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帶著幼弟出嫁后 第28節(jié)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剛彎腰,邵振洲就快步走了過?來,隨著右腳一踢,那條褲子就飄忽忽地飛了起來,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后,掉到了山坡底下…… 香草:…… 香草驚呆了,郭志勤更是目呲欲裂,一股怨氣?洶涌而?上,脖子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甚至連腳痛都不顧了,整個人都爆跳了起來。 “邵—振—洲!” 這個男人,是想要他完蛋啊! 而?香草也?被邵振洲的舉動弄得?全身顫抖,瑟縮地瞅著邵振洲,所以?,這個男人,是要把?他們抓起來,送去批、斗嗎? 香草腦子里一時間?亂紛紛的,這些年,參加過?的各種批、斗會,像放電影一般在她腦子里一幕幕閃過?,尤其是那一回,有個女人被誣搞破鞋,脖子上就被掛了一雙破棉鞋,晃晃蕩蕩的,臺下,是黑麻麻的人頭,揮舞的胳膊,以?及各種唾罵和口水…… 香草小臉蒼白,嘴唇哆嗦,眼睛忽然間?淚水橫流。 邵振洲不由地又在心里暗罵了一句粗話,這才擰著眉頭,對?香草道:“剛剛這個狗東西的表現(xiàn),你也?見?到了,這就不是個男人!而?我開了三槍,這里離隊(duì)里不算太遠(yuǎn),肯定有人會聽到,民?兵隊(duì)很?快就會過?來,現(xiàn)在給你兩條路!” “第一,留下來和這個狗東西一起,會發(fā)生什么事不用我說,你自己也?知?道;第二,現(xiàn)在馬上往大龍坡走,我今天就相當(dāng)于沒有見?過?你,就算以?后再見?,我也?不認(rèn)得?你!” 再次因?yàn)楸涣R而?氣?得?渾身直哆嗦的郭志勤:?。?! 但他同時也?知?道,邵振洲此?舉,算是網(wǎng)開了一面,他朝香草死聲啕氣?地吩咐:“快點(diǎn)?走!” 他知?道自己今天這個坎兒是過?不去了,但這個姓邵的總算沒有那么毒辣,都說捉j(luò)ian捉雙,只要香草走了,他就還能勉強(qiáng)應(yīng)付…… 香草又再次深深地看了邵振洲一眼,深吸了口氣?,抹了一把?眼淚,然后,頭也?不回地跑了,山風(fēng)打在臉上,涼絲絲的,嘴巴一咸,她就嘗到了自己眼淚的滋味兒…… 而?正如邵振洲所說的那般,這年月的民?兵組織,那可不是蓋的,加上邵振洲又剛剛被了兩條木倉出來,所以?,小山坡上很?快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踩踏得?腳下的路咚咚咚地悶響…… 滿頭大汗的龍萬全帶著三個精壯的小伙子很?快沖了上來,看到邵振洲趕忙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振洲,怎么回事?” 而?隨著他的話音落地,三個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艸!那不是頭山豬牯嗎!” “我滴個乖乖喲!那得?有200來斤吧!” “郭干部,你怎么在這里,還莫得?穿褲子!” 而?隨著最?后一個聲音落地,龍萬全的眼睛也?飄了過?去,下一秒,瞳孔突然放大起來,滿臉異光! nn個熊的,那個只穿了衣服和褲頭兒、像個被捉了那啥啥的賊痞子般躲在黃桷樹下的男人,可不正是來隊(duì)里蹲點(diǎn)?的干部郭志勤嘛! 龍萬全腦海里快速閃過?很?多畫面,心里想的都是,真下有好戲看咯,嘿嘿嘿! 第47章 這該死的姓邵的 邵振洲和?大隊(duì)的小民兵李慶祝把那頭已經(jīng)斷氣的大野豬挑回月灣隊(duì), 尚未出工的社員們在得到消息,陸陸續(xù)續(xù)來到壩場上?