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帶著幼弟出嫁后 第33節(jié)
“我們自己過?夠了這?種日子,還能讓娃兒們跟著繼續(xù)過?嗎?當(dāng)初,我從阿爸手里接過?隊長這?個職務(wù)時,大家伙沒有一個人反對的,全都指望我能帶著他們把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呢,可看著如今這?光景,我不但揪心,臉上?也火燒燒地?愧著很……” 萬萬沒想到自家男人心里藏了那么多心事的何改花,心里也有幾分?澀澀的,她自然知道自家男人心氣大,千方百計地?就想讓隊里過?上?好日子,可是有的事,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拍了拍他的背,寬慰他道:“這?也不能怪你?,隊里也沒人說你?不好的,這?月灣隊吧,雖然比我們山里條件好,但同樣?窮山惡水的,隊里效益好的水田攏共就那么十幾畝,其他的田地?,不是在坡上?就是在洼下,沒有幾塊是平展的,你?有什么辦法?難道,你?還能叫公雞下蛋母雞打鳴不成? ” 邵長弓聽到老妻的安慰,一張黑黢黢的糙臉不由露出了一個笑,皺紋更深了,他看著老妻,一張臉變得堅定起來。 “都說民以食為天,這?糧食就是社員們的命根子,生產(chǎn)搞不上?去,不說其他隊看不起我們,就是我們自己,這?擰成一股繩往往上?爬的心勁兒,也會越來越散,所以,這?隊里的面貌一定要?改一改!” “就像振洲媳婦說的,連領(lǐng)袖都說,要?科學(xué)種地?,他提出的‘農(nóng)業(yè)八字憲法’里,土、肥、水、種、密、保、管、工,每個字里頭?,都藏著一籮籮的文章和學(xué)問,我們隊,不缺有把子力氣能一口氣把拉架子車?yán)眠炅锱艿娜?,缺的是能讀懂、會用這?些文章的技術(shù)人才!” “所以,老子也想清楚了,窮則思變,與其一成不變地?苦干蠻干,到頭?來還是苦哈哈的,還不如挺起身子變它一變,說不定就能像大寨一樣?,變出一個艷陽天來呢!” 長夜靜寂,邵長弓與老妻的對話,慢慢安靜了下去。 不說何改花,其實就是邵長弓自己,也萬萬沒有想到,他的這?個愿望,在不久的將來真的實現(xiàn)了,讓月灣隊一躍成為沙壩大隊的先進隊。 而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某大山深處,一頂頂帳篷和活動?板房,在黑黢黢的天幕下,隱隱可見,頂上?,是一面獵獵飄揚的五星紅旗。 邵振洲正?在板房里昏暗的煤油燈下,抽空給夏居雪寫?信,和他同個板房的指導(dǎo)員于明山,一面拿針刺腳上?的血泡,一面樂呵呵地?跟他開玩笑。 “之前?大家伙還說,你?這?人跟女同志的關(guān)系,團結(jié)活潑不足,緊張嚴(yán)肅有余,擔(dān)心這?一個休假你?不能把終身大事搞定,沒想到你?不但那么快就占領(lǐng)陣地?了,而且目前?看來,在鞏固陣地?方面,也挺主動?積極的,瞧這?信寫?得,這?是第三張紙了吧?” 于明山說到這?里,血泡也不挑了,噔噔噔地?就跑了過?來,明明長了一副還算斯文的模樣?,這?會兒臉上?磨人的表情,卻讓人有些一言難盡。 “都說最親不過?戰(zhàn)友情,我們不但是戰(zhàn)友,還是老搭檔呢,怎么樣?,把你?媳婦兒的相片給我看一眼唄?團長不是都看過?了嘛,還猛夸來著,給我看一眼難不成還能少了她一根頭?發(fā)絲?。课蚁眿D兒來隊里探親時,你?可都見過?的,還吃過?我媳婦做的菜呢!” 邵振洲回頭?