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帶著幼弟出嫁后 第84節(jié)
懷著這樣不?可告人的心?思,只要有機會,許衛(wèi)國還是會叫孫瑞香出來,澎湃一?回,再給她點小恩小惠,卻不?知,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 老輩子人的話,是從來不?打謊的! 而許衛(wèi)國和孫瑞香遇到?的“鬼”,就是曾經(jīng)被邵振洲一?腳飛過去,立馬嗚呼哀哉“舒坦地睡了一?覺”的劉毛子。 第123章 所謂“人情” 入秋以后, 早晚已有涼意,不過,梁仲平因為內(nèi)心藏著八卦, 只覺得整個人從腳底板到心肺,都是熱乎乎的。 他看向邵振洲他們的目光,更是充滿了熱切, 滿眼滿眶都寫著五個字—— “快來問?我??!” 邵振洲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個梁大?嘴, 三十幾歲的人了, 還是這副鬼樣子! 他低著嗓門催促:“兵貴神速, 快說!” 與事件密切相關(guān)?的邵振國更是一臉急切:“對啊, 仲平哥你別賣關(guān)?子了, 到底是什么消息?” 陸世平等人同樣貓爪撓心一樣, 急切得不行, 劉天貴干脆一語中的:“是不是那個姓孫的不正經(jīng),給振國帶綠帽了?” 邵振國惱羞成怒, 差點?跳了起來:“劉天貴,你皮癢癢欠揍了是吧,不會?說話就憋著,老子什么時候跟那女人有瓜葛了,她正不正經(jīng)關(guān)?老子屁事!” 梁仲平很滿意他們的反應(yīng),哈哈哈地大?笑一陣后, 才有些同情地看向邵振國,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個被戴了綠帽的, 弄得邵振國差點?忍不住又跳起來咆哮了! “仲平哥——” “好好好, 不逗你了,不過, 天貴說得對,固山大?隊那個最近要死要活,想嫁給你的女人,的確是不太正經(jīng)呢,跟他們大?隊的民兵營長許衛(wèi)國染雜不清,昨晚兩人在外?頭滾草窠時,被人撞破了,幸好振國你思想意志堅定,沒有瓜兮兮地被女人灌兩口迷魂湯就中了計!” 陸世平等人:“哇!” 邵振國:……我要不要謝謝你的夸獎??! 邵振洲看著邵振國,同樣帶著幾分同情,之前他心里就有過這方?面的懷疑,現(xiàn)在果然?被證實?了。 梁仲平無視邵振國的幽怨表情,又看向邵振洲,擠眉弄眼的,繼續(xù)賣關(guān)?子。 “昨晚撞破他們兩個那件sao事的,你們猜是誰?哈哈,猜不出來吧,說起來,那人你們也都認識呢,就我們隊那有名的憊癩貨?!?/br> 邵振洲看著他這副模樣,腦海里猛地竄過一個名字,眉毛一挑:“劉毛子?” 梁仲平哈哈哈地笑了起來,“還是振洲你腦子轉(zhuǎn)得快,可不就是劉毛子嘛!而且——”梁仲平臉上的笑容變得曖昧起來,“這事,有意思著呢!” 想到劉毛子今早回到隊里后,噼里啪啦說起昨晚自己的所見所遇,梁仲平就想連呼三聲,好家伙! * 劉毛子昨晚的經(jīng)歷嘛,說起來的確挺上頭,讓人不知道如何形容。 劉毛子和梁仲平正是一個生產(chǎn)隊的,他還有個當過寡婦的姐,二嫁在固山大?隊,昨晚,他是拎著幾只豬卵和一瓶苞谷酒去jiejie家竄門,無意中撞破了許衛(wèi)國和孫瑞香的“好事”的。 是的,拎的就是豬卵。 且說,那年,劉毛子被邵振洲一腳踹暈后,不但?在一群小弟跟前跌了份,還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他那從小相依為命的大?