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紈绔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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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余下趙氏陪公孫遙一路走著。 “去濟寧寺也好,去看看你真正的母親,告訴她,你即將要做皇子妃,出人頭地?!?/br> “你倒不怕我就此死在外頭。” “你可以死?!壁w氏冷聲,白日里剛修剪好的如玉指甲勾起她冰涼的下巴,“但也得是嫁了那要命的紈绔之后?!?/br> 作者有話說: 眾所周知,要命的紈绔=能要你命的紈绔 老九:溫柔微笑.jpg 下章男主出場~ — 第一章 紅包已經(jīng)隨機發(fā)放完畢啦,希望大家看文愉快,今天繼續(xù)踴躍發(fā)言! — 感謝在2023-01-26 14:48:24~2023-01-27 18:48: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楚楚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長洲孤月 5瓶;黑豹啵啵 3瓶;蜜桃芝芝 2瓶;pgxhchg、黑心甜湯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章 ◎寺廟初遇◎ 趙氏一路將公孫遙送至后門外。黑透了的天,馬上就是宵禁時分。 蟬月等在備好的馬車旁,靜候自家小姐過來。 就在公孫遙提起裙擺,一只腳已經(jīng)踏上小凳的時刻,趙氏忽又出手,拽住她的胳膊。 “去濟寧寺散心歸散心,記得明日早些回來,別忘了,你院中,自小將你帶大的惠娘還等著你呢。” 一句話徹底掐住了公孫遙的命脈,她動作頓在半空,僵硬著身軀轉(zhuǎn)過去看趙氏的神情。 片刻前還在公孫云平面前待她一片慈母心腸之人,轉(zhuǎn)眼便已經(jīng)成了一個冷漠的劊子手。清冷的月色下,哪里還有什么寸草春暉的母女情深,不過是算計來去的滿身戾氣。 她知道,她終究是輸了。 不僅是婚事,就連自己的生死,都已經(jīng)做不了主。 “母親……”公孫遙咬緊牙關(guān),眼角彌漫出血絲。 “……說的是,女兒明日定當(dāng)早早地回來,不叫您和父親擔(dān)心。” 唇間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流露著滔天的恨意,既是對趙氏的怨恨,也是對自己無能的懊悔。 坐在去往濟寧寺的馬車上,她渾身上下止不住顫抖,從心底里感受到嚴冬的惡寒。 “小姐……”蟬月?lián)乃?,卻又不知該如何勸慰她。 “我適才對你脾氣不好,你別介意?!?/br> “昂?” 蟬月愣了下,意識到她說的是先前小花廳外的事,心頭鼻尖一酸,緊靠著公孫遙抱住她:“小姐說的什么話,奴婢打小便跟著小姐,見到大夫人和四姑娘那邊丫鬟的處境,每日感激小姐都還來不及,如今小姐不過跟老爺吵了一架,在氣頭上對奴婢說了一句重話,奴婢怎會在意?” 腦海中還在不斷回想適才趙氏威脅的公孫遙,聽到她這話,眼眶頃刻便覺得濕潤無比,細長的眼睫不過多顫了幾下,guntang的淚滴便已經(jīng)鋪滿整張臉頰。 “蟬月,我只有你同惠娘了!”她拖著難以抑制的哭聲,撲倒在蟬月懷中。 惠娘是公孫云平和江氏在錢塘?xí)r買來的丫鬟。在江氏去世前,一直貼身伺候她。后來江氏病故,公孫遙被趕到錢塘的公孫云平接走,惠娘便被帶著一道北上,聽從公孫云平的吩咐,繼續(xù)貼身照顧公孫遙。 公孫遙長大后,知曉她身為女子的不易,也想放她出府,叫她去過自己的日子,但她卻執(zhí)意留在公孫遙身邊,說是這么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差這幾年,她想好好地看著公孫遙出嫁,再放心地離開。 這兩個她唯一珍視之人,不想有朝一日,竟成了趙氏可以拿捏她的把柄。 公孫遙不可謂不恨,在蟬月懷中低低啜泣的同時,又默默攥緊了袖中的拳頭。 待二人抵達濟寧寺,城門內(nèi)宵禁的更鑼也正式敲響。 — “宵禁了,怎么還有人上山?” 濟寧寺最大最寬敞的上等禪房內(nèi),衣袍華貴的少年公子半躺在羅漢床上,懶懶地問了一句。 隨即便有屬下推門而入:“稟公子,是城西鴻臚寺卿公孫大人家的二小姐,上山來散心?!?/br> “掐著宵禁時分出城門,怕不是跟家中父母起了爭執(zhí),才來散心?!鄙倌觊]目兀自推導(dǎo),說著說著卻悄然噤了聲。 半晌,他才又問:“你說,是哪家的小姐?” “城西公孫府?!?/br> “鴻臚寺卿公孫云平?” “是?!?/br> 李懷敘意味不明地哼笑了聲:“夜半不顧一切出城上山,如若是跟家中父母吵架,必定很吵了很大一架。