撇了他一眼,迅速把信紙收了起來,呵的一聲,毫不客氣地?第n次拒絕了他的請求。 “我媳婦兒過?年時也會來隊,到時候你?就能見到了,我同樣?能請你?到家里吃飯!” 他休假回來后,就聽說了,他這?個老搭檔還有另外兩名副職,跟團里其他幾個營、連長打賭,看誰能第一眼看到他媳婦兒,贏的人能收到輸?shù)娜艘话鼰煟蜎_這?,他會成全他們才怪,呵! 再次鎩羽而歸的于明山:“嘁,瞧你?這?小氣樣?兒,牙疼!” 第54章 唇槍舌戰(zhàn) 這里是邵振洲所?在部隊位于大山深處的某駐訓(xùn)場, 遍地荒草,少有樹木,這個?時節(jié), 頗有幾?分“塞下秋來風(fēng)景異”的蒼涼,但夜里的空氣,卻是清新而?濕潤的。 當(dāng)然, 忽視掉空氣里飄蕩的于明山那五馬長、槍、山呼海嘯一般的呼嚕聲,就更美妙了。 每當(dāng)這個?時候, 邵振洲就在想?, 幸虧自己沒有于明山這個?臭毛病, 要?不然, 媳婦兒不定又要?嘟嘴瞪眼地嘀咕他“臭男人”了! 想?到這里, 夜色中的邵振洲不由又露出了一個?笑?容, 開?始在心里默數(shù)下趟補給車過來的時間, 好把他的信給寄出去…… 又想?,都說“三?春不如一秋忙, 三?夏忙斷腚肝腸”,這會兒,媳婦兒他們忙完了夏收,定是又要?連軸轉(zhuǎn)地忙夏種吧,也是辛苦了…… 就像邵振洲在心里默念的,這段時間, 夏居雪每天都帶著她新成立的試驗小組成員們在分給他們的幾?畝地里忙碌,日子過得就像每天在訓(xùn)練場上摸爬滾打的邵振洲一樣?guntang, 不過, 內(nèi)心里卻是高?興的,直到今天, 大隊幾?個?干部下到了月灣隊。 整個?蘭橋公社,各生產(chǎn)隊的地塊都是分散嚴(yán)重的,這里一塊,那里一塊,月灣隊自然也是如此。 方?奇寶他們一行人一路走來,沿途就發(fā)現(xiàn)月灣隊好幾?處已經(jīng)種好玉米的地塊里,種植密度明顯不足要?求,臉上就沉了下來,梁榮志甚至罵了一句“亂彈琴”,只有馬均奎臉上露出一絲怪笑?。 然后,他們就在一路的牲畜糞便味和土腥味中,遇到了正在最后一塊玉米試驗地里忙活的夏居雪他們,彼時,夏居雪正一面拿鋤挖坑,一面和組員們傳授“深種與淺種”的知?識要?點。 “深種,雖然也是大寨實現(xiàn)豐收增產(chǎn)的成功經(jīng)驗之一,但深種也是有條作的,必須通過深耕、深刨、擔(dān)土墊地、多施有機肥的方?式,加厚活土層,不然,就相當(dāng)于把籽種到了死土里,苗都出不來?!?/br> “而?且,就算深種,也要?因地、因時制宜,春玉米播種期間,溫度較低,雨水也不足,就應(yīng)該適當(dāng)深種,一般在7~8厘米左右,夏秋玉米播種時溫度高?,雨水也足,深度在5~6厘米就可以?!?/br> “還有,像我們之前種的陽坡地,地溫高?,水分少 ——” 夏居雪正說著話呢,忽然就頓住了,因為她看到馬奇寶一行人正朝他們走過來,而?同一時間,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都直起了身子。 馬奇寶他們轉(zhuǎn)眼間就來到他們跟前,瞟了眼地里坑與坑之間的距離,幾?張臉拉得更長了。 “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說要?每畝地都要?種上2200株嗎,你們這地里稀稀拉拉的,數(shù)量哪里夠?邵長弓那頭犟驢呢,他是怎么給你們傳達公社的夏播生產(chǎn)精神的?” 問?話的是陳興義,畢竟跟邵長弓關(guān)系比較好,所?以,他問?的還算克制,沒有當(dāng)場黑起臉來罵人。 