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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召君日久(古言)在線閱讀 - 第四十三章耍點酒瘋(限)

第四十三章耍點酒瘋(限)

    月兒彎彎,星子閃閃。笙歌散盡,賓客離去。

    青驄馬拉著紅香轎,轔轔停駐到大門口,兩角懸的黃燈籠晃晃悠悠。

    陳杳攙著同樣晃悠的召兒上車,她一頭就癱坐了下來,挪到角落里,頭靠著車板,雙目緊閉。

    陳杳示意御車,緊接著為召兒整理了一下外穿的披風,輕聲訓斥:“不能喝你還跟著高閑云喝那么多?!?/br>
    車輦騰騰跑起來,召兒靠著車輦的頭有一下沒一下撞在木板上,帶著聲音也顫顫的,有氣無力,“可是高興啊,和高姑娘還有孟小姐喝酒……”

    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她比平時話多,碎碎念起來:“殿下知道嗎,女兒紅其實是出嫁時候喝的。不過我當時忘記了,沒有喝到……”

    那夜,她偷跑出去,只去了靜安井,忘記去偷酒了。

    她突然有點想她那根銀簪子了,是桂花枝樣子的,上面還有三朵小小的桂花。

    召兒喃喃自語,有點孩子氣,“我也想要一支簪子……”

    “什么樣的?”坐在一旁的陳杳隨口問道。

    意識迷糊的召兒俶爾睜眼,扭頭望向陳杳,遲鈍地說:“什么樣的都可以……”

    金的銀的,蝴蝶的桂花的,不拘什么樣的。

    她的眼神太殷切,而又有絲絲彷徨,讓陳杳沒有過多時間思考,直接把髻上的龍首銜珠紋玉簪拔了下來,端正別入她發(fā)中。

    實話說來,有點不搭她的妝容。金簪珠釵中,青玉顯得格格不入。

    其實召兒鮮少會打扮得這么隆重,因為除了被叫進宮,她出門的次數(shù)可以說沒有,明明是個很愛熱鬧的人。

    陳杳想起她和孟雪沅說的話,耐心詢問,雖然覺得此時和一個醉鬼說什么都是白費功夫,“召兒,臘八出去看燈嗎?”

    鮮活的雀鳥應(yīng)該會喜歡看燈,喜歡去外面。

    得償所愿的召兒摸著自己發(fā)里冰冰涼涼的玉簪,語笑嫣然,“好啊。”——

    雪夜路滑,車馬緩行,花了比白天多一半的時間,才從孟府回到齊王府。

    “吁——”車夫穩(wěn)健勒馬,扣了扣車門,示意里頭,“殿下,到了?!?/br>
    車內(nèi)陳杳聽見,轉(zhuǎn)頭看向靠在他肩上休息的召兒,抬了抬肩膀,喚道:“召兒?!?/br>
    卻毫無反應(yīng),似是熟睡過去了。

    所以說叫她不要飲酒。

    陳杳又搖了搖她,還是一點睜眼的跡象也沒有,只得決定將她抱回去。

    剛摟起召兒的腰,陳杳便發(fā)現(xiàn)不對勁。

    醉死睡死過去的人,身體不會用力,癱成泥一樣,故而抱得費力。此時的召兒,抱著卻和清醒時候沒有區(qū)別。她摟了他脖子,還直了直腰。

    懶得不想走路么?

    陳杳沒拆穿,抱著召兒下了車,一路抱回雁影榭。

    “你們都下去吧?!标愯靡贿叡е賰哼M屋,一邊吩咐侍女。

    終于將召兒平穩(wěn)放到床上,陳杳準備直腰,卻發(fā)現(xiàn)摟著自己脖子的手就是不松,而懷中人還一副閉眼安睡的樣子。

    裝也裝像點,哪有睡著的人這么大力氣,莫不是怕他抱不穩(wěn)醉鬼魘魅,所以自己提勁,以緩輕他的負擔?她雖不輕,他也沒那么不堪。

    陳杳拍了拍召兒的胳膊,“該松手了吧,別裝了?!?/br>
    被揭穿的召兒半展星眸,猶帶著幾分酒醉的迷離。她嘴角微莞,瞅著陳杳,非但沒放手,反而箍得更緊,把陳杳帶到自己身上。

    女兒酒,女兒香,雜糅在一起。

    “殿下,”她喚道,帶著陳杳的手,到了自己腰間、上襖系帶處,“解開?!?/br>
    衣服,也懶得自己解嗎?

