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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樂社的演出緊接在第一場表演之后,排序靠前,蔣思涵也就明白呂彥儒為什么不在排球競賽后再來。 目光凝滯在拉上的布幕,想到下一場演出,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正在加快,完全無心于在臺上奮力帶動氣氛的主持人。 明明沒有理由緊張,她的雙手卻不自覺地緊緊揪住褲子,指尖以幾不可見的幅度顫抖著。同時,一股冷意上竄,從手掌至手臂,再到肩膀頸項,最后彷彿置身于風雪中,整個身子都在發(fā)顫,她甚至分不清究竟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寒冷。 離開教室時沒把多帶的外套穿來,她只能縮著身子,搓搓手心溫暖裸露在外的手背和脖子,在內(nèi)心重復(fù)念著「很熱」二字,以此催眠自己。 忽然,一件深藍色的外套出現(xiàn)在眼前,蔣思涵先是一愣,沒有接下,轉(zhuǎn)頭看向外套的主人。只見呂彥儒帶著一貫的笑臉,發(fā)現(xiàn)她朝他看來,又把外套往她的方向遞。 許是因為蔣思涵久未動作,呂彥儒指了指自己身上穿的毛衣,補充道:「不用擔心,我里面還有穿一件,已經(jīng)很暖了,所以這件先借你。」 「喔……」蔣思涵應(yīng)聲,卻仍然沒有去拿。 她確實有在猜想,呂彥儒會不會是忍著寒冷將外套借給她,但現(xiàn)在這個可能性已經(jīng)被他本人扼殺,她也沒見呂彥儒抖得和她一樣厲害,所以她明白這個說辭具有可靠性。 只是,還有另一件令她更顧慮的事,就是借一個異性的外套是否妥當。她平時雖然不拘小節(jié),和班上男同學(xué)也走得很近,可畢竟男女有別,也不似和張裕書那樣已相處有些時日,借用衣物如此親密的事,不禁讓她心生猶豫。 「真的,我沒騙你啦!」 呂彥儒以為蔣思涵是不相信他說的話,逕自抓起了她的手,想要證明。 突如其來的動作令尚陷在思緒中的蔣思涵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手背已被一股溫暖包覆。也在這時她才恍然發(fā)覺,一直表現(xiàn)得像孩子一樣的呂彥儒,手竟比她要大上許多。 貼著她手背的掌心有些粗糙卻無比溫熱柔軟,一點一滴溫暖她冰涼的肌膚。 她抬眸,對上粲然笑臉。 呂彥儒微抬下巴,很是驕傲地說:「我說的對吧,所以外套給你?!?/br> 說完,他把外套塞入蔣思涵懷中,空出來的手貼上她的手心,輕搓她的手,嘟噥道:「是說大師的手也太冷了吧,而且都是骨頭……大師有沒有好好吃飯???」 聽著老媽子似的碎念,蔣思涵沒忍住笑了出來,剛才的顧慮猶疑全都拋到九霄云外,調(diào)笑道:「同學(xué),你這是在吃我豆腐嗎?」 「???」 單音節(jié)的疑問詞脫口而出,呂彥儒停下動作,看了看狡黠笑著的蔣思涵,再低頭看看自己與她相觸的手,一瞬間,他瞪大了眼,眸中又是羞赧又是驚訝,將蔣思涵的手松開,好似那是塊燙手山芋,熱度和血色攀上雙頰,一路紅到耳根。 「大大大師……對不起……」他低下頭支支吾吾地道歉,不敢去看蔣思涵,侷促不安地扭著手指。 蔣思涵沒應(yīng),嘴角揚起無奈的弧度,把懷里尚有馀溫的外套給穿上,呂彥儒見了,眨了眨眼睛,喜悅之情隨眼中的光芒流轉(zhuǎn),在深邃的瞳仁中跳躍,一掃臉上陰霾,笑顏逐開。 「謝啦,等會兒結(jié)束再還你?!顾死馓?,把過長而擠壓在大腿上的衣擺拉平。 「嗯!什么時候還我都沒關(guān)係!」 不可思議的,穿上這件外套后,不僅她的身子溫暖起來,冰冷麻木的雙手也逐漸找回流失的溫度,甚至是不明原因而緊張不安的內(nèi)心,在熟悉的味道包覆之下,彷彿被人擁在懷里,心情歸于平靜。 就如她每次主動奔入那個人懷中時所感覺到的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