邵振國原本要?搶先回答,奈何他剛張嘴,夏居雪就不卑不亢調(diào)理?清晰地把之前隊里商量好的說辭拿了出來。 “隊長的確是向我們傳達了公社的種植要?求,不過,我們隊在統(tǒng)計了種子后才發(fā)現(xiàn),預(yù)留的種子不夠,隊長你們也是知?道我們隊的,每年的產(chǎn)量就那么多,種子也都是按照往年的種植情?況預(yù)留的,今年突然增加種植密度,我們隊也是干瞪眼沒辦法。” “所?以,隊干們經(jīng)過商量以后,只能打個?折中,因地制宜,在地力肥、透風(fēng)、透光等條件好的地塊進行密植,其他地塊相應(yīng)減少種植數(shù)量?!?/br> 萬萬沒想?到居然會聽到如此答案的馬奇寶等人:…… 這好像也是個?問?題,但是—— * 而?就在他們心里還在“但是”的時候,不懷好意的馬均奎已經(jīng)嗶嗶起來,還故意擺出一副“革命先鋒”的義正辭嚴(yán)模樣?。 “要?增產(chǎn),除了要?舍得出力氣,要?大量積肥,還有就是要?密植!玉米產(chǎn)量靠的是棒子,棒子要?靠苗,沒苗怎么增產(chǎn)?就算是預(yù)留種不夠,那也是你們隊自己的問?題,要?想?方?設(shè)法積極解決,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敷衍躺倒,不執(zhí)行公社的安排!” “你們看看你們這一畝地,才種了多少?我看你們這樣?亂搞,哪里是種子不夠的問?題,分明是不想?出工出力,是怕苦怕累圖舒服的懶惰表現(xiàn),是破壞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的行為,必須嚴(yán)肅處理?!” 馬均奎對著夏居雪他們,假模假式地一番慷慨批評,還故意把“怕苦怕累圖舒服”和“破壞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這幾?個?字咬得重重的,對夏居雪那份想?而?不得的不甘之情?,又突突突地升騰起來。 這個?女人,還是這樣?嫽人,耀得人睜不開?眼,一身補丁衣服也掩不住那曲線很美的身子,真他娘的便宜那姓邵的了! 原本,礙著那姓邵的身份,他已經(jīng)熄了對她的那份企圖之心,沒想?到,她自己又把把柄遞到了他的手上,那就別怪他公報私仇了,呵呵! 她一雙小眼睛閃爍爍的,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一干人,繼續(xù)放冷箭。 “支書,大隊長,梁同志,最近廣播里可是說了,要?大家時刻謹(jǐn)防國內(nèi)階級斗爭新動向,注意一小撮階級敵人搞破壞,特別是要?嚴(yán)防他們破壞生產(chǎn),我看月灣隊這——” “你放屁,你們九隊才有地主老財,才有階級敵人,我們月灣隊,根正苗紅,我哥還是毛xx的兵,是革命軍人,我們隊別說階級敵人,連個?偷雞摸狗的落后分子都沒有,你不安好心地想?給我們隊潑臟水,往我們隊臉上摸黑,我看你才是別有用心有問?題!” 馬均奎的冷箭才放到一半,就被小暴脾氣的邵振國氣勢洶洶地頂了回去,那模樣?就像是吃了炮彈似的,火藥味十足,夏居雪唇角勾了勾,默默地給他點了贊,其他人亦然。 不過,被邵振國當(dāng)眾懟了的的馬均奎,就不那么愉快了,惱羞成怒的他用手指著邵振國,聲嘶力竭地。 “你——” 這年月,對社員們來說,大隊干部還是頗有幾?分權(quán)威的,馬均奎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這般急赤白臉地頂撞他,他勃然大怒,鐵青著臉,狠狠地瞪了邵振國一眼后,看向大隊支書方?