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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家中,父母因為工作都尚未歸來,她把三人份的晚餐放在餐廳的桌上后,回房間去把制服換下來。 張裕書剛才的話,加上先前的事,無疑給蔣思涵了極大的震撼,從補習班出來到抵達家門口,全程都心不在焉的,直到猝不及防地撞上房間的門,痛感從頭向外擴散至四肢百骸,她才徹底清醒。 「靠!痛死了……」痛得眼角滲淚,她蹙眉,一邊摀著鼻子咒罵,一邊打開房門。 雖然稍微委屈了鼻樑,但是多虧這一撞,她亂成漿糊的思路清晰了些,心里也舒坦多了。 將換下的制服丟入洗衣籃,她再度回到房間,想整理一下滿書包的卷子,卻在拉開椅子準備坐下時,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轉(zhuǎn)瞬停下動作,看向了書架。 盯著架上那抹紅片刻,她伸手將其抽出。 與一般證書夾相同,它的外表以紅色地毯似的材質(zhì)包裹,內(nèi)頁是硬質(zhì)的,四角有可以固定紙張的護角,看起來就像是錶框一樣。不同的是市面上販售的證書夾大多是單頁,但是蔣思涵手上的,雖然數(shù)目極少,卻有好幾頁。 里頭放著的,是她過去參與音樂比賽的獎狀,只是數(shù)量與她全部的得獎紀錄并不相等,這本證書夾專門放三月全國大賽的獎狀,故少得僅用一隻手便能計數(shù)。 翻開,最早的大約是五年前的獎狀,現(xiàn)已有些泛黃,生出了些許深淺不一的小點,但是印刷黑字依舊清晰可辨。往后皆是同樣設(shè)計的獎狀,文字也相差無幾,僅有名次和最高承辦人的部分有所變動。 她翻到最新一頁,指尖撫過上頭的名字與名次,而上頭印著的時間,正是今年三月。 「一言為定。我等你的好消息喔,思涵?!?/br> 熟悉的聲音在腦中響起,似一道吹拂而來的風,在她平靜無波的心海激起漣漪。 「你,還想逃避到什么時候?」 記憶翻涌,她忽然笑了出來,闔上證書夾將其納入懷中,頭抵著書架,低聲自問道:「是啊,我還想逃避到什么時候……這還真不像我……」 「老師,一直在等你。」 緩緩閉上眼睛,張裕書的話縈繞耳畔,久而不去,她將證書夾擁得更緊。 「請再給我一些時間,老師……」等她有足夠的勇氣面對,并接受。 室內(nèi)的日光燈閃了閃,像是感應(yīng)到了蔣思涵動搖的心。 …… 考完試接下來幾天,由于週五才有社團課,一切活動還未重啟,蔣思涵放學后就直接離開學校,沒去音樂教室,也沒再去閱音。 她刻意避開中學的放學時段,以防再遇上張裕書,最近如此頻繁的巧遇,實在讓她有些怕,而且她也需要一點時間整理情緒。 班會時難得沒有安排小考,而是為了即將到來的校慶,正常地開起了班會。眾人熱絡(luò)地討論要販賣什么商品或是辦什么活動,氣氛活躍得讓蔣思涵覺得自己格格不入,百無聊賴地支頰,抓起桌上的筆把玩。 她對這種活動興趣缺缺,甚至可說是厭煩的。 一方面是覺得麻煩,因為準備擺攤的商品與佈置宣傳,多少都需要佔用放學時間去張羅,當日的排班顧攤與善后都讓她敬謝不敏;另一方面是校慶再怎么辦也玩不出新花樣,中學已經(jīng)歷三年,再多高中三年也只是多浪費時間精力,如果可以,她一點也不想摻和進去。 聽著眾人的七嘴八舌,忽然一陣睡意襲來,眼皮沉重得隨時要闔上的樣子,但是這樣的氣氛,她實在不好直接睡下。 看向墻上的時鐘,再一會兒班會課就結(jié)束了,下一堂的社團課就能隨心所欲地睡,于是她強打起精神,期盼著救贖的鐘聲敲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