    陳杳睫毛微顫,如其所言,緩緩抽開她外襖的結(jié),露出更里頭的一件。

    她接著帶著他的手摸到里面,重復(fù)道:“解開?!?/br>
    聲音愈發(fā)輕細了。如果說第一聲還有試探之意,這一句里只剩誘引。

    如此三番四次,她嘴里仍念著這個字:“解?!?/br>
    再解,就光了。

    察覺到陳杳的遲疑,召兒催促道:“殿下,解啊?!?/br>
    是醉酒耍渾,還是刻意挑逗?

    陳杳猜不準,因為召兒確實喝了不少,上次她喝那么多還是相逢之夜,她直接睡死過去了。

    不多猶豫,陳杳狠狠扯開了她里衣衣帶,露出喜鵲別枝的肚兜,一邊不忘威嚇:“你最好,是醉了?!?/br>
    若是沒醉,有她受的,莫說郎君硬心腸,不懂體諒。

    陳杳略有些涼的手,碰到召兒暖和的腰。召兒被凍得不禁發(fā)了個小抖,一邊抖一邊笑,完全沒有懼怕。

    “我就是醉了啊。”她說,展現(xiàn)出一股無賴氣,無論是語調(diào)還是吐詞。

    她醉了,所以可以放心犯一些醉行、說一些醉話。

    召兒撫著陳杳的腦后庭,感覺到他雪一樣冰涼的發(fā),接著觸碰到他的耳朵。這處,倒是異常的暖。

    他羞的時候,耳朵會發(fā)紅發(fā)熱,召兒第一次給他梳頭發(fā)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此時的陳杳,倒并不是因為召兒揪他耳朵而心煩意亂,相反有點冷卻下來。

    她的手何嘗不是冰的,甚至因為太過纖細,血流不足,入冬以來比陳杳的手還要冷。

    被這樣一只纖弱冰冷的手捂著,綺麗的心思也消退了很多。

    陳杳輕笑,擔起人師的責任,好心說:“召兒,我教你一件事要不要?”

    “什么?”無論從哪方面說,召兒都是個虛心的好學生。

    “同一個招數(shù),用多了,就沒用了?!标愯玫?。

    老撓他耳朵,他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樣敏感了。

    “是嗎……”她將信將疑,不知在問誰。

    猝然,召兒仰身坐起,坐到陳杳腿上,與他對視。

    象牙白的上衣滑脫,掛在臂彎,露出秀挺的肩背。藍底金紋的長裙,如斜陽的光輝撒在幽深海面,鋪滿整床,蓋住他們交迭的雙腿。

    俗言道:眼映心事,但召兒并不能從陳杳好看的眼中參透玄機,歪了歪頭,問:“殿下為什么不喜歡孟小姐?”

    突然被問及這個,陳杳心跳漏了一拍,脫口而出而又無奈:“她太小了。”

    不喜歡……不,應(yīng)該說沒喜歡上一個人,也需要理由嗎?陳杳從沒想過和孟雪沅的可能性,更不要說想過理由。

    腿上的召兒輕輕重復(fù)了一遍陳杳的答案,握住他的手,扣到自己胸口,“我不小。”

    錦上喜鵲,入他掌中,有熱血,有心跳。陳杳好像捧著一只活生生、熱撲撲的鳥,抑或是鳥一樣的心臟。

    陳杳五指僵硬,干澀地說:“我說的不是這個小……”

    “年紀,也不小?!闭賰旱靡馓裘?。

    她不僅比孟雪沅大,還比陳杳大。但陳杳不喜歡比他大的,還是不要告訴他了。

    召兒托著陳杳的下巴,端詳了好一會兒,前言不搭后語地問:“殿下明天要上朝嗎?”