時,不禁又是驚訝, 又是歡喜! 我滴個?乖乖隆叮咚喲,不是說先去大隊(duì)借木倉,晚上?才去收拾那群野畜生嗎, 怎么?大白天的就抬回來一頭“戰(zhàn)利品”了,嘿嘿嘿! 而初次與野豬“面對面”的夏居南, 更是一臉的驚嘆, 瞪大了眼睛暗自?稱奇。 難怪姐夫說野豬的獠牙像稻谷收割機(jī)一樣, 很快就能將?一整片莊稼嚯嚯得一顆都不剩, 必須消滅它們, 瞧瞧這銼刀一樣又長?又利的獠牙, 難怪那么?能吃。 “振洲, 這野豬你是在哪里遇到的,瞧這皮糙rou厚的, 怕不是領(lǐng)頭的吧,也虧得你這槍打中了它的心肺位置,要不然?,還不曉得要打多少槍呢!” 陸朝民指著野豬前腿靠后的關(guān)鍵中槍位置嘖嘖道。 野豬這畜生皮糙rou厚,鬃毛像鋼針一樣,又野性十?足, 要是不能以最快的速度把它放倒,它就會沖過來撞人, 十?分危險。 所以, 打的時候,關(guān)鍵就是瞄準(zhǔn)前腿靠后的部位, 那是它們的心肺位置,容易一槍斃命,否則就算打的子彈再多,都不一定能給它們造成致命傷。 邵振洲笑笑,這才在眾人嘰嘰喳喳的詢問下,復(fù)述了一遍龍萬全說的前進(jìn)大隊(duì)圍剿野豬的事情?,然?后,指了指這頭豬身上?的某處槍傷,解釋起來。 “都說‘槍子打中野豬肚,野豬再跑三埔路’,這應(yīng)該就是受傷后從前進(jìn)大隊(duì)跑出來的那頭,喏,這個?傷口還在流膿發(fā)癀呢,不過是讓我趕巧,撿了個?漏!” 他話音剛落,跟著他一起把野豬挑回來的小民兵李慶祝便迫不及待地?趕著他的話尾巴,一臉八卦地?道:“振洲哥哪里只是趕巧撿了個?漏,還救了個?人呢,就是公社派下來的那個?郭干部,而且,你們猜,振洲哥救他的時候,他人在那里?在做啥子?” 李慶祝也不過二十?多歲,正是愛說愛笑愛八卦的年紀(jì),今天又遇見了這么?一件有鹽有味兒的龍門陣,哪里憋得住,一雙眼睛骨碌碌地?看?著眾人,就差直接翻眼動舌地?告訴大家——“快來問我快來問我”。 都說“聽鼓聽聲,聽話聽音”,同?樣都是一群嘴闊的小年輕,聽了李慶祝的話,一群同?性情?的小八卦立馬眼睛一亮,哦豁,感情?這里頭還有什么?特別好耍的事情??。?/br> 尤其是邵振國,原本,他正嘻嘻哈哈地?圍著那頭死不瞑目的野豬打轉(zhuǎn),還指著野豬那個?睪里睪氣的豬蛋蛋,不懷好意地?逗弄第一次見到野豬滿臉驚奇的夏居南。 “看?到這玩意兒沒有,你在城里沒吃過這好東西吧?這叫豬寶,也叫頭刀菜,好吃得很,拿刀去了sao筋,放熱水里焯一下,再拿蔥香蒜末干辣椒炒了,那味道,又香又sao,隔著幾戶遠(yuǎn)都能聞到,絕了!” “而且,你要是晚上?尿床,拿這玩意兒切片放在瓦上?焙,再研磨成粉,配上?黃酒沖服,吃上?三貼就好了!回頭讓我嫂子弄給你吃,保你吃了就永遠(yuǎn)忘不了!” 同?樣沒吃過這玩意兒的夏居雪:…… 夏居雪一臉無語,夏居南卻是瞪著眼睛,認(rèn)真地?看?著那個?大啞鈴般的豬蛋蛋,有些懷疑:“又香又sao,是什么?味道?” 邵振國嘿嘿笑:“就是,香里帶著sao,sao里又帶著香,你吃過一次就知道了,要不然?你問囍娃兒,我說的對不對?” 囍娃兒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豬蛋蛋好吃!”他是真的覺得好吃。 “對頭,香噴噴的,我都流口水了,還有,小野豬崽子也好吃,又香又嫩……” 就在邵振國非常無良地?勾著一群小屁孩兒猛流口水時,耳邊就傳來了李慶祝的聲音,他耳朵一動,立馬躥了過去,一臉的興奮與雞凍。 “你說的那個?郭干部,是不是就是公社團(tuán)委那個?酸唧唧的郭眼鏡?” “對頭,正是他,嘿嘿嘿!” “嘿喲嘿,還真是他啊,快說快說,他有啥子事情??少賣關(guān)子!” “對對對,快說,你又不是個?