半晌,在一聲似嘆息又似抽泣的響動中,影子越來越淡,漸漸消失在了明亮的火光之中。

    兩人之間的氣氛立刻冷了下來,郭靖聽著那沙沙的腳步聲又輕又緩,慢慢走到遠(yuǎn)處躺了下來。

    他剛要松一口氣,卻突然傳來女子幽幽的話兒:「能有郭大哥這樣的夫君,大嫂真是好福氣……」

    她的語音又細(xì)又淡,卻帶著nongnong的艷羨和委屈,微微顫抖的吸氣聲就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郭靖的心中登時充滿了愧疚和自責(zé),不由得生出一份憐惜之情。

    他想要安慰一句,卻不知如何安慰,更是不敢安慰,只好懷著忐忑難安的心緒,在越來越冷的晚風(fēng)中合身睡下。

    這一夜郭靖睡得并不踏實(shí),翻來復(fù)去,徘徊在夢境與現(xiàn)實(shí)之間。

    他夢到了布簾上映著的嫵媚倩影,夢到了遠(yuǎn)在家中的嬌妻,還夢到一位全身雪白的少女在嚶嚶哭泣。

    三女都是不著寸縷,赤裸嬌軀,她們或豐熟、或稚嫩,或嬌羞、或奔放,在郭靖的面前不斷閃現(xiàn)著,親近著,求索著。

    令他神思迷幻,yuhuo難消,即便是睡夢中也在反復(fù)地動著身子,不自覺地用野草磨蹭他那根勃脹發(fā)癢的大rourou。

    就在郭靖輾轉(zhuǎn)反側(cè),被春夢鬧得昏昏沉沉?xí)r,布簾之內(nèi)卻突然起了動靜。

    只見其中的一件濕衣被輕輕撥開,一只蘭花玉手從里面伸了出來,接著是小臂、香肩,還有秀美的面龐,飽滿的rufang,直到豐腴的臀腿一一滑出,那具誘人的嬌軀終于完全展露在男人的身側(cè)。

    愁兒就這樣赤裸著,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全身白皙,粉嫩的足尖并在一起,難以掩飾心中的羞澀。