    “要?!标愯没卮稹?/br>
    “哦。”

    哦?這算什么反應(yīng)。

    不等陳杳反應(yīng),召兒如飛鳶俯撲,吻了過來,在自己瞅準的位置下口。

    嘶——

    她咬了他一口,下唇偏左的位置,流出血來,亦沾在她唇上,比口脂還更深一度的紅。

    禍首沒有絲毫愧疚,探出一點舌,把血卷了進去,完了還咬了咬唇。

    她故意的,為什么要有歉意。她也為他流過血的,初次那夜,門前那次。

    受到無妄之災(zāi)的陳杳伸手摸了摸傷口,拭去血滴,沒有太生氣。

    因為白天的事,陳杳終究是有點心虛的,雖然他也是被動的一方。

    陳杳覺得召兒的表現(xiàn)和情緒有點古怪,小心試探,內(nèi)心又有點隱隱竊喜:“你怎么了,生氣了?”

    生氣,傷心,人因何會有這些情緒?

    因為在意,因為想要得到,所以還會有羨慕嫉妒。

    羨慕?不,她嫉妒。她嫉妒,她在意,她想要,她……

    “我……”再無法逃避真實,召兒痛苦地意識到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靠到陳杳身上,嘴唇顫抖,在他耳邊輕訴,“喜歡你啊……”

    發(fā)自肺腑的,意圖獨占的……

    卻隔山距海的……

    “陳杳……”她慎重地叫出他的名字,他告訴她的名字,寫在她掌心的名字。

    “什么!呃——”陳杳心尖一顫,瞳孔大震,只恨召兒說話的氣流太癢,吹到骨子里,沒太聽清,激動追問,被召兒咬住了耳朵。

    用唇,抿住耳廓。幾下后,她伸出舌頭,直往他耳道鉆,舔著他。

    濕的,熱的,軟的,帶著粘唾聲,氣息聲……

    亂來!

    陳杳慌忙閉上了眼,下意識轉(zhuǎn)頭躲避,卻被她一只手按住側(cè)臉,根本就動彈不得。

    她在他耳邊笑,在他耳邊喘,呼呼哈哈的,強迫他感受,強迫他凝聽。

    看,有些招數(shù),用得再多,也還是頂用的。

    得逞的召兒用另一只手利落地解了陳杳的衣衫,貼到他腹部。

    如撫繡架繃纏著的、她的綢一樣,溫柔緊貼。從若隱若現(xiàn)的腰線溯洄而上,翻越微隆而堅實的胸膛,她觸碰到他山巔結(jié)的野山楂。

    比她的小。

    召兒想著,用食指點著壓著,小幅轉(zhuǎn)著。

    一面,她的唇貼著他的頜骨下滑,殘余的唇脂蹭染,勾出淡粉的蹤跡。

    她吻上他的喉結(jié),唇瓣幾張幾翕,像魚嘴,嘬著珍珠。

    太要命了!

    胸口喉間,癢得要命,他要呼吸不得了。

    陳杳再受不住,擒住召兒胡作非為的兩只手,一把推倒她在身下,將她雙手鎖在頭頂,羞惱斥問:“你要干什么!”

    她宣說,以一種禁錮的姿態(tài),平緩的語氣:“干你。”

    占有你。

    陳杳眼皮一跳,失笑點頭,“好,好得很?!?/br>
    上房揭瓦?那也是他先揭她的瓦。

    陳杳將另一只能活動的手穿插進召兒后背與床榻的間隙,三下兩下解開她喜鵲紋的肚兜,束成一股繩,縛緊她雙手,綁在床頭雕欄上。

    叫她再胡鬧胡說。

    陳杳俯下身,解脫的寬衣博帶大敞垂落,露出他整個胸膛。身下的女子,也是不著一物。

    他勾起召兒的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爛熟柿子一樣的臉,圓潤,紅艷,吹彈可破。

    可要咬破她,以牙還牙?

    陳杳思索了片刻,吻上她,幾番碾壓啃咬。

    然還是好心放過了她,沒有弄破她。

    別的,他當然還是要還到她身上的。她不是喜歡嗎?