女人,憋在肚皮里頭,難不成還想下崽兒不成?” 邵振國說完話,立馬引來了一片吵吵嚷嚷的附和?之聲,就連婆婆mama們和?小孩子們都好奇地?朝李慶祝看?了過來,可見八卦的魅力之大,而夏居雪也忍不住朝邵振洲投去好奇的目光,然?后,就得到了他的一個?莞爾微笑。 邵振洲用眼神向夏居雪示意,稍安勿躁,好戲還在后頭呢! *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前。 邵振洲雖然?放走了香草,但他可沒打算讓郭志勤蒙混過關(guān),好讓他繼續(xù)頂著“公社干部”的身份,花言巧語地?嚯嚯其他女人。 所以,當(dāng)龍萬全一臉問詢地?向他看?來時,他雖然?沒有說出香草來,但話里話外,還是特意引眾人往那方面聯(lián)想開去。 “我原本打算回去時,順道去大龍坡采點(diǎn)草藥,剛走到這里,就聽到喊叫聲,過來一看?,正好看?到郭同?志差點(diǎn)被野豬拱,我就開了槍,這大中午的,也不知道郭同?志怎么?會在這里,而且還……” 邵振洲的未竟之語,讓龍萬全四人臉上?的表情?變得怪異起來,全都想到了一件事情?。 鄉(xiāng)下地?頭,大家伙對于?男女之事本就敏感,往日里,他們可沒少聽些哪個?隊(duì)的誰誰誰和?誰誰誰跑到山上?打野食耍把戲的刺激又上?頭的事兒,尤其是公社下來的干部,黑心爛肺地?勾引隊(duì)里大姑娘小媳婦的事情?更是不少,之前,其他大隊(duì)還有過姑娘家家被死缺德的公社干部弄大了肚皮的事呢! 所以,邵振洲話音剛落,龍萬全四人的眼睛便齊刷刷全都照射到了郭志勤臉上?,四雙眼睛炯炯發(fā)亮,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呵呵呵,這大白天的,背著人鉆到這山上?來,還能做什么?好事? 不在乎就是野男人野女人你香我一個?,我摸你一下,甚至沒臉沒皮地?弄翻了來一盤兒唄! 這么?想著,四個?人不由又朝郭志勤那里看?去,那毫無掩飾的赤果果的探尋眼神,氣得郭志勤差點(diǎn)又跳了起來!真真是,一群該死的粗人! 郭志勤身為公社下派的蹲點(diǎn)干部,往日在隊(duì)里自?然?是有幾分權(quán)威的,但眼下他這副斯文掃地?的模樣,那些權(quán)威自?然?就像風(fēng)中的屁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龍萬全身為民兵營長?,擔(dān)負(fù)著治安保衛(wèi)的重任,便由他向郭志勤提出問題。 “郭書記,大中午的,你為何一個?人跑到小龍坡來?” 郭志勤瞥了他們幾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邵振洲臉上?,似笑非笑的。 “也是巧了,我這兩天休息得不太好,所以,原本也打算和?邵同?志一樣,到大龍坡去找?guī)孜恫菟巵戆舅龋瑳]想到,就遇到了這個?從溝底爬上?來的畜生,把我褲子扒了,掉到溝底去了!” 香草走后,郭志勤就琢磨開了,且很快就從被邵振洲當(dāng)場撞破丑事的“被動”中解脫了出來,他很是光棍的打定了主?意,既然?這姓邵的想充大好人,放跑了香草,那他就癩到底。 就算有人懷疑,但抓不到證據(jù),能奈他何?除非這姓邵又自?打嘴巴,說出香草來。 郭志勤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噼啪響,他甚至還吩咐龍萬全:“你們下去一個?人,把我那褲子拾上?來,還有,我腳崴了,你們來得正好,過來搭把手扶我回去!” 郭志勤這話,邵振洲自?然?知道是鬼話連篇,就是龍萬全四人也不信,臉上?明晃晃的都是五個?字——我信你個?鬼! 李慶祝嘴巴快,立馬指出了郭志勤話里的漏洞:“可是,郭書記,你要去大龍坡,不是應(yīng)該順著正路走嘛,怎么?