姐,更是在他床前哭哭啼啼了好幾天。 “我曉得,你變成今天這副逞兇斗狠的樣子,都是因為大?姐,我們老漢兒老娘去的早,春荒災月時,我們兩個餓得連野菜糊糊都沒得吃,你不兇些,橫些,我們能被人欺負死,后來,我又嫁給了你那個癆鬼姐夫,上頭還有那么個寡毒的虎姑婆,你那病鬼姐夫一蹬腿兒走了,她還要磋磨我,他們家又人多氣壯的,你要是不更兇更橫,我就要死在那個家里…… “但?是,弟娃兒誒,如今,我已經(jīng)不在那個家了,你新姐夫雖然?蔫吧,但?對姐是真的好,你聽姐的,往后,別再做這些偷雞摸狗的營生了,好好過日子,姐再找個媒婆,給你說個媳婦好不好?要不然?,你再出點?啥子事,我以后怎么有臉去見爸媽喲!” 別看劉毛子是個混不吝,對自家jiejie卻是極好的,不過,人的性情一旦形成了,也不是他想改就能改的,同樣的勸誡,劉大?姐以前也說過,劉毛子都是左耳進,右耳出,但?這次,jiejie哭得他心煩,而且邵振洲那一腳,也讓他多少有些心懷余悸,就半推半就地答應(yīng)了下來。 此后,劉毛子雖然?也不能說改過自新,但?果然?消停不少,雖然?日常還是吊兒郎當,一副混不吝的模樣,但?倒也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明?目張膽去搞三只手了,可見邵振洲那一腳,踢得還是挺有用的。 就是劉大?姐,雖然?心疼自家弟弟被人打了,但?內(nèi)心里卻還是忍不住感謝邵振洲幾分,在床上躺幾天,總好過再次被關(guān)?籬笆子勞改吧! “被踢一腳還能算是人民內(nèi)部?矛盾,要是再被勞教處理,那就是第二次敵我矛盾了,毛子以后就真完了!”劉大?姐私下如是跟自家男人道。 當然?,劉大?姐的這些復雜心思,劉毛子是不知道的,邵振洲也是不知道的。 兩年前,劉毛子還因緣巧合,被他們本家的老漢兒劉一刀看中,學起了劁豬的活計。 劉一刀說了:“你這娃兒膽子夠大?,還不怕血,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做了劁豬匠的劉毛子,就經(jīng)常拎著那些被他干脆利落一飛刀割下來的豬卵,去jiejie家蹭飯的,一口苞谷酒,一口辣炒豬卵,那真是安逸得咧! 昨晚,也是如此。 飯后,夜深了,劉大?姐要留他宿,他搖搖頭,帶著兩分酒意,一哼二哈三搖頭地走了,不想,剛出村口不遠,就聽到了一棵大?樹后傳來男人女人的哼唧聲…… 劉毛子眼睛一亮:哦豁! 說起來,劉毛子雖然?目前還是個光棍,但?他聽過很多墻根啊,這聲音一聽,就是有人在打“野戰(zhàn)”哪,劉毛子雞凍了,腦子一熱,酒意也沒了,彎下腰,鬼頭鬼腦地就摸了過去…… 嘿嘿嘿,刺激刺激真刺激,這抓野鴛鴦,雖然?不如抓女干有意思,但?同樣讓人熱血沸騰??! 大?樹后的那對野鴛鴦,正是許衛(wèi)國和孫瑞香。 都說女人小心眼,男人同樣,許衛(wèi)國雖然?默認了孫瑞香遲早要嫁人,但?聽說她當天又去找邵振國了,心頭又不痛快起來,當晚,又把孫瑞香找了出來。 且說,許衛(wèi)國跟自家婆娘撒謊要巡夜,其實?卻是跟孫瑞香在草窠里,嘖嘖嘖親得火起呢,亮晃晃的月光下,晃著一顆夜壺似的光腦袋的劉毛子突然?跳了出來! “哈哈哈!讓老子看看,到底是哪對野鴛鴦,大?晚上了還在外?頭快活!” 褲子剛剛褪下還沒來得及更進一步的許衛(wèi)國:?。?! …… “那姓許被撞破了丑事,又被認了出來,掏了大?半包大?雁塔香煙,還有幾斤糧票,要封劉毛子的嘴,原本,劉毛子也是同意了,但?后來,又發(fā)生了意外?……” 劉毛子經(jīng)常出入固山大?