為期,你說,如今公孫府,什么事情最值得他們一家人大吵一架?” 叫為期的護衛(wèi)顯然露出了難色:“公子,您就別打趣人了,聽聞公孫府女兒眾多,如此關(guān)頭,能為什么大吵一架,您還不清楚嗎?” “你是說,她們都吵著要嫁給我?” “……” 為期抿緊了唇角,顯然也不是很愿意答這話。 李懷敘卻不管他,撐著腦袋又自顧自問:“你適才說,今日上山的是公孫府的哪位小姐?” “二小姐?!?/br> “叫什么?” “公孫遙?!?/br> “公孫遙……” 李懷敘琢磨著這三個字,不消片刻,便一個鯉魚打挺:“走,咱們?nèi)デ魄疲袢者@位公孫小姐同家里人吵的架,究竟是贏了,還是輸了!” — 但凡吵贏了也不會在這個時辰上山的公孫遙,此刻正在濟寧寺供奉香火的一間偏殿里。 十三年前,她被公孫云平接回長安,雖然將母親的尸骨葬在了錢塘,卻帶著她的牌位一起,到了京城。 因為她沒名沒分,不能上公孫家的族譜,也不能進公孫府的祠堂,所以公孫云平就將她的牌位放在了城外的濟寧寺,每年她的忌日都會帶著公孫遙過來看望她。 后來他有幾年外放,不在京中,便只有惠娘帶著公孫遙過來看望;再后來,他官職又遷回京城,做到了從三品的鴻臚寺卿,卻再也沒有來看望過自己這位從前的枕邊人。 公孫遙給母親上了香,叩了首,剛哭過的眼睛便被眼前的燭火熏的有些受不了。 她只得退的離燭火臺遠一些,靠在門邊上道:“孩兒過的很好,馬上就要嫁人了,娘親不必擔(dān)心。他們都說,那九皇子不論文采還是樣貌都是眾皇子中最出挑的,在群臣中還頗有賢名,十分得圣上歡心,孩兒嫁給他,說不定連皇后都做得,將來的日子,也定能過的十分舒坦,娘親可以盡情放心……” 這分明說的是歡喜之事,話中透露出的nongnong哭腔卻仿佛隔著十萬八千里都能叫人知道她的難受。蟬月站在邊上,對自家主子是心疼的不得了。 而剛巧走到偏殿外頭的李懷敘同為期,也因為聽到這一段心口不一的說辭,而雙雙陷入了沉思。 公孫遙卻渾然不知,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珠,又繼續(xù)道:“娘親,您在天上,是真的有在保佑孩兒吧?不然,孩兒哪里能有這樣的福分。您都不知道,在得知是我要嫁給那九皇子后,姓趙的還有她的女兒,臉色都難看成什么樣了,我一輩子也沒見過她們那般狼狽的時刻,實在是大快人心……” 如若不是仍舊帶著濃厚且無法抹去的鼻音哭腔,為期想,他倒真的要信了這公孫小姐捎給自己亡母的肺腑之言。 他悄悄地去打量自家主子的臉色,希冀能在其身上找到一絲自信坍塌的征兆。 不成想,他仍舊是眉目舒展,眉峰上揚,眉宇間,端的是一抹閑適自得,神態(tài)自若,仿佛這公孫小姐不是在說反話,而是真的在夸他一般! 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好容易醞釀好措辭,想要開口,卻聽見門邊上突然傳來開門的響動,嚇得趕緊跟隨自家主子往偏殿側(cè)邊走。 “小姐,您的良苦用心,夫人若是知曉,定會感動涕零的?!毕s月攙扶著公孫遙,一步步從偏殿里出來。 公孫遙又一抹眼淚:“不能叫娘親知道我過得不好,娘親她為了我,生前便吃了許多苦頭,若死后還不能叫她安心,我才是真正的不孝?!?/br> “小姐之孝心天地可鑒,便是菩薩來了也說不得您什么的?!?/br> “嗯。”公孫遙回首,認認真真將偏殿的大門關(guān)上,殿內(nèi)躍動的燭火在最后一刻,仍不忘刺痛她的眼睛。 她被嚇的一時失了手,沉重古老的木門發(fā)出吱呀的一聲。 “阿彌陀佛?!彼粗s月接替她關(guān)好殿門,拍著胸脯道,“是不是適才在阿娘面前說了謊,惹了佛祖不快,所以降罪于我了?今夜殿中這燭火,總是刺的我眼睛疼。” “小姐莫要自己嚇自己,小姐一片孝心,將那紈绔九皇子吹成天上有地上無的翩翩君子,全是為了夫人著想,佛祖知道了夸您還來不及,怎么舍得降罪于您呢?” “真的嗎?”公孫遙不是十分確信地問道。 “真的!”蟬月用力點頭,“小姐定是晚上同大夫人他們吵架沒吵贏,所以精神不好,咱們?nèi)ザU房里好好睡一覺,醒來便什么都好了?!?/br> 醒來便要回去認命嫁與那九皇子了。 公孫遙又同蔫了的黃瓜一般,垂頭喪氣:“蟬月,你說,我適才同阿娘說的那些,若都是真的,該有多好?!?/br> 可是旋即她又苦笑。 若那些都是真的,這樁上上之好的姻緣,又怎可能會落到她的頭上呢? 直到公孫遙走后許久,李懷敘仍倚靠在偏殿的房檐下,神情說不上的散漫。 “公子?”為期試探道。 “那丫鬟適才說,她家小姐吵架沒吵贏?!崩顟褦⒅钢讲哦穗x去的方向,瞇了眼道。 “……”為期屏氣凝神,“是?!?/br> “吵架沒吵贏,卻要嫁給我?”他怪笑著,“你說,這公孫府上的小姐,是各個都想直接當(dāng)皇后不成?” 難道不是您素日里名聲實在太差,嫁給您真還不如嫁給京中任意一個有點才干的世家子嗎? 為期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再說話。 李懷敘卻又問:“母妃看中的是公孫家哪個小姐?”