拐到這邊來了?” “你!”郭志勤被問個?正著,氣了,“我原本打算,先到這頭來看?看?有沒有草藥,不成嗎?” “哦——” 李慶祝把聲音拖得長?長?的,但那臉上?的表情?,分明是不信的模樣。 邵振洲冷眼看?著郭志勤表演,覺得看?夠了他的蹩腳戲,這才勾起嘴角,對他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這狗男人還以為那女人走了,他就拿他沒辦法了?真是呵呵! 他狀似無意地?朝某處看?了一眼,那里的草,明顯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 龍萬全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眼睛也閃了閃,同?樣捕捉到了這個?信息的小機(jī)靈鬼兒李慶祝,也同?樣朝那頭看?了過去,下一秒,就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般叫了起來。 “哦豁,這草都倒了,剛剛肯定有人躺在這上?頭……” “我剛剛被野豬追,在那里摔了一跤!” 李慶祝話沒說完,就被郭志勤忿忿地?打斷了,只是,他看?著邵振洲似乎胸有成竹的笑容,心里莫名的就是一跳,這該死的姓邵的! * 這要是在往日里,李慶祝被這干部這般訓(xùn)斥,肯定就成了癟氣球了,但這會兒,郭志勤這明顯的外強(qiáng)中干的模樣,不但在氣勢上?嚇不倒李慶祝,也讓他的話語權(quán)從之前的棒槌變成了針尖兒。 只見李慶祝理?都沒理?他,突然?扯起腳巴子,噌噌噌地?朝那里奔過去,像是饑腸轆轆的乞丐漢看?到了一坨噴噴香的肥豬rou。 然?后,他一屁股蹲了下來在草叢里扒拉起來,郭志勤心里一個?咯噔,嘴角抽了抽,剛暗道了一句不好,就見李慶祝捻著手指,撿起好幾根長?頭發(fā),那小雞公般的嗓門兒興奮得要捅破天。 “哦豁!瞧瞧這是什么??頭發(fā)!女人的頭發(fā)!” “啊呸!都說油菜開花黃如?金,蘿卜開花白如?銀,羅漢豆開花黑良心,也不知道是哪個?黑良心的下流鬼,口花花地?勾了誰家的媳婦姑娘,跑到這山里頭來唱戲快活!真是特么?的造孽!要是被我們抓住了,定是要抓起來批、斗!” 李慶祝說得義正辭嚴(yán)的,一副高唱革命正氣歌的凜然?模樣,郭志勤看?著他那張?jiān)撍赖膹垙堲怍獾淖欤X袋轟隆一聲,差點(diǎn)炸了起來,不過,不等他的腦袋爆、炸,同?樣帶著幾個?人終于?趕到現(xiàn)場的陳興義,腦袋卻是先炸了! 艸,瞧瞧他聽到了什么?烏雞眼兒的狗屁事情?! …… 李慶祝眉飛色舞地?說完,最后嘻笑道:“那姓郭的一看?到那頭發(fā),臉色都變了,大隊(duì)長?說了,這事情?他會上?報(bào),由上?頭來調(diào)查處理?,不過,我敢打包票,這丑事八九不離十?,那姓郭的這回他絕對跑不了,嘿嘿嘿!” 這事情?太過勁爆,月灣隊(duì)的壩場上?再次“嘩——”的一聲,翻騰起來。 女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男人們則一臉的曖昧,有志一同?地?揪住李慶祝,擠眉弄眼地?問起來。 “那野女人是誰,曉得沒有?” “對頭,捉賊拿贓,捉j(luò)ian捉雙,這要是沒當(dāng)場抓住,誰特么?會認(rèn)喲!” “嘿嘿嘿,沒想到這公社的干部,倒是好這一口,也不怕那蟲蛇啥的鉆進(jìn)襠里嘻嘻嘻!” “嘻嘻嘻,嘻個?屁!”卻是那笑嘻嘻的男人被他家女人堵了,板著臉罵了他個?狗血噴頭,“瞧你這樣子,倒是眼氣兒得很,莫不是也想找個?野婆娘鉆草窠子里弄一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