奇寶和梁榮志。 至于陳興義,這是個?跟那幾?個?姓邵的穿同一條褲子的,他可不指望對方?幫他說話。 他繼續(xù)不遺余力地扣大帽子:“支書,梁同志,你們看看,他這是公然頂撞干部,簡直是‘反革、命’行為! ” “去你么的三?十三?!你才是反革、命,你家里都是一窩子反革、命!老子家里跟反革、命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你敢給老子扣黑帽,老子就敢去公社告你!” 馬均奎話音剛落,邵振國就炸了,要?不是陸世平幾?人攔著他,他估計能沖上去跟馬均奎干一架,而?陸世平幾?人雖然攔了邵振國,但看馬均奎的眼神也是不友好得很,就像看階級敵人似的。 而?馬均奎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平時動不動就拿“大帽子”扣人習(xí)慣了,倒是忘記了月灣隊的歷史,這個?生產(chǎn)隊家里老一輩當(dāng)年都曾被土匪反動派嚯嚯過,好像還真是沒有“反富地右壞”。 他雖然心里暗恨邵振國這個?二桿子如此讓自己下不了臺,但一時間卻是紅著臉再不敢亂嗶嗶了。 而?他老實了,夏居雪表示,潑完臟水就想?當(dāng)沒事一樣??沒門! 他冷冷地看著馬均奎,一臉的嘲諷。 “領(lǐng)袖都說,讓人說話,天不會塌下來。說人們的工作有所?不同,職務(wù)有所?不同,但是任何人不論官有多大,在人民中間都要?以一個?普通勞動者的姿態(tài)出現(xiàn),以真正平等的態(tài)度對待干部和群眾,決不許可擺架子,一定要?打掉官風(fēng)?!?/br> “我們就說了兩句實話,馬干事你就要?把我們打成怕苦怕累圖舒服和破壞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的反革、命分子,我看你的領(lǐng)袖語錄都白學(xué)?了,應(yīng)該像領(lǐng)袖說的那般,自覺地‘進行一次思想?和政治路線方?面的教育?!?/br> 要?說以前,夏居雪還會因為知?青的身份,多少對馬均奎有幾?分假客氣,如今,她可不怕他,對于他嘴里的那些張口?就來的“大帽子”,更是嗤之以鼻。 就像邵振國說的,其他的也就罷了,月灣隊在階級出身方?面,還真是不怕被人搞小動作,想?要?亂扣帽子,怕不是想?被套麻袋,嘗一嘗本地人嘴里說的當(dāng)年土匪棒老二整人的“章法”。 馬均奎:艸!這小蹄子,什?么時候變得這般伶牙俐齒了! 邵振國拉長的臉還沒有復(fù)原,見狀不由地梗起脖子,繼續(xù)往死里踩馬均奎:“就是,領(lǐng)袖都說,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是香是臭,讓群眾討論,你連這點都做不到,算個?唧叭的干部!” 馬均奎臉色再次鐵青起來,雙手氣得發(fā)抖:“你——” 他不認(rèn)得邵振國,只能氣咻咻地用眼睛向他噴火,眼見著場面又要?再次失控,因為看不慣馬均奎的行為而?故意而?冷眼旁觀的陳興義,再涼涼地撇了馬均奎一眼后,終于主動出頭,打起了圓場。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給老子消停下來!干部不像干部,群眾不像群眾,也不嫌丟臉!” 再次被會心一擊的馬均奎:老子忍?。?! 完全無動于衷的邵振國:呵!丟臉的可不是老子! 把雙方?都各打了五十大板后,陳興義才看向陸世平,吩咐道:“你,去把邵長弓那頭犟驢給找過來,老子倒要?問?問?