隊,自然?也是認得孫瑞香的,所以,原本他還一臉怪笑呢,在認出這對野鴛鴦居然?不是哪對心sao心野的小年輕,而是固山大?隊已經(jīng)結(jié)婚的民兵營長許衛(wèi)國,以及隊里的大?姑娘孫瑞香時,臉上的嬉皮笑臉,就變成了酸溜溜。 艸,他連一個女人都沒有碰過,這姓許的倒是艷福不淺,家里有個黃臉婆娘,還能睡隊里的大?姑娘,還是這個平時看起來羞羞怯怯,長得有幾分潦草姿色的孫瑞香! 真他娘的老天不公! 劉毛子覺得心里頭的酸水汩汩冒,看著許衛(wèi)國的眼睛那真是又怪異又嫉妒,但?當許衛(wèi)國提起褲子,咳嗽兩聲,又是說軟話,又是掏東西地討好賄賂他時,他也釋然?了,反正睡的又不是他的婆娘,還能白得半包煙和幾斤糧票,為啥子不要? 而且這回得了好處,下次說不定還能得一回呢,至于?這姓孫的,嘖,雖然?有些可惜,但?就算這姓許的不睡,也不是他的,還是拿了好處實?在。 這般想著,拿了好處的劉毛子,又怪異地看了一眼臊著臉躲在許衛(wèi)國身后的孫瑞香,嘖了一聲后,拍拍屁股走了,嘴里還流里流氣地哼著一首光棍歌。 “寡婦俏,光棍苦,光棍沒人暖被褥,要是光棍配寡婦,天天都是大?火爐……” 卻不想,他才這般一哼二晃三搖頭地走出不多遠,身后一陣風襲來,沒反應(yīng)過來的劉毛子,就被人敲了悶棍,真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防不勝防??! 梁仲平嘖嘖有聲,眉飛色舞:“劉毛子在野地里躺了大?半宿,今天一大?早才被凍醒了,醒過來就發(fā)現(xiàn),好嘛,不但?被人打了黑棍,他娘的連昨晚揣在兜里的那半包煙和幾斤糧票,還沒捂熱呢,就被人又摸回去了,你們說,氣人不氣人,能不能咽得下這口氣?!” 邵振洲看著像說書一樣,語調(diào)抑揚頓挫,非常有帶入感的梁仲平,嘴角忍不住又抽搐了,這活寶,嘖,牙疼! 聽得同樣眉飛色舞的陸世平:“仲平哥,你的意思,難道,是那姓許的事后不甘心,又偷偷在劉毛子身后下黑手,把煙和糧票摸回去了?” 梁仲平點?頭:“反正劉毛子回來后,是這么說的?!?/br> 劉毛子的確認為是這么認為的。 所以,他醒過來后,那真是青筋暴露,氣急敗壞,越想心中的怨氣和怒氣便越聚越多,越聚越深,幾乎都要把他的胸腔給撐得爆炸! 他原本就是個爆炭性子,這下自覺被人愚弄了,更是氣上加氣,怒氣沖沖地返回了固山大?隊,這事,就這般鬧了出來…… “聽劉毛子說,那許衛(wèi)國的婆娘,是個潑辣貨,因為有個支書大?伯,在固山大?隊特別威風,那姓許的不但?被婆娘抓花了臉,還被一腳踢在襠里,嘖嘖嘖,也不怕把自家男人踢壞啰,那姓孫的也沒落著好,劉毛子說,他還是今早聽固山大?隊的人議論?紛紛,才曉得那孫瑞香在打振國的主意呢,他說了,讓我轉(zhuǎn)告你們,你們欠著他一份大?人情呢!” 邵振國:……滾蛋! 鄉(xiāng)下地頭,各種消息是傳得最快的,不到一個早上,這個帶著桃粉顏色的消息,就像旋風似的,呼啦啦地刮過了整個月灣隊,午飯時,各家的龍門陣,擺得更加歡實?了,連下飯菜都省了好多。 夏居南性格內(nèi)斂,而且這個八卦里頭的一些內(nèi)容,對他來說多少有些尷尬,但?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困惑:“所以,那敲劉毛子悶棍的,到底是誰?我覺得,不太像是那姓許的干的?!?/br> 邵振洲一臉好笑:“肯定不是他干的,剛剛送出去封人嘴巴,又急吼吼地用這么容易被人抓的方?式拿回來,他不會?那么蠢,八成是昨晚暗地里還有另外?一個人,至于?