    她水靈的明眸看了郭靖一會,便輕手輕腳地走到近前,美腿曲彎,蹲了下來。

    在這期間,她就像是一只靈巧的白貓一樣,沒有發(fā)出一絲一毫的響動。

    男人粗重的呼吸聲響在耳邊,精壯的雄軀臥睡于身旁,還有那根勃起膨脹的大rourou,都讓愁兒的心跳加速,嬌息顫顫,嫩白的肌膚隨之紅暈起來。

    只見她的視線躲避著郭靖的yin物,右手緩抬至頭側(cè),竟然從盤好的烏發(fā)之間捏出了三枚銀針。

    這些銀針通體鏤刻花紋,打造得極是精致,一枚枚閃映出清冽的寒光,似是染有劇毒。

    原來這位名叫愁兒的貌美婦人,正是江湖上惡名昭彰的赤練仙子,小龍女的師姐,李莫愁。

    也就是她四處散布傳言,引得一眾妖人上山攻打古墓派,為的就是借機(jī)取得本門的最高武學(xué)玉女心經(jīng)。

    結(jié)果小龍女以玉蜂奇術(shù)敗退霍都,李莫愁見無法輕易得手,只好先行下山去了。

    誰知數(shù)日之后,竟然在綠林之中,聽到了另一條傳言。

    說那古墓派的美艷仙子小龍女,原來是個專門勾引男人的蕩婦yin娃,不僅與全真教道人暗通款曲,更是和大俠郭靖luanlun茍合,在墓中顛天倒地,大興yin事。

    或許是太過不可思議的緣故,這條傳言迅速在江湖中傳播開來,一時間成了很多下流之士茶余飯后的談資。

    但是大家傳的快,忘得也快,畢竟郭靖俠名在外,與妻子黃蓉的恩愛也是有目共睹,如此異想天開的謠言本就沒有人會相信。

    而作為小龍女的師姐,李莫愁深知師妹自小修煉靜心決,絕不會對男子擅動情絲,所以一開始并沒把此事放在心上。

    可是在偶遇幾個敗下山來的妖人,逼迫其供述實(shí)情后,對玉女心經(jīng)趨之若鶩的她,越來越覺得此事別有蹊蹺,有機(jī)可乘,想要立刻去查探一番。

    所以李莫愁二次上山,在古墓遠(yuǎn)處的山石間潛伏數(shù)日,想不到竟真的看見孫婆婆與一名男子從墓道中行走出來。

    按古墓派門規(guī)所定,任何男子不得進(jìn)入古墓,想當(dāng)年她要帶愛郎陸展元入墓養(yǎng)傷,便是被師父一口回絕。

    此時見有男人出墓,與孫婆婆交談甚歡,再回想那條傳言中的內(nèi)容,不禁滿心憤妒,對小龍女的嫉恨愈加深重。

    可是僅憑這些,李莫愁還無法弄清究竟發(fā)生何事,同時她并沒有看到小龍女出墓送別,自是不敢妄下斷言,便有了從陌生男子處探聽消息的打算。

    因此,李莫愁喬裝改扮,一路尾隨,臨近黃河渡口時,心生一計。

    她先以自己的美貌外表作餌,勾得蒙古兵丁色心大起,然后將其引至男子必經(jīng)之路的樹林內(nèi),大呼救命,造成一副可憐婦人即將被韃子凌辱的假象。

    對方果然上鉤!李莫愁一邊暗暗竊喜,一邊順破下驢,化名愁兒,追隨在男人身旁。

    只是她并不會水,落入河中的驚慌失措?yún)s并非是假裝做樣子的。

    經(jīng)過一路的攀談和打聽,李莫愁才知道此人確實(shí)是郭靖本人,同時對墓中所發(fā)生之事有了一些粗淺的了解。

    按郭靖所說,他重傷之后是小龍女為其療傷,由孫婆婆代為照顧的。

    然而就李莫愁自己的觀察,卻發(fā)現(xiàn)了很多連男人都不知道的隱情。

    首先是郭靖所穿的外衣,兩截衣袖布料嶄新,已經(jīng)重新?lián)Q過,看那縫接處的針線技巧,明顯是小龍女的手藝,而非孫婆婆所為。

    再者就是男人身上至今未消的縷縷幽香,如似蘭花,又似百合,雖然已經(jīng)淡

    了,卻仍能蕩人心魄,神思迷幻。

    李莫愁知道,那是師妹身上獨(dú)有的體香,她仍在山上時便常常聞到,偶爾喜歡得緊了,還會抱著娃娃似的小龍女親上幾口。

    而且這股香氣不僅來自衣褲,就連如今袒露在臥的雄軀上,依然能夠嗅到一絲端倪。

    有了這兩點(diǎn)佐證,李莫愁幾乎可以斷定郭龍二人必有親近之舉,她心中訝異,實(shí)難想象那個被師父逼成冰人的少女,竟有一天會對男人投懷送抱。

    但也正是為此,她漸漸對郭靖起了殺心,靜待時機(jī),準(zhǔn)備在深夜時動手。

    只見李莫愁手持銀針,雙眼中再無之前的純真假象,取而代之的是陰狠毒辣,嘴角也掛著一份jian計得逞的邪笑。

    她殺郭靖,一是為了報復(fù)小龍女獨(dú)受師父的恩寵和傳授,妒憤已久,不得不宣。

    二是因為郭靖守襄陽,抗敵寇,是江湖上有名的俠義之士。

    若是這樣一位大俠被人發(fā)現(xiàn)不穿衣褲,慘死在荒郊野外,足以讓世人見識見識赤練仙子的手段,那種場面即便是想一想也會讓她笑出聲來。

    然而就在李莫愁即將揮出玉手,將三枚冰魄銀針射向郭靖的前一刻,她的心中卻突然有了一絲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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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這段相處的時間中,她通過一系列的旁敲側(cè)擊,察言觀色,發(fā)現(xiàn)郭靖竟是對小龍女一無所知。

    言辭間除了感激和佩服,便再沒有一絲男女情意,甚至將師妹為他親手縫補(bǔ)的衣袖誤認(rèn)為是孫婆婆所為。

    而且以李莫愁的所見所感,表面上傻乎乎的郭靖還是一個極為癡情的男子。

    閑談時,每當(dāng)提到自己的妻子黃蓉,他便會不自覺地眼露深情,面帶掛念神色。

    要知道,李莫愁成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除了她本身心術(shù)不正外,便是由于當(dāng)年被情郎陸展元所「拋棄」,一腔愛恨難解,怨憤難消,便一股腦地發(fā)泄在了無辜之人的身上。

    也正是為此,李莫愁再不相信這世間會有始終如一的愛情。

    初時,見郭靖表面上深愛家妻,身上卻有著另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