他,種子不夠不會去借啊,哪能這樣?搞,這是——” “借個?狗屁的借!” 陳興義話沒說完,就被人截了胡,不用猜,敢這般沒大沒小地跟他互嗆的,沙壩大隊九個?生產(chǎn)隊里,除了脾氣又硬又臭的邵長弓,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來人也的確是邵長弓。 隨著他的聲音落地,他整個?人就像一團黑火般快速地翻滾而?來,身邊,跟著月灣隊的幾?個?隊干,后頭,還有好些不聽話硬是要?跑來湊熱鬧的社員,以及夏居南等一群小屁孩兒。 剛剛就是他們在坡上耙松針時,看到這邊情?況不對,飛腳跑去找正在另一頭地里忙活的邵長弓的,算是小小信使。 邵長弓很快走到眾人跟前,那冷冷的眼神先是冰刀一樣?射向馬均奎,射得對方?像是被看透了五臟六腑似的把臉扭向一邊,然后,他才轉(zhuǎn)向大隊“三?巨頭”,一臉的光棍。 “你們倒是說說,讓老子去哪里借?去大隊,還是去公社?65年鬧旱災(zāi),特娘的五隊還偷偷截我們隊的水,害得我們隊連當(dāng)年的公糧都繳不上,老人、娃兒和病人,想?喝口?米湯都沒有,老子當(dāng)時去大隊借糧,你們是怎么說的?” 第55章 懟天懟地 邵長?弓畢竟歷練了多年, 加上?也許是想到?了當(dāng)年的悲苦 憋屈往事,說話時大聲武氣的,每句話都帶著火星子, 完全沒?有一絲打謊子的心虛。 “你們當(dāng)時說,那是整個大隊的儲備糧,不能給老子開這個口, 要不然每個隊都過來借,萬一明年再鬧春荒, 整個大隊都沒?得吃的, 找哪個負(fù)責(zé)?還說老子不體諒隊里的難處, 說社員們餓肚子, 是老子這個隊長?當(dāng)?shù)貌槐M職, 讓老子等公社的救濟糧!” 邵長?弓嗤笑一聲, 繼續(xù)控訴道:“nn個逑的, 老子堂堂一個七尺漢子,當(dāng)然能等, 畢竟當(dāng)年困難時期,大隊說要煉鋼,老子們雖然餓得腿都腫成個了蟲蛹樣兒,一按一個坑,還不是一樣爬到?山上?砍樹燒爐,命硬得很!” “可是, 娃兒們能等嗎?老人們等嗎?病人們能等嗎?” 邵長?弓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大聲,聲聲震耳欲聾, 待說到?最后, 他喉嚨不由?哽了一哽,經(jīng)歷過當(dāng)年事的社員們, 不管大大小小,神情也都顯出幾分憤慨來,就?是夏居雪,心里也覺得沉重而難受。 邵長?弓說的這件事情,她也是在那次社員大會后的次日,才?從社員們嘴里知道的。 其實,頭天?晚上?,對于邵長?弓提出的“種子不夠”這一借口,她剛開始時,還是有幾分顧慮的。 蘭橋公社是從三年前開始,大面積推廣如今種植的這個玉米金皇后和白馬牙的雜交品種的。 經(jīng)過雜交的品種,融合了兩種不同?品種玉米的優(yōu)勢,雖然能夠提高產(chǎn)量,但經(jīng)過一代代種植后,會逐漸產(chǎn)生變異,導(dǎo)致良種退化,所以,種植到?第三年時,當(dāng)年收獲的玉米,就?做不了種子了。 而巧合的是,今年,剛好?是第三年。 月灣隊沒?有專門的種子繁殖田,今年剛收的玉米又做不了種,而公社農(nóng)機站每年賣給各生產(chǎn)隊的種子,都是有定額的,并不是你想買就?能買到?的,所以,在各種渠道都被堵塞的情況下,用這個當(dāng)借口,別人還真?揪不出毛病來。 不過,這其中還有一個問題。 “大隊要是責(zé)問我們?yōu)槭裁床蝗ソ璺N子補上?缺口,要怎么回答?”夏居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