他為什么自己不出來,又偷偷摸摸朝劉毛子↓黑手,就不好說了。” 梁仲平說,許衛(wèi)國在固山大?隊風評不太好,得罪的人也多,但?因為有支書撐腰,沒人敢輕易得罪他,邵振洲猜測,昨晚案地里的那個人,八成和許衛(wèi)國劉毛子都有過節(jié),又深知劉毛子的爆脾氣,就剛好借這件事情,讓劉毛子和許衛(wèi)國互掐起來,他好在后頭看戲。 夏居南聞言,也不在花費心思多想這背后之人到底是誰了,又一臉崇拜地看向邵振洲:“姐夫,你當年好厲害啊,我聽說那個劉毛子長得非常壯實?,你當年卻能一腳就踢暈他,哈哈!” 邵振洲笑了笑,先瞥了夏居雪一眼,才慢條斯理又一本正經(jīng)地道:“你姐夫現(xiàn)在也挺厲害的!” 那眼中的意味,那話外?之音,咳,該懂的人都懂。 當然?,純情花少年夏居南自是什么也沒聽出來,卻讓正在喝粥的夏居雪差點?被嗆到。 “咳咳咳!” 自從回到月灣隊后,這個男人每天晚上都亢奮得很,精力充沛,如狼似虎,加之弟弟居南每天晚上帶著兒子去跟囍娃兒蹭睡,他就更肆無忌憚了。 就在昨晚,她讓他動作?輕點?,他卻硬是掐著她的腰,非讓她羞著臉說他很厲害,他才肯稍緩力道…… 夏居雪決定了,今晚她要好好休息,要是這個男人再敢沒眼力見地來招惹她,她就把他踢下床,哼! 夏居雪在月灣隊白天吃瓜吃得撐,晚上還要招架男人的旺盛精力,全然?不知道,同一時間,蔬菜隊也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不過,不是壞事,而是好事,是一件讓他們蔬菜隊更加兵強馬壯、蔬菜隊規(guī)模更上一層樓的大?好事! 第124章 火熱 月灣隊的夜, 一如既往的寂靜而安寧,只有穿村而過的月灣溪,發(fā)出潺潺的流水聲, 默默滋潤著村里的一草一木。 這段時間,這里幾?乎成了?邵淮勛每天打卡的樂園。 他倒是聽話的沒有亂下水玩,就是喜歡過來看河里偶爾冒出來的小魚小蝦, 每看到一只,就咋咋呼呼指指點點一副興奮到不行的模樣, 然后, 就又被他爸嫌棄地嘖一聲。 “沒出息!” 此時, 沒出息的邵淮勛小朋友, 已?經(jīng)躺在?隔壁院子里邵振國的大床上, 躬著小蝦米一樣的身子, 張著小嘴兒, 呼呼地睡著了?,間或還發(fā)出一記輕輕的豬酣。 是的, 今晚,放下了?心頭事?后,又恢復了?沒心沒肺本性的邵振國,在?親侄兒邵淮海的助攻下,爭寵成功了?,贏得了?邵淮勛小朋友的□□權(quán), 附帶一個親侄兒。 不過,這頭的人?是睡了?, 邵家小院的煤油燈, 卻?還亮著。 邵振洲剛從外頭沖完澡進來,光著膀子, 下身是一條寬大的八一軍衩,煤油燈的燈芯跳躍著,將?淡淡的光暈照射在?他線條清晰的肌rou上,仿若有無數(shù)粗獷、原始的生命力?在?跳動。 夏居雪:…… 夏居雪有些不好意思地挪開目光,感?到喉嚨有些干啞,再次在?心里暗暗唾棄自己,都是結(jié)婚好幾?年的“老夫老妻”了?,這個男人?更沒遮沒羞的樣子都見過無數(shù)次了?,怎么每次見他這樣還總是如此沒出息,肯定又要被這個臭男人?取笑了?。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了?邵振洲愉悅的輕笑聲。 “呵呵!” 夏居雪惱了?,同時也是為了?掩飾尷尬,又把目光調(diào)了?回來,故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臉的譴責,理由都是現(xiàn)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