    陳杳親往她喉頭,親往她乳尖。取代她胸前的鵲,叼住她乳山上的果實,吸得水亮。

    “啊……”召兒無助呻吟起來,情不自禁掙扎抽手,但是被綁住一點也動不了。

    陳杳的舌,只探出一點點,像香椿芽,撩在乳上,癢到心里。

    她想撓,想躲,但她什么也做不了。

    因為她被綁著。

    卻生出一股被強制的快感,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更多。

    身,越來越酥;腰,越拱越高;手,越掙越快,扯得床都在搖。

    察覺到召兒反應(yīng)愈發(fā)強烈,陳杳在她白膩的乳rou上嘬出不知道第幾朵花,松開她,居高臨下地審問:“現(xiàn)在知道躲不掉的感覺了嗎?”

    “嗯……”召兒胸口起伏,頂著又亮又硬的乳,不知是在回應(yīng),還是在呻吟。

    尖銳的舒服,剔著她的骨,教她成了軟骨頭,然后是彌漫到骨縫里的空虛。

    只是挑舌,只是戲乳,不夠的,需要更實在的東西。

    “殿下,”她看著他,兩眼吊梢起風情,又有些幽怨,抬腿盤著他,用足弓蹭了蹭他小腿,“想要……”

    綁了手,她有腳;束了腳,她有眼;蒙了眼,她有聲音??傆幸粯?,能勾住他。

    “欠的你!”

    欠的干!

    陳杳咬牙罵道,粗暴地扳開她的腿,扶著自己早已硬挺的分身,干了進去。

    耳邊,是她滿足的喟嘆,一聲歡似一聲,叫他快些、重些。

    皆如她所愿,陳杳捧著她的腦袋,一邊挺腰一邊唆哄她:“你再說……嗯……說一遍那句話……好不好……”

    “哪……啊……哪句?”

    “你叫我名字那句……”

    你喜歡我那句。

    陳杳想到,腰上更有千鈞力,發(fā)泄在她身體上。

    越撞越兇猛,加上召兒時不時的掙扎,繩子漸漸松了。召兒的手和床分離,揚手就把陳杳套入自己臂彎中,然后激出一股力,反向撲倒了陳杳。

    男女,換了片天地。

    天翻地覆間,陽根卻未有一刻脫離陰xue,攪得云渾雨濁,兩人都忍不住吟喘出聲。

    善惡有報,得益于陳杳把她綁了,如今卻不好掙脫她的環(huán)臂,只能任她圈錮。

    想重新壓倒她,并不是難事,因為男女力量上的懸殊。陳杳卻放任自由,心知召兒在上面一來不會、二來沒力,屆時還不是求他。

    召兒卻主動顛了起來,還伴著臀部的扭動。

    雖則不如陳杳那般快,卻能一切緊著自己來。哪處虛了便戳哪處,哪處癢了也便抵哪處,后者更有陳杳也頂弄起來。

    少頃,召兒小腹緊縮,整個人抖了一抖,嗓子也是顫巍巍的,“殿!殿下……”

    她去了。

    陳杳有一瞬間失悔太早下定論,不久便被召兒磨昏了頭,就著她的瑟縮與醍醐,也繳了械。

    二人都癱軟了。

    他們維持著這個姿勢,男人懷抱著女人,女人躺倒于男人,平靜稍許。

    陳杳撫著召兒的背,無情揭穿她,猶有沙啞,“裝醉?!?/br>
    召兒拿臉蛋磨了磨陳杳的側(cè)臉,如嬌似嗔:“沒裝。”——

    【兩則小劇場之一】

    陳杳:那句話,再說一遍。

    召兒:喝醉了,啥也不記得了……

    陳杳:我們哪天出去玩來著?

    召兒:臘八。

    陳杳:這個你怎么記得?

    召兒:……

    【之二】

    第二天,孟屏山奇怪問陳杳:你嘴怎么了?

    陳杳:被蚊子咬了。

    孟屏山:大冬天的,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你還不如說你喝水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